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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   【昨晚打球好像拉到胳膊了,早上到现在脖子和胳膊一直不舒服,有救吗?】

      安颂可看着辰瑞发来的微信,不由得撅起嘴巴:又找理由!本想揶揄他几句,但想了想,还是回了一个 “有”字,心说今天非扎他几针不可!

      辰瑞秒回:【那下午给我留个号,我下班前去找你。】

      安颂可想了想,才回道:【别来医院了,同事们看到又要八卦了。】

      自从前几天辰瑞请了那几个未婚的护士,尽管安颂可千叮咛万嘱咐,消息还是在科室的同事们中间不胫而走。有的半开玩笑地埋怨安颂可厚此薄彼,有的又问她什么时候结婚发喜糖,那几个小护士还总想从她那儿打听辰瑞那几个哥们儿的情况,最让安颂可受不了的是,一天梁医生在洗手间笑眯眯地对她说:“不错哦,安医生,听说你找了一个富二代,以后是不是不用上班了?你现在好像还在挤地铁,没让他给你买车呀?”

      辰瑞似乎忙什么去了,好大一会儿才回了一句:【他们八卦什么?还不准你男朋友看病了?】

      安颂可犹豫了一下,回道:【去我家吧,我家里也有设备。】

      辰瑞又秒回:【去你家?你想图谋不轨?】

      安颂可都想象得出此刻他脸上那一脸坏笑!果真,屏幕又出现一排邪恶至极的笑脸。

      安颂可咬咬牙:【榔头、电锯、菜刀、砧板、绳子、黑色塑料袋统统都准备好了!】

      【焚香沐浴,任你宰割。】

      辰瑞这样来一句,还真让安颂可不知如何作答。

      罢罢罢。狼也好虎也好,一进门非先狠狠扎上你几针让你动弹不得!

      可是一进门,哪还由得了她?

      一只准备在自家的地盘上张牙舞爪的小螃蟹,遭遇偶然闯入的狡猾、灵敏、有力又凶残的八爪鱼,是什么下场?东躲西藏,左闪右避,一个不留神就要被牢牢缠住,从头到脚都动弹不得,然后再被吞得渣都不剩。

      没想到这是一只颇具城府的八爪鱼,并没打算立马把困在自己怀中的小螃蟹吃干抹净,而是用尽各种怀柔政策,由着小螃蟹自己丢盔弃甲、缴械投降。可万万没想到小螃蟹会在绝地求生中极速进化,迅速生长出一口晶莹的贝齿,这可是它转败为胜的有力武器!势必要把八爪鱼咬得遍体鳞伤,势必要把它的各个触手都咬烂咬断!可怜的小螃蟹还是高估了自己,八爪鱼会进攻会撤退,会喷墨会变色,会壮士断腕而很快再生,会战斗力持续不断而不担心储备不足,要不然怎么当得起纵横四海的海洋一霸!正在求生无门,求死不得之际,后背上一阵尖锐的剧痛猛地袭来,彻底完了,这可是自己身上最坚硬的部分,小螃蟹惊呼一声……

      “怎么了?”辰瑞停了下来。

      安颂可痛得几乎要弯断了腰,头抵在辰瑞的胸膛上,伸手按着后腰,好大一会儿,才微弱地开口,气若游丝:“腰撞到门把手上了。”

      “对不起……”辰瑞把她搂进怀里,伸手在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揉起来。

      好半天,安颂可似乎才恢复过来,靠在辰瑞怀里,轻声问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骗你什么?”辰瑞依然慢慢地轻揉着她的后腰。

      “你说你伤了脖子和胳膊。”

      辰瑞扑哧笑了起来:“你现在居然想起这个了。”

      安颂可抬起头,瞪着他:“你真的骗我?你怎么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你看你没事,我有事了!”

      辰瑞答非所问:“还痛吗?”

      “你自己撞一下试试!”安颂可白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挣脱,走到沙发边赌气地坐下。

      “好,下一次我靠着门。”辰瑞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又伸手去揽她。

      安颂可“啪”地打掉了他的胳膊:“还想有下次,狼来了的故事没听过啊?”

      “哎哟,痛啊。”辰瑞揉着自己的胳膊。

      安颂可瞟了他一眼:“咬你你怎么不嫌痛呢?”

