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波涛汹涌的婚礼？啊……许多层面上的紧张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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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Chapter 8.波涛汹涌的婚礼？啊……许多层面上的紧张感
“那个，Fenerrel神父？”困惑地盯着手上的贝雷帽，半晌方才挤出句子。
“嗯？”心情甚好地向前迈动自己的步子，黑发男子轻巧地回话。
“为什么……我要换装成这样？”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无可挑剔的男孩打扮，Maria无性地感到不解。
取过帽子用力地带在少女头顶，确认脸部全部被帽檐的阴影隐藏住之后毫无预兆地低下音调：“难道……还是婚纱的样子比较中意？”
“诶？当……当然不是！”
“那不就好了？”
“唔……”我想问的不是这样的事情啊……稀松平常的对话却让自己感到奇异的疏离感。少女伏下眼的角度暗自喃喃，“神父的个性变了吧？以前有这么爱刁难人吗？”
“我可是听见了哦……”毫不客气地用圣经的一角敲击Maria的头顶，男子微笑，“下次要说坏话的时候请找合适的时机~”
“……是。”眼角差点渗出泪来。
少女怨念地半抱头部，心底不由地开始叫喊。
Fenerrel神父……果然性格变坏了！！！！！！！！！！！！！！！！！！！！！！！！！
富丽堂皇。
只用一个词来形容婚礼会场的话，绝对就是这样。
天井悬挂的巨大水晶吊灯映射出七彩的光芒，深红色的绒毛地毯从大门一直延伸到礼拜台。复杂的雕花圆柱四立在厅堂，华美庄严。丰盛的食物和饮品罗列在铺着雪白餐巾的桌面之上，来客们径自交头接耳，似乎在议论新娘的容姿。施加过法术的香槟喷泉被安置在会场正中，使得整个大厅内洋溢着浅淡的酒精味道。Maria从来没有喝过任何含有酒精的饮品，难免有些晕眩，不自觉地抓住Fenerrel的衣袖。
虽然只是细小的动作却被完全感知，黑发男子苦笑着执过少女的手交扣起来。
被无心的举动稍稍惊愕，Maria沉默下来。
骨节分明且有力的手，与自己的完全不同，却意外地能让人平静。
这是……什么感觉？
“咳……诸位，请稍等片刻，仪式即将举行……”
司仪的声响让少女猛地回过神来，将视线集中在礼拜台之上。等一下就要在那里举行婚礼的仪式……某种意义上，那本也是自己应当站立的地方，而现在却……脑中莫名闪过Fred讶异的眼神，不禁颤抖了一下。
让别人去顶替自己做这样的事情，真的可以吗？
“那个……神父？”下意识地在相握的手中施加了些力道，少女不安地抬眼，“这个事情本是我答应的，这样……这样真的可以吗？”
“可以哦……”全然没有低头回视的意思，男子鲜少地露出事不关己的神色。
“可是……可是这是……我们不该去救他吗？”的确，怎么想都太过离奇，而且无论如何Parton先生是无辜的。且不论他为何以那种打扮出现在那个地方，这个事情都与他无关不是吗？
“……为什么需要去救呢？”
特意在句尾加重语气，Fenerrel的眼浮现些细的愠色。
“诶？Fenerrel神父？他……Parton先生他是无关者啊！莫名其妙地被牵扯进来，太……太不合理了不是吗？”而且教育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不正是神父自己吗？为什么现在……
“……”微微地皱眉，男子绵长地叹息。困惑一般地陷入沉默，低下眼的角度审视少女的表情，“那，回答我一个问题？”
“诶？”问题？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缓缓地松开相扣的手指，恬静地缩回停留腰间。漆黑如夜的瞳色无法辨识内心的情感，只是隐隐地感到有些异样的心情蠢蠢欲动，无法言明。似乎本想柔和地发问，却不自觉地带上哀怨的色彩：
“呐，为什么……那么在意他？”
