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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旁若无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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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人有时候会无限度的放大一件事,也有时候会走另一个极端!
——题记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金和蓝涛歌分开来去上的班。
金也知道循序渐进,所以答应了蓝涛歌这个要求。但相应的她也提了一个条件,便是让蓝涛歌搬到她的家里来。
蓝涛歌没有摇头,只是在金倘没说出将她调到身边之前先堵住了她的话。
金无奈又依了她。
而莫姨神通广大的得知了这个消息,一早就派人购买了些生活必需品放进了二楼的洗漱室里,蓝涛歌在莫姨含笑的目光中难得有些扭怩,不知不觉中变成一个纯粹在爱中的女孩!
可是金没想到,当通往顶楼的电梯打开了门之后,会有一个身影飞扑向她。
因为潜意识中是熟悉的,所以金惯性的去抱住,于是当金看清来人后,惊讶也便少了几分。
“姐姐——”
小哑自金的怀中仰起头来,笑得十分甜美。
一旁还站着位秘书,她朝着金摊摊手,表示没办法拦住小哑,且又知道金总是非常疼爱这个妹妹的,多半是知道她不会怪小哑这么莽撞的。
“你怎么来了?”金在小哑的脸上巡视着,却找不到一点儿关于昨晚的痕迹,就若全世界唯有她一个人是无辜的一样,露出的天真神态竟没有一点儿破绽。
“想姐姐,自然就来了!”小哑拖着金走,朝秘书甜甜地眨了个眼,然后走进金的办公室里。
“昨晚你到哪里去了?”金一等小哑将门关上,便反手抓住小哑,直接问。
“昨晚?”小哑关了门回转身,张大了眼说,“昨晚不是在姐姐家里玩吗?后来我累了就回家了呀!”
“你不是渴了让我端饮料么?怎么不告诉我你累了?”金不动声色地问。
“我的确很渴了,姐姐你等等,我让外面的弄点喝的进来。”小哑一拍双手,转身就走。
“我来通知就可以!”金伸手去抓小哑的手,却被小哑溜掉,小哑挥了挥手:
“我马上就来!”
然后开门便出去了。
金放弃了去追,她不知道小哑是真的只是出去说一声,还是又打算溜走,但因为昨晚的事,所以她并不想逼得太紧。
于是她坐到了办公桌前,静静地等待着。
一会儿之后,门打开了,小哑并没有走。
不但没有走,还亲自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很好,金心里这样想,也许小哑愿意与她说点儿什么了。
“小哑,你有什么想跟姐姐说的吗?”
一边喝着咖啡,看着小哑突然沉静的样子,金问。
“有,”小哑抬起头来,认真异常,“你可以不离开我吗?姐姐!”
“你已经嫁人了,小哑,我想陆风不会离开你的。”金的目光并不是不温柔,可是小哑却知道,那片温柔里永远缺少了一种东西。
“我只是你的妹妹对吗?”小哑偏着头反问,模样煞是可爱。
“是!”金点头。
“是因为那个蓝涛歌吗?”小哑继续问,当念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竟有些尖锐。
金盯着小哑看了几秒,小哑眼睛里的偏执令她不能不在意,她一字一顿地说,“小哑,收起你的那双黑色翅膀,那样的话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你当初收养我,也只是想要一个妹妹吗?”小哑慢慢露出了她成熟的一面,与她纯洁无邪的面容有着极端的差异。
这一面的小哑,金是陌生的,所以金一直盯着小哑,不放过她丝毫的变化。
她的变化里,没有悲伤,只有陌生的怨恨和陌生的深沉。
是了,当初爸爸送她去看心理医生后,她突然之间改变了态度,选择了嫁人来保护自己,那么,这第二次的逃开,她会选择什么来保护自己呢?
往日的事,再说也是过去,过去便是过去,现在的金,已经明白这一点。
“是的,小哑,你是我的妹妹。”
“那她呢?”小哑不自觉间握紧了一只手,另一只手霍地朝着门口一指。
金眯起眼,这个动作——
两个人突然间停止了对话,而桌上的电话响起。
是内线,秘书在那边说,“金总,二小姐刚才说要找的人已经上来了。”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金立即知道了小哑动作的含义,她冷声先问小哑。
“知道便是知道,方法多的是!”小哑哼了一声,转而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让她进来吧!”金对着电话说完,那边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金扬声,站了起来。
而小哑此时眼里已经没有金,有的只是推门进来的蓝涛歌。
接到顶楼电话的蓝涛歌是很惊讶没错,但这是刚上班,她还以为是金一时想她了——虽然才才分开。
看到秘书在那边朝她挥了挥手,她推开了门。
但她没想到,推开门,会是先看到金妙哑。
所以她只是推开门,并没有跨进步来,金从金妙哑身后的办公桌后闪了出来,朝她点了点头,“进来吧!”
