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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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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姐姐,我认识这个!”豆丁捞了自己碗里的黄精,放到嘴里咬了一口,感觉跟自己记忆中的味道差不多,赶忙跟闫安分享这个好消息,“在山上一个角落里,好多好多,一大片!”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手上的筷子正好打到边上埋头苦吃的豆干头上。
他一脸懵比看着哥哥,自己好像没有干嘛,为什么要打他!
被弟弟懵懂的大眼盯着,豆丁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他的头,从自己的碗里夹了块鸡肉递给他,“快吃吧,等会儿哥哥上山打鸟,晚上烤给你吃。”这可是吃货最重大的承诺了,要不是因为豆干是自己的弟弟,他还真舍不得。
想到哥哥跟着闫姐姐练功之后隔三差五就打到的鸟,被他妈烧制后的美味,豆干咧开嘴笑了笑,重重点了点头,继续埋头苦吃。
感觉弟弟太好哄没什么成就感的豆丁也抓紧时间喝汤,时不时还会偷偷看一眼闫安,生怕她速度太快自己跟不上。
闫安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说的那个地方我好像也曾经路过,等会儿一起去看看,要是挖到好东西,回来再教你怎么炮制。”至于到时候能赚多少钱,她再跟荷花婶分。
很快他们就收拾好东西准备上山了,并且在流沙河边上遇到了杨佳贺。可能最近频频同行,偶尔会说说话,彼此交流各自的情况,两人之间熟稔了许多,加上豆丁这孩子作为润滑剂,原先的尴尬氛围已经一去不复。
看到杨佳贺的瞬间,豆丁就放开了闫安的手直接奔上去迎了迎,“佳贺哥!”自从杨佳贺给他露了一手之后,现在豆丁对杨佳贺的崇拜可不比闫安少,看向他的小眼晶亮晶亮的,叫人不忍心生好感。
“诶,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没想到倒是巧了。”他摸了摸豆丁的脑袋,从自己的背篓里掏出来两个皮帽,“这是上回打的兔子皮,我小姨托人做的。”说完,稍显羞涩地将帽子塞给闫安,拿着一个小的给豆丁套上。
这皮帽显然是叫闫安颇为惊喜,爱不释手地翻看着,喜滋滋地往自己的头上戴,顺带问了一句:“做这个难吗?”如果不难的话,她可以给家人都做一个。
前些日子她寄了东西回家,被她爸妈教育了,说是暂时不需要她记挂家里,要以照顾好自己为主。关于未来的日子,闫爸也语重心长地让她要保持学习,不能因为繁重的农务,因为远离家人没有束缚就放松自己。
对闫爸的认知来自原主的记忆,信任当然也是天生的,以闫爸的学识和见识,想来这个猜测也是有道理的。至于他描绘的未来,闫安期待,但是却不会静待,她自己也会努力的。
目前练功已经进入一个平缓的阶段,她想要继续突破,但是奈何总找不到感觉。在教导豆丁的时候就慢慢发现,现在的人跟她以往认知的还是有区别,想要重回以前的水平还真的是有难度的。
闫安觉得她得找机会回家一趟,或者见一见那些熟悉的人,在熟悉的环境里生活一段时间,肯定会有不少收获。
“不难,”杨佳贺带着他们往山上走,一边跟闫安解释道:“大洋村有很多老猎户,年纪大了也不上山,就帮着硝制皮毛换点钱贴补家里。我找的这一户在大洋村口碑很好的,夫妻俩搭档,老太太的绣技还是不错。”
至少针脚密集,比他小姨强多了。要知道杨佳贺当初准备过冬衣裳的时候就被他小姨坑了一把,险些浪费了好不容易买回来的布料和棉花。
他看着闫安似乎很心动的样子,索性直接开口道:“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我帮你转交,或者等有空了我带你去一趟大洋村,你亲自跟他们说也行的。”这个业务也不是他开发的,早在他之前就有了。
以往村里一些人口多的家庭,衣服做不过来会找人搭把手,手艺好又有空闲的自然就受欢迎。
闫安点了点头,“行,正好今儿上山多打些带毛的,到时候再请你帮忙。”说到这儿她就有些可惜,之前不知道皮毛还有这用处,打到的兔子皮都扔了,白白浪费了好东西。
“你近大洋村,有没有听他们提起这山上有什么动物?”闫安有些郁闷地说道:“最近我上山的次数也不少,可是找到的都是野鸡兔子,野猪也见过,但是别的好像没有了。”当然了,漫山遍野的鸟品类多得数不清,只是她不太看得上而已。
“多了去了,听说有香獐子,有野牛,野山羊,还有狐狸和豹子,估计是你还没到人家的地盘而已。”杨佳贺可是没少听大洋村的人吹牛,很快就将这些都转述给闫安听。
说起来大洋村还有过打虎英雄呢,他有幸参观过那张虎皮,的确是威武。不过那也是抗战时期的事迹了,这会儿枪支都成了管制物品,对上老虎,那猎枪也不一定管用呢。大洋村的老猎户们渐渐也不敢往深山去。
闫安自己倒是常常到处晃,只是这山的确是挺大,还是有许多她没办法探索的地方。
两人就着什么动物的皮毛比较好用进行了深入探讨,闫安的蠢蠢欲动被杨佳贺三言两语就给劝退了,“你想,那些老猎人现在都不敢往深山去,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就是武功再好,能好过猎枪?!”
