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 人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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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的时候有个女人托经理向我表达了一个意思：她想包养我。
这女人是酒吧的常客，时常带人过来贵宾间唱歌喝酒，给小费非常大方，30多岁不到40的样子估计跟我妈差不离。我实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老女人打我主意，一时觉得又恶心又可笑，当然托经理拒绝了。
八月九日是酒吧发工资的前一天，这女人带了人过来玩耍，点名要我过去。考虑到还要在这里打一个月的工，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我规规矩矩带着标准微笑接了这个包房的服务。像往常一样跟他们介绍酒水和今日特价套餐，并提出“中肯”的建议：“丽姐，我知道您挺爱喝玛佳莲妮的，今天可以提个套餐出来，另赠送两瓶伏特加，一个水果盘，一个卤水盘。您看怎么样？”
老女人悠悠然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斜着眼睛看我。旁边的人见她不说话，鬼祟的凑上来“耳语”。
“怎么？丽姐，就是这小子？”
我瞧着她轻轻点了下头，旁边那人就猥琐的笑起来：“哟，小子架子大啊。咱们丽姐这相貌，这身家看中了你，你还拿什么乔？跟着我们丽姐，以后只管享福就成了，哪还用得着辛苦卖酒侍候人？”
我顿了一下，扯出笑脸跟老女人说：“丽姐，我可是真感激您的抬爱。可我在这儿也只是暑期打打工，九月就得开学了。”
老女人垂了眼皮抖烟灰，旁边的人替她接道：“大学生啊，难怪有这份傲气。小帅哥不相干的，你跟了丽姐只管去上你的大学，读到博士都没关系。有丽姐照着你，今后升学哪怕出来工作都不用愁了，何必把这么好个机会推了呢。”
老女人应该比较得意旁人这番话，笑着骂了一句却仍盯着看我怎么回答。
我心态还是比较平和的，说实话以前跟长辈出去玩乐也见过不少，却想不到有一天这种受压迫受引诱的角色会落到自己身上而已。把烟缸端起来凑到她手边，笑出灿烂说出爽快：“丽姐，我也是真喜欢你这样豪爽人，您要是不嫌弃我，咱们就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有什么好玩的都叫上小弟。小弟绝不推诿。当然，要是丽姐要是看不上我这样的朋友，今天随您打骂，此后咱一笔揭过怎么样？”
老女人颇为意外，这才拿正眼打量我，红唇里吐出一口烟雾，笑了：“你这小家伙，还真有点意思。”
我知道这事儿算揭过了。晚上忙前跑后侍候得尽心周到，临了豪言大气得连小费都推了：“丽姐不当我是朋友么。”
老女人乐得点点头，一群人东倒西歪的赶下一场去了。我三点多从酒吧出来，心情还挺好边走还边哼着歌，回家的路上却给人堵住了。起初没在意，现在仔细想想似乎从酒吧出来就被人缀着了。
后面一人，前面俩人。
这几个月我忙着赚钱，已经放弃了早上的晨练，身手生疏了很多。心里就有些打鼓，按说这段时间除了那老女人的事，确实没惹着其他人，难道老女人是两面三刀之辈，表面豁达背后仍想出一口气？
我还没开口，对面先开口了：“杨欢？”
“什么事？”我屏气凝神悄悄做好准备，今天这阵势绝无法善了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别怪我们兄弟手下无情。你抢了别人的金主，有人要给你好看。”
我心头一阵冒火，什么阿猫阿狗也欺到我头上来了，转身就是一拳加个飞磕，先干趴下一个再说。可惜这几个是职业干架的，就算没有正式练过人还是比我专业熟练得多，几分钟之后我几乎就只剩招架的功夫了。好在他们没动刀子，这种情况下动刀子我肯定没上回幸运了。
一番恶斗等那几个撤了之后我几乎站不起来，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冷汗一滴一滴地冒出来，身上又辣又痛。靠在墙边习惯性地掏出手机，还是想打给龙牧，却迟迟没有按出拨号键。
屋漏偏逢连夜雨，真他妈的……抬头看见半勾月亮，鼻间有些发酸。
我身上的伤比我想象中的严重一些，硬抗了一晚上第二天根本起不来床。那小太妹还等我去补习呢，只有打了个电话死活把李晋羽拉去顶一天再说。
到了中午，我大概有些发烧想起来喝点开水却引来一阵咳嗽，差点没厥过去。我估摸着这情形不去医院是挨不过去的，只好哆哆嗦嗦爬起来穿衣服拿钱包。从来没想过身体会这么沉重，这么不听使唤，一个小动作都让我痛彻心扉。好不容易收拾停当才刚踏出卧室，门口就响起一阵敲门声。合租的另一位是个小白领，这会儿正在上班应该不是找他的人，那就只能是找我的了。慢慢移动过去开门，差点被人推翻在地，刘博那大个子就蹿进来了。我们互相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
我默了一下，苦笑着说了实话：“酒吧惹到了人，昨晚上被人堵着打了一架。”
他又是诧异又是感叹，把我扶到客厅的破沙发上：“真没想到你也有打不过的架。”
我嗤鼻：“我又不是成龙，再说了对方三个打我一个，我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他叹了一声：“亏得李晋羽让我来看看，不然你这个样子死了都没人知道。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我这才想起来，他也是住附近的，幸亏他来了，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到得了医院。
鉴于我浑身是伤我们就近找了家医院，医生一边数落我一边给我开了大堆的检查单。我的钱包啊，现在的医院简直就是屠宰场！还好这家医院小，要换家大点的医院我这个月可就白做了。结果出来医生让输液留院观察，我这几个月跟医院还真是缘分不浅。
没多久徐涛来了，他们在我旁边咋咋呼呼的，可我昨晚上没睡好脑袋一团浆糊似的，药里大约还有镇定成分，几秒钟就睡熟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龙牧也在旁边了。还是他有点眼力，急忙给我端水递粥，不像那几个只顾自己吹牛吃东西，都不知道是来陪我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我现在也没精神计较，去了趟卫生间回来胡乱吞了几口粥又迷迷糊糊的了。隐约间听到房间里静了下来，还有龙牧站起身喊“叔叔阿姨”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二 人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