      “也痛。”辰瑞冲她眨了一下眼睛,“痛并快乐着,你难道不是吗?”

      “去去去!真够可以的你!还要去医院挂号,你难道想在我办公室……”安颂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门,难以置信地盯着辰瑞。

      辰瑞也有一些脸红:“你想哪里去了?我是真的脖子不舒服。是你非要让我来你家,我还以为你想……”

      “你再说!”安颂可生气地瞪着她。

      辰瑞嘴里哄着,伸手摸着自己右边的脖子和肩膀:“好了好了,我不说,我不说。那你帮我看一下这里。”

      “真的不舒服呀?”安颂可依然将信将疑,但还是伸手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上摸了两圈,“是有一条筋发硬,痛吗?”

      “有一点痛,脖子不怎么敢朝这边扭。”

      “你干什么了?凉到了?”安颂可来回地按起来。

      “昨晚跟一个哥们儿打羽毛球,正好站在空调下面,当时觉得吹着风挺舒服的,谁知道今天早上醒过来就开始不舒服。”

      “活该!谁让你出汗的时候吹空调的!”安颂可说着,去安颖可房间里拖出一台红外线照射灯,又搬出一台电针设备。

      辰瑞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设备:“哇,你还真有啊。早说嘛,让我去搬。”

      安颂可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我可是真心实意地让你过来治病的,是你自己竟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是我错了。”辰瑞赔笑道,“你在家给自己扎吗?还是拉私活儿?”

      安颂可从电视柜下面拖过来一个排插:“哪呀,给颖可扎的,她每周扎两三次。”

      “安颖可怎么了?看她活蹦乱跳的,不像有病啊。”辰瑞帮她把电针接到排插上。

      “保养啊,不行吗?”安颂可白他一眼。

      “她是想成仙还是长生不老呀?”

      安颂可扑哧笑了起来。

      辰瑞接着道:“这安颖可也太幸福了,回头我也在家里买一套,你每周也去给我保养保养。”

      安颂可又白他一眼:“你家在哪儿?我家在哪儿呀?我跑得过来吗?”

      辰瑞一把把她拉过来,按在自己腿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要不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胡说什么呀?”安颂可挣扎着想要起来,他却抱得更紧。

      “我是认真的。你要是嫌我家太远,咱们可以住在外面。我家在你们医院附近也有一套房子,就在区政府对面,咱们可以去住那里,里面好几个卧室,你跟安颖可,随便住哪个房间。”他的气息缓缓地喷在她的耳根,痒呵呵地。

      安颂可伸手点在他的额头上,硬是把他的头推得仰起来:“我随便选卧室?说得这么正人君子?”

      辰瑞嬉皮笑脸:“你要非选跟我一个房间,也不是不可以。”

      “想得可真美。”安颂可狠狠朝他脸上捏了两把,想了想,又道,“算了吧,咱们这才几天呀?我妈肯定不答应。”

      辰瑞轻咬着她的耳垂:“咱们这叫合租,你妈妈要是不放心,可以让她来监督。”

      安颂可被他咬得打了个激灵,大脑一下子清明起来,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辰瑞,明修栈道的下一句是什么?”

      “暗渡陈仓。”辰瑞认真地答道,跟着又笑起来,“女孩子太聪明了不好。”

      “中文学得还行嘛。”安颂可拍了一下他的头顶,站了起来:“躺着吧你,要扎针了,扎完针再给你按两下。”

      “一定要躺吗?坐着就行了吧?”

      “躺着吧,要半个小时呢。”安颂可从电视柜里拿出消毒酒精和针具。

      安颂可蘸着酒精棉,转身看着穿着Polo衫潇洒地侧躺着的辰瑞,吞吞吐吐道:“你……还是把上衣……脱了吧。”

      辰瑞一动不动地看着安颂可,嘴巴又开始不饶人了:“安小姐,你还说你没有企图?”

      安颂可又羞又气,急得直跺脚:“哎呀,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我胳膊痛得都抬不起来了,你帮我脱。”安颂可越脸红,他越想逗她。

      安颂可把棉签往旁边一放:“那我隔着你衣服扎了,扎出血可不要怪我!”

