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斋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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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边说着，眼睛流转着些异彩，她盯着腕上系着的一条红绳露出的一角，又伸手一拂，将它遮了起来。
牧瑶瑶眼睛一转，就捕捉到了白汐的动作。
红线缠绕在雪白的腕上，美的有些触目惊心。
她见过那条红绳，不对，应该说她见过一条相似的剑穗，就挂在她娘亲容月云的剑上。
那柄剑叫绯月，剑身通体发红，和大红色的剑穗相互映照。
剑穗因为使用的多，尾上的丝线已经散了，但这么多年也没见容月云换过，定是很有意义的东西。
当牧瑶瑶以为白汐还会再问什么时，白汐却已经抿抿嘴，不再说话，似乎已经收起了刚刚流露出的一点情绪。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牧瑶瑶是个话废，一般都是别人问什么她答什么，要她找话题，牧瑶瑶宁愿一直尴尬下去。
就在此时，牧瑶瑶的肚子却突然咕噜噜地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人片刻的宁静。
牧瑶瑶难堪地瞬间抱住肚子，让它不要再叫了。
她从昨日到现在也不过吃了几个灵果，还专挑的一种口味，修炼了一晚上，今天又打了一架，也难怪现在肚子空空了。
虽然但是，在漂亮仙子姐姐面前如此可太丢人了！
牧瑶瑶恨不得把自己的脸也给捂上。
却听白汐娇笑一声：“瑶瑶肚子饿了？你可太可爱了。”
牧瑶瑶窘迫道：“我就自己在储物戒里找点灵果吃就好了……”
“灵果这种东西是小零食啊，你这样还在长身体，怎么能把灵果当作主食吃呢。我跟你说，你可找对人了，整个书院没人做饭比我好吃了，我这就带你去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白汐就站起身来拢了拢裙子，拉着牧瑶瑶的小手让她跳下长凳。
白汐这话倒真不是吹牛，因为修士大多辟谷，食用凡人的食物反而对修炼有害，所以书院中的修士们都不会吃灵果点心以外的东西，更别提做饭了。
就连牧瑶瑶的爹娘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牧瑶瑶饿了就塞一把灵果给她啃。
迎着牧瑶瑶略带几分怀疑的眼光，白汐道：“你跟我来就是了。”
她们一起去的是一间小厨房，就坐落在学堂的不远处。
牧瑶瑶以前从未在浮游山和琉璃仙宫中见过厨房，不由有几分新奇：“学堂外为何会有个做饭的厨房？”
“这是你师兄他爹在学校各处建的，因为徐文强到现在还没能筑基辟谷，自然是要吃凡人的食物的。”白汐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院允许他这般做？”牧瑶瑶心里很有几分惊讶，他这师兄的面子有些太大了吧？
白汐回头一笑，招呼牧瑶瑶进来：“毕竟你师兄他爹给书院捐了栋新藏书阁，这点要求，书院还是会满足的。”
或许这就是钞能力吧。
房间不大，各种陈列却是一应俱全，大到各种炊具，小到食材调料。
那些生鲜都放在一个百年玄冰制成的“冰箱”之中，据说能保鲜数十日，倒是玄妙。
牧瑶瑶便寻了个小板凳，坐在堆满干柴的角落旁乖巧托腮，等着白汐做吃食。
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到一旁的柴堆里传来点悉悉索索的动静，对老鼠的害怕使她一下子警觉起来。
她又盯着柴堆一会儿，才终于确定，那柴堆的确在动，似乎下面藏着什么东西。
如果是老鼠，应该不会弄出这样大的动静吧，牧瑶瑶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悄悄地靠近柴堆。
牧瑶瑶透过柴间的缝隙往里边看，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她虽然做了点心理准备，但根本没想到会是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吞了口口水道：“你，你别躲了，出来吧。”
