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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第三百四十六章 ...

  •     回旧家的路上没有灯笼,也就是说,我要是没带手机就只能摸黑过去。夜子郎啊夜子郎,我本不愿放下身段来求和,可是溯儿,她不让我睡个踏实觉。
      “不哭不哭,一会儿就到了,你看你,狼亲不在一天要哭成这样,长大了,读书了也把你狼亲带去学堂!”
      我说道,顺手给她的裤腿扯紧了,就走了一会儿,她的哭声都小了。不过她听得懂我在笑话她,十分气恼,一个劲儿地哼哼。
      旧家不远,走着走着也就看到了,门口支着灯呢,我像是回老家一样兴奋,溯儿也察觉的光亮,探出脑袋喊着:
      “狼亲,小宝抱抱!狼亲抱抱!”
      我忙给她盖实了毯子,山里特别冷,我真气自己心软,孩子哭着哭着就好了,怎么真把她背了出来?太糊涂。
      “夜子郎,开门,开门!”
      我拍了拍门,突然一激灵!这不是我老家?我有钥匙啊!
      于是我开了进去,夜子郎应该打扫过了,特别干净,不过他不在小厅堂,屋里亮着,他应该在里头?
      “夜子郎,你看你女儿,一天不见哭得比打雷还大声…夜子郎?”
      我道,不再唤他臭狼,生怕显得我不舍的分开住似的。而且…事是我提的,我不敢,也没脸用契兄弟的身份来找他…
      “狼亲可能睡着了,要不咱们再回去吧?”
      我问道,溯儿根本不听,直哭着要狼亲。我也顾不得什么脸面,背着她就把房帘掀开,谁知道见着夜子郎缩成一团在床角,动也不动地像是昏了过去!
      “臭狼!”
      我急得眼泪在嗓子眼里打转,怎么办呢?狼王倒了,巽风泽怎么办?玉儿和溯儿怎么办?我怎么办…我要哭吗…还是要像一块铁一样,若无其事地去扶持棪子…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碰也不敢碰他,好在我头昏眼花间见到夜子郎的心脏还有浮动,忙将他抱了起来。
      “臭狼,你快醒醒,别再睡了,我要拿鞋底打死你,本就病着,打扫什么家里,没有褥子…你怎么不回家!!”
      我用自己的身子暖着他,将扣子都解了,将毛毯都给他盖着。他出来时我以为他收拾好了,谁知道只带了件薄薄的披风和碱,抹布之类的…
      “狼亲,狼亲,起床!”
      溯儿像平日一样摇人,我忙将她抱到一边坐着。
      “别碰狼亲,他会吓到的。”
      我道,把烛火拿得更近了些,我好冷,我把衣服都给夜子郎包着了。
      夜子郎冻昏过去了,很可怕的,如果醒不来的话,要等到来年春天才能醒了吧!可是夜子郎是一头狼,还是狼王,是恒温动物!怎么可能冻得冬眠…
      我思来想去,夜子郎很有可能是太累了,心气郁结又没吃什么东西才这样。我也没带什么吃的,就带了奶粉和一壶热水,怕溯儿饿。
      合计合计,我倒了半壶水冲了羊奶给夜子郎喂了进去。他有些燥热,掰开嘴齿痕还有些重。还好溯儿不是小娃娃,要不一看奶没进自己嘴里一定哭。
      “咳…”
      夜子郎动了,应该是我喂得太快噎倒了,我也受不了自己嘴里一股羊奶味,忙喝了口清水。
      “还好吗?”
      我问道,连忙轻拍他的背,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我,然后使劲抓着我,好像在还在梦里一样,我也梦到过他,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抓紧,我只是在梦里一味地和他玩耍,滚泥地,打架。
      “别睡了,我要冷死了。”
      我道,拍了拍他的头,他睁开眼后又一次将我抓紧,我的腰都快被他抓脱臼了。
      “你倒是起来啊,把衣裳还给我。”
      我道,略微有些尴尬地把腿盘了起来,他轻笑,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又不是尿床被我看到,遮什么?”
