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传》水木克芳

21、第 21 章

　　“门外是西铁么？”芳华壮着胆子问道。

　　西铁回答：“是我，西铁。芳华姑娘，我来给你开门了。”

　　门开了，果然是西铁来了。
　　“芳华姑娘，真的对不起，我娘她，随便怀疑人，她将你当作与大魔头一伙的人了。”西铁道歉。

　　芳华连忙出了密室：“西铁，密室内躺着的女子是你姐姐西兰，是吧。我听你在包子店提过。”
　　“是的，她好可怜，一个美丽迷人的姑娘，被大魔头糟蹋死了。” 西铁也出了密室。

　　“我在里面，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来过。”芳华道。

　　“啊，大魔头又出现了！”西铁显得格外紧张，“芳华姑娘，你千万不要在我娘面前提起，你一提，她的精神病又要发作。”
　　“你娘有精神病，这个病不好治。”芳华若有所思。

　　西铁道：“我娘本来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所以她长寿。可是自从我姐过世以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睛哭瞎了，精神出了问题，常常喜怒无常。就是别人说的那种，成了疯婆子。”
　　芳华道：“你放心，我定将老人家的眼睛治好。”

　　“那就太谢谢你了，我已经将草药采来了，你去瞧瞧。”西铁道。
　　他们回到西铁家小院，老婆子神态自若，她见到芳华有点不好意思：“芳华姑娘，莫怪老生。”
　　“没事，没事。”芳华连忙安慰她。

　　老婆子围着芳华转了一圈：“姑娘，我看不到你，但我能感觉到，你说你是天庭之人，怎么那个密室你打不开，不像那个大魔头神通广大，那个大魔头就是密室关着，他也能，来去自如，你也许跟他不是一伙的。”

　　西铁赶忙道：“娘，你放心，芳华姑娘跟他肯定不是一伙的。”
　　芳华将草药端到水笼头下，开始清洗。西铁要帮忙，芳华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就行。”
　　芳华捣碎草药，欲往老婆子眼睛上面敷药，老婆子突然道：“慢着点，我问你，你给我敷的到底是什么药？”

　　“决明子，还有-----”芳华还没说完，老婆子道：“反正，我也不懂草药，罢了，我只看疗效，如果，你把眼睛治好了，我让西铁娶你。”
　　芳华吃了一惊：“不用，不用。”

　　老婆子笑道：“你不用紧张，我跟你开玩笑呢。”
　　芳华才回笑：“老人家，你的性格其实挺好的。”

　　“是嘛？”老婆子笑道，“我给你关密室受罪，你没怪我，我的脾气哪敢还乱发？”
　　西铁笑了，芳华也笑了。

　　芳华每天坚持耐心地给老婆子治眼，一个月过去了，老婆子的眼睛竟然不见好，怎么回事？
　　老婆子不耐烦了，质问芳华：“说，你是不是给跟大魔头一伙的？怎么我这眼睛不见好？”
　　芳华道：“老人家，你莫着急，许是你眼病年份太久了，所以，治疗效果没那么容易见到效果。”

　　芳华及时调整配方，准备给老波子继续治疗，老婆子却一口回绝，不愿意再治疗。
　　芳华格外着急，这眼睛治了一半，老婆子不配合治疗了，芳华与西铁对老婆子进行了一番劝慰。
　　芳华道：“老人家，你不说你有一个外孙女，不知流落哪里了？你眼睛治好了，你才能看到她，找到她啊。”

　　老婆子点点头：“对，对。老生我，一定要看到我的外孙女，我相信她长得一定如我女儿西兰一样俊俏。”
　　老婆子又同意继续治疗了，芳华每天清洗草药并认真将草药捣碎，外治内服。
　　有一日，芳华揭下老婆子眼上的纱布，老婆子看到东西了，

　　老婆子重见光明了，老婆子喜不自禁,她坚持要认芳华为干女儿。
　　芳华爽快道：“好啊，我有娘了。祝福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治好老婆子的眼，芳华就想着离开这儿，想去寻找星烁，叶倩他们。

　　老婆子却对她依依不舍：“芳华姑娘，你多陪陪我这老婆子就再住几天，好不好？就这样说定了，再多住三天。”
　　芳华拗不过老婆子，只好又留下几日。
　　芳华每天陪着老婆子散步，晒太阳，老婆子心情舒畅了很多。