“诶？他？说的是Parton先生吗？”那，那当然是因为他与此事无关，并且这个事情本是自己答应他人的，该说是责任心还是什么……？
“一副‘那是我的责任’的脸呢……”
嗤笑一般的语气，少女讶异地注视着面前这个笑意不减的男子，陌生感奔涌而至。不好，即便只是一瞬，却真的对神父产生了害怕的心情……
“Fenerrel……神父？为……为什么这么说？做人要有基本的责任心，这个，这个不是你说的吗？”不可理喻，明明是自己的教诲，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废弃？
“责任心好当然是好事，只是……”直视少女的双眼，缓缓地牵动唇线，描绘出自己的心境，“……那并不单纯是责任心吧？”
“什……？”
“无自觉……吗？”苦笑着转身，在身前组起了臂腕，“……那样也好。对我来说~”
“神父……那到底是？”伸手拉住男子的袖口，少女满目的不解，“对你来说？那又是什么？”
可以清晰地感到少女的疑惑。
以及越来越焦躁的内心。
一切都通过自己袖口被拉扯的力度表现出来。
放弃似的抬头对着天井吁出一口气，Fenerrel骤然转身将Maria禁锢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墙壁上。
从未见过神父如此急躁的行动，少女畏惧地张大双眼。
“听着……”低沉的嗓音将空气的氛围变奏，顿时阴沉下来。
“什……什么？”本能地伸手挡住对方的胸膛，却无力地感到自己胸腔内异常的鼓动。
“别人怎样都无所谓……”冰棱一般的言语倾泻而下，顺着鼓膜钻入内心，将听者全身冻结。
“诶？怎样都无所谓……？”Fenerrel神父不可能这么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你根本不需要在意别人……”
“太……那样太过分了吧！”奋力想要挣出男子的控制，Maria下意识地加重了力道。
“过分？哪里？”浅笑着凑近，不稳的气息笼罩着密着的两人。
“不要再说了……！”猛地推开男子，Maria大口地喘着气。这是她第一次对神父所说的话语感到愤怒，并且……是深刻的愤怒。
完全理解不能。
甚至开始怀疑面前的人是否是那个曾经一起生活过如许多时光的男子。
那个带着阳光般暖意笑容的人，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稍显讶异地用手捂住被少女狠命推开的地方，男子的眼神有些错愕。四周的来宾似乎注意到这边的异动，各个都带上了好奇的神情。
静默地偏过眼神，终究回到了沉默的彼方。
只是嘴角仍旧勾起凄惨的笑容。周身通透了一般，黑发男子零落语句：
“只要你无事，其他怎样都好……”
“诶……？”
等等……刚才，说了什么？
猛然间复苏了许多的事情。
当自己不可避免地陷入困境时——
第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试图要救助自己的人都是……
而面对那样的Fenerrel神父，自己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境做出那样的事情？
一切都乱了。
是怎样道歉都无法弥补的事情。
因为自己竟然……怀疑过这样的他……
“对于我来说，便是这样……明白了？”闭眼划出苦涩的笑意，黑发男子小心地上前拍了拍少女的脑袋，“听过我的真意，满足了吗？”
“……对……对不起……”
“不用……”稍稍施力便使少女轻靠在自己肩头，Fenerrel微微地叹息，“毕竟不想让你过分接触这边的人，也是真心。”
“神父……果然还是性格变坏了吧？”被连带着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Maria装出怄气的样子。
本应是作为玩笑带过的话语，却在不妙的地方停止了前进。黑发男子只是毫不避讳地注视着少女的双眼，轻缓地俯身在对方耳边呢喃：
“那，让我变成这样的是谁，应该明白吧？”
