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豪预备役》云清流

24、再次找上门的a先生

　　说曹操曹操到。

　　当我纠结于客户怎么还没到的时候，一个客户就找上了我。

　　无论怎么看，这都过分巧合了些。

　　更何况这人还知道我的身份来历，明白我在找寻客户，收集自愿奉献的灵魂。

　　不得不承认，当这个客户找上我的时候，我惊讶多过于欢喜。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你怎么知道我的？”

　　主动送上门的客户是位男性，已至中年。他有着很多男性到了这个年纪都有的毛病，比如秃顶，比如啤酒肚。

　　因为隐私权的缘故，我称其为a先生。

　　a先生身上的衣裳手表都是名牌，价格不菲。

　　打理的也比较好，干净又整洁。

　　只是有一点不太好，那就是太过陈旧。

　　上层人士，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里子，全部都打扮得光鲜亮丽。像面前这位a先生这样的，绝无仅有。

　　我猜测，他有可能是家道中落，也有可能是破产了。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没错。

　　这位a先生的的确确是破产了，所以才找上了门。

　　a先生告诉我。

　　“有关魔女的传说，千百年来喧嚣尘土。很多人只当这是故事，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是事实。而我，则是那少数人的一员。”

　　听闻此言，我恍然大悟。

　　其实我也听说过魔女的传说，只是以前没有当真罢了。直到见到了真正的魔女，体验到了她的神奇之处后，这才全盘相信。

　　a先生接着说。

　　“我之所以知道你是魔女的代言人，其实是因为那些蔬菜瓜果。他们太有辨识性了，想不认识都不成。事实上，当你的蔬菜瓜果被端上餐桌的时候，不少人都明了你的身份。只是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说而已。”

　　我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我能够这么轻易的搭上那些大酒店的船，原来是这么回事。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蔬菜瓜果的品质好，还因为背后的人有意给魔女卖个面子。

　　如果不是卖魔女这个面子，我或许也能成为农产品供应商。只是这个速度就要慢得多了，而不会像现在这般迅速。在某些人的眼中，堪称奇迹。

　　我搞清楚这些事情后，不再说些杂七杂八的废话，而是直接进入了正题。

　　“你找魔女是有什么事吗？”

　　a先生听到这样的话后，仿佛触及了什么机关似的。顿时失去了之前的平静，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我要钱，大量的钱。能让我东山再起，再创辉煌的钱。”

　　我微微一愣，非常具有职业道德的提醒了一句。

　　“先生，你要明白，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知道，”a先生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笑着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虽然我不太理解为什么a先生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灵魂……

　　嗯……这句话是不是很有即视感？

　　事实上，人世间为了钱出卖灵魂的人，比比皆是。

　　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真的不太明白。

　　不过有钱挺好的，可以买很多很多的东西，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当初我变得有钱的时候就疯魔了一把，买了很多不必要的东西，花了很多冤枉钱。

　　以我自己的角度，真不好去说别人什么。

　　所以我只是点了点头，带着a先生来到了魔女的庭院。

　　a先生左右看了看，恍然大悟。

　　“原来魔女不存在于人世，怪不得总是找不到踪影。”

　　我笑了笑，推开了庭院的门，请a先生进去。

　　其实我明白a先生说的是什么，之前或许不太明白，可是在魔女这儿呆了久了，也就明白了。

　　试问，两栋高楼大厦中间有一个庭院，庭院里有田地，有果园，有养鸡场，这正常吗？

　　一看就不正常好不好？

　　我看过城市的内部规划图，根本就没有魔女的庭院，而正常人也看不到魔女的庭院，只以为两栋高楼大厦之间什么也没有。

　　当然，这不是说这两栋高楼大厦之间有那么一大块空地，别人只是看不到上面的魔女的庭院而已。

　　其实那块地方的空间很小，魔女的庭院真实坐标是在虚无之中。只有在看得见的人的眼里，才凭空把两栋高楼大厦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了一块地方。

　　这种解释有些玄乎，也有些不切实际。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没得反驳。

　　我带着a先生进入了庭院，送至了魔女面前，然后就出去了，准备茶点。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a先生已经跪在了魔女的面前，苦苦哀求。

　　我低眉顺眼，安静如鸡。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动如山。

　　最后，这笔交易完成了。

　　魔女拿出了契约，请a先生签订。

　　等a先生死后，灵魂自动归属魔女。

　　在此期间，a先生能得到一笔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没有任何限制。

　　这本来没什么的，属于交易内容。

　　可是我看着那张眼熟的卡，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因为那是我赚的钱，我赚的钱呀！

　　结果现在全都送出去了，一分也没留。

　　我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什么也没说。

　　送出去就送出去，以后再赚就是了。

　　反正那些蔬菜瓜果都属于魔女，卖出去的钱也合该属于她。

　　虽然我有些功劳，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以我现在的衣食住行，足以抵消那份工资。

　　契约签订后，我又送a先生离开。

　　只是在a先生从庭院里出去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身体里多出了一把锁。

　　一把平平无奇，非常普通的锁。

　　按理来说，这没有什么的。可是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体里，那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或者说，这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这个画面只出现了一瞬间，转瞬而逝。

　　或许有人认为这是幻觉，然而我知道并不是。所以我回头就问了魔女，询问其原因。

　　为什么要问魔女呢？因为我敢用灵魂起誓，这绝对和魔女有关。

　　果不其然，魔女回答了我。

　　“这是灵魂锁，作用是锁住一个人的灵魂。”

　　听到这样的话后，我觉得我明白了。

　　“有了这把锁，他就逃不了了是不是？有点像是定位。”

　　“不。”

　　魔女一口否决。

　　我百思不得其解，大胆的追问。

　　“那作用是什么？我还以为是定位。”

　　魔女解释道：“那把锁能够锁住一个灵魂的状态，以防他以后改变主意。人类有多反复无常，作为人类的你恐怕比我更加清楚。”

　　我无法反驳，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只能默默的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没过多久的时间，a先生又找上了门。

　　这一次，他还带上了自己的妻子，一个柔弱温顺的女人。

　　******

　　“我还以为a先生的剧情结束了，没想到还有。”

　　山下纪真服了，真心服了。

　　“我预感这是一个长篇，大长篇。好好写，加油。”

　　黑川加奈微微一笑，肯定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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