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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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彤自从第一节课下课回到教室就一声不吭，后面几节课下课也不来找葛念北要作业抄了。
中午放学时，江彤还那样，闷闷不乐地低着头往前走，葛念北走到她旁边，一只手搭着她肩膀，另一只手随意地把书包往肩上一搭，说道：“哎，别不高兴了，方同那人就是脑子有病，真给我都整吐了。跟那种人你别管他怎么说，反正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问你，成绩差是缺点，但是有缺点就一定得被这样对待吗？”江彤抬起头耷拉着一张脸问道。
葛念北愣了一下，拍了拍江彤的背说道：“首先，成绩差不是缺点。其次，不管一个人有什么让其他人看不惯的地方，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也许是葛念北的话太振奋人心，江彤的眼神一下就亮了。她抹了两把脸，昂首挺胸地说：“没错！成绩差不是错，只要我在努力学，他就不配这么对我！”看她一下子就跟充满了电似的，葛念北憋不住笑了笑。
“欸，你书包上挂了个什么？”江彤拉过葛念北的书包，一看有个蓝色的晴天娃娃挂在上面，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我去，葛念北，你好娘啊，还挂这种小女生的东西，看不出来啊！”
葛念北虽然五官长得清纯秀气，但她一向不喜欢和普通女生一样，穿着打扮都是中性风，做事也是风风火火，在加上她天然比其他女生低沉的声音，要是不看脸，谁能想到这样的女生长得那么斯斯文文。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在自己黑色机车风的书包上挂了个极其不和谐的晴天娃娃，也难怪江彤说她“娘”了。
葛念北拉回书包冲她不怀好意地笑道：“你管我？！”江彤心觉大事不好，拔腿往校外冲去，还不放弃地喊着：“葛念北太娘了！”
下午上学时，葛念北刚把车停好，突然想起早上李飞拜托她下午在校外给他带两本小说，便转头往学校对面那家大书店走去。
买完书出来，葛念北发现书店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家小店。这家小店叫“味道”，店门口挂着一面小黑板，写着今天的新货，里面的装修都是十几年前的感觉，四五排货架上摆满了我花八门的小玩意儿。
出于好奇，葛念北走进去，发现这里卖的基本都是十几年前流行的小零食，小玩具。“有点意思”葛念北心想。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葛念北快速在货架上搜寻，终于，在角落的位置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那是一种水果硬糖，葛念北记得自己小时候特别爱吃，后来这种糖好像就消失了，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葛念北挑了两包自己喜欢的口味，一蹦一蹦地付完账去教室了。
葛念北吃完晚饭回教室，发现方同已经站在教室里了，一只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另一只手的食指在上面划上划下的。过了一会儿，方同叫道：“段文山、葛念北、肖旭、向文韬，来办公室一下。”
教室里学生都抬起头，看见他们四个跟着方同走远后讨论到“方同终于要开始下手了吗？” “不是吧，我听说的那个是真的啊？” “他可就指望着咱们班那四个给他冲业绩了”
李飞听他们说得莫名其妙，戳了戳前面江彤的背，问道：“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们四个要去办公室啊？成绩那么好还用去办公室吗？”
江彤白了李飞一眼：“大哥，方同那么有标志性的管理模式你都没听说过啊？他啊，会把班上所有人分成好几个梯队，每个梯队管得都不一样，像那四个就属于第一梯队。听说上一届第一梯队的最后都是清北，但是他们好像是从高一开始就被方同逼着练高考题了。”
“啊？学都没学完呢，他们也太强了吧？”李飞像是十分不能理解。
“你以为他们就会做啊？”江彤往后靠了一点，悄悄对李飞说：“我邻居那哥哥就是上一届的第一梯队其中一个，他在家把方同都骂死了，有些题根本不会，每天都搞到半夜，整个人看着都不好了。”
“那我们这种算第几梯队啊？”李飞问。
江彤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什么叫我们这种？别把我和你放一块好不好？我可是比你高五六分。”
李飞叹了口气，道：“大哥别说二哥。”把江彤的头转了回去。
办公室里，方同放下手里的单子，让他们四个找几个椅子坐下，抬了抬帽子对他们说道：“你们四个啊，都是很稳定的年级前十，上一个好大学肯定没有问题。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把眼光放得那么短，你们的目标应该是那两所学校。你们也应该听说过我前两年带的学生，像你们第一梯队的最后都是清北，所以，我打算你们几个也沿用之前的教学方法。”
“是从现在起就做高考题吗？”段文山抬头问道。
“对，这是一方面，还有其他的方式也是要一起用的。”方同说。
四个人面面相觑，像是都在想同一件事，最后葛念北说：“方老师，我们也才高一，高考题我们也不能完全会啊。要是每天都搞到深更半夜的，也会影响学期的正常学习吧？”
方同像是预料到了他们的疑问，说道：“我希望你们要意识到，你们是不一样的。你们不像现在教室里坐着的那些同学一样，你们完全可以做到两方面同时兼顾的，不会的题和知识点可以拿来问老师啊，我已经跟任课老师打好招呼了，只要是你们几个问的问题，他们都会给你们讲懂的。”
葛念北眼神不经意在办公室一扫，看见那几个任课老师被点到名后都不是很愉快的样子。她是越来越佩服方同了，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令人作呕。
“就是这样，你说哪有这样的老师？自动把学生分成三六九等的？”葛念北双手往后撑在草坪上对赵蒙楚说道。
赵蒙楚掀了掀刘海，笑了笑说：“但你们确实目标更大啊，他按成绩分开管好像也没什么。”
葛念北直起身，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赵蒙楚脑门说：“当然不止这些啦，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自己闹闹心就行，你的脑海里最好还是不要有太多方同的画面，会吐的。”
葛念北还是第四节晚自习的时候和赵蒙楚一起溜到操场上闲聊，说罢，葛念北从包里摸出一颗糖甩给赵蒙楚。
“你看看，这是什么糖？我今天居然在校门口一家店里找着它了，咱们都多久没吃过了？”
赵蒙楚看见一颗红色透明糖果，眼神隐隐飘忽了一下，拿着问道:“你…还喜欢吃这个啊？”
“什么叫还喜欢，我一直都很喜欢好不好，只是后面就没得卖了，可给我想死了哈哈哈。”葛念北说着撕开糖果包装自己吃了一颗。
“哦哦，没听你提过了，我还以为你就不喜欢了。”赵蒙楚也撕开糖果包装，甜甜的荔枝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像是夏天的风亲吻孩童脸庞的味道。
葛念北拉着赵蒙楚一起躺在草坪上，最近天气开始回暖，操场上的风也不算冷，两人就这么望着天上几颗一闪一闪的星星。
葛念北侧过脸看着赵蒙楚，问道：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遇见的样子吗？都那么久了，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