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暧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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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戚......当然是不知道的。
他一出来就看到顾垣张扬地坐在椅子上，完全无视想要套近乎的三位年轻演员。
“这么隐晦谁特么知道啊？！”
向楠的话语突然在周戚耳边炸起，如同夏日惊雷。他一个寒颤，差点绷不住表情。
顾垣的脸色不太好，见到他也只是站起身来，没有往前，“还可以吗？”
没有昵称、语句简短......周戚突然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咬紧下唇。顾垣这是后来有时间，去找那首诗了吗？知道他的小秘密，所以故意疏远了吗？
他决定装聋作哑，面不改色，冷静应答：“应该还可以，他们让我回去等消息。”
“......”顾垣突然僵了一下，抚额长叹，“我问的是你的状态！”
公共走道，是不是有工作人员路过，总会打探似的瞄上两眼，暗搓搓握紧自己的手机。
两人的思路再一次没有对上信号。周戚看似淡定，实则慌的一匹，目光躲闪；顾垣千万个想知道周戚为什么整个人状态不对，又像是被堵住了口，欲言又止。
氛围有些紧张，饶是经验丰富的顾垣都没有留意到一个女孩子偷偷地给他们拍了张照，然后发了个微博：“嘤嘤嘤，顾总居然凶周老师！！！”
她也不知道，就这一条微博，不到几个小时，就把“孤舟”送上了热搜。
这种距离并没有维持多久，见周戚不发话，顾垣可就站不住了，快步走到周戚面前，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仔细观察。
发现精神状态确实没什么问题时，他才点了点头，把人给拉走，“行了，试完就过。我可是好不容易空出时间的，陪我吃顿饭？”
“......”周戚都懒得吐槽顾垣。这是哪种清奇的脑回路让顾垣觉得他会在意一个试镜的结果？
“......”三位年轻演员中站在中间的那位紧紧盯着顾垣握着周戚的手，默默地问了一句，“你们和兄弟吃饭的时候也会牵手？”
只是想想，自己就打了个寒颤。
*
顾垣带周戚去的是他研究生室友开的电影饭馆“寻忆”。
两个学物理的的人，一个进了娱乐圈，一个创业开饭馆，跟本专业八辈子搭不到一块儿去，总是被他人调侃国家又少了两位院士。
两个人最近热度有点高，为避免被认出，走的是后门。
“哟，老顾！难得啊，带着白月光来了？”老板曹方早早就在后门那边等着，一见他们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打量了一番，他的视线最后停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嘿嘿嘿笑个不停，给顾垣挤眉弄眼。
“你好，我是周戚。”周戚松开了手，不自主地向前跨步，看似诚心地跟人打声招呼，却实实在在地遮挡了曹方看向顾垣的视线，颇有领地意识。
曹方是什么人啊，情场高手啊！一看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即挑眉，笑眯眯地顺势而下，“曹方，老顾研究生舍友。先带你们进包厢吧，待会儿人更多，就麻烦了。”
周戚颔首，依旧稳稳地挡在顾垣面前，保持着最基本的待人礼仪，客客气气地说了一声：“曹先生，请带路。”
曹方正要转身，听到这一句，脚步一个踉跄，心中疑窦顿生：该不会......他站错攻受了吧？
轻咳一声，曹方决定给自家好友一个面子，就不过问了。
顾垣看着两人的互动，心头一跳，越发的觉得归国后的周戚真的和以往差别太大。刚刚.....小七是吃醋了吗？
顾垣心中窃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从小七多次的异常举动中，推断出他成功追到小七的概率。
诚然，两人的各种心思周戚是无法知晓的了，他只是在思考，曹方开头那一句“白月光”指的是谁？难不成在他出国之前，顾垣心里就已经有人了？还是男生？！那他当年断联做什么？
小小脑袋大大问号。成功把自己绕进去的周戚决定必须得仔细观察，决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聪明机智的曹方自然不会像傻傻的钟灵修那样懵懂了半路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十万瓦超强电灯）”，把人带到包厢之后立马开溜。
不久之后，顾垣收到了来自老友的关切鼓励。
【老曹：老顾，瑞思拜！加油！】
“......”Duck不必。
只有两个人，包厢并不大。
一侧是一套吃饭用的小桌椅，而另一侧则是柔软舒适的沙发，正中间是投影仪幕布，旁边携着一台小机器，可以进行点播。无论是坐在哪一侧，都可以清晰而顺畅地看到投放的电影。
灯光柔和，壁纸精细，玻璃器具晶莹剔透，粉色玫瑰做了点缀，精致而甜美。
