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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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许天歌现在越看郁青，越觉得她可怜可爱，是个乖崽，看郁青的滤镜少说也有百米厚。
回校后，她赶紧给要做的工作收尾，紧接着风风火火开着车载郁青去了市中心。
翠流市政府机关坐落在这里。以政府大楼为中心，周围围着包括治安局、保护局……等各式各类的联盟单位。
许天歌带着郁青，目标明确地直入便民大厅，在机器上一扫手机二维码，取了个号。
看见郁青惊讶困惑的眼神，许天歌笑着解释：“老师昨夜在app上帮你预约了号，这样快一点。”
说完，又带着她杀到服务台，把打印出来的纸条往里面一递：“你好，我们来做星兽登记，更新身份信息。”
服务台里穿着西装的小姐姐亲切微笑：“好的，请稍等……已经给您安排好了，请上3楼，去309室。”
于是头上顶着风翎莺的郁青又继续跟着老师上楼，完全没经验的她，此时就像是亦步亦趋跟在母鸡身后的，刚出生的鸡崽。
索性，这样的鸡崽不只她一个，擦肩而过和她相同情况的人还有很多。
只不过那些少年少女看着比她更小一点，他们是被父母带着来的。
有几对父母看见许天歌行云流水的操作，还懊恼地直拍腿：“哎呀，对啊！还能在app上预约！你看人家就不用排队！”
郁青收回视线，看向许天歌后背。
许老师的背影，感觉更高大了。
“对了，郁青，你精神力还撑得住吗？累了的话可以先把风翎莺收回御兽空间，一会儿再放出来。”爬楼梯时，许天歌关心道。
她一脸感慨赞叹：“昨天你支持风翎莺在外活动了五个小时，我还以为你是拼着精神力过耗，也要争一口气，没想到你今天一点也没被影响到。”
“你刚契约星兽，就能达到这个水平，这精神力和意志力，在整个御兽师群体都是顶层水平！我果然没看错你的天赋！”
郁青：……
郁青尽量不动声色：“虽然是刚契约，但我年龄比那些新手大。”
许天歌：“也对，你高三了，又向来坚强独立，不能以高一高二花骨朵的程度去衡量，他们比起你差得远了。”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循序渐进使用精神力，慢慢来，打好地基。”
“好的老师。”
郁青垂着眼回答，她睫毛长长的，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看着很乖巧。
许天歌对郁青的滤镜，顿时又加厚几米。
她的学生真是又好看又乖！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转头往前走，后脚郁青眼神就各种乱飘。
郁青不知道自己精神力强度如何，但她知道自己在“作弊”。
科学研究表明，一般情况下，人在14-16岁时，会有一段时间精神力稳定在一个频率。
这时候，人们会若有所感地跟随本能指引开辟御兽空间，紧接着召唤星兽伙伴，御兽空间自带的契约，也自然而然把人与被召唤的星兽绑定起来。
因为契约中未探明的原理，召唤出的星兽在现实世界的任何活动，都需要御兽师的精神力作为支撑，活动越剧烈，精神力消耗就越多。
所以，想要成为一个厉害的御兽师，比起星兽天赋的高低，御兽师自己的精神力才是重点。
精神力不足的人，就算契约了天赋绝佳的星兽，无法支撑其战斗升级也是徒劳。
但郁青不遵从这套规律。
她的精神力一直很活跃，无法保持在要求的固定频率，这也是她被判定为普通人的原因。
现在，她的“御兽空间”，其实是祭神金环自带的空间。
它同样有契约功能，作为一个见证物，把心意相通的人和星兽联系在一起，这之后，星兽就能自己进出金环内的空间了。
这个过程中，作为御兽师，郁青只用在它们进出的瞬间，付出微不可查的精神力，其他时间她们都是各自美好。
所以许天歌的话，郁青听着就心虚。
偏偏她作为一个异类，无法解释祭神巡游和金手镯的事，只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精神力贼强大。
郁青也不清楚，正常御兽师的御兽空间，和金手镯比，到底区别在哪里，导致精神力消耗的差距如此大。
不过古代有很多无法破解、无法解释的“高科技”。目前星兽携带的，能增强自身某方面能力的人工道具，也全都是千年前流传下来的古董。
所以祭神金环能达到这种效果，仔细想想，也挺正常。
脑子里闪过各种想法，郁青像条小尾巴，跟在许天歌身后来到了三楼。
这里等着的人比大厅里少许多。
少年少女们抱着他们的星兽，脸上是藏不住的紧张。
等前一个人出来，里面就叫了她们的号。