“唔哇……Fenerrel神父乱说什么呢！”虽说距离那句呢喃已经有些时候，Maria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脸颊依旧烧的厉害。疑惑地四下探寻，自言自语起来，“说起来，神父到哪里去了？”
“咳……下面即将进行Bright伯爵与Jennifer小姐的婚礼，请来宾们暂时保持肃静。”神父缓步走上礼拜台，面对来宾得当地选择着措辞。
原本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站在至高点的金发男子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着一旁的乐团轻轻点头。
的确是Simon。
这是计划照常进行的意思？
要是发现自己不见了，之后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啊？
诶？不过……那寸步不离的眼镜到哪里去了？
悠扬的婚礼进行曲旋律平然升起，在每个人的心头洒下祝福的光环。确认奏乐的环节无事进行之后，男子再次朝向礼拜台的另一边微颔。不多时，一位发束稀疏且大腹便便的老者便从里屋行走出来，稳当地站立在玛丽亚像之下。
“Fenerrel神父……？神父？”小声地四下征询，却完全没有音信，“真是的，在这个时候不见……”
不过……或许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件好事。
因为那时候的神父……
莫名地……有些魅惑？
“啊啊啊啊啊啊！想什么呢！”满面通红地给了自己面颊结实的一掌，少女终于在周边讶异的眼神中结束了自己的脑内对话，“现在该做的，或许应该是想办法救出Parton先生吧……但是，要怎样……”
“那么，请新娘入场……”礼拜台上的Simon似乎并没有注意到Maria早已换装成男子混在宾客之中，依旧一心不乱地进行着仪式。
话语落下，奏乐声显然升高了音调。
五色的纸花被人撒至天际，扬扬洒洒地落下。新娘娇羞（？）地低着头，缓缓迈入礼堂。白色的纱裙显然很符合她的气质，柔软地包裹着，天使一般。镶嵌水钻的纱巾将神情很好地遮掩，无法看清面容，只是纱巾之下露出的几寸肌肤，让人浮想着女子的模样。入门后稍作停顿，身边的男子便微笑着将手腕空出，柔和地牵过女子的玉手腕在自己的臂弯，同时迈出了步子。
的确应该是受人祝福的神圣时刻，也的确是美好如画的景象，Maria却切实地在某处发现了不安的气焰。
“等等……为什么Fenerrel神父会带领新娘进入礼堂？”一抹并不乐观的发想扫过脑海，少女猛烈地起了一阵寒战，“最应该吐槽的地方，大家都没有发现吗？”
是的，原本娇小的Jennifer小姐忽然变成了如此颀长的身材，怎么说都很奇怪吧？大家是怎么了？虽然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确很和谐，但那里……那是无论如何都该发现的吧？
就在Maria纠结没人发觉新娘调包事件的时候，“新娘”与其“父亲”正在交流着什么。
死命地想要挣脱黑发男子的手腕，Fred皱起了眉：“喂，玩笑给我适可而止，你到底打算怎样？”
“哪里，本来就不是玩笑嘛~我亲爱的女儿~”特意在对方的手上施加更大的拉力，黑发男子笑容不灭，“今天就要出嫁了啊，真是光阴似箭……”
“什……？喂，这和计划的不一样吧！”面露“简直不可理喻”表情的蓝发青年尽量压低声线，“你该不会就这样让我和那个……！”
“当然~”
“喂，这里不该这样即答吧？”
“可怜的孩子，谁叫伯爵看中了你的美貌……”忍着笑意做出悲哀的表情，Fenerrel轻声道，“罪孽深重的美人呐……”
“喂你……我可没有答应做到这个地步！”呆然，除却呆然找不到别的词语可以形容。完全不能理解面前黑发男子的脑内结构，Fred狠狠地抽出自己的手臂。
“哦呀……这样做会给Simon添怎样的麻烦，你明白的吧？”
“哈？”
“假新娘暴露=假神父暴露=Simon受到处罚……”平静地叙述着厉害关系，Fenerrel的神情却十分鲜活，“我倒是无所谓，你要现在暴露的话……反正麻烦的也不是我~”
“你……！一开始就打算这样做了吧？”
“那是当然~”灿烂地笑着，再次伸出胳膊，“那么，请……”