那人沉默了半晌，才终于推开了干柴，爬了起来。
牧瑶瑶一瞧，老熟人了，竟是牧思源。
“你没事蹲在柴堆里做什么？”牧瑶瑶一脸嫌弃地上下瞅了瞅他一身沾满柴灰和蜘蛛网的衣衫。
白汐听见动静也看过来，见牧思源突然出现，一脸迷惑。
牧思源见只有白汐和牧瑶瑶两个人，还是小小地松了口气，涨着通红的脸道：“我是偷偷摸摸进来的，怕被人看见，听见动静就去躲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跑进起来？”牧瑶瑶一针见血。
听了这话，牧思源更囧了，扭捏了半天才终于用蚊子嗡嗡的声音道：“我怕人家知道我还没筑基嘛……”
牧瑶瑶和牧思源确认过眼神，是同道中人了。
于是，牧思源也搬了个小马扎坐牧瑶瑶旁边，乖巧等投喂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牧瑶瑶观察到牧思源似乎有话跟自己讲，鼓了半天勇气准备开口时又将话吞回了肚子。
她也不开口问牧思源，反而悄咪咪地观察他有口难开的难受表情。
终于，牧思源开口了：“瑶瑶，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哦，我已经够丢人的了，要是他们知道我还没筑基肯定又要笑话我。”
牧瑶瑶颇为同情地拍了拍牧思源的肩膀道：“别担心，除了我没人能笑话你。”
但拍完就发现蹭了一手的灰，脸都绿了。
牧思源呆了呆，别捏地转过头去，什么嘛，明明跟我一样还没筑基为什么这么有安全感啊喂？！
“啊对了，说起这事，瑶瑶你知道吗，你在论坛被锤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牧思源忙转头对牧瑶瑶急道。
牧瑶瑶却是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散漫姿态：“什么是论坛啊？”
“啊呀，人家都锤到你家门口来了，你怎么连论坛也不知道是啥啊。”牧思源说着就从衣襟里拿出玉简。
“这玉简我以前弄坏了一个来着，还以为就是简单的玉呢。”
牧瑶瑶弄坏的玩意儿千千万，只有在重新见到时才会想起来。
牧思源给牧瑶瑶演示了一遍论坛的发帖看帖操作，牧瑶瑶似懂非懂，仿佛一个刚接触信息时代的老年人。
“你看，我说的就是这个帖子。”牧思源将手上的玉简递到牧瑶瑶的面前。
可牧瑶瑶一脸无辜：“看不懂。”
“……行吧。”牧思源只能又当爹又当妈把帖子的大意跟牧瑶瑶讲清楚了。
就是在匿名区，有某“知情人士”爆料说他有牧瑶瑶串通徐文强打假赛，以此操控赔率大赚一笔的实锤。
楼里根据直播瞬间的截图看图说话，说的头头是道。
“看见牧瑶瑶白的发光的手掌了嘛，因为她带了七星阁出品的绢丝手套，可以全方面无死角的吸收水法术。”牧思源绘声绘色地念着第一条锤。
牧瑶瑶：……醒醒我只是很白而已，别嫉妒了天生的。
“看见牧瑶瑶紧握的拳头了嘛，藏着可以制作水球的七星阁出品的球形水枪，所以才能迅速变出水球。”
牧瑶瑶：……醒醒我只是被庄必烦得拳头硬了，而且迅速变出水球也是天生的，别嫉妒了。
“最最锤的是！牧瑶瑶一身的七星阁出品法器！看到头上戴着的小蝴蝶了嘛，可以扩大数倍扇动巨大翅膀带着佩戴者起飞。看到手腕上戴的金铃铛了嘛，是七星阁和除魔世家钟家的联名法器驱魔铃，能瞬间秒杀妖魔鬼怪。”
不是，我怎么怀疑你是七星阁派来推广没用法器的推销员呢？而且我证据充足。
而且蝴蝶和金铃子有这样的功能嘛？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我信你个鬼！
“牧瑶瑶在我们能看见的地方都这么多七星阁高级法器了，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岂不是更多？这也不难理解废柴怎么突然就变成天才了，兄弟门把特权给我打在公屏上！我相信正道的光终会找在大地上……”
牧思源都懒得念下去了，直接省略了几百字的鸡汤。
牧瑶瑶彻底被这鬼才逻辑给震惊到沉默，实在槽多无口。
说了那么多，都是瞎想呗，唯一的事实，也要用生硬的逻辑得出离谱的结论，所以这是哪门子的实锤？！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牧思源一边低头翻着回帖一边问道。
“什么怎么办啊？这玩意儿有人信？”牧瑶瑶抽了抽嘴角。
