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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六点换班的时候,秦云书和尤之恒都没着急去休息,跟顾一安简单提了一下新的路线,随后尤之恒便被留了下来。

      秦云书回到楼上舒舒服服又眯了一个小时不到,七点过一点再下楼的时候顾一安已经和尤之恒在监控室里讨论出了一个整体计划。

      “过来吃点。”喻秋临冲秦云书招呼了一声,往沙发另一边,也就是季睿那个方向挪了挪给他腾地儿。

      秦云书毫不介意地往那边一坐,接过了喻秋临递过来的早饭,感慨道:“也只有我不介意坐你们俩旁边了。”

      季睿在一边吞下了碗里最后一口稀饭,道:“羡慕就自己去找一个去。”

      秦云书摇了摇头,把碗里的稀饭很快喝完,颇为感慨:“做1还要给老婆端茶递水做饭洗碗,我才不谈恋爱。”

      喻秋临反驳道:“你别把我说的跟残废似的。”

      季睿慢条斯理问了一句:“我想知道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做1?”

      秦云书微笑:“谢谢,有被冒犯到。”

      兰野坐在对面看着他们这边乐:“啧啧啧,看看你们这gay里gay气的氛围。当单身狗撑死的时候没有一对gay是无辜的。”

      秦云书懒懒道:“兰姐加油,用你的魅力拆散他们,我要小喻,你把季睿收了怎么样?”

      季睿眼一扫把碗放了下来,秦云书也撩起袖子,道:“来来来让爸爸告诉你为什么爸爸能做1。”

      见状,兰野赶忙起身,从裤子荷包里翻出一串钥匙,捏着其中一个递了过去:“楼上格斗室的房间钥匙,随便用,不要怕打坏。”

      秦云书冷哼一声接了过来,冲季睿扬了扬下巴,两人冲刚从监控室出来的顾一安点了点头一起上了楼,后面跟着喻秋临兰野两人。

      顾一安拉住了秦云书,皱眉问道:“干嘛呢?东西不是清完了吗都,还有阳粤小路和单放呢?”

      秦云书道:“季睿想要跟我练练手,单放去四楼储物间找东西去了,小路和阳粤一块儿下去检查车子了。”

      顾一安瞥了一眼桌上,道:“刚吃完?”

      秦云书“啊”了一声,已经到了楼上的季睿探出了脑袋,冲他问道:“搞什么呢?还比不比啊,谁输了谁孙子。”

      顾一安还想再说,就听到秦云书道:“安哥,你听到了吗?这孙子说的是人话吗?不管怎么说我都一定要去揍他一顿。”

      说完,秦云书就拍了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顾一安颇为无奈地放了手,等到四个人都上了楼,一边全程旁观的尤之恒开口问道:“这样没关系吗?”

      顾一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这几个好斗的这样闹着玩也不是第一次了,回回都要搞得惊天动地的。季睿和小喻都是军区大院出来的,也就他们能把小秦打得服帖一点了。”

      尤之恒有些意外,顾一安这话说的是细胳膊细腿的秦云书似乎很能打。

      “我去看看吧。”尤之恒提议道。

      顾一安点了点头,叮嘱几句就又回到了监控室。

      昨天尤之恒已经把整个别墅都走了一遍,他知道在哪个房间里可以看格斗室。

      兰野和喻秋临都喜欢凑近一点看,哪怕在旁边的房间装了单面镜,还是觉得会影响观赏效果,所以格斗室的房间隔壁仅只有尤之恒一个人。

      格斗室内,秦云书勾着嘴角:“师父,你可千万别让着我啊。”

      季睿冷笑了一声:“今天我一定要把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账东西揍到喊祖宗。”

      兰野:…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cosplay?

      季睿的动作很漂亮,非常有章法,而秦云书的则是看起来多了些野路子。

      最开始做出攻击的是秦云书。

      秦云书右手一拳挥过去被季睿的左手直接拍握住,与此同时运力将秦云书拉下,右手手肘直直抬起攻击向秦云书的太阳穴。而秦云书的反应也极快,偏头堪堪躲过了这一次袭击,同时反握住季睿的左手把他往自己这里狠狠一拉,腿一抬就是一个膝盖袭击。

      两个人一来一往速度极快,兰野靠在一边和喻秋临小声讨论着。

      喻秋临眼睛紧紧跟随着两个人的动作,嘀咕道:“小秦学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他在把他在美国那边学到的技巧融会贯通,再来几次季睿哥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兰野其实看不太懂,但是能够明显察觉季睿没有前几次那么得心应手了,她小声道:“他怎么进步这么快?这是天赋问题吗?好让人嫉妒啊!”

      喻秋临道:“格斗这种事儿当然还是实战能出成果,而且小秦底子是真的不错。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他不,脸上看起来白白净净不堪一击的弱鸡样,其实一身腱子肉。这人纯粹就是晒不黑。”

      兰野深吸了一口气,捂着胸口长叹道:“既生瑜何生亮?既生秦又何生我?这个男人的体质真是该死的甜美!”

      喻秋临拍了拍兰野的肩膀,安慰道:“反正一会儿我们离开这儿,你的那些护肤品一个都带不走,以后糙着糙着就习惯了。”

      闻言,兰野狠狠瞪了喻秋临一眼,突然扬声问道:“小喻哥,你怎么知道小秦一身腱子肉啊?是不是不仅看过还摸过啊?”

