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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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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喂药了?”江予淮又问。
齐麟赶紧摇头:“没……没,灌醉了。”
“又是这套,这还是个学生吧,啧!拖学生下水,劝鸭子从良,这还真是你喜欢干的事……”
齐麟跟咬着舌头了一样吱呜:“不……不……”
江予淮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齐麟,手指扣着手腕处的袖口,慢慢的解着。
齐麟软着腿坐在地上,动了几下没能起来,一个大汉直接过去跟拎着小鸡仔一样给提了过来,扔在江予淮身边。
沙发上的人,身子微倾,翘起二郎腿,一幅秋后算总账的架势看着齐麟,只把齐麟看的浑身发毛。
“这会听不懂了?刚刚看你跟着刘远跑的挺欢啊,怎么你没跑掉,他不管你了?”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刘远非要拉着我喝酒的。”
“哦?那……江婉儿也是刘远让你绑的?”
齐麟一惊,惊恐道:“不!不不不!哥你信我!这是刘远的注意,都是他让干的,他想跟你公司对着干,都是他!”
“都是刘远让你做的?”江予淮似是不经意间反问。
“对对对,是他,都是他!”
江予淮笑着说了声好。
然后在齐麟一脸懵逼的情况下,问身旁的人:“都录下来了吗?”
“录下来了”
身旁的人递上来一支录音笔,江予淮摁了播放键。
刚刚那段对话一字不落的出现在每个人耳中。
齐麟一开始一脸懵逼,慢慢反应过来,脸色瞬间苍白,颤颤巍巍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急的大吼:“江予淮你不能这么对我啊,刘远不会放过我的,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江予淮没理他的鬼哭狼嚎,上前一脚踹齐麟胸口上,重力把他往后拖了几米,然后他掐着齐麟脖子的手渐渐用力,看着他脸色涨红发紫,看他逐渐虚弱的呼吸,一脸冷漠。
“我就能放过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渐长,所以脾气也好了,敢到我跟前来撒野了!”
说完嫌恶的一把甩开。
能重新接受到呼吸的齐麟,半趴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喉咙里跟烧了碳一样灼热,一阵铺天盖地的咳。
江予淮凑近,轻声商量:“关你几天,多的不要,你这次惹毛我了,要你一条腿就够了,有意见吗?”
齐麟浑身颤的更厉害了,下意识的拽紧沙发扶手,结实的皮料沙发硬是被他抠出几个裂痕。
半晌,他虚虚的吐出一句话:“你敢……”
江予淮像是没听到他那句近乎呢喃的两个字,自顾自的说:“刘远的一条命,你的一条腿,刚好。”
恐惧的情绪蔓延,齐麟的心跳声都快要停了。周围哄闹的歌声,倒衬得这包厢安静的诡秘。
江予淮半靠在沙发上,毫无感情的看着这个匍匐在地的人。
“别……”齐麟克制着恐惧,想伸手拽住那一片裤脚。
“哥,求求你,别……真的不关我的事。”
江予淮不为所动,抬了抬手,一人上前,往齐麟嘴里塞了团布。布团不知道从哪扯下来的,油渍位浓重,咸咸的,令齐麟几欲作呕。
但他刚反胃了几下,肩膀就猛地被人一卸,疼痛瞬间席卷全身,齐麟无法大声尖叫,只能伴随着顺着嘴角流淌的津液,呜咽着渗人的□□。
额头冷汗又添的一层,他浑身颤抖着,被人半拖半拽的拉出了包厢。
没了吵闹声,包厢里安静了下来,偶尔传来隔包厢高亢的歌声,吼的忘情,堪比被折了翅膀的齐麟。
包厢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呼吸声,伴随着几声无意识的□□,声音沙哑着打着颤。
江予淮本来准备离开,却被这声音勾了回来,好似才想起来地上还躺着个人。
他过去上脚轻轻踢了两下,不重,却把那本该昏昏欲睡的人再次叫醒。
闵扬再次睁开眼,感觉晕的更厉害了,连根手指都懒得动,脑子一片混沌,什么都不想去想。
“起得来吗?”
低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他努力集中注意力,往声音来源看去,却见一个人跟旋转小陀螺似的。
闵扬皱着眉不满道:“你别晃了,我眼花。”
江予淮整理袖口的手一顿,蹲下来看着闵扬,轻声问:“喂了你多少啊,醉成这样?”
一片阴影罩顶,闵扬眼前一黑。
好不容易攒的注意力又没法集中了,迷茫的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人,看不清轮廓。
他一急脾气就上来了,骂道:“你他妈……哪吒啊,三头六臂的。”
闵扬这会人软,声更软,软软糯糯的,黏的跟块年糕似的。这会要是有人录个音,等明天清醒时
候在放给他听,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他能发出的声音。
江予淮暴戾的眼神渐渐恢复,慢慢的被这个声音勾回了神。
他歪着头伸出白净的手指,强硬的挑起闵扬的下巴,声音出口也带了几分沙哑:“你还挺能勾人啊。”
日!又是个死基佬!
