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传》水木克芳

88、第 88 章

　　这个山洞是大洞套着许多小山洞，芳华被关进了一间小山洞，小山洞内到处湿漉漉，甚至没有地方下脚。

　　那些被雪飞飞抢来的女子就长年住在这儿。

　　有的女子甚至身上生了疮，脸上有了冻疮，本来一个个漂亮的姑娘，搞得疮痍满目。

　　这山洞湿气太大，再加上天气寒冷，滴水成冰，又没有食物可吃，这些女子非冻死饿死不可。

　　芳华被雪飞飞关在小山洞内，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雪大王，云儿饿晕过去了。”

　　“雪飞飞，你放本姑娘出去看看，本姑娘会治病的。”芳华在喊，“你不可以肆意妄为，草菅人命。”

　　雪飞飞哪里肯听，反正她是嫁祸于人的，她不在乎。

　　芳华想，本姑娘今日来了，遇到这样的事，难道这种饿死人冻死人的事，以前没发生过吗？

　　芳华疲惫不堪，想坐下来歇会儿，她看到墙壁边，有一个东西鼓起，似乎是一块石头，芳华坐上去，她突然感觉不对劲，她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她竟然坐在了一个女子尸骨的后背上。

　　“雪飞飞，你真是太过分了！”芳华跑到山洞门边，大声喊着：“雪飞飞，你放我出去。”

　　雪飞飞回应道：“芳华，你就别想出来了，你死了，本王才万无一失，你活着本王危机四伏，你哪天跑上天庭一说，本王哪里还有好日子？”

　　芳华耐心劝道：“雪飞飞，你一错再错，如果不及时改邪归正，你真的无可救药了。”

　　“我知道，我已经无可救药了。但是，女娲不是还没回到天庭么？没人能管得了我----”
　　雪飞飞仍然抱着侥幸的心理。

　　“女娲回天庭是迟早的事，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芳华劝道，“收手吧！”

　　雪飞飞将小山洞门打开，说道：“什么？你妄想要本王前功尽弃？没门儿。”

　　芳华一个健步冲出了小山洞，将棉衣分给那些女子穿。

　　雪飞飞一把夺过来，她抢了一件格外大号的棉衣，笑道：“多么气势磅礴的一件，这件是给虫王的吧，他身材高大挺拔-----这黄四娘的手艺的确不错。”

　　芳华道：“人家黄四娘每天都在勤勤恳恳地历劫，她每天都会做很多事，哪像你无所事事----”

　　雪飞飞将那件宽大的棉衣穿在自己身上，笑眯眯地自言自语：“好暖和，虫王啊，本王替你穿了。”

　　芳华感觉她好可笑，这就是因爱生恨么？

　　芳华手上还有一件棉衣，芳华不肯给任何人，这是送给水震的棉衣。

　　芳华紧紧地握在手上。

　　雪飞飞恍然大悟地：“芳华，你不也这样，你手上的棉衣是给水震王子的吧？谁没有心上人，谁不想为心上人付出一切？”

　　“可是，没你这样付出的？你完全变态了，你知道吗？刚才那个饿晕过去的女子呢？”
　　此时此刻山洞内一片死寂，没人啃声，雪飞飞狞笑：“她已经死了！”

　　“雪飞飞，本姑娘再也救不了你了，你太过分了！”芳华走到刚刚死去的女子面前，泪流不止。

　　其他女子也开始哭泣。

　　雪飞飞不悦地：“哎，你们想干什么？不许哭泣！”
　　“芳华，今天本王打死你——如打死一只小蚂蚁-----”

　　芳华冲上前去，死死地抱紧雪飞飞的大腿，说道：“各位姑娘，不要替她做什么伪证。快跑，跑回家吧，再在这儿呆下去，迟早会被折磨死，没吃没喝没地方休息，快跑啊！”

　　女子们一听，争先恐后地跑向山洞口。

　　雪飞飞气得暴跳如雷：“芳华，你简直是找死，本王今日非弄死你不可。”

　　此时，竟然有一位女子也没有离开山洞，她也上前抱着雪飞飞，让雪飞飞无法行动。

　　芳华仔细一看：“啊，烟雨！”

　　“本姑娘是烟雨，我被雪飞飞囚禁在这里，本姑娘的武功被她废掉了。”烟雨泣不成声。

　　烟雨被雪飞飞折磨得面目全非，如果芳华不仔细辨认，她认不出她烟雨来。

　　雪飞飞毕竟是个灵根深厚的仙人，她灵力十足，抽出手来，用力一推，将芳华与烟雨推倒在地。

　　她摘下身上的宝葫芦，冲出山洞，将宝葫芦对着那些正在逃散的女子，大声说道：“尔等休想逃跑。宝葫芦，快把她们吸回来。”

