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狐传（生子）》深泊孤舟

215、第二百零七章

　　臭狼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好像棉花一样。他的心又像水豆腐，一碰就碎了。
　　我将女儿抱到了我同臭狼之间的空位，掖好了被子后又躺得离臭狼近了些。我的脑子里已经不记得有谁恩爱过了，只知道冬天的时候和人抱着睡会暖和些。当我还是只狐狸，身上的毛也不白亮。在那时臭狼每夜每夜地守着我，为我清理伤口的痂。
　　早年实在落下了太多病根，到巽风泽后又水土不服，久久不能适应。而今臭狼还像那时死守着我，可惜我在臭狼身上明白了许多，大概…此后不会再半夜跑出去，你追我赶的。也不会下了雨和他疯了似的跑出去玩泥，那样…让臭狼怎么洗衣裳。
　　我借着一点烛光看他的眼睛，想着这些总是忍不住落泪。过往那点疯狂又痴迷不悟的欢乐，回想起来还是叫我眼酸。
　　臭狼也看了我一会儿，隔着女儿他不敢抱得太狠，拼了命地伸着舌头将我脸上的泪都舔掉。
　　“我想去溪边走走，和臭狼一起在雨里跑，想半夜和臭狼在门外草地上…打滚…”我对着臭狼说了好多话，臭狼哭着，可是很高兴，笑了笑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把衣裳都拿下来了。
　　“岐儿来吧，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我知道岐儿是想的…”臭狼的声音越来越小，默默地低下头等着我的回应。
　　实在的，隔三差五吃一次补药怎么也不会太差。有时候想起来还是怕得很，担心臭狼受伤。
　　我犹豫了会儿还是将女儿抱到了右手边，随后牵住了臭狼的手，往自己的衣绳上搭着。这种事急不来，我也尽量放开，铺了布后就接过了臭狼手里的小罐子。
　　里面是一些花瓣和植物油的混合物，用起来比玉儿买的铝管还要磨一些，因为是臭狼自己做的，我也就不麻烦了，让他也动动手。
　　我同臭狼都不知是几时停了泪，慢慢抱在一块儿。我试着将自己放低一点儿，随后臭狼的吻便抵在了我的头顶。
　　头发就这样散开了，臭狼帮我撩了撩，也不知道是不是疼了，哭着和我说：
　　“岐儿，不要紧，你不喜欢也不要紧。我不介意你再取旁人，你可以把它带回来…我愿意，我愿意一直这么对你好…”臭狼抽噎得很厉害，我也不敢停下来，索性也抬眼泪眼汪汪地腻歪了句：
　　“那…我肚子饿了。”
　　话落，臭狼一时愣住了，也不敢乱动，只好抽抽搭搭地问：
　　“我去拿蜜桃饼好不好？岐儿，我去拿，你先…”
　　我猛地抱得更紧，臭狼又愣了，一脸错愕。
　　“是饿了吧？晚上就吃了那么一点儿…要不咱们去灶房…”
　　吱，吱，床板一下一下地响着。我看着臭狼洇湿了的胸膛什么也顾不得了，不一会儿臭狼也忍不住抱紧我哭了，我们很紧密地抱在一起，不敢有太大动静。听着臭狼在耳边哭着说：“岐儿会饿坏肚子的”真是把我心疼得滴血。
　　我不仅心里疼，臭狼将我侧抱后我□□更难受了。臭狼费了好大心思才让我不那么酸涩，我索性任他抱着。他比我壮硕许多，身上很暖和，可他还是怕冷的，费劲地嗅着我身上的热气儿。靠着这一点儿热气，他终于能适应这个姿势了。
　　一直到子时我们才歇下来，臭狼忍着疼起来，我知道他是要去拿吃的，忙将他拉回了被窝，伸着舌头给他洗了个干净。
　　“不饿，有点冷，臭狼抱着好不好？”我说。
　　臭狼摸摸我的背，又起来了，这回是拿衣裳。我也只好坐起，感受着臭狼伺候穿衣的乐趣。臭狼淡粉的颊很可爱，可爱到有些和他的五官格格不入。这种格格不入是我喜欢的，也是我好奇的。我边看他稍凹陷的眼窝，边在他怀里数兔子。
　　“一只兔子，两只兔子，三只兔子，四只兔子，五只兔子盖房子，六只兔子生兔子，七只兔子吃谷子。八只兔子，九只兔子…兔子”臭狼的怀里热热的，不一会儿我就有了困意，玩弄着臭狼的耳垂睡过去了。
　　翌日我起得比平日早些，也是奇了怪了，才拿着奶瓶去灶房就见臭狼在盆里泡着热水澡，我倒了热水忙回屋了，没多说什么。他平时哪儿会一大早洗身子，大概是真疼着了。
　　还是女儿看着不让我心虚，见了奶后哇哩哇哩地叫着爹爹。
　　“不急，爹爹又不和你抢…”
　　我道，甩了点儿到手心里试温。女儿等得有些急了，见我舔了手心就哭。也不怪臭狼爱逗她，要不是舍不得，我也想再拿走奶瓶捉弄她，看她哇哇大哭的表情，又好笑又心疼。
　　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假哭，也是一时的，我不住地说：
　　“溯儿，爹爹最喜欢你了。乖乖地吃了，溯儿最乖了…”
　　我不住地回想自己方才说过的话，笑了。
