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与我》恶龙太太

56、番外一

　　休完元旦假期，周厉陪着李言之回法国。
　　周厉还和李言之商量过，问他是要呆在国内还是说准备定居国外了。
　　李言之刚起床不想动弹，昨晚运动量属实有点大，太久没开荤的男人就是猛。李言之整个人扒拉在周厉身上，让人帮忙穿衣服。
　　“你是不是傻，我这还呆在法国干什么，我当初为什么走你不清楚？”

　　太清楚了。

　　“那你……”
　　“今天下午过去，我辞个职，再收拾收拾东西。”
　　“用我陪你吗一起去吗！？”
　　周厉十分体贴地给他捏腿，这时候倒显得殷勤，也不看昨晚是谁弄得那么狠。
　　“那你留在家里吧。”
　　李言之哼了一声，周厉立马接上话：这肯定是要是我陪着你一起去啊。”

　　果然人不能太久不开张，都要适当来点性生活，所谓过犹不及就是这个道理。
　　唔……李言之在想，不算这次，上次还是在什么时候…大概半年前？好像是。
　　他和加洛斯那一段“柏拉图式”爱情没怎么深入就结束了。

　　递交辞呈的时候，院长也是面露不舍。
　　“我们相遇在一些时间就要分离，真是世事难料。”
　　“我也很不舍得您和大家。”
　　“我知道你应该是下定决心了，那就不多说什么了，和大家告个别吧。”
　　院长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笑着对李言之说：“人生会有很多遗憾，因为不能两全，我们相遇又分离，对你有很多不舍，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是有更好的选择，祝你幸福。”
　　“我会努力的，努力幸福。”

　　“——你真的要走吗我舍不得你诶！”
　　李言之伸手尝试把自己身上在不顾形象乱叫的Liz拽下来，无奈失败，只好抬头望向周厉求助。

　　“快下来了，你趴在我男朋友身上我会吃醋的好吗。”
　　“呜呜呜人家舍不得你嘛，说走就要走，真的是！”
　　李言之伸手把她的眼泪擦去，Liz哭得梨花带雨，精致的小脸上泪痕交错。
　　“别哭啊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哭得这么可怜。”
　　“你有了男人，就要走。”
　　“我过段时间还会回来看看的，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别哭了。”
　　“哭死我算了！”

　　李言之安慰了Liz好一会，短短的时间，竟然也和他们有了这么深的感情。
　　只是还是要离开。
　　他挨个去道别，甚至连门卫大爷，也有他的病人。

　　出医院的时候，李言之也憋不住了。……
　　周厉有预料这人肯定绷不住，把人抱到怀里，轻轻吻去他的眼泪，咸的。
　　“别哭，我们下次还回来。”
　　怀里的人没说话，只小声的啜泣。
　　李言之很重感情，周厉知道，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对自己还有感情。

　　李言之调整了一会就好多了，两个人回到李言之原来的房子收拾东西。
　　“先收拾吧，明天，等到明天的时候，我带你去见我妈。”
　　“你妈会不喜欢我吗？”
　　“不会。”
　　“为什么，她都没见过我。”
　　“我喜欢你，所以她也一定会喜欢。不然，元旦的时候我就不会和你回来了。”
　　周厉很感动，把李言之拽过来摁着亲了一通，怎么就，能这么好。

　　李言之东西不多，一些衣服，剩下的好多都是小东西。
　　周厉在卧室给人收拾东西，床头柜里很多东西，李言之有很多小东西，很多他都不舍得扔掉，全部堆在了抽屉里。
　　甚至周厉还发现了几片泛黄的书页。

　　最底层，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沓信纸。
　　牛皮纸包着，没有封口。
　　约莫有二三十封。
　　周厉潜意识就知道不简单，也明白自己看了之后爱人可能会生气，但是周厉的直觉，就让他想打开看。

　　他坐在床上，把信封一个个打开，里面不是什么长篇大论，有的多了些，很大部分都是只有几行。
　　李言之的字很漂亮，整齐。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就常夸他的字好看，还作为典例在全班传看过他的字。

　　这些纸上的字，全部都在诉说李言之的爱恨。
　　像一把镰刀一样，割在周厉心上。

　　二十六封。

　　李言之写爱他，写讨厌他，写不舍得。不开心的时候还骂他傻逼，偶尔来了兴趣就写一下今天见到的好事情或者好心情。

　　“你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

　　李言之做好了饭在客厅叫人没得到回应，就来卧室找人，进门就看见了一床的信纸和哭得不行的爱人。
　　“你……”
　　“我都看了，你说，我，我怎么这么混蛋啊……”

　　李言之过去把周厉抱住，“别哭，你哭的好丑……周厉，以前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有愧疚，在你身边不离开，或者是分来了之后还想着你，都是我愿意的。”
　　“我不用你愧疚，我希望你爱我，爱我就好了。”

　　周厉把头埋在李言之颈窝，眼泪濡湿了他的衣服。
　　“我用以后的经年漫月来向你证明我对你的爱。”

　　“好，只要你不放开我的手，我会爱你直至生命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