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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伤疤暴露 ...

  •   连续两天,于晴都不见老板来上班。晚上八点,饮品店关门的时候,于晴朝二楼望去,但毋念住处的灯光没有亮过,她发现连那辆停放在楼梯口的白色电动车甚至也不见了。

      意识到有些许异样的于晴,尝试着和毋念进行微信语音通话,但始终没有人接听。

      “雨甜,老板有没有给你说过她去哪里了?”

      “没有啊,我们不是都两天没有见过她了吗?会不会是这次和赵海阔的事搞得不愉快,老板出去散心了。”

      “老板不开心的时候,只会一个人坐在海边发呆,没见过她出去两天还不回来呀”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两个人浮想联翩,有种不好的预感。

      冲浪店的露台上,一群人已经为晚上的聚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哎,你俩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刚好准备开吃呢,”田哲杰见于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你都这么饿吗?跑这么急干嘛。”

      “我们老板”于晴跑的太急,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老板无论怎么了,都和我们无关。”

      冲浪店的一位教练李可对于毋念拒绝赵海阔这件事耿耿于怀,认为毋念在欺骗赵海阔的感情,只是在玩弄他,所以没等于晴说完,就愤愤不平。

      “于晴你说,你们老板怎么了,”田哲杰却显得十分淡定,赵海阔一句话不说,摆弄着筷子,侧耳专心听着于晴说话。

      “我们老板不见了!”于晴急的都哭了起来,“我俩两天都没见过老板了,连她那辆白色电动车都没有了”

      “哼,你们老板呀,肯定不知道去哪里找小哥哥去了,这种人,自由的很。”李可依旧不依不饶说着。

      “李可,你在胡说八道,我打死你。”于晴言辞激烈,差点都要揪着李可的衣领。

      “走,带我去看看”赵海阔的一句话打破了尴尬对峙的局面,于晴也没空搭理李可,跟着赵海阔往饮品店的方向疾步走去,田哲杰和王雨甜也跟在身后。

      于晴向赵海阔详细讲了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过老板,什么时候发现毋念房间里的灯光都没有亮过,又讲了语音聊天也不接的事。

      一行人来到毋念家门口,大声呼喊毋念的名字,但都没有回应。赵海阔急了,直接砸开了毋念的家门,闯了进去。

      打开灯,发现地上全是从沙滩上带回的沙子脚印,这不像是毋念的风格,她从来都是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赵海阔想到了之前毋念跳海自杀的那一次,整个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疯狂叫着毋念的名字,走到卧室,卫生间,发现空无一人,这才放心。

      但当他的眼睛望向大海时,他又慌了,整个人抖颤着,心里默念,毋念你不能做这样的傻事,你要出什么事,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监控,老田,咱们冲浪店的监控能不能看到饮品店门口,能不能看到这片海?”赵海阔瞪大了双眼,盯着田哲杰,内心渴望一个肯定的答复。

      “应该是可以的。”

      话没说完,赵海阔已经奔向冲浪店。

      “王雨甜,你留下了看门吧,万一毋念回来了,记得告诉我们。”三个人分头行事,毕竟现在的赵海阔早已失了神。

      监控里不能看到饮品店门口的情况,但能看见大海,没有看到毋念冲进海里的画面。

      那她去哪里了呢?

      赵海阔一刻都不能等,他又跑到隔壁的几家有视频监控的店铺,一帧一帧的查看视频里是否会出现毋念的身影。两天的视频量,他一刻都不放过。

      终于,晚上12点钟,在和饮品店相隔一条街远的一家网吧的监控里,看到了毋念的身影。

      那是两天前的早上6点20分,毋念骑着电动车从这里路过。

      赵海阔心里有许多疑问,按理说,这个时间点的她应该在沙滩上跑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再联想到毋念家里出现的脚印,他断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毋念如此着急出去。

      “哎,这位兄弟,你这样找人是找不到的,看她应该去了大路上,你们呀,直接去派出所,报警吧,说不定一下子就找到这个人了。”

      经过网吧店里小哥的指引,赵海阔、田哲杰和于晴直接来到了派出所。

      刚到派出所,三个人就向值班民警说明情况。

      “两天前,海鲜市场那边出了一场车祸,受伤住院的那位女子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手机也摔坏了,无法联系到其他人。要不,你们同我一道去医院里看看吧。说不定,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位女士。”