　　有一日，芳华趁老婆子没在意，进入密室想再探一探——西兰身上的秘密，她小心翼翼地躲在密室等待着，想一睹大魔头的长相，大魔头却始终没有来。
　　她只好又悄无声息地回到院子内，陪老婆子晒太阳，这时，院子里传来两声“咕咕”声，飞来一只孔雀。

　　老婆子道：“有孔雀来，必定是吉祥的征兆。”
　　孔雀围着芳华转了又转，老婆子年纪大了，见多识广，她说道：“芳华，她围着你转，必定是在邀请你,去她那里。”

　　芳华仔细一瞧，这不正是自己上山采药救过的那只孔雀么？孔雀的腿上，还绑着那片——自己裙子上撕下的——蓝布条呢。

　　于是，芳华告别了西铁和老婆子，由孔雀引路到孔雀生活的地方。
　　芳华实在太累了，走了一会，芳华要歇会儿。

　　芳华在想，哎哟，怎么忘记一件事呢？那老婆子口中说的——大魔头竟然是谁，叫什么名字？
　　其实，走时，芳华曾经想问清，那个大魔头啥来头，又担心老婆子提到大魔头犯精神病，故迟迟不敢相问。

　　她曾经问过西铁，西铁因为当年只有五岁，对于大魔头没啥印象，更说不清楚大魔头姓啥名谁。
　　芳华正思索。

　　这时，孔雀落在芳华面前，并伏下了身子，芳华明白孔雀是让芳华上她的背上，然后，她驮着芳华飞翔，去到某个地方。

　　芳华摇摇头：“孔雀，这怎么行呢？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孔雀“咕咕”叫了两声，似乎在说，没关系，我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芳华这才趴到孔雀的背上。

　　芳华想，好久没有见到星烁与叶倩他们了，不知他们在哪里，不如我到街上打听一下。
　　芳华来到街上，看到了一家大客栈，叶倩一向喜欢住繁华的住宅，或许这个大唐在有名的——朝阳大宾馆，留下过叶倩住过的足迹。

　　孔雀似乎懂芳华的意思，芳华指哪边，她就将芳华拖到哪儿。

　　孔雀飞翔到朝阳宾馆就落于地面，孔雀在门外等着，芳华健步如飞登上宾馆的台阶。
　　芳华进了宾馆，看到一个四十多年的人，打着算盘在收银台前算账，芳华问道：“老板，有没有一个叫叶倩的姑娘来过这里？”

　　老板猛然抬头：“叶倩，她是你什么人？”
　　芳华道：“我是她学友。”
　　“学友？”老板道，“我看你像她姐姐，你是不是与她合伙想赖账？”
　　“赖账？”芳华明白了，肯定叶倩身上也没带钱。

　　“是的，她在这儿住了三天，将大唐的皇宫窜了个遍，好家伙，三天住宿费不给，说什么会有人来给她付账，叫什么星烁，芳华。”

　　芳华连忙道：“我是芳华。”
　　老板将手伸出来，急切地：“芳华，是吧。废话少说，叶倩的住宿费——快快交上来。”
　　芳华伸手摸进腰间，摸出了二两银子，这银子还是她告别西铁时，西铁送给她的。

　　“给。”芳华递给老板，老板一见银子，眉开眼笑：“这叶倩的确没说谎，她果然有你这样一位有钱的朋友。”
　　“那么请问，叶倩去了哪里？她身边跟着什么人？”芳华问道。

　　“一个王子，什么月朗王子。听叶倩这样叫过他，谁知道是不是冒充的，大唐哪里有这么一位王子？还都没钱。给我两块石头，说什么灵石。”老板絮絮叨叨。
　　“老板，那他们去了哪里？”芳华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老板收了钱，自然也不想再多事，因而道，“你到别处打听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芳华转身欲走，老板道：“芳华姑娘，你肯帮朋友付账，我还是应该夸你一句，现在能主动帮朋友付账的人，不多啊。”

　　“老板，既然如此，那你回忆一下，叶倩与月朗可能会到哪里，她有没有提到要到什么地方？”芳华赶紧问道。

　　老板想了想：“她提到要去找她父王，我不太听得懂----”
　　芳华闻言，道：“噢，谢谢老板。”

　　芳华记得太上老君说过，虫王在凡界好多年了。叶倩既然下了凡，肯定要寻找她爹——虫王，父女情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