　　宝葫芦又将那些女子，悉数地吸了回来。

　　她对着芳华与烟雨在吸，烟雨被吸进去了，芳华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她大惊失色：“芳华，你真的有来头吗？为何这个宝葫芦对于你，它就失灵了？”

　　芳华摇摇头：“不知道！”

　　雪飞飞道：“难道是太上老君不惜自己几千年的修行，输送如此多的灵力给你？不会呀，他有守天庭的重任，灵力不可以随便于人。”

　　雪飞飞沉思片刻：“噢，本王想起来了，水震输送过灵力给你-----他是没落的贵族，身上没啥灵力的。”

　　“雪飞飞，你忘记了吗？前些日子，你棉田，欲用宝葫芦吸我，也没能成功。”芳华很自豪。

　　雪飞飞将一群人甩进山洞，那些女子被甩得踉踉跄跄，吓得她们哭爹喊娘。雪飞飞不耐烦地嚷道：“谁在矫情？本王弄死谁？”

　　那些女子登时沉默不语起来。

　　雪飞飞将宝葫芦的口子对着芳华一人，芳华站在原地巍然屹立着，雪飞飞丝毫撼动不了她。雪飞飞无奈地摇摇宝葫芦：“宝葫芦，你怎么啦？你怎么一面对此女就失灵了？”

　　宝葫芦是雪飞飞的仙器，面对芳华却并不显灵。

　　雪飞飞气急败坏地：“葫芦啊，你再不显灵，本王就将你扔掉了，扔进大海让你永远不得超生！”

　　宝葫芦竟然说话了：“雪大王，你千万别将本小仙扔进大海，本小仙也不知何故吸不进此女？你让本小仙运运灵气，你再试试----”

　　雪飞飞道：“好的，本仙给你五秒钟，让你运运灵气！”

　　五秒钟一过，雪飞飞又将宝葫芦的口子对着芳华，芳华站在那里仍然纹丝不动。

　　雪飞飞烦躁地：“葫芦啊，你无用了，本仙现在就将你摔在岩石上，让你宁为玉碎吧！”

　　“不可，不可，主人，本小仙刚刚参悟出了一个大秘密-----”宝葫芦惊慌失措地说道，“本小仙成仙不易，此女除非是-----”

　　宝葫芦欲言又止。

　　雪飞飞迫不及待地催促着：“说啊，什么大秘密啊？你再磨磨蹭蹭地，本王不再与你啰嗦，直接将你扔掉。”

　　突然，宝葫芦也拿起了劲儿：“雪飞飞，你现在如丧家之犬，你竟然大言不惭地要抛弃本小仙。本小仙问你，没有了我，你手上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宝物？本小仙跟着你也有三百年了吧！没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说抛弃我，就抛弃我吧！”

　　雪飞飞生气地：“哟，长脾气了！”

　　宝葫芦讽刺道：“跟着你这种人，本小仙潜移默化地长了脾气，本小仙打算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雪飞飞骇了一跳，这宝葫芦的确跟了雪飞飞三百年了，这个宝葫芦是老鱼王留下来的，对于雪飞飞也是忠心耿耿。

　　雪飞飞其实是舍不得扔掉宝葫芦的，她不过——口是心非而已。

　　“宝葫芦，你别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本王的脾气，你吸不进人，你就是失职，本王也是着急！那你快说，此女身上有着怎样的秘密？”雪飞飞好着急。

　　宝葫芦道：“还没摸清楚，主人，此女必定不同凡响，你还是小心为妙！”

　　雪飞飞想了想，疑虑重重：“在棉田，你有荷花挡着宝葫芦，如今你手无寸铁，怎么还吸不进你-----”

　　宝葫芦恍然大悟：“除非芳华姑娘有着惊世骇俗地身世-----”

　　“她就是太上老君捡到的一个野丫头，她哪里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身世？”雪飞飞不屑一顾。

　　宝葫芦道：“本小仙修炼了几千年，方成精，此女在世，不过十六年，她既然是太上老君捡到的孩子，在凡界可曾找到凡父凡母？”

　　“本大王听雪凤说，并没有凡界夫妻丢失芳华这样的孩子！”

　　此时，一个女子踉踉跄跄进得山洞。“啊，雪凤！”芳华连忙迎上去。

　　“母后，母后，本姑娘问你，你是否在十七年前，偷过凡界一家姓柳的孩子？”

　　雪飞飞大吃一惊：“雪凤，你不要胡说，本王没有！”

　　“你还说没有？姓柳的夫人因为你偷盗她的孩子，已经香消玉殒，他相公一病不起十几年了，你，你别说没有，他相公捧着他夫人的相片，本姑娘看到，她夫人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雪凤泪如雨下。

　　雪飞飞惊异地：“雪凤，你怎么到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