      民警听完他们的叙述,和住院的那位女士情况极其相符,就提出来要带他们去医院找找看。

      到了医院,大家一眼就认出来躺在病床上的毋念。她左胳膊用厚厚的石膏固定住,右手上还打着点滴,左手上有明显地大片擦伤,整个人脸色发白。

      确定是毋念之后,护士关上病房的门。

      赵海阔没有说话,一个人坐在走廊的座椅上,低着头。

      “赵海阔,还是先回去吧,值班护士说她没什么生命危险,一切要等到明天早上主治医生来之后,再向我们详细说明毋念的情况。”

      田哲杰送走民警后,又问问了值班护士毋念的情况,这是他得到的回复。

      “你们先走吧,我不走。”赵海阔语气坚决。

      田哲杰知道自己劝不过自己这个执拗的兄弟,“那我先送于晴回去,等会儿来找你。”

      “你不要来了,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就可以。”赵海阔说完之后,轻轻推开毋念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他仔细看着受伤的毋念,眼睛盯着左手上的一大块擦伤。

      这可是女孩子的手啊,以后留下疤痕可怎么办呀,受伤的时候一定能疼吧。

      没怎么哭过的赵海阔,豆大的眼泪滴在了毋念的被子上,他太心疼毋念了,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生受了这样的伤,赵海阔的心有种被撕裂般的疼痛。

      他久久站立在毋念床前,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把于晴送回家里之后,田哲杰直接去了赵海阔的房间,为他收拾好行李,又找了一把折叠椅放在车上。

      他知道自己兄弟的个性,只要毋念一天不从医院里出来,赵海阔就会每天都待在医院里,寸步不离。

      田哲杰到了医院,推开病房门,小声说,“这是你平时穿的几件衣服,还有洗漱用品我都给你收拾好了,还有折叠椅,方便你晚上休息。”

      “谢谢你,兄弟,还是你了解我”赵海阔总是感激有田哲杰这样的朋友。

      为了不影响毋念休息,两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不过谁也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田哲杰先开口说话,

      “你和小奕分手之后,你很快就度过分手期了,我当时还想将来你会遇到什么样的女孩子呢?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你呢?我以为会是一个爱好冲浪,随性洒脱的女孩儿,她可以陪你一起冲浪,可以陪你大口喝酒,可是我错了,没想到你会爱上像毋念这样的女孩,所以人生从来都不设限制,无法预测,你之前爱的那个女孩,可以和你现在爱的女孩完全不一样,甚至是性格反差极大。”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赵海阔对于田哲杰不经常发出的人生思考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我的意思是,人生有无数种可能性,爱与不爱,你就跟着你的心走吧,不要在乎我们说些什么,毕竟和毋念朝夕相处的人是你,而我们都不是很了解她”田哲杰想了想,继续说道,

      “就像大家都一直认为毋念是在玩弄你感情之类的,但是于晴却一直告诉我,他们老板绝对不会这个样子,还说毋念是她见过最好的女生,所以毋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你去爱,我们说的话从来都不算,你自己说的算。”

      赵海阔还是一脸懵逼。

      “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哎呀,就是你千万不要放弃啊,继续追下去啊。”田哲杰急了。

      “其实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她对我是什么感受,那天还拼命赶我走呢,可能她并不爱我吧,”赵海阔看似平淡的说出那天表白被拒的画面,但心却疼得要死。

      “不是,你还是不是那个坚持到底的人了,你还是不是赵海阔了,在我印象里,我兄弟赵海阔就没有放弃过什么,就没有他追不到的姑娘。”

      “哎,哎,哎,你越说越离谱,我也没追过几个姑娘啊,除了毋念,我之前不就谈过一次恋爱嘛”

      在两个人的相互调侃下,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就亮了。时间到了第二天早上8点,毋念的主治医生终于来了。

      “两位先生,医生让你们进去。”

      值班的护士告知了毋念主治医生来的消息,赵海阔忐忑不安的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里。

      “请问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刚进来,医生就问道这样的话。

      “他是,他是”田哲杰指了指赵海阔。

      “有些事,我想单独和病人家属聊聊”医生说。

      “那你们聊,我就先出去了”,田哲杰关上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

      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下面的话题,但还是说了,“我想问问,她之前是否受过什么严重性的伤害,或是虐待、自残之类的行为?”

