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艳妆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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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长生殿，一人倚窗
夜凉如水，一人，圆月，清冷更甚
墨墨……
忽然一阵夜风袭来，带着点点墨香清味
墨香？
墨墨……
顺风而行，我快速奔跑着，墨墨，墨墨，是你吗？
路的尽头，一道铁门半开，推门而入，竟是……
漫天漫地的朱槿，密集的似将我掩埋，血红中间，一抹玄衣
墨墨？……
飞扑过去，衣下鲜血将花渲染，已然凝结。而着衣之人，绝尘的脸毫无生气，似熟睡一
般，纯净的令人不忍打扰。
“墨……”我轻声呼唤，声音颤抖
“唔……”一声细若蚊吟的呼声将我从绝望中拉回
“……是艳儿吗？”
“墨，是我。”
“呵呵，艳儿真聪明，被你找到了。”
“墨墨，为何会在皇宫？”
“呵呵，因为无聊啊……”
“……”
“那又为何，受伤以至昏迷？”
“艳儿……”
“这里有血迹，刺客在这里。包围这里，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未完的话，人声光影随之而至。
“艳艳，抱紧我。”听到声音，流墨紧拥我翻身而起，脚下轻点，飘飞起落。
“追，刺客就是刺杀右相的凶手，快追……”，竟是，故人熟悉的声音。
“是”，震耳欲聋的回应声，到底，怎么回事？
疑惑一堆一堆，让我晕眩。
双手簇紧，流墨拥我飞一般前行。
“墨墨，你往哪儿走，前面是悬崖啊……”
“你跑不掉了……束手就擒吧。”两道声线自背后响起。
“妆儿……”
“艳儿……”惊讶的睁大双眼，两双紫潭直视我。
“放开她，我让你走。”忆清不明所以，怕是，将我当成人质解救了。
“你已无退路可走，放了她吧……我会为你求情。”紫渊音含急切，面带焦虑。
“艳艳……”流墨紧拥我然后放开。
“流墨，前尘往事我概不追究。但若你敢在此时丢下我，我不会原谅你。”我心悸，慌乱无比，却又，清醒无比。
“呵呵”，绝尘的妖竟在此时微笑，“艳艳，是，喜欢我的吧。我看得懂所有人的心，却始终不懂艳艳。我真是，一个大笨蛋。”
“墨……墨墨，你想做什么？”
“艳艳，一起死如何？”笑容扩大，空洞的眼弯成一线。
空洞？我的琉璃珠，蒙尘了……
“……好吧。”回以妩媚微笑
墨墨，你一个人，一定找不到回家的路吧。我陪你，就不怕了。
“呵呵，艳艳……”墨墨笑的如此开心，竟然，笑到流泪了
不再言语，我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拥住墨墨
纵身，跳落。
“墨墨，你干什么？”看着墨墨越流越多的眼泪，疾速降落中的我有种不良预感。
“艳艳，我舍不得，我改变主意了……”手掌一推，力道十足，我迅速上升，流墨下降更快。
“艳艳，紫渊，你可以和他一起。”
什么，墨墨，说什么
我看不到，下降中的墨墨咳出大段鲜血
黑暗的世界中，墨墨哭的如孩子般无助
艳艳，我舍不得
最后，连你的脸也没机会见了呢
艳艳，我舍不得……
后来，我才知道，袭击右相的计划遭到变故，墨墨重伤，在身体未痊愈时，未了尽早见我，负伤来到客栈。可那时，我选择留在了皇宫。于是，身受重伤又体力不支的墨墨追到皇宫，在皇宫的后花园晕倒。醒来时，视力尽失。
墨墨，一个人那么黑，不害怕吗？
宫殿里
“主人，一切都如计划”
“好，下去吧”
紫潭般的眼缓缓合上，再也没有睁开
清儿，如此，忆儿便安全了
清儿，我对不起渊儿
清儿，你说，丫头会怪我吗
清儿，原谅我的任性吧，我来找你了
清儿，我好想你……
得到便失去，比起从未拥有，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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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儿，吃点东西，可好？”
“妆儿，两天了，不吃东西，你会死的。”
“妆儿，你……可是想死？”
“花魁斗开始了？”虚弱却清冷的声音反映着主人的心境。
“是啊，妆儿，你想要什么？”紫衣美人惊喜的回应着，三天来，妆儿头一次开口说话。
“妆儿，你干什么？”看着起身下床的素衣，紫渊心疼的无以复加。
“我是红楼的花魁，现在我该在的地方，是花魁斗的现场。”摇摇欲坠的身影显示主人身体的状况，但坚定的声音反映主人的决心。
“妆儿，闹够了吧。”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
抬头看向眼前人。闹？呵呵，闹什么?