安静下来之后，周戚知道自己刚刚冲动了，有些尴尬，双手背至身后，十指交叉，相互紧拽，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思绪。
顾垣似笑非笑，有心试探，顺手从沙发前茶桌上的花瓶中夹起一朵玫瑰，仔细打量了一番，转而递到周戚面前，低声诱惑：“这玫瑰还挺好看的，小七觉得呢？”
昏暗的灯光完全没有折损顾垣的容貌，难怪可以从小到大有这么多人喜欢啊！周戚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歪楼赞叹了一番，把玫瑰花忘到了天边之外。
等等，玫瑰花？周戚立马垂眸向下，果不其然，一朵娇艳欲滴的粉玫瑰映入眼帘。这是......什么意思？
“啊？啊！好看啊，挺好看的，你朋友真有品味！”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垣有些泄气，发现了在这方面对方跟自己完全不是同一个脑回路。
大概是因为花不是他买的吧，归因于花犯错之后的顾垣决定转移话题，“想看什么电影？”
“想吃点什么？”为了掩饰失了规律的心跳，周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餐桌前，捧着菜单翻看，头也不抬就问。
两人话音同落，随后相视一笑。
“你点吧，菜式你应该比较熟悉。”周戚耸肩摆手，表示自己选择困难，拿着菜谱走到顾垣面前，随手递交。
此时，来电铃声响起。
周戚一看号码，连忙接起，严阵以待的神情在不久之后稍变，忍不住地唇角上扬。
顾垣眉头微皱，有点想知道电话那头又是哪个不长眼的。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周戚兴奋地跳到顾垣身上，紧紧地搂着对方的脖子，悄声在对方耳边说：“顾垣！我选上啦！我们要一起拍戏啦！”
顾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戚一个熊抱，差点站都没站稳。随即温热的气息轻轻地打在耳廓，顾垣只觉温度升高，让他下意识地想躲开点，以防被周戚发现他的异样。
“小七真棒！”但是又怕身上的青年掉下去，顾垣只好伸手将人搂紧。
兴奋劲儿过去之后，周戚才发现两人现在的距离太过于近，姿势太过于暧昧，顾垣放在他背部的手也格外烫人，像是要把他点燃。
不舍得放开，也不敢放开，周戚只觉得脸上也烧得慌，肯定是挡不住的一脸羞红。
但都反应过来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挂在人家身上不走。周戚不好意思地小声呢喃：“顾垣，松松手。”
像极了娇柔软糯的小兔子。
小兔子可没有听到顾垣倒吸的那一口气，只待手一松便蹦蹦跳跳地逃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欲盖拟彰地丢出一句话：“我去找曹方点菜啦！”
顾垣在包厢内神色不明，周戚在包厢外轻轻喘气。
冷静、冷静、冷静......
*
满脸通红，心乱如麻。周戚看着镜中明明没做什么就满脸春意的自己，羞得眼尾又更红了些，连忙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试图物理降温。
不就是抱了一下吗？乱想什么？
周戚突然间想起了那本菜单......好像写了可以扫码点餐......
“......这不能怪我吧！”自我安慰一番，周戚理了理衣服，淡定从容地走出洗手间，决定将错就错。
不具备国民度其实还是有好处的，直到周戚点完餐回包厢，也没有太多人注意，而有怀疑的也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
而房内的顾垣也已经挑好电影，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把玩遥控器，就等着周戚回来。
“挑了什么电影？”推门进来的周戚先发制人。
顾垣按了播放键，柔声道：“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周戚顺意坐到顾垣旁边，看向屏幕。直到顾垣的名字出现，他看了身边人一眼，眸中尽是怀疑：你确定不是在推广你拍过的电影？
“这部片的导演张栩知就是《帝相》的导演，你试镜时候，坐在中间那一位。”顾垣轻咳一声，示意周戚好好关注电影，在一旁温声解释，“如果你确定要演《帝相》，那张栩知的拍摄风格你要心里有数......”
在这方面顾垣才是专业的。像是小时候被教做题一样，周戚点了点头，记下顾垣所说的重点，配着电影，跟着分析。
饭菜上来的时候，电影正播放到最精彩的部分，周戚已经在顾垣的详细分析之下沉浸于电影的情节和设定用意中。顾垣伸出右手食指放至唇上，示意服务员安静。
两人之间不过是一个拳头的距离，顾垣的左手随意地撘在沙发靠背上，从远望去，恰好就像是把周戚揽在怀中。
身影交错，分外和谐。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暧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