      “医生,对不起,我并不清楚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赵海阔显得有些紧张。

      “你不是她的家属吗?你难道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对于赵海阔的不解,医生感到诧异。

      赵海阔从头讲起了毋念来到渔村之后的事,全盘托出,就连毋念试图自杀的事情,不敢待在医院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听完赵海阔冗长的介绍之后,医生对毋念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这样说吧,我们给她做手术的时候,发现她双腿上、两条胳膊上布满了长长的疤痕,左侧胳膊之前应该有过骨裂的迹象,伤疤一直延续到手腕处,想必之前她一定受过强烈的撞击,从受伤程度来看,当时的那次撞击应该比这次还要强烈。”

      医生拿出拍的片子,指着说:“这次车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身体有多处擦伤,但最麻烦的是她的左臂,因为之前受过严重的伤,所以这次可能要多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恢复情况。”

      可能是医生说的太快,也可能是赵海阔听到医生说的毋念身上布满伤疤,太过于震惊。现在的他,难以接受这种事实性的陈述。

      他的思绪在游离,原来毋念一直穿着长裤长衫是为了挡住满身的伤疤,原来她不喜欢医院,是之前有过太多痛苦的记忆,原来她看大海时眼睛里的悲凉都是原因的,原来她有着并不快乐的过去。

      “不过,她身上的伤疤到底是被人所伤,还是自己所为,这就要问问她自己了。”医生最后说了这样的话。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没什么大碍吧。”

      本来坐着的田哲杰见赵海阔许久都不出来,着急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赵海阔刚出来,他就迎上来问着毋念的情况,于晴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医院里,而饮品店交给王雨甜照应。

      “没什么,医生说毋念的左臂情况有些复杂,要多观察一段时间。”赵海阔并没有说毋念满身伤疤的事。

      “那就好,于晴带了早饭,你先吃点吧。”

      “好,我等会吃,你俩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毋念就好了,店里还要你们帮忙照顾呢。”
      在赵海阔的催促之下,田哲杰和于晴离开了医院。

      现在的赵海阔心情复杂,哪有心思吃东西,他把打包好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就盯着毋念的身体。
      我们做手术时发现她双腿上、两条胳膊上布满了长长的疤痕。医生说的这句话,反复回响在他的耳畔。赵海阔双手颤抖着撩起毋念右臂的衣袖,露出一道道长长的疤痕。

      赵海阔用手轻抚那些可怕的伤疤,眼睛湿润,自己的心也像被割了数刀的疼痛。

      昨晚一夜没睡的困倦,再加上精神上也受到如此大的波动,赵海阔跌坐在地上,沉默不语,一坐就是一上午。就连护士来给毋念换新的输液瓶,和他讲话,他也不予理睬,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

      中午吃饭的时间,田哲杰和于晴一同来给赵海阔送饭,见他这幅糟糕的模样,两个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安慰一个备受打击的成年人是不起作用的。

      “你怎么早饭都没吃啊?”于晴见到桌子上的早餐的封口都没拆开,气鼓鼓的对着赵海阔说。
      赵海阔还是保持之前的样子,一动不动。

      “你怎么这么蔫啊”于晴气愤的揪着赵海阔的衣衫,“一晚没睡,早饭也不吃,你这样怎么照顾我们老板呀”于晴急的哭着说,“你要是再累倒了,谁来照顾我们老板啊,你能不能振作起来啊?”

      “你别哭了,我吃不就行了。”赵海阔见不得于晴这样吵吵闹闹,想到自己还要好好照顾毋念,只好收拾崩溃的情绪,强迫自己坚强下去。

      “吃完之后,躺在椅子上睡会儿,我坐这里陪着老板。”于晴用命令的口吻说。

      “不行,你去饮品店上班,我来照顾她。”

      “你这人怎么就是一根筋,脑子生锈,转不动了,是吧?”于晴气的火冒三丈,“两个人轮流照顾,难道不比你一个人拖着身心交瘁的身体要好吗?”

      “我知道,但是一粟饮品店的生意不能耽搁,我想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一切还是老样子,饮品店还是生意红火,而不是停业关门。”

      “哎呦,你这个死脑筋,我真想看你大脑里都装了些什么狗屎”于晴差点动起手来。

      田哲杰安抚两个人的心情,说:“这样吧,我让冲浪店的前台小姐姐先去饮品店帮忙,然后呢,于晴你和王雨甜商量,轮流来照顾毋念,可以吧?老赵啊,你呢,就在她俩来替班的时候,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气神,更好地照顾毋念。我这个决定还可以吗?两位都同意吗?”