“妆儿在惩罚自己吗？对于她的离去？”温柔，温柔却残忍
“什么？”
“妆儿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我呢？”
“因为知道我喜欢妆儿，所以，伤害自己来惩罚我，是吗？”
我没有，才不是。
“包括月砂国太子，紫忆清，也可以一并惩罚，不是吗，因为他，也心系妆儿呢。”
不是的，你凭什么，这么责备我
“妆儿，你痛，我比你更痛，你若死，我也活不成。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妆儿在报复吗？”
“不，不是的，你，你胡说。”抑制不住，我血气上涌，声音变得尖利，情绪混乱。
“我的死活只在我手上，你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十年，你知道吗，十年啊，墨墨和我就这么互相依靠，她，已渗入我的血液骨髓，知道，血被放掉，骨被抽出的感觉吗？呵呵，疼，不，我怎么会疼，活着，呵，我连生命，也感受不到了。”
“这么说我，我的紫渊公子，是因为，知道我对你的好感吗？所以在赌，赌我对你的情足不足以挽回我的生存意志？呵呵，紫渊啊紫渊，你听好了，我爱墨墨，只要她。对你，不过是闲来时的消遣，你在我心中，一钱不值。”
……
“……妆儿，好些了吗？”
“发泄过，就吃点东西好不好？”
紫渊……
“妆儿，药凉了，我去帮你热热。”匆匆离去的背影挡不住主人受伤的心。
困意侵袭而来，我进入一片黑暗中，这一次的黑暗，漫长无比，等我一觉醒来，外面的世界已经风云乍起，不再平静……而当时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是那个女人，主子为了她，不眠不休几天几夜呢……”
“主子从小到大，都是下人伺候，竟然为她熬药，而她呢，不知好歹，全泼了，太不像话了。”
“主子那么温柔的人，她不知说了什么，主子魂不守舍到现在呢。”
“嘘，她要醒了，不要说了……”
“小姐，吃药吧，不然又要重热了。”见我醒来，一绿衣婢女上前道。
“主子去备饭了，一会就过来。”绿衣旁红衣接着说。
“这儿是什么地方？”醒来后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我淡淡问道。
“回小姐话，这儿是琉璃皇宫。”
什，么？不是月砂，而是琉璃？那紫渊就不是......可他那和美人大叔如出一辙的紫色眼眸是？
“拿来吧。”放下心底盘根错节的疑问，我调整思绪，继续说到。
“什，么……”
“不是要我喝药吗？”
眼前丫鬟鄂愣的表情，大概不明白我会这么听话的原因。
“你们怎么了？”好笑的看着众人，我调侃问到。
“妆儿，你醒了？”柔如春风的声音，紫渊翩然而至。
“什么事？”不明所以的表情，紫渊端着菜碟问向旁边绿衣。
“回，回主子”，绿衣满面羞红，跪地说道，“小姐要喝药，奴婢正在为她取。”
“下去吧，我来。”紫玉惊喜的表情如此明显，像是可以感知他激动的内心。
呵，激动个屁啊，我若好了，你们才危险，墨墨未完成的事，我要为他完成。还有，我神秘的紫葡萄啊，你的身份又到底是什么呢？
“妆儿……”紫渊欲言又止。
“怎么，我选择活下去，你很惊讶？”面露嘲讽，我歪头看他。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艳妆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