      “我冷…”
      我道,他霸道得很,抱着我的那团衣裳闻个不停。
      溯儿生气了,两只小手去拍他的头,快把他拍晕了,还说道:
      “坏狼亲!不要小宝!不要爹爹!”
      “唉!我…咳…一天不见,你还敢打人了!?还敢欺负狼亲了!?我…咳…”
      夜子郎骂不动,也不想起身,死死抓着我怕我不见了。我忙将溯儿抱了过来,好生安慰:
      “我不是说,你狼亲是来打扫卫生吗?不许欺负他。”
      她不说话了,夜子郎拿毯子将我们仨盖住取暖,嗤笑:
      “下午本来要回去了,打扫了一天,腰酸疼,想躺下歇息,谁知道越睡越冰凉。”
      “回不回去都一样,这里是你少年时的家。”
      我道,用额头抵他的额头以示安慰。他抓紧了我的双手,放在他的心脏前感受着我手的温度,我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十分平和。
      “是我们。”
      他说,闭了眼,又犯困了。
      “今夜先这样睡吧,我去把褥子搬出来铺上,明日我就回去…收拾行李带溯儿过来,你是狼王,不能不在药铺。”
      我道,有些鼻塞,吸了吸鼻子,夜子郎以为我哭了,突然将我抱到身前去安慰:
      “拿溯儿做什么借口,我说了,我等你开窍,你为何要折磨自己?!”
      他椎心顿足,我被他这模样吓到了,只慢吞吞地说道:
      “我没事儿…鼻子堵了而已…”
      夜子郎一听,猛地一顿吸,吸一口就往痰盂里吐一口,不过我好多了,鼻子不堵了,感觉神清气爽。
      “谢谢啊,鼻子不难受了。”
      我乐得呵呵笑,夜子郎却提不起精神,只问道:
      “只有鼻子吗,心里呢,心里不难受吗…”
      “我错了。”
      我道,不知道怎么,突然给他道歉。
      “我暂时,还需要你,明早想看你写对联,先给旧家贴上。”
      夜子郎笑了笑,拍了拍虎皮垫子。
      “你先坐起来。”
      我非常诧异啊,直道:
      “你忒歹毒了,我这身上刚暖和你要我起来?”
      他没解释,直将我掰了起来,原来是要给我穿衣裳。
      “臭爹爹”
      溯儿不开心了,原来是我起来时窝里灌了风,她只得爬到我怀里取暖。
      “我看妳可坏,臭小妮儿,你看我明早把不把你扔猪圈里。”
      夜子郎凶她,她不敢再生气。不过他也是的,凶完了又哄她睡着了。
      “好了,我来铺褥子,这里比新家冷多了,石壁上都是冷气,也只有你夜子郎,找了一处山洞做窝,床还挨着石壁,难怪腰酸疼。”
      “岐儿,我这是早年干活累的,这点冷气对一只头狼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既然你这样心疼我,往后我不来这儿住了。”
      他说道,看了眼溯儿,又问:
      “小崽子今日吃饭可香吗?我原想三餐回去喂她,可是一打扫起来就停不住,顾不上吃喝。”
      “不香,好好休息几日,想怎样都随你了。”
      我道,夜子郎又觉得冷了,缩了缩胳膊往我身上靠。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偏偏不懂得,皱着眉心偷着我身上的热气,把这当作是喜欢。
      事实上我也不太确定,玉儿说回避型依恋会不自觉地模糊自己的感情和意志,或许自己察觉不到,但对方是能感受得到的。我不想做人云亦云的人,那就顺其自然。毕竟一个受过伤害的人抵触亲密关系也算正常。
      “夜子郎,我想,和你一起蜷在被窝里…可是我觉得,奇怪…”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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