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灯火故人归》无味谓无畏

37、进宫

　　“少爷，上车吧。别站太久，冻着了。”看着宫里的马车从远处过来，陈伯用颤抖地手给我拉了拉礼服外地狐裘大氅，珍儿哭着把暖手壶塞在我手里。
　　“陈伯，珍儿，等我去宫里后，你们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走吧，不要留在府里，知道了吗？现在侯府很危险，我不希望你们出事。所以，一定要赶紧走，越远越好。”这几日，我让陈伯通知了所有休假地小厮和丫鬟们，之后就不要回来了。最后就只剩珍儿和陈伯了。
　　“陈伯，你在侯府劳累了一辈子，也该回去享享清福了。”这些年，父亲在外打仗，陈伯就守着侯府。后来父亲在沧汨驻扎，陈伯又去沧汨帮忙打理家里。算是从小看我长大的长辈了。“陈伯，你知道我小时候调皮，没少给你添麻烦，尤其是父亲母亲去世后，更是让你操了不少心。我是真的很感谢你。”
　　“少爷哪里的话，能在将军府里做事，是我莫大的荣幸。我的命都是将军救的。看着小少爷长大，我是真的希望小少爷能一直那么顽皮下去，烦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说着说着陈伯便哭了。看着他逐渐佝偻的身躯，我就很心酸，他就像长辈一样，也一直陪着我走到现在。
　　“珍儿，嫁妆我已经给你备好了。好珍儿，离开侯府后，就和你的邻居哥哥一起离开京中，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过小日子，平平淡淡地日子才是幸福。希望你能一直幸福下去。”我拍了拍珍儿的肩，见她哭得越发厉害。我告诉自己不能哭，我要坚强。我还要等二哥回来。
　　见宫中马车渐进，我故作严肃道，“陈伯，珍儿，你们一定要听我的话，待我离开后，你们马上走，越远越好。”
　　“是。少爷一定要平安回来。”我拍了拍陈伯颤抖的手。
　　马车已至，我转身上了车。坐在车内，我才忍不住红了眼。二哥，我会救你出来的，等我。
　　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长街上喧闹的人声逐渐散去，只剩马蹄声，半晌马车才停下。那内人跳下车，然后扶我下了马车。这是我第一次见宫门，威严耸立，灯火通明。门下站着两排士兵，把守着宫门。见那内人拿出腰牌后，我也将请柬递了过去，而后宫门大开，就像是一只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
　　“三少爷，接下来就让奴才带您去大殿。”那内人撑起伞，带着我向大殿走去。
　　那路真长，一路上只有内人和宫女提着灯撑着伞穿梭其内，除了踩着雪发出的“吱吱”外，就没有任何声音了。难怪书里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每个人如同提线木偶，行尸走肉，也难怪宫中幽怨的故事那么多。
　　但越到大殿，人声歌声渐渐传来，才有了些许人气。进入大殿，几乎所有人都朝我这里看，打量着我，就如同盯着猎物的野兽。要数最亮眼的，便是那只花孔雀，自顾自地喝着茶。看到他，我就知道我该坐在哪儿了。我无视掉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到花孔雀对称地空席位坐下。

作者有话说

　　疫情期间，终于鼓起勇气写完一小篇故事，多有不足，敬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