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进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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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没抗拒得了诱惑，失策了，周戚叹了口气，深感无奈。
虽然说得好，但是顾垣接下来又开始忙了，能在十一点前回到家都难得，周戚也不愿再给他增加工作量。
提前准备好宵夜，客厅开着灯，他就坐在铺了羊毛垫的地板上看剧本。
羊毛垫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大概是发现他还像以前一样喜欢坐地上看东西，特地铺上的。
好几次他都在客厅看剧本看到睡着了，结果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回到了客房，应该是......顾垣抱他回去的？
啊呀，有点小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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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盛夏。
钟灵修和两个助理早早在楼下等着。
等两人推着行李箱出来，助理们连忙接手。
钟灵修满意地点了点头，介绍：“白T恤的这位是给周戚找的新助理，唐林；另一位是一直跟着顾垣的，唐平，和唐林是兄弟。”
“得了，我们两个住隔壁，助理不用分这么清。”顾垣不耐烦地截住啰嗦的钟灵修，“周戚不是圈内人，多帮他就行。”
周戚不太好意思，在其后轻轻扯了扯顾垣的衣角。顾垣立马就收敛了，两人并肩上车，赶往恒海影视城。
周戚第一次接戏，哪怕有顾垣这个影帝在身边亲自教学，仍然觉得不够。昨天晚上在房里又把顾垣之前教的一些技巧对着剧本翻看了一遍，三点多才睡下，现在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困了就睡，别撑着，今天只是拍定妆照，不急。”
顾垣的话轻柔地传到周戚耳边，像极了安眠曲，他带着睡意地应了一声，用手撑着头，靠在窗边闭上双眼。
唐林记着要多照顾周戚，正想转头去问问要不要喝点水，没想到看见顾垣将睡着的周戚揽进自己怀中。他瞪大双眼差点一个惊呼，被自己哥哥捂住嘴强行把头掰了回来。
保持着震惊的神情，却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唐林扒拉下唐平的手，在座位上悄悄用手指了指后座那两位，无声询问：“孤舟是真的？”
“......”他觉得他这个磕糖弟弟好像不怎么可靠。
到影视城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他们先登记好入住，中午会跟导演和编剧一起吃顿饭，下午定妆，行程不算太紧。
顾垣和周戚住顶层，对门；经纪人和两位助理住在同层的附属客房。
别问，问就是顾太子爷要求的。
张栩知就是试镜那天坐在中间的中年男士，不严肃的时候看起来和蔼可亲，像个弥勒佛似的，和在片场里“我凶起来连自己都骂”的狠人模样截然不同。
而主编剧萧然，年仅三十就荣获“金牌编剧”的称号，正是当时指定题目给周戚的那一位。
说是聚餐，其实就是四个人在酒店饭厅坐同一张桌。聊都没聊什么，赶紧吃完，张栩知就把人赶去化妆间。
周戚：“......”这个节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哎呀呀，总算见着养眼的了，这位小帅哥赶紧过来，让我瞅瞅。演的是谁来着，这么好看，一定是洛书承吧！”
人影未见声先至。
不一会儿，一位红棕色大波浪长发飘逸，穿着大红镶钻连衣裙，脚蹬十厘米高跟鞋的女性快步走来，握住了周戚的手，笑道：“小哥哥，我是你今天的造型师Lisa，保证让你艳压全场哦！”
“谢谢，不需要。”顾垣上前一步把Lisa的手拨开，冷漠回应。
“哎呀，小垣垣你这就没意思了，你不给我撘就算了，还不能我去撘别的小哥哥？”Lisa一脸嫌弃地收回手，没好气地瞪了顾垣一眼。
顾垣也不见得有多好的脸色，一手勾上周戚的肩膀，似笑非笑，“不如您先问问，您面前的这位小美男，是谁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往两人身上瞄，周戚头疼地把顾垣的手弹开，低声道：“公共场合，你注意点。”
“我又没干什么，怎么就需要注意了？小七你埋汰我！”顾垣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手，另一只手握着被移开的那只手的手腕，转了转，像是被大力扯过一般。声量虽然压低，但不至于连周围的人都听不到。
“......”周戚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干，顾垣就开始飙戏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能呢？