      “唉,我怎么找了一个这么不听话、不体贴的女朋友呢。”辰瑞抬了抬上身,“痛苦万分”地自己脱下了上衣。

      这一脱可了不得!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尽收眼底,她不由得又羞红了脸,恨不得闭上自己的眼睛,来一个盲人扎针!

      她让辰瑞闭上眼睛,他却故意地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的眼睛。她越羞,他就越放肆。

      等安颂可扎好了针,接好了电,定好了时间,刚欠起身,他却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直往他的怀里按,惹得臂膀和肩头上的银针一阵乱颤。

      看着辰瑞轻轻皱起的眉头,安颂可忍不住嗔道:“痛了吧?谁让你乱动?”

      辰瑞却不以为然,伸头便向安颂可脸上吻去。

      安颂可一把按住他的头:“你不能乱动,脖子上都扎了针。”

      “那你动。”

      安颂可红着脸挣扎道:“我要去做饭了,你想吃什么呀?”

      “等下去外面吃。”他死不松手,力道反而愈来愈大。

      “那我帮你按按头吧?你工作一天也挺累的。”她试图起身。

      “等一会儿再按。”他说着又要抬头。

      安颂可被他磨得没法儿,只好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吻一下,哪知头却就势被辰瑞的左手按住了,怎么也抬不起来,唇齿瞬间被攻城略地。

      安颂可眼看着辰瑞脖后的几枚银针在剧烈地颤抖,心中着急得不行,无奈嘴巴一直被堵着叫不出一声,到后来她自己也崩溃得一塌糊涂,哪还顾得上什么银针?只是残存的潜意识,让她的身体一直不敢实打实地靠近辰瑞扎满银针的胳膊,于是上半身就一直难受地半吊在沙发边,半迷糊中为了维持平衡,左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辰瑞的侧腰,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狠掐起来。

      好半天,辰瑞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依然紧紧地贴着安颂可的脸。

      安颂可嘟囔着:“以后你要扎针,还是去医院吧。”

      “坚决不去。”辰瑞得意地笑道,忽然感到侧腰上一阵生疼,微抬起头,向下面望去,“你太狠了吧?有没有给我掐烂?”

      “你活该!”安颂可不偏不斜在最殷红处又狠狠拧了一把,趁辰瑞尖叫之际,飞快起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你干嘛坐那么远?我又不能吃了你。”

      “远离你这个危险分子!”

      “你才是危险分子。”

      “那我离你再远点儿!免得一口咬死你。”安颂可说着又移坐到远处的餐椅上。

      辰瑞突然大叫:“哎呀,痛死我了,是不是针移位了?”

      安颂可急忙跑过来,只一低头便见辰瑞的手不老实地伸过来,连忙闪身躲到他头前面的沙发扶手后:“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辰瑞无奈地笑笑:“真不听话。”

      安颂可隔着沙发扶手轻轻按着他的头:“我给你松松头皮吧,包你神清气爽,今晚睡个好觉。”

      辰瑞静静地闭上眼睛,左手伸出来,轻抚着她的发稍,摸索着一缕,在自己的食指上慢慢缠绕起来,缠几圈儿,松开,又摸索着一缕继续缠。

      安颂可以为他可能快睡着了,却突然听他说:“颂可?”

      “嗯?”

      辰瑞依然闭着眼:“回头跟你们领导说说,周末不要上班了。”

      “那怎么行?医院周末人最多,我们这些非专家级的至少得上一天班。”

      “那你怎么两天都上呢?”

      安颂可依然在轻轻地揉着:“没办法,大家都不想周末上,只好照顾那些有家庭有孩子的,我们这些单身汉只好辛苦一些了。”

      辰瑞轻拧着眉:“你现在还是单身啊?”

      “怎么不是?”安颂可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揉揉他的脸,“我现在是单身,但有男朋友。”

      辰瑞抬起左手捏捏她的脸:“这还差不多。”又接着道,“但你还是得跟你们领导说一下,至少调休一天,要不然我哪天要替你去说了。我要问问你们的领导,还给不给你们这些单身的谈恋爱结婚生孩子的机会了。”

      “你千万别乱来。”安颂可激动地拧了一下他的脸。

      辰瑞抿嘴一笑,少爷脾气犯了上来:“下个月开始,没有人陪我过周末,我就要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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