蓝涛歌眉头也没有皱地便进来了,虽然金妙哑眼睛里的光芒如同千万根小刺,虽然她已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虽然这次情形比上次又感觉更扎人了一些。
“你找她来,做什么?”
三个人以三角形的位置站着,金问小哑。
“你说我只是你的妹妹,我想知道她是你的什么?”
居然摊牌了?蓝涛歌无声地朝金扬扬眉,金也看了看她,说,“她是我的员工。”
这个答案自然不是最好的,但蓝涛歌一时没有说话,也因为金妙哑速度非常,她又问:“那是妹妹重要还是员工重要?”
金双手抱于胸前,说,“现在是上班时间,自然是员工的效率重要。”
金妙哑听后却一时脸色煞白,一双大眼死死地盯着金。
金的心这才一痹。
因为小哑的这个样子她记得只在自己前几年去国外时露出过。
她一向害怕别人抛弃她,现在想来,和她小时候的环境一定有关。
而几年前,自己舍不得放下她走;现在,却舍得冷下面孔来伤害她了。
“小哑,”金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手抬起似要去抚摸小哑的卷发,然后眼角去看到蓝涛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自己,她终还是将手放下。
肆意的温柔,不会是最好的选择!
“姐姐,你不要我了是吗?”小哑的大眼眨了两下,终于舍弃了深沉的面孔,开始纷纷坠泪,她幽幽地说。
“上班时她是老总,她要以身作则的。”蓝涛歌这时才终于开口,小哑不是情敌,她虽然喜欢金,在金那儿,却对自己并没有威胁,现在,她只能做个旁观者!
“若在以前,即使你是员工,即使现在是上班时间,在姐姐的心里也还是我最重要,可是我知道,自从你出现后我就知道——”
小哑走向蓝涛歌,站在了她的面前,声音一点一点地拔高。
“小哑——”是金打断了她的话,站在小哑的身后,金的声音显得很幽深,“你有调查我吗?”
“姐姐,我只是关心你!”小哑的声音也很低,但她没有回头,她瞪着蓝涛歌,令蓝涛歌在她的目光中几乎不能动弹。
一个有着如此天真面孔的女孩却有着如此阴暗的眼神,蓝涛歌感到很不舒服,却又很悲哀,她侧过头望了一眼小哑身后的金,金的眼神中正有着悲哀。
金被小哑伤着了!
蓝涛歌立即将目光射向小哑,语气也生硬起来:“谁和你相处都一定会很累的!”
“要你管——”小哑几乎是立即暴躁起来,伸手朝着蓝涛歌的脸而去——
“啪!”
虽然不重,却很清脆地响起。
金立即伸手拉开小哑几乎还要去打的手,插在了两个人中间,并将她推向一旁:
“小哑,你干什么——”
“姐姐你推我?”小哑似是受了极至的伤,眼里的泪令人无法不怜惜。
“很好,你打了一巴掌!”蓝涛歌的左脸有些火辣,但她并没有用手去捂,也没料到真正演变成争风吃醋的场面。
她只是看到金刚才眼里的悲哀,那是令她心情发酵般恶劣起来的原因。
“你这一巴掌,只会将她推得更远!”蓝涛歌冷冷地说完,然后掉头就走。
“小哑——”
金的声音在蓝涛歌的背后响起,那声音里很是沉痛,她轻轻地说:
“你打她一巴掌,正是打在姐姐的脸上了。”
蓝涛歌一震,却再没有勇气打开这扇门,刚才的赌气,瞬间都蒸发掉了。
“姐姐——”
小哑的声音里继续迷漫着湿气,仿佛脆弱的只剩一颗水珠,随时有可能粉碎在地上。
“如果你还要我这个姐姐,就请别伤害她。”
金继续轻轻地说。
蓝涛歌转身,金站在自己身前的背影,突然高大了许多。
“我会帮她扫除一切障碍,让她毫无负担的爱我。站在她身边并立的同时,我也可以站在她的前面,或者后面。做抵挡一切的屏障或是稳如磐石的靠山,是我爱的方式。”
做抵挡一切的屏障——吗?
蓝涛歌觉得好像这样很幸福!
而小哑似是再不能承受金的目光,她一把推开金,又推开蓝涛歌,大力地拉开门,如道旋风般离开了。
金良久才转过身来,看到蓝涛歌却一愣。
“我以为——你走了!”
