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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不是束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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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叛乱已经结束快一周的时间后,渚赫才在太宰治近乎恶劣的提示中反应过来。
他似乎误会了森医生和红叶姐之间的关系。
为了摆脱奇怪的绯闻,不被金色夜叉追杀,森鸥外真的是拼了。
顶着来自太宰治和爱丽丝双重的嘲笑,森鸥外有了关系密切的女性伴侣。
“真是辛苦啊森医生。”奔赴于第一现场吃瓜的太宰治,得到消息后,差点没从笑得从椅子上滑倒。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渚赫一脸茫然地将人扶起,关心道,“太宰,你没事吧?”
毕竟之前太宰都没这样高强度工作过,连续加班后会产生一些应激心理,也不是没有可能。
渚赫十分紧张。
毕竟太宰治他真的非常好用啊。
处理文件效率简直一绝,用过都说好的那种。
渚赫他馋太宰治的脑子。
他诚实。
因为并且有加入港口黑手党,却又算是森鸥外心腹,勉强算是个编外人员的太宰治,实际上能够接触到的情报非常基础。
哪怕渚赫再怎么心大,也不会将机密文件大大咧咧直接交给太宰治处理,已经得到森鸥外许可的那种除外。
但就是这些类似晚上十点公车使用申请延时补贴,增派某酒店安保人员等一系列琐碎的情报。
让太宰治发现了十分好玩的事儿。
大概是被尾崎红叶的发难,以及来自太宰治的电话,物理和精神双方面的攻击吓到了。
森鸥外开始疯狂自救模式。
比如为自己找个女性伴侣,让荒诞的流言不攻自破。
单只这样的话,还不值得太宰治如此失态。
最关键的是,港口黑手党是真的缺人啊。而且按照森鸥外的掌控欲,他当然会选择第一时间将港口黑手党全部情报一一梳理,全盘掌握才会放心。
这就导致他非常忙。
忙到吃饭的时间都差点没挤出来。
为了能挤出两个小时做戏的时间,森鸥外只能选择加班并且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
甚至因为自身原因,他对自己挑选的女伴没有丝毫兴趣。
就在其他成员猜测这是真爱的时候,只有太宰治在背后默默吐槽,他敢发誓,森医生每次出去,绝对是换个地方睡觉。
不……
仔细想想,按照森鸥外的疑心病,他绝对不可能会在有陌生人的房间里睡着。
盖着被子看夜光文件?
噗,这样想的话,就更好笑了。
当然这些大人的弯弯绕绕,并不适合说给每天晚上还要喝牛奶的小朋友知道。
太宰治挑挑拣拣的将一些有趣的情报透露给了渚赫。
渚赫:!
请让他以死谢罪吧。
“嘛嘛。这一切都不是渚赫的错啊。”太宰治毫不走心地安慰道,“都是森医生的错。”
一切的起因,不就是因为森鸥外想空手套白狼吗?
即便被安慰了,渚赫也依旧怏怏的,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所以再次被森鸥外传召的时候,少年就有些许不自然了。
森鸥外当然不会将少年的些许不自然忽视,稍加分析,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怎么说呢?
恶趣味十足的森鸥外,在抛去个人成见后,同样也是位相当富有领导魅力的上位者。
往好了想,港口黑手党内部会流传出有关他的桃色绯闻,另一种程度上也说明他统御有方。
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在先代目时期,每个人从黑暗中睁眼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从下一场火拼中活下来。
意外十分开明的森鸥外,并不介意少年小小的别扭。
毕竟要是人人都像太宰那种性格的话,森鸥外觉得他英年早衰的概率绝对会大幅度提高。
“您找我?”
森鸥外向少年招手,示意他向前,“有件东西本来一早就该给你了。”
就像每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森鸥外笑着看向渚赫,“前段时间真是帮大忙了。”
良好的教养让渚赫坐直了身子,侧耳倾听,就显得很乖。换个背景的话,渚赫会是那种校园里成绩优异,外向开朗的上进生,“不,这都是为了横滨。”
和传闻中的疯犬完全不同。
对渚赫的答案说不上满意,森鸥外继续,“在整理先代目遗物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些东西。”
渚赫略微差异,能够让森鸥外如此郑重交代给他的东西,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就是因为猜到了,才显得不可思议。
将包装好的纸袋从抽屉里拿出,森鸥外递给渚赫,“雏鸟也会想要离开巢穴振翅飞翔。”
“迟来的生日礼物,happy birthday。”
至少在这一刻,年长者发自内心的为少年庆贺生辰。
哪怕渚赫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生日,档案上所谓的生日,都是烂好人先生填上去的。
“我生日已经过去快一个月啦。”
森鸥外讨饶道歉,“抱歉啊,前段时间实在太忙了。”
不如说他现在也很忙吗,就连和渚赫的见面,都是趁着午间休息,“不打开看看吗?”
意料之外的送礼庆贺的人选出现,让渚赫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宕机状况。积年培养出的服从命令的习惯,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让渚赫下意识遵照命令小,如同爱护鲜花与蝴蝶一般小心打开了精美的包装盒。
“我可以打开吗?”
“我还没有小气到要将自己送出的礼物收回哦。”小小的开了个玩笑,缓和了下彼此的气氛。
在价值不菲的包装盒里面,躺着的所谓礼物却出人意料。
那是一条用狗尾巴草编织而成的手链。
虽然主人有十分小心的保护,但整个手链却依旧呈现出破败的模样。
和外界猜想的不同,将港口Mafia的恶犬死死锁在座下的拴狗绳,并非价值连城的宝物,也不是所谓契约,它只是根可以用破旧来形容的手链。
这是渚赫来到这个世界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是在被人从垃圾堆里捡到后,某个无聊的男人编来哄小孩儿的玩具。
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从心底涌来。
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情让渚赫感到茫然极了。他抬头,望着唯一可能给与他答案的森鸥外,问的小心翼翼,“我这个时候应该哭对吗,boss?”
森鸥外将手缓缓放在了少年细软顺滑的头发上轻柔地安抚,叹息道,“我只知道人在为父亲离开时感到悲伤哭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以及——
“渚赫,生日快乐,你自由了。”
带着爱意被送给一无所有孩子的礼物,不应该成为他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