《木****天》夏之殇

22、第二十章 惊喜（1）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挡不住他的高压电眼，慕瑶被盯的移不开眼，反问：“你没做错事，我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那你为什么躲我，从我回来开始，到现在，你所有的行为都在告诉说，你不想见我，我们彼此很陌生。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是我理解错了。”

　　慕瑶微微朝后面挪了点，视线无处可放，只好转过脸掩饰自己。

　　直到一秒钟之前，她都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到底是校友，情人的妹妹还是一个暗恋者的姿态去同他接触，她想不明白，就只好逃避。在爱情这块领域，她是个胆小鬼，但当他问出口，慕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师兄，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莫希文说：“假话我都知道，我只想听你真正的想法。”

　　慕瑶意识今天混不过去，人都追到这儿来了，她再端着不给他个说法，自己都觉得矫情，可头回表白，她总得培养点情绪。

　　她握紧了双手，目光飘向不远处的桂花树开始酝酿自己的“慕式”表白。

　　莫希文一直没有说话，不催促不烦躁，耐心地在旁等她，慕瑶又被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深吸口气，慕瑶说：“师兄，你那么聪明，我就老实跟你交代了。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很欣赏你，多次接触后，就对你上心，到了大三还是大四时候吧，我知道自己喜欢你，不是偶像那种崇拜，是真的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可惜我没来得及行动，你告诉我你喜欢姐姐了，我偷偷躲在宿舍的阳台上哭了两个多小时，我那时候就想，还好你喜欢的是慕阳，是我姐姐，若是别的女人，我毁她容的心都有。”

　　莫希文听着她的话，心里感觉复杂，虽然自己是当事人，可像这样从她口中说出来，让他觉得更真实，更令人开心。

　　慕瑶继续道:“还有杨啸的事情，我一开始也不喜欢他，毕竟他一个离婚的，竟然还想找我姐，就是我同意，我妈也不会答应。可有一点你不知道，其实是我姐先喜欢杨啸的，爱得很不理智，跟中邪似的。我那时就想要是家里不同意，估计姐姐跟他私奔的可能都有，她从来没有这样过，所以我脑子一热就做了那些事。还有，另外促使我做错事的原因，是因为我以为你和姐姐分开，我就有机会和你一块儿，可谁想到，你气的宁可去日本，都不要理我，还要和我断绝关系。”她这段内心表白，自己听着都觉得特委屈特心酸，眼泪没流，可心里头早就是波涛汹涌。

　　情绪上来，想停都停不了了，慕瑶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面，也不管莫希文的态度神情，与其是告白，更像是在追忆。

　　他沉默地听她回想过去，好的，坏的，甜蜜的，痛苦的，各种各样的经历，总有同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莫希文在心里自问，明明那么清楚，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为什么当时自己弄不明白，确定对慕阳的是爱，所以就否定慕瑶的感情，之后更一再的误会她，他以为自己是这场爱情战争中的失败者，原来，失败的是他，可痛苦却是慕瑶承受最多。

　　莫希文心疼地搂过慕瑶，声音透着沙哑：“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呢，我误会你你可以解释，如果知道真相，我会放弃慕阳。”

　　慕瑶一吸鼻子，带着哭音说：“怎么解释，杨啸的前妻来找姐姐麻烦，我们没打算告诉你，谁知你突然跑来，又跟姐姐大吵，那时候跟你说你会听吗，你心里已经认定杨啸不是好人，怎么可能放弃。”那时候，她甚至都觉得已经不认识他了，那样陌生，遥远。

　　莫希文不置可否，那天他的确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慕瑶没说也是对的，他记得自己在她们家楼下淋了整晚的雨，就为了听到慕阳的道歉，可惜他没有等到。

　　他轻拍她的后背，语带歉意：“希望我的道歉还不算太晚，瑶瑶，真的对不起。”

　　“那你现在放下姐姐了吗？”慕瑶低声问他。

　　莫希文微微发怔，过了一会儿才说：“不会完全忘记，只是她，已经不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这个答案她猜对一半，毕竟爱过痛过，能完全忘记的就不是他了。

　　现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是谁，她很想问他，却始终提不起勇气，她没有自信，肯定那个人是自己。

　　两个人沉默，周围尽是空调制冷发出的声音，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慕瑶觉得心里温暖，就这样一直下去吧，没什么比尽释前嫌重归于好更让人愉悦的，她现在很满足，也觉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