“你别说，好多人都觉得非常有道理，主要还是你以前的形象套深入人心，他们宁愿相信你作弊也不愿相信你变成了天才。”牧思源总结道。
说实话，要不是他本身对牧瑶瑶没有偏见，牧瑶瑶又口是心非地帮了自己那么多次，要不然他也不相信呢。
牧瑶瑶哼了一声：“哦那就不信好了。”
反正她日常被叫废柴，她说过什么了吗？他们可真是幼稚。
“哇又有新锤了！”牧思源发出一声惊呼，引来了白汐的注意力。
她靠过身子好奇问：“什么新锤？”
“诶诶诶诶……”他一见是白汐，疯狂遮挡住玉简。
但已经晚了，白汐一边看一边念了出来：“白汐也是牧瑶瑶作弊的帮手，难怪没有直接戳穿牧瑶瑶用法器了，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的清楚了吧。”
还附带一张刚刚白汐和牧瑶瑶在亭子里的绝美合照一张。
牧瑶瑶撇了一眼称赞道：“仙子姐姐太美了，随手一偷拍都是可以拿到大洲十大美人画报当宣传照的水平。”
白汐欣然接受：“我们瑶瑶也超级可爱的！”
牧思源看着商业互吹泰然不动的两人，突然觉得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在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于是，心态逐渐平和。
“思远小朋友，要相信我们瑶瑶呀，既然我们问心无愧就不用怕，”白汐温温柔柔道，突然画风一转，斜眼看着牧瑶瑶，“当然我瑶瑶是不是已经把他们都记在小本本上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我说的对不对啊？”
“说什么嘛，我可从来不记仇，而且我也记不住这么多人，只是无差别打人等到他们服了为止而已。”
牧瑶瑶托着腮，懒洋洋道。
牧思源在她俩中间瑟瑟发抖，果然爹爹说的不错，越漂亮的女人越狠。
“比起这个，还不如关心一下饭做好没，我都闻到香味了。”牧瑶瑶对着白汐眨眼疯狂暗示。
“就你嘴馋，马上出笼啦。”白汐还沾着些面粉的指尖轻点在牧瑶瑶的鼻尖上，让她鼻子也沾了点白色面粉。
“哇唔！”牧瑶瑶一声惊叫，忙擦了擦面粉。
白汐这次做了一笼面食，是小兔子的形状，两只尖尖的耳朵，红朱砂点的眼睛，白白胖胖的肚子里面装着灵果的馅。
牧思源捧着小兔子，端详了好久也舍不得下嘴，等他一抬头看向牧瑶瑶时，却看见她一口咬掉了兔兔的头，第二口又吃掉了半个身子，第三口，整只兔子就进了牧瑶瑶的肚子。
牧瑶瑶注意到了牧思源的眼神，又瞧见他手中一口未动的兔子，一本正经道：“我都吃完两只了，你如果不喜欢可以让我帮忙分担压力。”
牧思源：……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还是禁不住小兔子的香味和牧瑶瑶一口一个吃的起劲。
他小心翼翼的掰开小兔子的肚子，只见里面鼓鼓塞满了灵果果沙，是红溶果的果沙。
这灵果在煮之前硬的咬不动，但煮熟后就变成细软绵密的红果沙，清甜口味，很适合做馅。
牧思源咬了小小一口，惊为天人地瞪大眼睛，随即又来了一口。
“白汐仙子还会做面食甜点啊？！这也太吼吃了吧！”牧思源口齿不清地疯狂夸赞，毫不意外的真香了。
白汐自己却不吃，坐在一旁笑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
她从前学这些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给别人做，只是现在那人也不可能再吃这些了，这一身厨艺也就闲置了。
不过想来从此以后便又有人可以投喂了吧，白汐的嘴角浮起点笑意。
牧瑶瑶只顾着吃，连说话都懒得开口，在解决了五只以后，她餍足地拍拍肚子，嘟囔道：“要是仙子姐姐做我娘亲就好了，我娘就只会跟我抢吃的。”
“你娘现在还吃这些东西？”
“可不是嘛，最喜欢吃的就是糖葫芦了，每次逛庙会的时候，明明自己想吃，还要赖皮说是我呢。”牧瑶瑶舔了舔嘴角的果沙沫，一点也不放过。
白汐一声轻笑：“还是糖葫芦吗，她可是一点也没变呢。”
仙子跟我娘好像真的很熟的样子，可为什么两人再也没见了呢，而且也从未听娘亲提起过呀。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吧。
牧思源却没读懂现在的怀旧主题，一吃完就又开始在论坛冲浪。
