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狐传（生子）》深泊孤舟

251、第二百四十四章

　　《醒复欢·为青衣赋》
　　醒复欢，不见巫山琳琅。血雨珠前，黑白同落胡桃枕与榻。狐绒飞，羽落疆城谁家醉？但看将军噬敌血，斜睨巽风狼王泪，暗攒眉。
　　多年岁，不计石屋，不较饱暖无，只是狐岐无是处，只得换女轻心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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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臭狼醒来，强要了一次。后来岐儿就在这夜里做了个长达四个时辰两刻钟的噩梦，凌晨三点到早晨五点二十九分左右。
　　我梦见自己sha了人，意外地害死了两个孩子。一个是无辜的，一个…
　　一个无缘无故地，无冤无仇，四五岁的孩子结群成队地到家门，放话要用锄头砍下我的脑袋，不断地戏弄侮辱我，我怎么也关不住门，就这样大喊救命…却一个救我的人也没有，我只能杀了它，可是间接地害死了一个孩子，他自己心血不稳闷死的。
　　所以，我被关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地方，很破的现代街道，我想是个旧疗养院吧。
　　单独的一个地方，肮脏发黄瓷砖白墙，我知道我的疯病好不了了才被关进去。拉屎的时候要光着腚被人盯着，吃饭的时候受人冷眼，顿顿都是不新鲜的包菜。
　　我闻着好多内裤，那些人晾干了，我就去闻香香的内裤，粉的蓝的，有人取笑我，拿了不认识的男人的四角裤给我闻，太臭了，洗得不香。
　　但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在里头了，玉儿，溯儿，臭狼都不在身边了，那两位先生也不在，我记得分离时尹先生哭了，抱着我的模样，让我想起臭狼，可是臭狼不知道去了哪里，渐渐地，我把他忘了。
　　我的日子就在闻内裤里度过。我们去打扫垃圾，我喜欢的人和我在一起，我会用嘴巴乖乖地叼起来被踩得割嘴的易拉罐，会作下犬式供人玩乐，一旁的阿姨笑话我，我也不计较，暴露在大街上，任人践踏凌辱，我的心就是被这么磨得冰冷麻木，倒和梦外毫无区别。
　　如果日子是在不断的□□里度过，那也还好，不会想起来自己有孩子，想起来了也不怕，还有臭狼会照顾。我在梦里遗忘了臭狼，也寻不到臭狼，每到我疯极了伤害自己时臭狼才会来看我，他一直问，岐儿，你到底爱不爱我呢？
　　爱不爱呢，夜子郎，我回答不了，我只会嘶吼，无法向正常人一样对他说，臭狼，快带我回家，我快被折磨烂了，我努力地拱起给他看我黑紫的肠口，给他看身上的伤痕，看膝盖被水泥路烫出的泡。
　　我一直跪着，可是臭狼抱着溯儿走了。我觉得对不起他，因为岐儿太脏了不配得到臭狼天真的喜欢！他干干净净地来喜欢我，第一次的生涩我都还记得。臭狼的味道我还记得，可是臭狼的脸慢慢模糊了。被关起来的日子太长，岐儿什么也做不了。绝望，也会渗透到梦里。溯儿，你会知道爹爹是这样不干净的人吗？你有个丢人的爹爹。
　　冬日。
　　在被强迫久了后，我已经放弃抵抗，安心地伏在马路牙子边任人骑乘。同僚说这样可以获得金钱，我想着忍忍吧，或许能把钱给溯儿买些吃的，爹爹不在身边，我的溯儿要怎么受人欺负我都不敢想。
　　没疯也要疯了，靠着所谓喜欢的人那一点时不时的慰藉，可是谁叫他薄命呢，那样冰凉的身子瘫倒在我面前。
　　进来前主管给了我一本靛蓝色奏折？奶黄色锦布，亲信友人爱人等会在上头签名，臭狼是亲人，随意地划了两下，喜欢的那位小心工笔写了让我安心的话，欣赏的那位大侠表示担忧。
　　后来，终于有人要把我放出去了，熬过去了。
　　我拖着一个无法正常思考的脑子，一身褴褛地翻看名册，却怎么也找不到臭狼的名字，出去后恍惚见到臭狼一身黑色猎衣的影子，抱着我流了那么多血才抱出来的女儿！我怎么也找不到臭狼，我的孩子去了哪里，我也看不到了，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大侠战死边关，等不到他心上人的一句喜欢，我想再见他一面也成了遗憾，喜欢的人死在一张黑漆桌上，我是不是舍不得，才在他怀里沉默了许久？岐儿，很痛苦，没有人来分担岐儿的痛苦了。臭狼不见了，我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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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9，我的腿还在发软，醒来后不过抱着臭狼和溯儿哭了起来。哭声极微，臭狼吓得做起，一把将我揉在心口，轻声问着：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只是做了一次，怎么哭成这样？怎么没力气，身上筋骨软了？”
　　我抱起溯儿，靠着他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难道要我坦白，我在梦里喜欢的人不是他，难道要我残忍地告诉他，我喜欢的从来就不是臭狼这个样子的。他人高马大力壮无比，只知道压着我，却不想我也想保护一个人，我想爱护一个人的心不比他少。
　　可是我很累，没有选择，只能在臭狼身前，被他用两只强健的胳膊围住…臭狼，我多想骗骗你，“我好喜欢你，就像需要一个喜欢的人一样…”
　　风花雪月的喜欢，不是在乡野小路打闹，不是晨昏定省时一起在灶边烤火，不是在良辰里带着崽儿度过，不是，都不是，风花雪月的喜欢，不过是臭狼那么以为，其实他从来没给过我这样的喜欢。一个简朴务实的人怎么给，他知道泄玉，知道拥抱。不知道岐儿最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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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疯了，疯罢，这怎么不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