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战斗千万年》烈上野

33、伺候

　　“什么？他不是要……”谢义难以置信，他清楚皇帝对长生的渴望，他怎么会……

　　晏青凌顺势牵住谢义到手带着他走到河边，他蹲下，挑了块平整的石头拍去上面的灰，做“请”的手势让谢义坐下。

　　晏青凌的体贴和对谢义包容的态度令他感到心中羞愧，如此一来之前对晏青凌说的那些狠话和冷漠的态度反而像是自己在闹小脾气了。

　　“……谢，谢谢。”谢义磕巴道，他甚至不太敢看晏青凌，但晏青凌如火般的视线就烧在身上，令他无法不去在意。

　　晏青凌笑了声，在谢义身边坐下。

　　而这笑，在谢义耳中被曲解成了嘲笑，导致谢义连头都不好意思抬不起来。

　　晏青凌捏了捏谢义红通通的耳边，说道：“不必想太多。”

　　谢义有种要流泪的冲动，“你快说你的。”

　　晏青凌趁谢义心中愧疚光明正大的拿来他的手玩捏，边道：“其实当年陛下早就证实了□□无法长生的传说，此次派我前来并抓捕，而是全部杀光，因为陛下不会容忍他得不到的东西在眼皮子底下自由的活动。”

　　“得不到的就毁灭。”谢义嘟囔了声，他突然想通，皱眉道：“他想杀我？”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晏青凌握紧谢义的手。

　　谢义甩开晏青凌的手，站起来俯视他道：“算了吧，让你背叛皇帝比登天还难，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我下山了。”

　　谢义离开了，晏青凌也没拦，他望着不停晃动的鱼线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撑着下巴，透过清澈的河面看着小鱼挣脱开吊钩慌张逃走，嘀咕：“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能为了你做出改变呢。”

　　回到村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他们竖起简陋的围栏阻绝两方的接触。保护精灵一方占了优势，选择了客栈一方，这边衣食住行全具，捕捉方则条件稍微差些，这导致谢义回到客栈被拦住，还是红姐出面才进去了。

　　“谢义。”红姐把谢义拉进房里来到床边，桥炎正满脸通红眉头紧皱的蜷缩在床上，红姐担忧道：“怎么办啊？阿炎他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谢义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桥炎的额头，桥炎抓住谢义到衣袖，谢义愣了下然后俯下身靠在桥炎的唇边。

　　“让姐姐出去。”

　　谢义直起身子对红姐说：“去打点水来吧。”

　　红姐担忧的看了眼桥炎转身下了楼去。

　　“到底怎么了？”谢义问道。

　　桥炎虚弱道：“毒在水里，我喝了后变成这副样子，现在与我体内的秘药发生冲突，我很难受。”

　　谢义瞥见窗外天色渐黑，“我得出去一趟。”

　　“我会想出办法的。”谢义最后摸了摸桥炎滚烫的额头离去。

　　他回到小南的家，按照与李嘉的约定天黑前回来，到的时候夜幕已经笼罩大地，还是回来晚了。

　　谢义在来的路上带了两个包子，站在门前突听里面翻箱倒柜的声响，李嘉反抗大叫“不要”的声音。

　　包子滚在地上，谢义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发现有三个男人抓着李嘉，两人按着李嘉的双手，一人匍在他的身上耸动着。

　　震惊之余谢义冲上去推开那人，另外两个见势不妙抄起家伙来打他，对付这些出手毫无章法的村民谢义动作迅速的将他们制服，并将他们捆在一起。

　　谢义担忧的转向惊恐的李嘉，“你……对不起，我来晚了。”

　　李嘉没有回话，而是蜷缩成球抱紧自己，衣裤下的血迹他拼命遮挡。

　　谢义心中愧疚，他找来薄被盖在李嘉的身上，他看向地上的三人，压着怒气问道：“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沉默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男人说道：“当然知道。”

　　“呵，真是令人心寒，你们可是同伴，怎么能做出这般畜牲事！”谢义喝道。

　　“在他变成怪物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我们的同伴。”村民道。

　　偏见的话语刺激着谢义的神经，他难以想象这些邻里亲近的人们会因为一个人的变化而变得凶残贪婪。

　　“你们本可以团结在一起，一起想办法变回原来的样子。”谢义心中仅抱一丝希望的说道。

　　村民啐了一口，“我们凭什么要做那冤大头的事？本来来这是以为司南那家伙也变成了精灵，谁知道人没找到找到了这个小家伙，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不是么？所以我们——”

　　那人被谢义一脚踹飞摔在墙上，吐出一口血。

　　“真是恶心。”谢义目光冷漠，看待这三人如死肉，“你们不配活着。”

　　就在谢义要再动手时他的手被人拽住，他望向那手心冰凉的主人，那斗篷下俊美的脸带着薄薄寒意，白发飘然，吐字柔和。

　　“你做得很好，谢义。”