怨念地朝反方向吐息，新娘再次勾上了其父亲的臂弯，一切都融合在欢快的乐声之中。
“那个，神父……？”站在礼拜台一边的Bright伯爵哑然地注视着面前这对父女有些令人莞尔的拉锯战向一旁的神父发起疑问，“新娘……真的是Jennifer吗？”
“啊，那是当然，您真会说笑~”Simon适时地展露柔和笑容，随后眯起眼想要看清底下的情况。
无奈自己的视力的确不容乐观，除却模糊的景象之外无法辨识。
果然还是应该戴上眼镜的吗？也不一定会即刻暴露身份……
“但是，Jennifer有那么高的吗？”老者显然对于新娘的身高感到几丝恐慌，茫然地向Simon征询。
“高？啊……那个……”继续着自己的微笑攻势，金发男子脑后出现了硕大的十字符号，“Jennifer小姐正是成长正盛的时候，多少……呐。”
“那个多少的幅度也实在是……”
“啊，看，已经来……！”
新娘出现在面前的瞬间，Simon忽然感到世界分崩离析的快感。的确，面前的人怎样看都不是Maria，并且，无巧不巧……和自己某位熟人万分相似。
“那么，以后请多多关照我的女儿……”Fenerrel上前握住老者的双手，随即亲昵地拥抱对方，在耳际轻念简短的催眠咒语之后起身，抛下笑意，“去吧，女儿~”
“哦哦，Jennifer小姐~”伯爵欢愉地从黑发男子手中接过新娘，对其点头示意之后便站立到台中，“要知道这一刻老朽等了多久啊……”
只是手背被抚摸便切实地感到自己身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Fred心中默念万遍静心咒语依旧无济于事……
为何我非要在这里被这个色老头摸不可呢？
“哦哦，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羞涩呢……不过，老朽十分中意~”
再次试图接近，Fred灵敏地后退一步，与其拉开距离。
拜托，那个羞涩的说法是怎么回事？不要接二连三地吐露这种令人作呕的话语！
简直是听觉的煎熬！
“唔……真是容易不好意思的人呢~”些许的不满立刻被新婚的欢喜盖过，老者转身面向扮作神父的Simon，“神父，开始宣示吧。”
“是。”恭谦地鞠躬，金发男子翻开手上的圣经。
逃跑的机会只有一次，新郎亲吻新娘的瞬间用礼拜台上烛台烧毁天井吊灯的绳索，在大家被吊灯坠落所吸引的时候马上逃走。
无论这面纱下隐藏的是谁，逃跑计划都必须照常执行。
“Justin•M•Bright，你愿意娶Jennifer•F•Houston为妻并且无论富裕贫瘠，健康入病，都一生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两人分离吗？”之前便觉得神父这个职业实在是啰嗦，要不是情势所逼自己绝对不会想要去念如此长的台词吧……金发男子稍显疲累地结束话语，凝视老者。
“老朽当然愿意。”
唔哇……即答。
Maria窘然地聆听着台上的誓词，暗自寻找可以逃离的路径。
“果然还是应该更加靠近礼拜台才是……”默念着移动脚步，寻到了礼拜台下的一个栖身之所。
“那么，Jennifer•F•Houston……”浅显地停顿一番，Simon再次抬眼确认，新娘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能无奈地继续说辞，“你愿意嫁Justin•M•Bright为夫，并且无论富裕贫瘠，健康入病，都一生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两人分离吗？”
“……”
沉默，名副其实的沉默。
Simon稍显烦躁地用手指摩擦着圣经的书页，偷眼看伯爵的神色变化。
不好，有些发怒的迹象。
“Jennifer•F•Houston……”轻咳两声，再次念出新娘的名字，“你愿意嫁Justin•M•Bright为夫，并且无论富裕贫瘠，健康入病，都一生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两人分离吗？”
“……”
仍旧是不可抑制的宁静。
新娘镇定地握住捧花，仍旧没有言语。
