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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2.宣传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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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相》最终决定定档元旦，日子好。虽然同期上映的还有不少国内外精制作，竞争激烈，但却也可以乘着两位主演公开的“东风”造势，虽然张栩知大导演隔日致电祝贺的时候被顾垣狠狠地宰了一笔。
进入宣传季，周戚难得自己一个人在家，竟然觉得有点不适应。
要不，周末的时候偷偷跑去宣传现场看看，给个惊喜？一走神，早餐又做了两份，这才反应过来顾垣不在家，低叹一声，看来今天又是顺便把午饭也给包上了。
“周戚，早饭又做多了？”一进办公室，温雅明笑着调侃。
她也就是两人刚公开那会儿假惺惺地哭着说自己的男神被抢了，结果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向当事人讨糖吃，磕得不是一般的开心。
一看周戚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个加热饭盒，她就知道某个人不适应自家伴侣不在身边，一不小心又做多了，“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照顾一下你亲爱的同事，真的。”
周男神的爱心早餐，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呀！
周戚挑眉，淡定地把饭盒从温雅明眼前晃过，落入了自己的储藏箱，笑：“免谈，让你男朋友给你带。”
温雅明一副心肌梗塞的模样，双手捂着心口，谴责周戚的毫无人道：“我要是有男朋友，还用得着在这儿天天吃狗粮？”虽然吃得很快乐。
“过两天不是有青年员工相亲活动吗？帮你报个名？”
“嘁！你说那些歪瓜裂枣？你们两个把我的眼界提得那么高，哪里还看得上一般人？”温雅明不以为意。
周戚轻笑：“醒醒，我们也是一般人，跟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温雅明认真地盯了周戚几秒，心中默默叹气：但凡去年去参加的那些男嘉宾有他们这样的样貌身材或者工作成就，她肯定不放过呀。
然而，最终那份被当做“午餐”的早餐还是没能落进周戚的肚子，因为临近中午的时候，一个本来说好大后天回来的人倚在办公室门口，语气懒懒的，声音低沉，“周老师，中午一起吃个饭？”
周戚抬头，眼睛一亮，想都没想就起身走去抱住了来人，“怎么这么早？”
“小七，我想你了。”
温雅明在后面目瞪口呆，仿佛看到小说情节终于变成了现实，少女心泛滥。
办公室里还有别人，老古板教授一直不能接受同性恋，那件事传开了之后就没有给过周戚好脸色。这会儿看见这一幕，更是脸色铁青，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眼神，连放杯子的声音都震天动地。
重重的磕碰声响起，周戚才想起这一茬，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推着顾垣往外走，“温老师，帮我关个电脑啊！”
“周老师放心去吧！我替你善后！”温雅明高声答得爽快，一转身就开始暗搓搓地尖叫。
门外周戚被吓得一个踉跄，哭笑不得。
“你这同事倒是有趣。”顾垣连忙把人扶稳，就不撒手了。
“那可不，磕糖小能手。”周戚瞧见周围投射过来的目光，轻轻挣扎了一下，“大庭广众之下，收敛着点，你很享受被围观吗？”
“不，跟自己伴侣一起走怎么了，又不是见不得人。”
周戚退开几步，上下扫过顾垣的“全副武装”，满是质疑，“你见得人？”
“......”要不是公共场合，真想把人就地正法。
相处的越久，相处模式就越接近以前。小小的互怼时常有，但从来都没有红过脸。要说改变，大概也就是顾垣对周戚的无赖程度得到了质一般的提升。