　　爹爹最喜欢你了，这样的话我也曾和玉儿说过。之所以笑是觉得，自己在骗小孩儿。可我说的都是真的，一时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骗人了。
　　“岐儿，咱们先吃吧，玉儿他们起不来这么早！”臭狼唤着，我抱起女儿出去了。一坐下臭狼便用白瓷碗端了碗羹过来。
　　“红枣银耳，岐儿多吃碗去去火…昨晚岐儿辛苦了。”
　　我笑：
　　“臭狼也辛苦，晚些我来。一定很难受吧，这么久不让你躺在下头了，还疼吗？”红枣是切碎了的，伴着银耳吃起来清甜爽口。
　　“热汤浴了会儿，不是很疼了，一会儿岐儿帮看看”臭狼吃得更快了些，不一会儿就将门窗都关起了，反正天也还没全亮。我吃完也回屋了，女儿要人陪着，臭狼给她拿了咬咬胶，她玩着没一会儿就哭了，闹着要抱。我只能去摸摸她的背，一挠就发出了狐狸的叫声，嘤得我想亲她。
　　“天好冷啊，岐儿也来吧”
　　臭狼都这么问了，我也很不客气地掀起被子坐了上去。
　　女儿就在臭狼怀里酣睡着，睡得不深。兴许也冷了，我过来后她被冷得哆嗦了下儿。
　　“睡吧，狼爹把你放到毯子窝里。”臭狼铺了铺毯子，将女儿放上去了。我有些担心她睡得不够深，忙又抱起来哄了哄。臭狼有些急了，便说：
　　“没事儿，咱们小心点儿。”
　　痛感不是从最深处一直达到头顶的，臭狼十分小心。我也尽量抓着他的肩头抬起*，看着他裹得严实的上身，开始有些发作了，咬住他的耳朵逗他：
　　“我要再辛苦几回臭狼才可以有小狐狸啊？公平一下好不好？”
　　“我生？我当然很想给岐儿…，可我只是头狼…”臭狼被我的话逗笑了，彍?到一半便起来了。我起得早些，但事实上没什么感觉。疼痛还是照旧，臭狼开始有些不忍心了，不住地吻我脑袋，柔声道：
　　“不做了，岐儿躺下来就好，我倒点儿热水给擦擦，别肿起来了。”
　　我有些腿麻，臭狼一抱我就痒，只好慢慢从他身上滚下来。
　　“岐儿…等会儿…好好下来，不閙！”
　　突然，臭狼温热的□吻了上来，那种无法言语的痛觉又上来了，直到臭狼的狼牙触碰到□攮…整个□□包裹住我的□□的时候，我的痛感才稍缓和下来，不住地去抓了一把臭狼的头发。
　　“尾巴…臭狼给我尾巴好不好？”我一边沉浸在□□里一边想着臭狼柔软又暖和的长毛狼尾。臭狼犹豫了会儿，欺身吻了我一下儿便回了原身，随即用更锋利、更狂傲的姿态伏在我□身吞吐着热气。
　　他的爪子抱着我的髋，肉垫很粗糙，指甲也很锋利。不一会儿我的皮肉就被磨得疼了，低头见他那么辛苦，那么害怕弄疼了我，我便往下弯了腰，握住了他的两只爪子。
　　“臭狼，怎么比狐狸大只，毛也比狐狸长。不过…你的□□比狐狸的味道重，虽然…腥臭，可是…我好喜欢”一旦某个方面达到极致，我便高兴得说胡话。用腿逗弄着臭狼暖呼呼的肚皮，肚皮上的几颗假乳被我的腿毛摸了摸，痒得臭狼直伸舌头舔我求饶。再往下一些，臭狼的肚皮不一会儿就自己湿了一片…
　　我没见过几次狗，不过巽风泽的狼多，这么大一个狼群里臭狼又是我的。我熟悉非常，臭狼身上出的狼毫也十分地顺手，写起字来十分顺滑细腻，就像臭狼这个狼一样，方方面面都比我圆滑。犬类特有的味道令我十分着迷，从没想过在人闻起来那么奇怪的味道，一旦被我这只狐狸闻着就成了佳肴。当然，臭腺原本也是一种□□时的工具。
　　闹着闹着，我终是让臭狼吃饱了。嘤嘤几声，我叫尽了最后的力气。可惜事后余韵还让我有些难受，臭狼只好吻了吻我，小心钻到我怀里暖肚子，让我抱着。
　　我也忍着疼半坐起来，用手给他梳毛。梳了几下就有梳不出去的，我直道：
　　“毛都打结了不少，要不我帮臭狼洗洗澡吧！”
　　臭狼听了直接不动了，不久便回了人身去端热水来伺候我清理身体。
　　“我不洗，原身不打紧的，反正猎野物都会弄脏。岐儿得洗，岐儿可比我干净多了，白狐狸就是不能弄脏的。”
　　我还能说什么，既然有人伺候，躺着让他伺候就是。
　　“爹，你起了吗？爹爹，我玉儿”我一听玉儿的声音才意识到外头的天亮了，多恨屋里不是玻璃窗。
　　“玉儿敲门来了，快，快躺好…”臭狼边说边给我盖上了被子，扔下棉布就跑去开门了。我也憋得脸烫起来，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唉，你这崽子七早八早地，粥和甜羹去吃了没？宝儿醒了吗？”我偷偷看了眼门，臭狼怕人看不出来似的堵在门口那姿势，我有些憋不住笑。
　　“我才醒，想来问问爹爹有没有衣服要洗，我正好要洗衣服。”臭狼听着更急了，直道：
　　“不要洗了，先和宝儿吃饱了，衣裳放着狼爹洗。”臭狼回头望了我一眼，随后便将玉儿带出去了。灶房里叮当响起来，我忙也穿了衣裳把脏衣裳都拿出去了。
　　才将盆放到水池玉儿便过来抱住了，直问：
　　“爹爹还好吗？头还疼不疼？狼爹说你生病了，不让我去看你…”
　　“啊？…是啊，肚子疼来着，不过现在好了，一点事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