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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祈月挽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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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衣衫男子走进湖心亭,看了看背对着的两个人,不经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呐何苦这样折磨伤害?
白衣女子淡妆乌发,肌肤似雪,仿佛有一层冰霜敷面一般,与黑衣男子不同,她没那么好的耐性忍住气愤,立即怒斥道:“你们又是为何!”瞥见紫衣女子眼角泛着点点泪光,便更是生气,对着白衣公子说:“阁主,虽然我是没什么身份批评您,可是,您难道真要逼着宛儿离开不成!”
白衣公子脸上的冰冷忽然被什么打破了一般,裂了一条缺口,他的手握得更紧了,想回头,可是终究没有回头,他不能原谅,她说出那样的话!
“聆雪,你别这么激动!”玄衣男子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光凭阁主不可能和宛姑娘生气这一点,他就能知道,祸端绝对不是阁主。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萧你不是不知道,姑娘的身体,她……”
白衣公子忽地转身,让今聆雪不自然的住了口,慕昔然寒着脸,但是眼中的悲伤仍是掩饰不了。
着玄色衣衫的萧若虚想了想,他看见了宛云归裙边那一圈紫色玉响,连忙问:“姑娘,你是不是又为谁逆天改命了!”
宛云归似乎震了震,本来就苍白的手,更因为用力而显得更加苍白。
眼见这样的场景,今聆雪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立即绕到宛云归面前,皱着眉头,说:“姑娘,你难道忘了,你上次帮尚月瑶改命后果是什么了吗?我和萧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保住你,让我们费力那没什么,你难道忘记了阁主是多么紧张多么害怕,你怎么忍心,再让他经历一次!”
慕昔然自恃为傲的冷静已然消失殆尽,没有了一点踪影。
青衣男子缓缓走来,并且带着一个苍色衣衫的男子,此时的湖心亭,连羯和夜雨还有雪竹都只能在岸边伫立不前,敢上前走的,恐怕就只有他们俩了。
青衣湖漓走进湖心亭,看了看如斯情景,立即想化解尴尬,“昔然,阁中来了客人,是皇朝派来的人,你去见见吧!”
“是啊昔然,我看那个人的样子很是着急,何况我们和皇朝的关系每况日下,不知道今天他们派人来是何用意,你去看看吧!”叶苍穹也连忙帮腔,他知道,若不是事情重大,雪竹绝对不会上司幽殿把今聆雪和萧若虚叫下来,而羯和夜雨也不会急忙把他们两叫了来。
慕昔然见宛云归仍旧没有转头看他,悲伤以及焦虑涌上心头,更是心痛难忍,她怎么可以,她明知道那是他唯一害怕的事情,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他可以失去一切,唯独她,绝对不能离开!
宛云归知道他和叶苍穹带着羯和夜雨已经离开,才想转身,一口心血竟然按捺不住,溅了一地的绯色。。
“宛儿!”“姑娘!”众人异口同声惊呼出声。
湖漓连忙扶住她要倾倒的身子,难怪她刚才一直不说话,原是一口心血堵在喉上,如何能说出。
雪竹立即冲进亭里,用丝绢擦拭她嘴角鲜红的血渍。
今聆雪差点慌了手脚,连忙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宛云归的身体,“你到底做了什么!动了这么多真气,难道你真的想万劫不复吗?”逆天改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伤成这样,比起三年前为尚月瑶改命来,这次,她仿佛是孤注一掷般,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气力。
“不要告诉他!”宛云归勉强说出一句,可是嘴角的血似乎要侵湿一整张丝绢般,任凭萧若虚如何灌输真气,仍是止不住。
“姑娘,你到底是为什么!”雪竹实在是受不了了,姑娘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近来心痛越来越频繁,姑娘晚上几乎整夜都不能安睡。
宛云归淡淡的一笑,苍白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她的笑开始模糊,好像她也开始变得透明,仿佛一碰就会像雾般消失,“我不能,让她成为另外一个我,昔然能这样为我,可是那个人不会那么为她的,我不能,不能让她和我受一样的苦。”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到底是哪个“她”。
“我去找阁主!”
宛云归用最后一点力气,拉住今聆雪的手,说:“帮我瞒住他,我没事,等会儿就好了,请你们,谁都不要告诉他!”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告诉他,可以吗?谁都知道,这无双阁里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她就是他的命呐,这么大的事情,关系到她生命的事情可以不告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