“Jennifer•F•Houston小姐？”降下音调的高度，金发男子俯下身段窥视者纱巾内侧，“您要是不回答，我十分难办。”
猛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新娘顿时僵直起来。
被此动作小小惊异到的Simon微微地张开嘴，面露不解神色，再次翻动纸面：“Jennifer•F•Houston，你愿意嫁Justin•M•Bright为夫，并且无论富裕贫瘠，健康入病，都一生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两人分离吗？”
无论是谁都好，先撑过这个关卡吧？
人与人之间的誓言不是随时都可以丢弃的嘛？
“我……”
异样低沉的音色从纱巾之下传来，金发男子诧异地从书本中收回视线。
这个声音……Fred？
会不会太荒唐？
新娘用力绞着手中捧花的花柄，用尽全身气力继续自己的话语：
“我……”放弃似的的叹息，终而接连上婚礼上应有的句子，“……我愿意。”
“……”思考停止一般，金发男子呆立在玛丽亚神像之下，无法动弹。
“Simon先生？发现了吗？”Maria努力从人群中探出脑袋。
无论如何，要救Parton先生就只有那个时候了吧？
对……只有那个时候。
“神父？神父？继续啊……”老者不耐烦地甩出命令的话语，使Simon猛然回到了现实中来。
“啊，抱歉……”那个声音，的确是Fred的，只是……他为什么？而且还是这种打扮？难道……偏过眼的角度正看到礼拜台一侧的Fenerrel和善地朝着自己微笑，顿时明白了些什么。挫败地苦笑，闭上圣经，“那么，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就是现在！
金发男子装作不经意地打翻礼拜台里侧的烛台，蜡烛的火焰不偏不倚地点燃吊灯绳索，繁盛燃烧起来。
两分钟，只要拖上两分钟。
老者积极地上前试图掀起新娘的纱巾，只是新娘的个子过于高挑，怎样都无法够到。
“Jennifer，快，自己掀开！”
命令般地甩出语句，老者双手叉腰，等待对方的行动。
新娘只是沉默地交叠双手，并不动摇。
“Jennifer？想要违抗我的命令吗？我把这个村子怎样都无所谓吗？”
“……”依旧是不变的沉默气氛，新娘从纱巾中投下鄙夷的视线。
“来人……给我掀开那纱巾！”
老者一声令下，从者便从新娘身后粗暴地扯去纱巾头饰。
鲜亮的水蓝色发丝顿时浮现，Fred面带凌厉的神色凝视面前猥琐的老人。由于方才的拉力，发丝扬起遮掩了半部的脸庞，隐约却神秘。
“哄——！”
就在全场为新娘的容颜惊叹的同时，吊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瞬间，众人尽数将视线交集在粉碎的吊灯之上。Maria见状冲出人群，紧紧捉住蓝发男子的手：“Parton先生，这边！”
“诶？”
“不是‘诶’！跟我走！”
“喂，你……！”
“总之先逃吧！”
“喂……！”
容不得对方多言几句，少女拉起Fred一路狂奔。穿过熟悉的商店街，径直冲入迷宫森林的方向。
“我说！喂！停下！”奋力提起自己的裙摆，蓝发青年显然很不习惯穿着如许长的衣物奔跑。
“不能停啊，万一被抓回去怎么办！”
“……我说，你没有目的地这样乱跑，很容易迷路吧！”
“那也比被抓回去做新娘好！”
“喂你……！那，那边是迷宫森林啊！”
“迷宫什么？”
“迷宫森林啊，总之先停——！”
“诶？”
从未有过的畅快对话固然是好事，只是两人却忘记了自己目前不容乐观的处境。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四周早已是全然不辨东西南北的森林。
天哪，Fenerrel神父……
我似乎……又做了一件足以让Parton先生千刀万剐的事情……
谁来改换这个情况啊啊啊啊啊啊！！！！！！！！！！
（TBC）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波涛汹涌的婚礼？啊……许多层面上的紧张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