杨佳贺生怕她不知道害怕,往严重了说。再则,其实做皮帽皮袄,小型动物也已经足够了,单个不够,那就数量来凑呗。
“一只兔子肯定是不够,那十只兔子总能做成的嘛。”杨佳贺劝慰道,“再说了,这动物也不是不限制的,要是叫别人知道了,会说的。”
野猪这些会下山祸害庄稼的动物才是他们的头号敌人,打了就打了,其他的小动物也无所谓,但是真要涉及到了大型动物,只怕村里头也顶不住压力。
闫安听到他的话,老实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毕竟她自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再则,她也还真没到那份上去。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豆丁说的那一小片黄精,闫安教两人怎么采摘,怎么保护这些药材。很快就全部摘完了,时间还早呢,三人也没有下山的意思,而是到处乱晃,准备找找有没有什么野物或者其他收获。
就这么一晃,闫安找到了一颗橙子树。
“哇!”豆丁站在树底下看着眼前硕果累累的橙子树,枝繁叶茂得并不像是冬天该有的样子,橙子虽然个头不大,可是闻着味道就很不错。他捡了树下掉落的橙子掰开,大声喊道:“闫姐姐,是可以吃的!”
而且,皮薄汁多,颜色也很不错,比他们村里头种的那棵还要好得多了。
闫安当然已经看到了,她没好气地弹了一下豆丁的脑门,将背上的背篓脱下来给他,“行了,别叫唤了,帮我拿着背篓。”说着就动手往树上爬,准备摘些好的果子回去。见状,杨佳贺也跟着一起上去了。
反正天气冷了,橙子这东西放一放还是可以的,两人没有节制的采摘,后果就是将背篓都塞满了,地上还有好大一堆。
想到自己小姨和知青院那群人,杨佳贺看了看闫安,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一个意思。“我去砍些藤条来,编个框子装上,找个挺直的树干抬回去就行了。”他拉着豆丁去帮忙,这么一堆,估计得好几个才能装完。
“我去那边看看,你们先砍,我等会儿过来帮忙。”说着,带上她的弹弓就走了。
她前些日子在另一边分明看到了其他动物的活动痕迹,她敢肯定,绝对不是野猪,估摸着比野猪小多了。刚刚听杨佳贺这么一说,估摸着不是野山羊就是狐狸,上回来的时候刚下过雨,也没看清痕迹,这次得搞清楚才行。
艺高人胆大,说的就是闫安。等走出两人的视线之后她就直接上树了,健步如飞不说,还能眼观六路,很快,就找到了野猪的踪迹。这回她倒是没想要对野猪下手,所以只是看看,直接掠过这一片,往另一边去了。
很快就找到了一片与众不同的植物,她刚下树呢,就赶紧有东西要袭击自己,捏在手上的石头一扔,就打中了一条蛇。
闫安用手掂量掂量,赶紧份量还行,索性直接拧死放到背篓里。她不爱吃蛇,不过杨佳贺应该还行,要是他也不喜欢,就让她带回去送人得了。
她不过是走了五六米的样子,就已经抓到了四条蛇了,而且还有毒蛇。闫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往另一个方向走了,想来就算继续在这儿找也不会有别的收获的,这一片应该都已经被蛇给占据了。
不过很快,闫安就发现了不远处有动静,不一样的动静。
她小心翼翼地探过去,却发现是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昏迷在地,循着血腥味找到了他脚脖子上的伤口。闫安也不能见死不救,翻看了他身上的随身物品,没找到什么重要的身份见证,只好先给他处理。
幸好也不是什么太毒的蛇,用边上的草药捣碎敷上,想来应该就没事儿了。闫安采了一些草药放在他身上唯一的袋子上,然后将人拉到安全的地方放着,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还得赶紧去跟豆丁和杨佳贺汇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