　　“什——”谢义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皮一沉竟倒在白衣怀里睡了过去。

　　白衣将谢义的脑袋放在肩上，一手搂着他的腰固着平衡。他眸中似乎有笑却冷漠的令人窒息，他对那三个村民说：“他向来对凡人仁慈，从来不杀人，即使对方再如何惹怒他。”

　　村民本以为有逃走的机会，却突然感到身体内五脏六腑的不适，他们匍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你们做的很好，竟让他有了杀意。”白衣轻笑，笑中尽是薄凉，“不过他不能杀人，所以我来帮他。”

　　村民七窍流血，直到再无声音发出，他们死的透彻。

　　白衣回头看了眼瑟瑟发抖的李嘉，他将食指竖在唇前，让他安静。

　　白衣将谢义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弯腰亲吻了谢义的额前，轻笑，这次的笑听着愉悦，“你有了个忠实的信徒呢。”

　　他站起身，望着谢义平静的睡颜，喃道：“精灵的祝福……有意思。”

　　“好好睡一觉吧，两天没有休息，一定很不舒服吧。”

　　身后有人走来，白衣回头瞥了眼，晏青凌站在那，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洒在他的身边，看起来整个人柔和冷静，若是祛了冷漠的表情更佳。

　　白衣没有对他说一言，只是目光短暂的交汇他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法术变化的薄雾。

　　晏青凌站在床边，望着谢义的脸出神。在他一开始接收到皇帝的命令时他是很担心谢义会发现他要做的事，怪他滥杀无辜而远离他。在启程时刻白衣出现了，他送给他一副面具，说是能遮挡气息扰乱人的认知。

　　“你不好奇，谢义他，究竟是什么吗？”

　　白衣的声音像是带着古惑，引诱着晏青凌深一步的想要知道答案。

　　“是什么。”

　　“是神。”

　　晏青凌皱眉，好似一派胡言却又不得不信。

　　“不过谢义与我不同，他是残次品，充其量上只能算是一个半神。”

　　“残次品？”听到对谢义差劲的评价话语晏青凌感到不悦。

　　“是，他是不完整的，所以他才有那些缺陷，他并不是记性不好，而是必须忘记，不然他的身体会负荷不住这些时间的伤害。”白衣看似有些惆怅，“所以他忘记了我。”

　　这种暧昧的话让晏青凌感到不悦，他质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白衣笑了：“怎么，吃醋了？哈哈，我想想……按辈分来说，你得喊我老丈人，应该是这么叫吧。”

　　“什——”

　　“我应该没说吧，谢义他啊，是我做出来的。”

　　晏青凌记得白衣说他是罚，谢义是拯救，所以他仁慈，不能杀人。

　　夜的弯月倒映在他的眼里，道不清他心中的复杂。

　　这一觉睡得安稳，谢义醒来时感到神清气爽，十分舒爽。

　　“醒了？”

　　谢义看向晏青凌，他手上端着粥。

　　“你怎么来了？”谢义坐起来反问他。

　　“守了你一夜，不感激我反而很不欢迎我？”晏青凌咬重了“很”字，他用勺子搅了搅粥，坐在床边舀了一勺递到谢义唇边。

　　“李嘉呢？”谢义夺过来自己吃。

　　“在安全的地方。”晏青凌温柔的看着谢义。

　　“我看你才是最不安全的。”谢义幽怨的瞪了眼他。

　　谢义心里还是很在意那一次的“凌辱”，虽然得知那白面是晏青凌心里歇了一口气，但果然还是十分令人生气！

　　谢义吃完粥晏青凌十分自然的接过碗勺，站起来低头看谢义：“给你备了洗澡水。”

　　“……二公子怎么伺候起我来了？”

　　“丈夫伺候夫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晏青凌微笑道。

　　“你！你还真是能不害臊的说出这般话来。”

　　“话中有不妥之处？”

　　“行了，你，走开。”

　　“那为夫先退下了。”

　　害羞归害羞，晏青凌备好的洗澡水温度正好，谢义脱了衣服坐进桶里，一边好奇在这么个情势下从哪弄来的热水，一边享受着四肢筋骨在热水中的舒适。

　　谢义嘴巴没进热水里，水面咕噜咕噜的冒泡。

　　总觉得，缺点什么。

　　门被推开，隔着屏风谢义隐约看见有个人站那。

　　“咋了？”谢义以为是晏青凌来捣蛋，心中莫名紧张的期待起来。

　　那人大步绕过屏风，手中拿弓，背上背着箭篓。

　　“小南？你怎么回来了？”谢义疑惑道。

　　小南望着谢义脸色不自然的红晕，他大步走向谢义从水中抓住他的手腕，“跟我走。”

　　“喂！我还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