待在现场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了出声，紧接着传染到其他人，一时间化妆间外其乐融融。
张栩知拍了拍周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道：“顾垣这小子戏太多了，麻烦周老师多多担待。”
“可别多担待，对他狠一点，省得他大少爷脾气一上来谁都管不着！”Lisa也在一旁笑着搭话。
一来一回之间，原本看似陌生，正自顾自做事情的工作人员缓和了对周戚的眼神，更加友善。
周戚这才知道，顾垣是在帮他融入这个他从未接触的新环境。错怪他了，周戚带有些许讨好意味凑近顾垣，轻声呢喃：“谢谢阿垣啊~”
心间酥软，顾垣恨不得立马清场，把周戚堵在房内，好好再听他说上几句。然而留给他的是周戚转身而去的背影，哎，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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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底镶蓝边广袖交领上襦，灰蓝绣鹤襦裙，搭配白蓝渐变鹤鸣银丝皱大袖衫，腰间点缀晶莹通透的银色流苏平安扣玉佩，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周戚底子好，在妆容方面也没有太多细修，戴上发套，长发束起，用简单的云纹镀银头冠固定。
睁眼的那一刻，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惊呼声，连周戚自己也怔了一会儿。
顾垣要比周戚慢一点，他采用的是纯黑祥龙帝王装束，在服饰上比周戚更费工夫，连头冠都是更为精致的双龙戏珠。
再者，在电影里，两人有8岁的年龄差，定妆照拍的是27岁的洛书承，19岁的少帝薛谨言，妆容得突出顾垣介于青涩和成熟中间的视觉感。
顾垣到摄影棚看到的就是手持书卷沉思的周戚，眼前一亮，快步走到摄影师岳城后面，正对着周戚。
“洛书承睁眼，微笑，看过来。”为了让人更好地融入，哪怕这是古装片，张导也要求所有人喊对方的角色名。
周戚缓缓睁眼，转身，正好对上顾垣专注的眼眸，不由想起两人重逢后第一次见面的窘迫场景，笑意荡开。
“完美，就是这个感觉，再来。好了，薛谨言可以过去了。”岳城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舍得放下单反。
周戚正要退下，被快步走上前的顾垣轻轻一拦，就见对方满是笑意，打趣道：“帝师，看看朕这身如何？可配得上卿？”
“......陛下自是人中龙凤，臣不敢比之。”近距离观察带来冲击力更大，这青涩与成熟混杂的模样令周戚有点手痒，想去碰碰他的脸。
但一瞬间想到这是公众场合，周戚悄悄红了脸，换了个方向赶紧撤离。
顾垣眼尖，发现了那抹淡红，美滋滋地给自己点了个赞，诱惑成功！
“薛谨言，快过来，严肃，别傻兮兮地笑，设定崩了。”岳城向来以毒舌和高质量著称，对上顾垣不带怕的，一看他磨磨蹭蹭的模样，立马紧皱眉头呵道。
周戚刚到一旁椅子，正要坐下，一听这话笑得差点没坐稳。
遐想被打断，顾垣立马收敛笑容，没好气地瞟了一眼摄影师，满是阴郁。
“也不要这么阴郁，还没死人呢！”
“......”顾垣严重怀疑岳城在针对他。
这下顾垣可不再皮了，再皮下去周戚会怀疑他的业务能力，不行不行，要有专业态度。一旦顾垣不作妖，拍摄效率直线上升，不一会儿他的单人照也拍完了。
接下来是双人，第一组是薛谨言找洛书承对峙时候的场景。
洛书承坐于主位，不以为意；而薛谨言站在堂中，震惊且愤怒。两人对望，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洛书承，你的眼神要再随意一点，带了点讽刺和不屑，看着你眼前的人，那就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傻子。”
“......”顾垣想打人了，这哪儿找的摄影师，这么这么嘴欠。
周戚差点破功笑了出来，努力憋着，好一会儿才轻咳一声，酝酿情绪。他开始回想之前顾垣看钟灵修的神情，试着模仿。
“对，就是这个，保持。顾垣你要震惊再加上愤怒知道吗？！别松下来！”
第二组，还没闹翻时，两人对弈。这个倒是比第一组容易多了，大概是这一个场景的氛围和两人平日里相处的氛围差不多，也不需要太刻意去控制表情。
第三组，薛谨言看着洛书承的“尸体”，碰了碰他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顾垣这回倒是配合，情绪到位的速度终于像是三金影帝的水平了。
一顿鸡飞狗跳，两位主要角色的定妆照和剧照才拍完，结果岳城一说OK，那边就笑开了。
岳城：这一届演员真的是我带过表情管理最差的一届！
这个时候，其他演员也陆陆续续做完造型在一旁等着。
顾垣有心想让周戚多认人，在之后也能轻松些，带着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挨个儿介绍。
刚刚处理完事情，赶到现场的钟灵修：......感觉工作又被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进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