      喻秋临:……

      季睿的脚步一顿,秦云书抓住这个机会直接脑子向前一撞,趁着季睿没有反应过来右腿一伸就把对方给带倒,右脚虚虚踩住了季睿的腰腹处。

      喻秋临见状大喊了一声:“脚下留人!”赶紧扑了上去。

      秦云书施施然收回了脚,和喻秋临一人一只胳膊把季睿拉了起来。

      季睿拍了拍身上的灰,道:“进步不小。”

      秦云书又是嚣张一笑:“主要是平常肯刻苦去练,当然了和老师教得好还是占了那么三分关系的。”

      季睿“哼”了一声,带着喻秋临下楼了,等到兰野走过来的时候秦云书冲她比了个大拇指,兰野也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

      隔壁的房间里,尤之恒冷笑了一声,想到了对方昨天那番简直天真可笑到让他有些恼怒的话。

      这位大少爷虽然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细皮嫩肉不堪一击,不过不知人间疾苦却是真的,像现在在这种小队里没什么人勾心斗角倒还好,一旦进入了末世基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怕是连经历人间疾苦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会被吞掉,最后连骨头都吐不出来。

      人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深渊。

      兰野把自己的几辆跑车都留在了别墅里,10个人一共准备了三辆车,将精简之后的物资统一放入了后备箱和空座中。

      打头的车上坐了阳粤,兰野,尤之恒和路起云,后面一辆车上是顾一安和秦云书,其余人都坐在最后的车上。

      第二辆车里,秦云书翘着腿坐在副驾驶座上,顾一安开车跟着,等到三辆车全部安全行驶出了小区到了高速上,顾一安才开口问道:“你跟尤之恒之间有矛盾?”

      秦云书歪了歪头,眼睛看向前一辆车副驾驶座的方向:“没有,就是单纯看他不爽。”

      顾一安笑道:“你这性格还会看人不爽?只会给别人心里添堵吧?”

      秦云书笑:“天地良心,我这么坦诚率真的一颗草,一向秉持着敌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我真就单纯看他不爽。”

      尤之恒温和有礼的面具太具有欺骗性,他也懒得去摘他的面具。

      顾一安摇了摇头,道:“每个人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从而造就了不同的性格。你还太小了,不懂面具有时候是一种自我保护。”

      秦云书没反驳,他看的更多人的面具是在觥筹交错的宴会厅里,言笑晏晏地给自己或者是自己的父母以祝福。

      他不会唱歌也从来没有学过弹琴,本来没有体会过那种逢年过节被长辈拉出来比试炫耀一番是什么感受,直到13岁去了国外,学了散打跆拳道,跟着几个雇佣兵教官摸爬滚打了几年,再回来的时候就被一些亲戚拉出来像个猴子一样把格斗术当成表演,听着那些虚情假意的赞赏,更是对他们厌恶到了极点。

      而那个一直被那些虚情假意称誉所包围成长起来的表弟,对突然抢走了这些“光环”的自己更是仇恨到了心底,但偏偏还是要做出一副豁达样子来称赞。

      谁稀罕?他心想。

      不过秦云书也没有那么天真,他当然懂得面具可以保护自己,但他仍旧看不惯那些把面具牢牢粘在脸上怎么撕都撕不下来,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设定好面孔的人。

      比如说尤之恒。

      “对于不喜欢的人,以前我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秦云书撑着下巴道。

      顾一安叹道:“你不要任性,末世爆发以来我们周围的人都能够互相扶持走到现在可以说是幸运,但是等回头到了基地,多的是假仁假义,你作为我们小队的副队长,交涉应酬,这些都是你逃不过去的。”

      闻言秦云书立刻皱了一张脸:“饶了我吧安哥,我只是个没有毕业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少年郎。去逢场作戏你不如把我外派去打丧尸。”

      秦云书什么脾性,顾一安这几个月算是摸得透透的了。

      天真又直率,嚣张但是并不狂妄,同时也被保护得太好了,当未来没有人再护得住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活下来。

      人都是有自己的私欲的,所以人多的地方必定会有纷争,不努力站在某一类的制高点上,就极其容易被当作炮灰,他并不希望秦云书成为这其中的牺牲品。

      所以他希望秦云书和尤之恒能稍微交好一点儿,毕竟尤之恒给他感觉更加能够适应这个新的世界。

      顾一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高中刚刚毕业之后上了警校,有一次我妈问我想不想要个弟弟,我无所谓就答应了。那个时候我以为他们俩打算怀二胎,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打算去孤儿院做领养。”

      “我妈那个时候其实都办好领养手续了,把当时准备带回家那个小孩儿的照片都给我看了。可是后来我爸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把那个孩子退回了孤儿院连夜赶去了其他城市。”

      “我妈特别愧疚,可是那段时间她只能待在家里不能出门,我爸后来因公殉职,她也得了尿毒症,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秦云书怔住了,他第一次顾一安讲自己家里的事情,听再开口有些迟疑:“你说的那个小孩…”

      顾一安叹息着笑了一下,道:“就是尤之恒。我还记得我妈当时跟我说他特别乖,不哭不闹的。后来她去世之前一直在跟我念叨这事儿,我爸离开的太突然,以至于她都没来得及跟他解释清楚。”

      “我们家其实真的很欢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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