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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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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以前的小套间虽然退了,可是还没租出去,管陶带着那个破破的洗衣机,李承的电脑、书、衣物。又搬了回去。
躺在小床上,管陶长长叹了一口气,真真当的上一句:物是人非……
搬来搬去,虽然是王天力和阿碧做主力,管陶光收拾自己的细软,也很累。头又隐隐约约的开始疼了。
为了躲张治戎,管陶又买了张新的手机卡。只把号码告诉了王天力、阿碧,和李承的父母。
“阿碧,阿天,要是张治戎到家里问我去哪里了,就说回老家了。要是问我的电话号码,就说还是原来的。绝对不能告诉他,我的新号码。更不能告诉他现在住在这里!哥们拜托你们这回了!”
阿碧和王天力郑重答应。
“不过,”临走前,阿碧小声的告诉管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说事在人为的也是你,说我躲不掉的也是你!你能不能立场坚定一点?墙头草!”管陶怒。
阿碧耸耸肩,“事在人为,是一定的。你躲不过去,是我的直觉。不矛盾。”
“大仙!”管陶哀求,“真没个破解之法了吗?”
“有啊。”
“快说。”
“你从了他吧!”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管陶咬牙切齿。
“你吐一个给我看看!”趁管陶的拳头下来之前,阿碧溜了。
如果管陶能提前知道,王爸爸回来的时候有多热闹的话,肯定不会就这么溜掉了。
王天力好说歹说,终于让阿碧同意,暂时分开来住。
阿碧当然另有小九九,丫丫的,大不了半夜我再“夜袭”!
“今天不分,等你爸回来了再分。”
“先把你的东西搬过去,免的我爸看出来什么。”
“哼。”看出来就开出来呗,他能怎么样?
王天力家不小,三室一厅,但是王爸爸住在这里,是很抬不起头的,他把自己的房子输掉了,来和儿子住前妻留下的房。说起话来,自然硬气不了。
王天力觉察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要在王爸爸回来之前,把家里都弄好,免得让爸爸不好受,又不好意思说。
不知道王爸爸到底去了哪里,但是,坐火车的话,再远的地方,只要在中国,三天也可以回来了吧?
果然,打过电话的第三天上午,家门就被敲响了。
那天正好是星期天,都没上班,王天力在赖床,阿碧在厨房。
阿碧去开了门。
“儿子!你爸我回来了!哎?儿子你怎么变矮了,瘦了?呃……请问你是哪位?这不是D栋520吗?”
阿碧扯下来抱着自己的胳膊,果然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爹,这身材,只比王天力更魁梧,“大叔,你是王天力的爸爸吧?我是阿天的朋友,一时租不到房,在这里叨扰几天。阿天在睡觉,我帮你叫醒他。”
“哦哦,弄错了弄粗了……”
“您先进来,阿天昨天给你买了新拖鞋。”
阿碧走去卧室,把阿天拍醒。把阿天床上的一个枕头藏到床下去(被子两个人合盖一张),又出来,“王叔叔,我给你倒茶?吃过早饭了没有?”
可是,王爸爸却是依然站在门口,鞋也没换,直勾勾的看着他,口气阴沉:“你小子是个什么东西?!”
王天力正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爸,你可算回来了!你跑哪儿去了呀?怎么弄的胡子拉碴的,头发这么长?这衣服怎么这么脏啊?还……几十年前的老款吧?”不但这些,王天力再揉揉眼睛,现在人们出行,再次也得用个旅行包装行李吧?这个老爹背上背的是个什么东西?包袱?中国什么时候,经济倒退了三十年啊?
“儿子,你过来!”王爸爸走上前两步,把儿子护在了身后。把手里那根奇怪的木头拐杖对着阿碧,“说!你是什么东西?!跑来接近我儿子,有什么目的?”
阿碧盯着那根“拐杖”,好像在奇怪,王爸爸这么精神奕奕,魁梧健康,看上去四十出头的样子,干什么要用到拐杖?
……
“爸,你干什么啊?”王天力奇怪。
“儿子,这人身上有妖气!”王爸爸盯着阿碧,眼睛眨都不眨。
“爸……”王天力颇为无奈,“你怎么回事啊?越老越像小孩了。”
王天力不管他,走进卫生间,挤上牙膏,外面还是没动静。边刷牙,边走出来,“阿被(阿碧),呢做饭了木油(你做饭了没有)?”