他又惊呼道：“我靠！不仅是路人们相信了，就连斋长会都要介入调查了！”
“你怎么老一惊一乍的，你这些事在我面前都不算什么。”牧瑶瑶还是那样，抬头看向白汐想跟她确认眼神，但白汐的表情却凝重起来。
她皱眉问道：“斋长会怎么也介入了？”
“等等，有人跟我解释一下斋长又是什么玩意儿嘛？”牧瑶瑶举手，直接问道。
两人一阵无语，这牧瑶瑶，心是真的大。
斋长是书院内院弟子中最优秀的五人，同时也是内外院的管理者，而斋长会自然是五位斋长组成的学生会，他们的权利很大，而今日的介入调查也是检察职能之一。
“说到斋长就不得不提提我的偶像了！斋长会会长，书院首席大弟子慕容琼。他是书院历史以来第一个从外院弟子杀进内院，再战胜内院所有人，成为首席大弟子的天才。是外院之光，所有外院弟子追逐的梦想和偶像。”
牧思源说到这儿时，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脸红扑扑，眼睛里也闪烁着星星。
“慕容琼？没听过。”牧瑶瑶嗤之以鼻，既然他很强，怎么一开始却没进内院？多半是为了装逼隐藏实力。
“怎么可能没听过？”牧思源一脸震惊，“就是那个一穿三百人的慕容琼啊！”
牧瑶瑶冷漠摇头。
牧思源再次震惊：“不会吧不会吧？就是那个一剑砍了凶兽黄金猊的慕容琼啊！”
牧瑶瑶再次冷漠：恕我直言，这种冠以凶兽之名的玩意我能一拳一只。
“哼，不跟你说了，总之慕容琼是我的偶像啦，不准你说他的不好。”牧思源头一扭，就不理牧瑶瑶了。
“所以就是慕容琼信了那人的鬼话啊，要来收拾我是吗？那感觉他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啊，这话都信。”牧瑶瑶歪着头问道，一针见血。
牧思源结结巴巴：“你懂什么啊，偶像他刚下山办事去了，这会儿斋长会不是他在管啊，肯定不关他的事！”
“好了，不说你偶像了，你跟我说说被斋长会介入调查了会如何？”
“被调查以后，你可能会被软禁起来，等待结果出来，如果坐实你打假赛的话，是会被以品行不端的名义被赶到外院的。”牧思源也正色道。
“等等，我们回到最初的起点，难道法术课上使用法器是违规的吗？”
这回开口的是白汐：“是的，为了让弟子们能真正学会法术，在练习和对峙期间使用任何法器都是违规行为。这事在以前上课时讲过，但你是中途来书院的，不知道很正常。”
“那白汐仙子帮瑶瑶佐证一下吧，瑶瑶她肯定是不会搞小动作的。”牧思源恳切地对白汐道。
但白汐却蹙眉摇摇头：“没有这么简单，因为楼里有人得到了我们俩单独会面的证据，所以从那时开始我的佐证就是无效的了。”
“那怎么办？这样一来还如何得知瑶瑶有没有用法器呢？”
“不用证明，就让他们这么觉得吧，等找到我头上来我再给他们点惊喜就完事了。”牧瑶瑶不耐烦地从小板凳上跳下来，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皱，就朝门外走去。
“唉你去哪儿？！”牧思源叫道。
牧瑶瑶头也不回：“不开心，去找事。”
牧思源和白汐：？？？
在方才上课时，她就看见过今日的校场安排，中午是弟子们自由比试的时间，她刚好吃了太多面食，去消食化气顺便出出气。
早就说了她可不会特意报复谁，都是无差别攻击罢了。
因为此时已是中旬，而每月的大比在下旬，校场里已经有不少弟子开始加紧训练了。
她穿着一身月白裙衫，在一群青灰色中是显眼的很，他们内院有自己的比试场地，很少会有内院弟子来校场训练，所以凡是内院弟子出现在这里都会很抢手。
毕竟大家都想看看自己离内院的差距。
但她年岁看着又小，那些人虽然好奇，但也不至于去挑战一个小孩童。
她扫视了一圈圆形的校场，大多数已经有对手了，都在激烈的对战。
等了片刻也没人找上门来，牧瑶瑶心想，那也只能自己主动惹事了。
牧瑶瑶拍拍身边一个瘦高男弟子道：“兄弟，你有玉简吗，可以帮我发个帖吗，就说牧瑶瑶在校场在线等那些造谣的人，欢迎来单挑，赢了我直接在月末大比的时候把内院资格给他，输了得跟我道歉。”
男弟子一回头，眼底尽是青黑之色，满脸神游的迷茫。
见是牧瑶瑶，那位男弟子又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终于回过神来，才一边偷偷观察牧瑶瑶，一边磨磨蹭蹭地发帖子。
牧瑶瑶也不急，从储物戒中翻出一张小马扎 ，就直接坐了下来。
“你你……你就是牧瑶瑶吗？”瘦高的男弟子小声问道。
