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传》水木克芳

11、第 11 章

　　“有些话不能说，因为有些事还没有弄清楚。那太伯问你，你想当散仙么？”太上老君问道。

　　“孙女当然愿意，散仙比凡人寿命长那么多，孙女我，乐意啊。”芳华欣然同意做个散仙。

　　太上老君犹豫不决：“不行，如若本君判断失误，天庭人定然贻笑大方，本君也毁了你的前程。”

　　芳华道：“我一个凡人能有何前程，太伯，你不必犹豫，你只管将仙药拿出来，让孙女喝下。”

　　芳华跑到老君炼药的丹药房，寻找仙药。太上老君所炼制的药都是仙药，芳华拿起一瓶欲喝下去，这时，洞宾先生进来了。

　　洞宾先生大吃一惊：“芳华，不可，不可乱服用药物。”

　　芳华停下手续中的仙药，惊喜：“洞宾先生，你怎么来了？”

　　“木木到学院告诉为师，叶倩又戏耍你了，是不是？”洞宾问道。

　　“没有，她只是说了一些讽刺话，她一向都那样，学生习惯了，根本没什么？”芳华道，“谁让学生无用。”

　　洞宾先生道：“芳华，你太伯欲渡你成散仙，也只不过是没有考虑周密的计划，其实，让你成为散仙，只是一个无奈之举，不到万不得已，这仙药万万吃不得。”

　　芳华道：“太伯为我焦虑，本姑娘明白，对于一个凡人，百年时光一晃而过，他也是担忧我老了才成仙，容貌上就只能是老太太的模样，而且散仙寿命不过一千年，比起大仙无穷无尽的岁月自然是太逊色。”

　　洞宾道：“为师看得出来，你也是有点急于求成。

　　“你也知道的学生有很多鸿鹄大志，如果我作为凡人，时间那么有限，我担心我实现不了我的愿望。所以想做一个散仙，一个散仙的千年岁月足够我做成事了吧？所以恩师，你就放手，让我吃些仙药吧。”芳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为师也明白，如果过了百年，你没有成为任何仙，或者生命都完结了。”洞宾道，“芳华，不可唐突，这样，我们必须等待一个人回来，她回来若你的事再无答案，我与你太伯再从长计议。”

　　“等待一个人回到天庭，等谁啊，虫王么？还是水王----”芳华疑惑。

　　洞宾道：“这个人，为师也不便随意提起，你就听为师的，再等等，千万不可乱服药。”

　　芳华道：“你第一见到学生，你跟太伯提到水族，你说水族没落，或许本姑娘是水族的后代---”

　　洞宾道：“水族真的已经没落了，你若是水族的孩子也没什么好前途的，不过，也说不定 ，事情总是发展变化的，不能一概而论。”

　　这时，太上老君进来了。

　　太上老君道：“芳华，太伯想了许久，决定再送你进风华正茂学院学习，毕竟潜心修炼才是正道。

　　洞宾先生点头道：“为师这次来，正是想邀请芳华重回学院，一步一个脚印向前，成仙的根基才稳固。”

　　芳华摇摇头：“本姑娘真不想去了，受不了那个叶倩，还有雪凤----”

　　太上老君严肃地：“那太伯问你，你这一辈子想不想成就大事，想不想实现你的鸿鹄之志。”

　　芳华泪如雨下：“孙女所谓的鸿鹄之志，不过是梦想而已，怎么可能实现，我连自己是谁家的孩子都不知道，或者在天庭，我谁家的孩子都不是，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凡人。”

　　芳华说罢，跑出门外。

　　洞宾先生与太上老君也随之跟随到老君府院内。

　　“芳华，不必感到为难，太伯随你愿，你不乐意去就不去。你是太伯的孙女，太伯就你这一个孙女，你开心就好。还有，你不必畏惧那个叶倩，她若再欺负你，太伯追到她家府上，他父王虫王不在家，我倒要看看，虫后管不管她。”

　　洞宾道：“虫后？虫后哪能管得了她，听说虫后在虫王那里受宠，全仰仗着生了叶倩，她恨不得将叶倩宠上天。”

　　芳华听罢，格外羡慕：“叶倩的命怎么这样好？”

　　洞宾道：“或许，你的命也不坏，你瞧，你太伯多疼爱你，他可是天庭的天尊啊。”

　　太上老君道：“只可惜芳华不是我亲生的，若亲生，本君的灵根总能传承给她，也不至于我为她如此担忧。”