俩人还在客厅对峙呢。
阿碧插着兜,笑的何其无辜。
王爸爸攥着“拐杖”,死瞪着阿碧。
你看我来,我看你,交错的视线里火花四溅。王天力再迟钝,都闻到火药味了。不对劲,很不对劲!爸爸这次肯定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而且,阿碧,你不一向都挺通情达理的嘛?干什么跟他较劲啊?
“王叔叔,”阿碧先开了口,“您这笑话真是好玩。不过,咱能不能洗个澡,吃点饭,再接着玩儿?您这风尘仆仆的,又好多年没跟阿天见面,我们都想知道您这两年在外面有什么经历呢。”
王天力松了一口气,阿碧算是恢复正常了,老爹啊,给你台阶了就赶紧下来吧,一回来就搞这出冷笑话,你累不累啊?
王爸爸根本不领情,冲着门道:“你往后退!”
王天力着急了,牙也不刷了,去卫生间漱了下口,跑出来,“行了爸,别闹了。阿碧是我的朋友,暂时住这里,还做饭给我吃。他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他要是妖怪,我早就骨头都不剩了!”
王爸爸哼了一声,好像想了一下儿子的话,然后退后几步,把墙上的钟表摘了下来,把“拐杖”挂在了本来用来挂钟表的钉子上。
阿碧颇为无奈的看了那“拐杖”一眼,哭笑不得,“好了,阿天,你带王叔叔洗洗去,饭就快好了……完了!粥又要糊了!”阿碧奔进厨房。
“爸,那是什么?”王天力指着墙上的“拐杖”。
“一把桃木剑!一千多年前传下来的。”
“桃木剑?”王天力看了那“拐杖”半天,算了,老爹说是桃木剑就是桃木剑吧,至少看上去,都是木头做的,“挂它干什么?”
“驱邪!那小子什么来路?”
“就一朋友,在附近工作,没找到合适的房子租,先住我这里几天。我管他住,他管我饭。都有好处。先别说他,爸,你这两年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你在火车上没被警察查吗?”
“我没偷没抢,查我干什么?嗯,那小子叫什么?”
“阿碧。”
“全名。”
“管陶。”
“不对,这不是他的名字。”王爸爸摇头,“已经住这里一个多月了?”
“嗯。”
王爸爸把王天力上下打量一番,看的王天力发毛,有点想缩脖子,昨天没在脖子上留什么痕迹吧?
幸好王爸爸看的不是这个,“你气色倒是没受他个妖物的影响。”
王天力:“……”
“儿子,来,我们到里面去说。”
王爸爸把门反锁,开始诉说自己这两年的经历:
王爸爸名叫王建,王建当初气呼呼的离开家以后,觉得南方大城市有发展机会,就想先去看看。谁想在火车上遇到个道士。
那道士看上去六七十岁了,买了张卧铺票,偏偏是上铺。
王建买的下铺,刚坐好,道士就上了车。
王建一瞧,这穿道士服的老人,白胡子都留到腰上了,哪里能上得去上铺?于是热心的跟道士换了铺。
道士乐呵呵的道了谢,坐在下铺跟王建聊天。
“你先别说话,我老道学过一点相面,先给你相上一相,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王建一笑,没当回事,就当是打发无聊了。
“你今年虚岁四十七,属虎,腊月生的,可对?”
王建点点头,开始有点起疑。
“命中妻格坎坷,现在已经是单身了吧?你有一个儿子,今年虚岁二十三。也是属虎。”
王建没接话,等着他往下说,这些事,如果真遇上有心要骗他的,打听出来,也不奇怪。
“你和你儿子的八字都很硬,而且带着很足的阳气。本来你儿子如果足月出生,就属兔了,不会像现在有这么重的阳气了。你儿子出生的时候,心口有个菱形的胎记。”
王建愣了,儿子心口有胎记,可是没满月,就慢慢消失了,知道的人可真不多。
“你家祖上还有一块菱形的玉传下来吧?你儿子出生前,那块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