      见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田哲杰继续说道,

      “不说话就是没意见,那么现在开始执行,你守在床边,你,现在立马睡觉”

      田哲杰指了指这两个人,分配好各自的工作,就走了。毕竟现在的田哲杰不仅要照顾冲浪店、饮品店的生意,还要盯住医院里的这两个人不省心的人,忙的要命。

      赵海阔将自己宽大的身躯蜷缩在小小的躺椅上,用不舒服的姿势躺着。于晴帮他盖上被子,说:“好好睡一觉,说不定,那你睡醒了,我们老板也醒了。”

      赵海阔慢慢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7点左右,田哲杰也来了,坐在床脚,和于晴一起看着手机里的视频。

      醒来之后的赵海阔,第一件事就是坐在毋念的床边,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时而微笑,时而惆怅。

      “我睡醒了,你什么时候能睡醒啊,别让我等太久了,我现在真的很害怕。”赵海阔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的,但眼眶里却泛着泪光。

      静谧的病房,于晴和田哲杰无奈的看着赵海阔,而赵海阔含情脉脉的盯着毋念,谁也不讲话,这样沉闷的气氛,说什么样的话都显得不合时宜,格格不入。

      “你们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她我就喜欢她了”赵海阔打开了话匣子,回忆起和毋念的种种,“于晴,就是那天我被打肿左眼那天,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那天老板给你递了个冰袋,”于晴附和着,“你不会就因为一个冰袋,就陷入我老板的魅力里了”

      “哈哈,对啊,我怎么能因为一个冰袋就爱上一个女孩呢”掉进回忆里的赵海阔脸上有幸福的光晕。他继续讲着和毋念相遇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说道偷吻毋念的那两次,他更是激动。

      “赵海阔,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你竟然趁着老板喝醉做这样的事,等老板醒来,我一定要向她告状。”于晴和田哲杰可是想不到赵海阔会有这样的行为。

      “等她醒来了,怎么我都可以,”赵海阔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笑容也不见了,“如果她要我离开,我也照做,不会纠缠她,让她难堪。于晴,到时候,你一定帮我照顾好她,给她买好吃的,她现在特别能吃,尤其是海鲜,更是吃不停,专拣贵的吃。”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现在就专心照顾我们老板吧,”怕气氛变得尴尬,于晴催他俩先出去,“我把老板擦擦身体吧,几天了,该洗洗了。”

      “于晴...”听到于晴要帮毋念擦洗身子,赵海阔犹豫了一下,说:“老田,你先出去等我,我和于晴说点事”

      “什么事,还要瞒着我男朋友?”

      待田哲杰出去后,赵海阔掀起毋念的衣袖,露出疤痕,于晴惊得捂住了嘴巴,“她双腿上应该也满是这样的伤痕,我没看过,是医生告诉我吧,你给她擦身子吧,我先出去了”

      “那医生有没有说,是为什么?”

      医生说,毋念身上的伤疤到底是被人所伤,还是自己所为,只有她自己知道。

      于晴终于知道赵海阔为什么无法振作,如此悲伤了。

      任谁看到这样的伤疤,都会被吓到,这可是人的身体啊,但却是满身是伤的身体。

      于晴用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擦着毋念的皮肤,看到那些骇人的伤疤,于晴眼泪也不自觉地落下,滴在手臂上,滴在毛巾上。

      她呢喃着,“老板,你之前都遇到了什么呀?这么多的疤痕,一定很痛吧,看着都疼,我真的好心疼你呀”

      “你什么时候醒啊,还想和你一起喝酒呢,毕竟和我酒品一样差的人只有你了,没你作伴,我都不敢轻易喝醉了”

      “老板,我给你唱首歌吧。那就唱一首古老的歌吧。情深深雨蒙蒙,世界只在你眼中,相逢不晚为何匆匆,山山水水几万重......”

      歌声温柔,声音嘶哑,眼泪婆娑。

      田哲杰和于晴一直待到晚上11点钟,才离去,走时还不忘叮嘱赵海阔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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