　　洞宾道：“芳华，你回学院吧，在哪里耳濡目染，你总能受到同龄人的影响----”

　　“不去，就是不去了。”芳华格外倔强。

　　洞宾道：“这孩子骨子里其实很倔强的，在叶倩面前能表现出那么大度，没有跟她当面计较，已经很不容易了。”

　　太上老君道：“所以，这丫头让人心疼啊！不知内心受了多少委屈。”

　　芳华道：“谁让我是一个凡人-----”

　　洞宾道：“其实，你真不一定是凡人。”

　　芳华道：“先生，你别安慰学生了，学生明白，只有凡人才不会幻术----学生不会幻术，不怪叶倩总是讽刺挖苦。”

　　太上老君向洞宾递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没有证据的事，千万不能说漏了嘴，传将出去，芳华以后的路，会更难走。

　　洞宾明白，他立即说道：“凡人也是可以成仙的啊。”

　　芳华道：“散仙么？学生想成散仙，你们也不同意。”

　　洞宾道： “你全神贯注地修炼，总可以修炼成正果----比散仙有前途。”

　　芳华道：“先生是说，如若学生潜心修炼，有可能成真正的仙人，就是那种能活几万岁的。”

　　洞宾见芳华脸上有了一丝希望，笑道：“几万岁？几亿岁也没问题，真正的仙人永远都活着。”

　　“学生想做好多事，想必能活个万年，一切事都做成了。”芳华笑容满面。

　　“那就跟为师回学院，吃得人上苦，方为人上人。”洞宾极力劝芳华回风华正茂学院。

　　老君道：“洞宾，你也别太急，让芳华自己好好想想。”

　　这时，星烁王子，急匆匆赶来，说道：“羽翼族的羽翼王送了两位小王子来到了学院，洞宾先生，他们等你很久了。”

　　然后，他向太上老君施了一礼：“学生鲁莽了，应该先向老君问好才是。”

　　太上老君道：“无妨，无妨，星烁王子已经长这么高了？”

　　星烁灿烂地一笑：“老君你也是越来越飘逸了----”

　　在天庭，仙人们喜欢用飘逸一词，形容人的仙风道骨。

　　老君笑道：“这孩子挺会说话。”

　　洞宾起身：“老君，学生告辞，关于芳华回学院的事，容芳华再想想。”

　　星烁望向芳华，说道：“芳华，你近期过得还好吧。我们欢迎你再回到学院啊。”

　　芳华道：“容本姑娘再想想。”

　　太上老君目不转睛地望着星烁王子的背影，赞赏道：“这星烁王子，倒是挺亮眼的。”

　　芳华道：“人家是天族王子，能不亮眼么？人家是璀璨耀眼的一颗星。”

　　太上老君道：“算来，星烁也有三百岁了，也应该到了定亲的年龄----”

　　芳华道：“太伯，这不用你操心，追求星烁王子的姑娘，能排成一个连了，你瞧那雪凤公主，你瞧那叶倩---”

　　太上老君惊异：“叶倩不是定过亲了么？”

　　芳华道：“只要星烁跟本姑娘说一句话，不知那叶倩紧张成什么样子----她对于月朗根本不放在心上，整天嚷嚷着要退婚。”

　　“太伯明白了，原来叶倩总是欺你，与星烁王子有关啊，她担心星烁王子对你有情意啊。”太上老君向孙女芳华打趣。

　　“你孙女我，根本没考虑过那事，本姑娘就想着能实现自己的，一些理想或者说梦想，对于婚姻爱情根本没想过。”芳华道。

　　“面对这么优秀的王子，你会不动心？孙女啊，别瞒太伯了？说说，你对星烁----”太上老君的话还未说完，芳华道：“像天族这样的家族，不会娶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时的人。”

　　太上老君的心，登时又跌入了冰窖。

　　太上老君暗想：“是啊，芳华身份未明，天族又怎么会轻易来提亲，或者根本不可能登门来提亲？”

　　太上老君想到芳华不是自己的亲孙女，又是一阵悲伤。

　　芳华道：“不必难过了，太伯，如今孙女离那百年还早着呢，你想开点吧。”

　　太上老君叹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百年很快会到----叶倩，雪凤他们是仙人，会一直美貌如花，而你----”

　　太上老君又愁容满面。

　　“木木总夸本姑娘是风华正茂学院最漂亮的美女，太伯，你应该高兴。”芳华逗乐。

　　太上老君道：“容太伯再想想，不行的话，太伯要出一趟远门，去找一个人。”

　　芳华道：“太伯，你要去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