“对不起——”蓝涛歌走过来,抱住金。
“傻瓜!”金拍拍蓝涛歌的头,“你再不走,我就不放你走了,你呆在我身边吧。”
“那怎么行!”蓝涛歌弹开,然后又倾过身来吻了金的面颊一下,这才一步步退着然后打开门也走了。
一片——混乱——
办公室终于安静了,金点燃一支烟,陷入了沉思。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
金和蓝涛歌的感情好像突然之间得到了一个飞跃。
蓝涛歌住进了金的家里,莫姨自然大是欢迎,一有空就来请教泡茶的方法,蓝涛歌悉数传授。
而住进来以后蓝涛歌才知道金大多数时间都是很忙的,以前每次见自己一面都是安排开了时间,最近见得比较频繁也是因为金移开了一些事务。
终于金还是忙起来。
蓝涛歌在公司里和金并无多少接触,只是安琪围追堵截过她几次,大致是因为她没再租房子了很关心她现在住在哪儿。
如果她知道自己现在就住在集团老总的家里会怎么想呢?蓝涛歌这样想着但也只是想着,随便找个借口便打发了安琪,因为安琪是知道她原来就爱独来独往的。
至于那个冉亦,那日受的打击似是比较大的,但又不至于完全放弃,许是觉得那天明明是听到分手的说辞,想到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吧,于是也常邀了安琪来围追堵截。
于是蓝涛歌的日子分成孑然不同的两部分。
白天在公司里工作,下了班也许会随着安琪她们出去,但只要金的电话一来,无论在做什么,哪怕饭才吃了一口,哪怕新衣服才试了一半,也立即会回到金宅。
没被安琪和冉亦围追堵截到的时候,她便会早早地回到金宅。
金宅的一楼看起来除了财大气粗以外,却有间大得不得了的藏书室,那里面有许多好书,令蓝涛歌流连忘返。金知道以后很是高兴,大有一楼的东西总算派上用场之意。于是蓝涛歌只要一逮到空,倒也是会抓了金来一起看书,两个人还颇有心得交流。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来天,一日一个秘书终于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虞筝到底还来不来上班了?
说到这个,金突然在意起来。她便问蓝涛歌:
“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事后要躲我?”
“没有!”蓝涛歌正在看书,于是头也没抬的回答。
金于是沉默了。
等了片刻,蓝涛歌发觉有异,这才抬头,“怎么?”
金看着蓝涛歌,嘟了嘟红唇。
蓝涛歌立即明白过来,在大厦下遇到虞筝的事,两个人也提起过,但没想到一直到现在虞筝都没有出现。
“她一直没再出现?”
“嗯!”金在那个秘书提问之后,便让她打电话去虞家问了,结果是虞筝每天早出晚归,不是来上班了吗?
秘书这才感觉事情有些奇怪,于是没有贸贸然地回话,便又向金报告了。
“你不是很懂人性吗?”蓝涛歌合上书,笑问,“我不躲你,是因为我们之前已达成共识,可是你那么突然就吻人家,自然会把她吓着!”
“你怎么知道我吓着她了?”金瞪着眼问。
“你吻她的时候在看什么?她一脸的惊吓,可不是陶醉!”蓝涛歌托着腮帮子回忆,那天在看到金吻那个女孩之后,她又去了金的办公室之后,她才想起来那张被吻的面孔。
听了蓝涛歌的话后金微笑着挑弄着蓝涛歌的头发,在拨开她额前的发看到她黑亮狭长的凤眼时,忍不住扑上去吻住她的眼。
吻虞筝的时候在看什么?不,我是闭着眼睛的,是在感觉与吻你的差别!
自那以后,便知道,不会去爱上别的谁了!
但金没有说出来,只是辗转地吻着,从眼,一路往下。
在吻快来到唇上的时候,蓝涛歌突然淡淡地问:
“担心了?”
金一顿,退后,点点头,站了起来,“的确,有点儿。我想让人去找找。”
“去吧,”蓝涛歌的话依旧很淡,眼睫却垂了下去,轻轻地扇动着。
“听清楚了,我是说‘让人’!”金并没有走开,看了她片刻,又重新坐下,捞过一旁的手机,然后轻轻飘过一句话,“吃醋了?”
“怎么会?”蓝涛歌快速地扬了下眼,转而抿着唇,哼了声,“这世道,谁没有谁不能活!”
“别!”金揽着蓝涛歌的腰,笑容逐渐扩大,“我就没有你不能活。”
“甜言蜜语——”蓝涛歌低低地嘀咕了声。
“怎么,不喜欢听?”金转眸瞧她,吐气如兰地诱她。
蓝涛歌静默了一下,“更喜欢尝!”她扳过金的脸,主动送上双唇。
金深深地满足地低叹一声,一边吻着蓝涛歌,一边关闭了刚刚拨通的电话,顺便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