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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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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周楹子电话的时候我还在睡觉,明天就要走了,我的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准备滚蛋。她说要为我饯行,合情合理,东隅还真是什么都告诉她,我可以理解为她能联系到我也是他的默许。
今晚将有一场硬仗要打,于是我化了最精致的妆,穿了一条最贵的裙子,还有细细的高跟鞋,精心打理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出门,但是不到一小时我就输了。
她约我去了他们的新家,进门是很温馨的气息,我有十年多没有感受过。
周楹子亲自下厨,手艺很不错,葡萄酒都是自己酿的,桌上有她的插花,客厅有她的画作。想都不用想,二楼一定是他们的新房还有婚纱照,我输的彻彻底底,自惭形秽。
想到她将要在这,跟我爱的李东隅组成一个家庭,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快乐而温暖的的生活下去,我难过的心脏快要裂开,是羡慕是嫉妒还有不甘。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也是我先爱他的,凭什么得到的却不是我。
我还要假装很快乐的样子吃她夹给我的菜,并夸赞她贤妻良母。
“桑榆,其实东隅有告诉我,你不仅是他的助理还是他的妹妹,从他做律师起你就一直跟着他工作,我很感谢你帮我照顾他这么多年。”
真是个聪明女人,如果有人问我跟李东隅是什么关系,我都不能回答的这么完美。
“不客气应该的。”我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李东隅跟她说了那么多,怎么没说我们上过床,怎么不说他的成功有我的一半,怎么不说不仅仅是助理,我确实一直在好好照顾他。挺遗憾的,我原本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律师。
周楹子话很少,一直是温柔大方的模样,直到东隅以我喝酒了为名要送我回去,她说:“太晚了,开车不安全,我叫司机送桑榆回去吧。”
“不用麻烦,我会注意的。”东隅拿了车钥匙,还是熟悉的决策语气:“一会就回来。”
“那谢谢李律师了。”我甩甩手先走出去。
如果我当时仔细一点,回头去看看周楹子的表情,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我不会那么简单觉得她只是聪明而已,实际上她心机又狡猾,我防不胜防。
回去路上我哼着歌很轻快,感受着我与他最后的美好。
“后座的东西,拿去。”他开口。
我往后看,居然是上次苏沉扔的那个纸箱。
“怎么在你这里,我不是扔了吗?”
半晌他才回我:“我找你苏公子拿的,你就这么不想要?”他在生气。
苏沉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没错,但是李东隅的原则从来都是不以他人身份做调侃,今天这句苏公子,我确定他在生气,还很严重。
拿过纸箱,里面就是我在律所没带走的东西,杯子、相框、手办零零碎碎的,还有一本笔记本,那是我刚做律师的时候学习用的,里面有很多他的笔迹,纸都发黄了,也有好多年了。之前明明找不到了,也不知道他在哪拿的,我很佩服自己的藏宝能力,而他就是黄金矿工。
“这就是你那天深夜不回家的理由?”
他没回答,默默提了车速。我说,你不用这么赶着回家的。我承认我很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