比如现在，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把人抵在校门口的车里，车外人来人往，车内暧昧渐生。
“见不得人？”顾垣凤眸轻挑，一字一顿，语气却格外的轻，就像是勾人的妖精，看着自己美味的猎物。
“......”周戚脸又红了，暗骂自己受不得诱惑，面对从小一起大的人还能心跳如鼓，“得了，开玩笑呢！小气！”
“啧，是谁小气？我出差了几天，电话都不主动打。”
“......”好像明明是某个人摸准了他到家的时间，每一次门刚开视频通话申请就来了。周戚翻了个白眼，霎时间什么粉红泡泡都破了。
顾垣倒是没再继续闹周戚，潇洒地开车离开。
熟悉的气息环绕，周戚昏昏欲睡。等因为车辆颠簸而被震醒的时候，已经是在顾垣的保姆车内。隔壁桌上热腾腾的饭菜，都是他爱吃的。
顾垣在一旁的沙发看书，听到动静，抬眸：“醒了？时间刚好，吃饭吧。”
刚睡醒的人一脸茫然，搭配头上的呆毛，突然有了几分少年感。
顾垣忍不住走上前对着周戚的头发一顿蹂躏，把对方的头发弄得一团糟。
“......”周戚瞬间清醒，漠然地盯着顾垣，“我看你是想找死。”
顾垣大笑，说是坐下搂着人亲了两口，“带你去现场，小七不是要当我的小迷弟吗？给你个机会。”
“我什么时候说过？”周戚翻了个白眼。
顾垣点开周戚的微博页面，在他面前晃了晃，大有“物证皆在，别想抵赖”的架势。
“......”真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戚无言以对。他周五下午没课，也没什么事要处理，半推半就被“绑”到了现场。
算了，本来也是想探班。他拒绝顾垣在后台等待的建议，自觉带上帽子和口罩去现场，不一会儿就被塞了一手的应援物，顿时哭笑不得。
《帝相》剧组这次上的综艺一直都很火爆，挑战很刁钻，惩罚很开放。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只可惜他们遇到了堪称“全能”的顾垣，想尽了办法，甚至特地配了位“猪队友”，都没办法让对方中招。
“顾总！顾总！”耳边尽是小迷妹的尖叫，周戚突然想起来他回国那天被撞倒的行李箱。
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大半年就过去了。当时的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心愿达成，前路光明。
正走神，口袋一阵震动，周戚下意识地接了电话，也没看是谁，低声道：“喂？你好。”
下一秒，他就听到自己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旁边的人反应迅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盯出个究竟来。
“......”周戚是真的很想说那只是个巧合，但是现实真的很残酷。因为被放大的不只有他的声音，还有现场的杂音，一切都彰显着他本人就在这儿。
“看来我们的周老师要被我们逮着了，那可真是意外惊喜！让我们来找找会是在哪儿呢？”年轻的女主持凌雪抓住机会，调侃了一番。
台上剧组众人顿时间大笑。张栩知幸灾乐祸，添油加醋：“从宣传开始，顾垣这家伙就藏着掖着，跟金屋藏娇似的。好了，这回自爆了吧！”
周戚现在十万分后悔，为什么不听顾垣的话，好好待在后台打打游戏，非要来观众席凑热闹。
尴尬之际，周戚身边的女生凑近，悄悄说“周老师，要不你低头趴一会儿？免得待会儿被拍到，就发现了。”
低头躲避摄影师？太尴尬了，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情节。
“我可是听到了你们的悄悄话哦～别想着躲，我们的灯光师傅和摄影老师可是很给力的！”经验老道的男主持孟秋名在台上挑拨。
聚光灯扫过会场观众席，一张张兴奋的脸从投屏上略过。周戚叹了口气，只能期待大家的眼睛不要这么明亮了。
“周老师，虽然你带了口罩，但是气质还是很突显的哦！”
然而周戚所想并不能实现，一束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刺得睁不开眼睛。
“......”