根据工作人员的指示，郁青给风翎莺带上一枚脚环，然后将它放进了玻璃隔出来的小屋里。
郁青用食指点了点风翎莺的小炸毛，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随着工作人员的操作，玻璃房里柔和的蓝光和粉光交错闪烁。
郁青隔着玻璃和小鸟的豆豆眼对视，后者淡定地用喙梳了梳羽毛，让房间里两个大人直夸性格成熟。
郁青：。
能装得住淡定，大约也是成熟的一种吧。
工作人员一边噼里啪啦敲打键盘，一边和许天歌闲聊：“你家孩子这个星兽，稀奇啊，我在登记处工作也有十年了，完全没见过，叫什么名字？”
许天歌看向郁青，不管多么冷门的星兽，它的御兽师都会知道它的种族。
“风翎莺，风元素。”
郁青在心里感激暴风之主。
如果不是它当时说了小鸟的种族，她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的，金手镯这点不如御兽空间，没这个功能。
“嗯，具体哪几个字说一下……好，行，我填上了。”工作人员说，“之后这份资料会传给星兽专家，种族名经他们验证之后，风翎莺的身份信息才能被正式登记。当然，在此之前，我会给你信息里添一个临时证明，不用担心你的星兽成为黑户。”
郁青：“谢谢。”
“不用不用。”工作人员停止敲键盘，椅子一转，观察玻璃屋里的风翎莺，“看它这个体型，这个样子，六维数据里的力和防恐怕不行，八成是灵巧系的。”
许天歌笑道：“鸟形星兽都是反应能力出众嘛，能飞才是它们的优势。”
“没错没错，是这样，重要的是取得制空权。”工作人员连连点头。
两人又猜测了几句风翎莺的六维数据，玻璃屋里闪烁的光消失了，电脑音响发出叮咚的提示音。
“好了！能量等级测出来了。”工作人员示意郁青把风翎莺抱出来，“风元素属性，元素能量10级。”
“嚯，到达一星了，作为御兽师的第一只星兽，非常好！这也说明小姑娘你精神力强。”
先前做好了心理建设，郁青已经能面不改色接受夸奖并道谢。
是的，她就是这么强。
“接下来你们去楼上411室，测一下六维数据。”
工作人员把纸质报告递过来，上面包括了风翎莺的正侧面照片，以及身高体长重量等数据。
郁青接过后，工作人员笑眯眯说：“了解星兽的能力，合理规划它们的发展方向，是一个合格御兽师该做的。”
他指了指报告：“而这些，能够辅助你了解它们，这就是现代科技的力量。”
“加油吧，小姑娘，叔叔看好你！”
工作人员像哄孩子一样，从桌上糖罐里摸出两颗水果糖塞给郁青。
“这是给勇敢少女，和勇敢小星兽的奖励，保持现在这种心态，去吧。”
郁青和风翎莺含着糖，进了测试六维的411室。
测试房面积很大，墙壁用特殊的防护隔音材料包裹。
工作人员是一位温柔和蔼的阿姨，任何星兽崽崽都会在她和煦的声音中放松。
她同样递来一枚鸟形星兽用的脚环，然后接过纸质报告：“这位同学，你和你的星兽先热热身，别紧张。”
“学校教过六维数据的具体内容吧？”
郁青和教了她这个知识点的许天歌一起点头。
六维数据包括耐力、力量、防御、敏捷、速度、精度这几项，每项最高值为20。
如果用游戏术语来解释，耐力关系着血量和行动的持久程度，敏捷影响着闪避和暴击，速度包括了移速及攻速。
精度影响最广也最复杂，它代表着一个星兽对自身元素能量的利用率，和星兽的精神力关联。
精度和防御一起计算，才是一只星兽真正的防御能力；如果战斗中有身体接触，那就需要和力量一起算，称为物攻；如果直接在远程输出元素能量，单独计算，则被称为特攻。
这一套计算的具体公式很复杂，非专业研究人员只用记住结论——
精度高的当法师，力量足的做战士。
精和力都强？
恭喜，魔武双修，可以做个没短板的近战法师了。
星兽的六维数据会受到后天影响，并不是种族里的每一只都相同，但偏差值不会超过±2。
以许天歌的啾啾雀举例。
啾啾雀族群的速度数值为4，但许老师专门为它制定了科学的锻炼计划，还时常投喂一些有特殊效果的果实草药，如此这般，经过长时间的不懈努力，终于让它的速度提到了5。
由此可见，想要提升星兽的六维数据是很困难的，星兽和御兽师的天赋、汗水、运气、金钱……都很重要。
“六维数据的重要程度我不多赘述，但咱们这次测试的难点，其实在御兽师。”阿姨柔声安抚，“随着风翎莺的活动，你会越来越疲惫，很大可能觉得头疼。咱们尽量撑住，但如果受不了要晕倒了，你就及时叫停，等过几天休息好了再来继续，好吗？”
“不用觉得只测两三项就不行了很丢人，作为新手御兽师，大家都一样的。”
郁青：“嗯，好，我不会。”
她不会丢人，毕竟她会作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0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