“是啊，你要挑战我吗？”牧瑶瑶抬眼看过去，虽然她心情不好，但这人帮她发了帖子，牧瑶瑶还是对他多存了几分好感的。
“不不不，我就想问问你论坛说的是真的吗，就那个法器的事？驱魔铃，可以瞬间秒杀魔怪的那种……”
重点不对吧？牧瑶瑶一呆，随即干脆利落：“哦，假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牧瑶瑶好像看见那弟子眼底的青黑更甚了些。
“那没事儿了……”他又阴沉沉下来。
“你为何需要能驱魔的法器？”正好闲来无事，牧瑶瑶感兴趣地问道。
“我每天被女鬼缠身，没办法睡觉和修炼。”那男弟子一抬头，满眼都是对世俗红尘的看破。
牧瑶瑶表示理解，若是像他这般被女鬼缠身这么久，自己也会对异性失去所有的兴趣。
“这书院之上也会有女鬼这种恶灵吗？”鬼怪恶灵一般都会出现在阴邪之地，这书院明显不是。
话音刚落，牧瑶瑶就发现男弟子更加的生无可念了。
他崩溃道：“我就是想着这书院没有这些东西才来的，哪知这书院曾是山林乱葬岗，这山上的灵气又浓郁的很，让很多死物都有了灵，倒也不是恶灵鬼怪，但也是把我视为香饽饽，缠的我生不如死。”
“莫非你就是传中的极阴之体？”
如牧瑶瑶这般没见识，也知道有种在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修士，天生是极阴之体，很容易吸引恶灵鬼怪之物。
只是这种人不是一般是女子吗？
那人似乎已经看穿了牧瑶瑶的想法，整个人丧成了片阴霾，牧瑶瑶坐他旁边，都感觉整个天都灰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最好别说，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急了会做出什么毁灭世界的举动来，比如半夜跑人家里去，把那些玩意儿也带去，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牧瑶瑶对这位老哥颇为同情，又想到他在认识自己的前提下还帮自己发了那搞事的帖子。
于是，她解下手中的金铃子塞到那人的手中道：“这金铃子虽然没有帖子中说的那么无敌，一招秒杀鬼怪，但确实有驱鬼的能力，一般鬼怪是不敢靠近的。况且这玩意儿在我手里道也没什么用，就是个装饰品罢了，你留着吧。”
那人瞪大一双青黑的眼睛，似乎根本没想到牧瑶瑶的举动。
但因为他真的很需要这东西，于是他也没有推辞，收了起来，并郑重其事道：“我现在没有钱，到时候会把灵石逐一还给牧仙子的，而且如果以后有什么我能帮的，在下定竭尽全力。”
牧瑶瑶听这官话，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一向很不擅长处理这种互相感动安慰感谢的环节。
其实这些东西她以前一个月要弄坏不知道多少，也从来也没心疼过，这次发挥它的作用，给更需要的人更是不会在意。
要是她师傅蒲子虚那老妖怪知道自己随意就把价值万金的金铃子送给他人，估计要心疼的吐血三升。
因为当时她跟着蒲子虚一起上山时，老妖怪对着她那金铃子露出了分外慈祥的眼神，整整看了十三次。
在那时起牧瑶瑶就看破了蒲子虚的本质。
就在老哥被感动的冒泡时，有刺头找上门来了，牧瑶瑶抬头时一惊，这可不是老熟人了吗？
没错，他就是牧瑶瑶第一次见牧思源被欺负时，见到的那位牛哥。
不过牛哥今日没带他的两位跟班小弟，只有一个人。
牧瑶瑶觉得自己跟牧思源过分有缘了，怎么连找上门来的刺头也一模一样？
算了，这般正好，倒是又能帮牧思源那个小傻子出气了。
牛哥看到牧瑶瑶身边的男弟子，眼里尽是意外之喜：“哟，这不是裴中吗，上回让你帮忙给我介绍个女鬼的你交涉好了吗？”
牧瑶瑶：……？咋回事，怎么跟我有关系的你都认识？
那你不是完完全全的反派角色了嘛，牧瑶瑶在心里嘟哝。
反派角色继续挑衅牧瑶瑶：“哟，小鬼，知道大爷我叫什么吗？”
“emmmm，牛皮？”牧瑶瑶自然是不会叫他牛哥的。
“我名气也……”他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听错了，恼羞成怒道，“是牛哥！”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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