闵扬嫌恶,一把打掉下巴上的手,没好气道:“勾你妹啊……”
醉酒的闵扬劲也很足。
江予淮手里立刻多出一片粉色的印记。
他把目光又重新移到闵扬身上,却见这个打了人的罪魁祸首倒委屈起来了,难受生理泪水直流,偏偏还一脸凶相。
手上的眼泪是温热的,跟他的主人一样可怜兮兮,像被人抛弃了一样。
看的江予淮都乐了。
“这个人怎么处理”旁边有人轻轻问。
江予淮甩甩一手的酒气,有点嫌弃的捞起闵扬的半截衣摆,把手指擦了个遍,半晌道:“……一个醉鬼,不用管他”
……
闵扬一睁眼躺在没有一个人的KTV包厢里,胃疼的想吐,太阳穴疼的咚咚直跳,节奏跟擂鼓一样夯实。
这实在不是个什么美好的体验。
而且记忆渐渐回笼,他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差点就被人给强了。
昨晚那绝望的感觉他现在还没法忘,这小半辈子喝的酒都没昨晚那一杯多。
闵扬下意识的拍了拍胸口和腿。
还好,衣服都在。
他又去掏口袋里的手机,想看看时间,口袋里却什么都没有。
他忍着头昏脑涨的眩晕感坐起来,扫视了一圈,最后在角落里发现了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记忆也不是完全靠谱的,起码他从晕了以后都是模糊的。
想不通齐麟怎么放过自己了,他明明倒在地上,为什么会在沙发上醒来。
闵扬最后是打车回去的,还好口袋里装的有现金。
回校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脑袋昏沉的厉害,上午的课他不可能再去了,他奔回宿舍把这一身衣服脱下来直接扔了。
直到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他才明白刚刚车上的司机为什么那样看着他,还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给他讲人生道理。
浴室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带着醉酒后的一点憔悴,眼睛红肿,整个一个夜不归宿的邋遢酒鬼。
估计以为他是个纵欲过度,失败堕落的青年。
闵扬咧了咧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这么邋遢的自己,似乎很多年没见过了……
等他洗完澡回到床上已经是半小时以后的事了,手机充上电,从开机后响了有一分多钟,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舍友的。微信上大部分是室友的问候,还有谢禹发的几条问候他的消息。
闵扬一看到谢禹俩字,就想起来齐麟,最后看都没看直接把谢禹的消息移除了。
然后又在宿舍群里回了句:我在宿舍睡觉。
群里直接有人秒回。
孙梁良:你竟然夜不归宿!
王子豪:你竟然敢翘老严的课!
霍塔:昨晚去哪了?打你电话也没人接。
闵扬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说了句:我先睡会觉,其他等你们回来再说。
十二点多的时候,宿舍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闵扬从睡梦中惊醒时,脸色还是难看的。
孙梁良手里提着一兜吃的,率先看到闵扬,吓了他一跳:“扬儿你咋了?你昨晚没睡觉?”
“睡了”闵扬一出声,发现嗓子有点哑。
王子豪也过来问了一句。
霍塔最后进来,把门关上后,提了一兜饭放到闵扬桌上,关切的说:“你先下来吃点饭吧。”
闵扬回了句:“谢了”
霍塔打包的是烤肉饭,是闵扬挺喜欢吃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烧酒喝多了,胃里一直不舒服,别说没胃口了,他连喝口水都想吐。
“你昨晚到底干嘛了?怎么弄成这样?”霍塔问。
闵扬白着一张脸,刚想说句话,一阵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
他在上铺,那一通要吐的样子,可把下面的几人吓坏了,生怕闵扬真爱洒满人间。
闵扬看着这几人一脸惊恐的四散躲开的样子,哭笑不得:“我想吐,但是没吃东西吐不出来。”
也真是奇怪了,他昨天喝了那么多酒都没吐,现在肚子里空的只剩水却老想吐。
王子豪见地上扔了一套衣服,看着像闵扬的,就走进看了两眼,凑上去一闻,差点没吐出来,他嚷嚷着:“哇靠!你这衣服至少得泡了两斤酒在里面吧,你这又夜不归宿的又想吐的,你不会是出去一趟肚里带个娃儿回来了吧。”
闵扬气乐了:“滚蛋!你生物课上狗肚子里去了!”
闵扬最后也没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跟他们说,昨天那些事和人毕竟不是学校里的小打小闹,还挺恶心,而且人他们也不认识,说了也没用,只说是跟谢禹出去喝酒了。
饭他是吃不下了,胃疼的难受,就去了趟医务室。
医生说是急性胃肠炎引起的发热,要吊几瓶水。
这会医务室没人,闵扬等了没几分钟医生就配好药出来了。
看着他手中的小针头,闵扬咽了咽口水,他身体一直很好,活这么大除了胳膊上扎过几针疫苗,也不知道针扎血管里是什么个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进入网审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我写床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