说实话，如果不是之前看到顾垣那一瞬间的惊讶，他都要以为这家伙是故意的了。
今天黄历上估计写着“忌出门”三个大字，从不迷信的周老师在上台过程中，第一次对这种“神秘力量”产生了兴趣。
张栩知给了周戚一个大大的拥抱，接着把人推到顾垣旁边。
“孤舟”夫夫自公开以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同框，现场又开始尖叫连连。
“既然夫夫两人都在场，我们也搞不倒顾垣，干脆就直接来个夫夫默契大考验吧，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张栩知和王陵几乎同时叫好，对于把自家两个男主推出去这件事情十分热衷。
“怎么，终于找到机会报复我了？”顾垣挑眉，很顺手地揽着周戚的肩膀，但是却没有拒绝，“那就来呗！谁怕谁？”
周戚瞟了一眼，懂了。顾垣其实还是想在众人面前秀一波，不然他完全有能力完美地圆过去。
他们被安排着背靠背坐着，手中都有电子板和电子笔，每一笔一划都可以呈现在屏幕上。
“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毫不犹豫地，两人同时提笔。
周戚：“小学一年级。”
顾垣：“小学一年级。”
“周戚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周戚：“湖蓝。”
顾垣：“湖蓝。”
“顾垣最喜欢的动物？”
周戚：“猫。”
顾垣：“猫。”
“重逢的日子和地点？”
周戚的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写上：“二月十八日，机场。”
他回国的那一天，天气很好，虽然只见到了个模糊背影。
顾垣眉目舒展，泛着笑意：“五月十四日，S大教室。”
他“被迫”参加《学院派》的那一天，惊鸿一瞥，傻在当场。
“嗯？两人的答案有差异呢！允许你们看一眼，到底是谁记错了呢？”凌雪狡黠地眨了眨眼。
两人同时抬头看了眼屏幕，随后顾垣惊讶了半晌，笑道：“是我。只在回头那一瞬间看见了个影子，后来也找不着，就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后台，钟灵修想起那天顾垣疯跑的画面，打了个冷战。你怎么不说你当时就是想出国找人啊，怂逼！
“据我们所知，那段时间顾总应该是没通告的呢，怎么会出现在机场？”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把这个笨蛋捉回来啊！五年了还不回来，要造反？”
周戚和顾垣对望，突然间眼睛有点酸。原来那天他也是打算漂洋过海找自己的吗？要是他头也不回就上了飞机，他们是不是又要错过了？
“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们这样满天撒狗粮你们都不管管的吗？”王陵一脸嫌弃。
“行，那我们回归正题。谁先告白的？”
周戚：“我先告白的。”
顾垣：“我先追的。”
“......”凌雪语塞。
这时，张栩知笑眯眯地插话：“谁先告白的我就不知道了啊，但是顾垣先追人这件事我还是见证人来着。”
“......”张导求您别说了，我们吃狗粮都要吃撑了。
但是难得逮住这两个人，大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接下来问题升级，连同居细节都要开始问了。周戚不用想也知道底下那一群cpf会有多疯狂，场面就像煮开的沸水一样翻腾。
“圆房了吗？”
“......”周戚被口水呛到，咳得脸涨红。现在的综艺都这么open了吗？还是他其实没有意识到自己沉睡了好几年？
顾垣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帮忙顺气，礼貌而不失强硬地说：“不好意思，到此结束吧，希望不要过多关注别人家的私事。”
“没事，不小心呛到而已，别这么凶。”周戚低声安抚。
凌雪的面色明显一僵，眼眶红了一圈，带着些许委屈。
“行了行了，重点可偏了啊！说好的《帝相》宣传呢？给这么多镜头他们，底下这群崽子到时候又来嚷嚷着狗粮吃多了，不来捧我们《帝相》的场！”张栩知一看现场氛围不对，连忙打圆场。
“不会的！必须去！”
“别啊张导！狗粮要吃，场也要捧！”
“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没有人爱的小崽子吧！”
观众席阵阵笑声，也不管是哪家粉丝了，都来凑热闹。
凌雪红着眼眶，强撑笑容，“是啊是啊，重点还是我们的《帝相》呢！可别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到这里其实也差不多了。听说《帝相》的片尾曲是我们小花旦王陵在歌曲界的首秀，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现场欣赏呢？”孟秋名笑着接话。
王陵和张栩知对了个眼神，傲娇地抬起头，走到舞台中间，“那当然！我美妙的歌喉怎么能湮没于世？”
其他人顺势退到旁边，把舞台留给王陵。
《帝相》片尾曲《风流》的前奏渐起，不同于她甜美的长相，王陵唱歌时候的声音略带沙哑，真真唱出了几分名士风流的感觉。
顾垣到后台的时候，心情还是不太美丽，估摸是把周戚呛到这件事都怪罪到人家身上去了。
牵着的手轻轻摇晃，周戚劝，“别这么小气好吧，人家一个主持新人，你也计较这么久。而且我真的是不小心呛了一下，又没怎么着。”
“她过界了。”顾垣绷着脸，舍不得对自家恋人语气重，但就是不太开心。
“可是你也给她难堪了呀。”周戚挑眉。
“......”顾垣闷闷不乐，“她活该。”
周戚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哭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