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菩提诵》鸡翅杀手Q

8、盖障

　　季婉正看着一堆东西发愣，梁孟从更衣室出来了，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白衬衫，正往右手腕上缠绕着那串棕红色的佛珠。走到茶几前伸手摆弄了几下花瓶里的小花，流苏垂落。她把换下来的衣服递给林姐，然后就又瘫在了右侧沙发上，揉眼。
　　......

　　 芸姐接过衣服后随手塞进包里，翻出一张日程表和她交代：“上午典礼结束后，温校长和历史系的领导会和你约了一起吃午饭。你的宿舍，我看看，入学时分给你的四人混宿，其他人还在住，研究生单人宿舍在1号楼103，首大宾馆顶层1707也包了一年。按照你的课程表，下午两点，要到静思楼A604上思想道德与法律基础，三点半，A207上近代史纲要。五点，张叔在南门接你回梁公馆。都记住了吗？”

　　梁孟老实地摇摇头：“我记不住，我的脑容量很宝贵，不能用来浪费记这些无关的小事，你跟着我。”

　　“我今天不能跟着你。”芸姐开口解释：“波塞亚银行出了问题，你和小梁总的基金都被套牢了。我需要过去看看，十点的飞机，这就得走了。”

　　“郭泰呢？”梁孟不高兴。

　　“郭哥去了矿场，不然就让郭哥飞了。”芸姐无奈道“你应该把陵丘的助理带来的，我听夫人说她把你照顾的很好。”

　　梁孟皱眉想了想，侧身问季婉：“下午你还跟着我吗？”
　　季婉迎着她的目光，莫名有些紧张：“下午我没课，可......可以。”
　　“嗯。都记住了吗？”梁孟高兴了，揉揉眼睛说“芸姐，把日程表给她，你可以走了。”

　　芸姐长舒一口气，把东西都交给季婉，两人互换了电话号码。季婉起身把她送到门口，芸姐转头和梁孟再见：“那我就先走了，梁孟，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你麻烦季婉帮你看一下啊，我得赶去机场了。”

　　说完摆摆手，背着她大得夸张的包包出门走了。

　　梁孟放下揉眼睛的手，扁嘴看着季婉，向她抱怨：“痒。”

　　季婉赶紧快步走过去，站在扶手右边弯腰看她的眼睛。

　　“左眼里进去了一根眼睫毛，你等等我找眼药水帮你冲出来。”

　　翻出眼药水后。季婉发现梁孟左手边没有地方，只好站在她双腿之间，让她坐直。季婉没有支撑点，只能绷着身体前倾，去看梁孟的眼睛，她的睫毛浓密，低垂着洒下一小片阴影，眼尾微微上挑。梁孟的呼吸打在季婉胸前，让季婉心跳骤然加速，她极力控制住呼吸，腰肢发软，声音有些轻颤：“我给你滴一滴眼药水，你流流眼泪，就把睫毛冲出来了。”

　　梁孟没说话，她看着季婉胸前，因为弯腰从旗袍鸡心领露出的一小片肌肤，看不见毛孔，细腻脂白，往下望去，隐隐两团正随着季婉的呼吸起伏。梁孟左手动了动，不知道摸上去什么感觉。

　　季婉顺着她眼光，脸一红：“你，你眼睛向上看。”

　　梁孟闻言，没说话，只抬头睁大了眼睛。季婉飞快的给她滴了一滴眼药水，梁孟觉得有些疼，抬手就要揉，季婉赶忙拦住她的手：“别摸，你使劲眨眼，好了好了，出来了。”

　　为着这一根睫毛梁孟听话的使劲眨了几十下眼皮，眼眶红通通的，流了不少眼泪，湿漉漉地打湿了眼睫。季婉屏住呼吸，小心地用纸巾给她把脸擦干净。

　　“好了。”季婉从她的面前起身。

　　之后俩人都没有再说话。

　　季婉坐在沙发上整理包包，飞快地看了梁孟一眼，斟酌着开口：“我给你讲一下开学典礼的流程吧？马上就要......”

　　还没等季婉说完，部长的声音就从耳麦里传来：“校领导已经就坐了，嘉宾，没到位的嘉宾尽快带过来！”

　　季婉叹了口气，按住耳麦回复：“季婉收到，马上下去。”

　　“我们现在下楼，流程我都会指引你的，你就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走，好不好？”季婉起身提起包，跟梁孟商量。

　　梁孟不忘捧起她的花瓶，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还是很乖的，季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