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马马生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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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设定在TDD时期的三年后，大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别别扭扭处于想和解又不和解的状态。
①
碧棺左马刻很无聊。
面前铳兔乱七八糟的讲着什么，但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也就只有理莺能认认真真的听下去。
“啰嗦死了…”
左马刻又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却也不想吸，只是看着白烟一点点扩散开。
“山下码头那只是个小交易吧…反正情报你也拿到了，让理莺陪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入间铳兎挑了挑眉，自然的扶了下眼镜，有些奇怪的打量着今天有些反常的横滨某大爷
“你有别的事要做？”
“没。”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直接走了出去。
“我去散步。”
说是散步但也只是在街边漫无目的的闲逛，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闹哄哄的，比之前还要心烦。
去海边吧。
没准让海风吹吹还能清醒一点，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吹光。
这两天左马刻总是会梦见三年前的事…梦到一起并肩作战的场景，又或是接连破碎的关系…又或者是当时克制不住的愤怒，面对合欢的痛苦，以及当时那人死死拽住不愿放开的手…
太烦了
明明是过去的事情却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都是那个混蛋的错。
他任性的想要逃避掉自己伤害到那人的事实…
烦躁的心绪被急促的铃声打断了。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神宫寺寂雷”这几个大字，他皱了皱眉。
医生一般不会给他打电话，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他按下了接听键
“真是少见啊，医生你会来联系我”
“一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左马刻。方便的话现在能来趟新宿吗？”
再往前去就是海边，他还是没什么犹豫的将车掉了个头，加了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当然没问题。”
②
左马刻看着面前坐在沙发上的人，一堆话憋在嘴里说不出来。
“你这家伙怎么在这？”
没人搭理。
他克制不住的想要发火。
是医生打断了他的火力
“抱歉这么紧急的把你们两个找过来，左马刻，一郎。”
神宫寺寂雷罕见的的把头发扎了起来，和三年前一样 。
“有件事情需要你们两个人一起行动，当然我也要去。”
左马刻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他也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那个家伙…
“能拜托你们去涉谷一趟吗…饴村君他…不见了。”
③
饴村乱数不见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也就意味着中王区又要搞点什么幺蛾子。
不提还好，一提中王区他就克制不住得想要发火…
合欢的离开，TDD的解散，还有两人关系的破裂…
“中王区那帮臭女人…”
坐在副驾驶的山田一郎闻声看了碧棺左马刻一眼。
三年过去了，这个男人的性格还是没什么变化，但医生和乱数跟之前也没什么改变…
好像这三年里变的只是他山田一郎而已。
空气异常的安静，知道了真相之后两人的气氛反而比之前更尴尬。
三年的矛盾竟然是因为说起来还有点可笑的理由，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因为无聊的自尊心使他俩谁也不想先开口。
“你…”
“你…”
同样的声音让车里的两个人都惊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和自己同时说话。
“啧。”
到底还是马暴躁忍不住了，烦躁的揉了把头发。
“大阪的那个天谷奴零是你的老爹吧…那家伙又在计划着什么吧。”
“老爹他吗…我也不清楚他的具体情况…”
又安静了。
完全找不到能说的话，气氛又变的尴尬了起来。
无论是左马刻还是一郎都想找点什么话来缓解这种难受的气氛，但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缓解了气氛的是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
是一郎的手机。
上面是山田二郎的来电显示。
作为山田家的三好哥哥，接弟弟的电话不需要犹豫。
“一哥！马上要吃晚饭了你还不回来吗？还在忙吗？”
刚接通电话最小的弟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喂！！！三郎！！把我的电话还我，那是我给一哥打的电话！！可恶…”
还有被弟弟截胡了的山田二郎。
“才不要——！我要和一哥通电话！像二郎这种电话都打不上的低能儿就乖乖等着吧——”
“可那是我的电话啊！！三郎你这家伙！！”
“略——谁管你反正最终和一哥说话的是我，笨蛋二郎！”
“哈？你说什么？！”
“说的就是你！笨蛋二郎——乖乖去上幼儿园吧！”
“那个…”
吵闹的声音从手机里穿入两人的耳朵里
这边的山田家大哥想插话，可那边已经差不多要失控了…
“兄弟之间给我好好相处啊你们俩！！！”
不管怎么说，大哥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晚饭不回去吃了，大概会很晚才回去…嗯…好……晚上你们先睡不用等我回来…我会尽量早点回去的，明天二郎还有足球比赛吧，要加油啊…
…我知道了…好…就这样”
刚撂了电话，就听见了旁边马大爷的嘲笑。
“你还真是惯着那两个小鬼啊…果然是个臭弟控吗切”
“哈？你凭什么说我你个死妹控！还有那个‘切’是什么意思？”
“你这家伙…明明就是个臭弟控在那里装什么装？”
“我装什么了？你个死妹控！”
“老子就算是妹控也比你这个臭弟控强一万倍！！！”
“你是小学生吗？死妹控！！！”
“臭弟控！”
“死妹控！！”
“臭弟控！！！”
“死妹控！！！！”
“哈？！想打架吗？！！”
“打就打！！！”
他俩显然忘记了他们还在车里，马大爷还开着车。
后果就是差点撞在了旁边的栏杆上。
还被交警罚了款。
碧棺·堂堂合法守法□□·遵纪守法好公民·老老实实交罚款·左马刻
他现在就想一拳头砸到旁边捂着嘴憋笑的山田一郎的头上。
但他忍住了。
面前的人因为憋笑脸上涨起了红色，眼角好像还有着笑出来的生理盐水，他笑的一抖一抖的，眯起来的异色眼睛在晃动的头发里忽隐忽现。
左马刻有多久没看到这样的笑容了。
合欢也好，面前的山田一郎也罢，面对着他的这么恣意的笑容有多久没看到过了…铳兔那家伙天天笑的不怀好意（兔兔：我哪有？）理莺成天只会让他吃魔.幻料理…
三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足够让一个暴躁的人稍稍的沉静一下了。
他转过身，留给了山田一郎一个背影 。
像之前一样。
但这次不同的是，他侧了过身，向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啧…快点跟上。”
④
“什么？找到了？！”
涩谷的街道接近午夜仍是热闹得很，他们两个人站在街头吹着凉嗖嗖的夜风。
山田一郎跟医生通着电话，左马刻就在他旁边抽着烟。
“啊…好的…我们这就回去…嗯…明白…”
他在那跟医生讲着话，左马刻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吸了一大口烟就向他这里吐了出来，白烟笼罩了他的视线。
山田一郎僵住了，连医生在跟他说的话也没听清楚，他卡在那里，还是左马刻把他的电话拿了过去
“医生，我们马上就回去…一会就到…嗯就这样 。”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又塞回到一郎手里。
“回神了。”
他决定装作没看到那人涨红的脸，拉着他回到了车里。
等他们到了医生家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算起来他们也有好久没看到乱数了。
涩谷division的另外两个人也在，但他们只是皱着眉头，抿着嘴什么也不说。
毕竟乱数的情况确实不算好。
他身上有战斗留下的伤 ，精神也很疲惫，恹恹的呆在那，嘴里还含着他平时从不离身的棒棒糖。
那个神色用宅男一郎的话来说，就是眼睛里没了高光。
神宫寺寂雷在给他上药包扎，他手里紧紧的攥着医生的长发，没看出来有要撒手的意思。
这两个人能如此和谐的共处自三年前这还是头一次。
左马刻看了看他，内心复杂的情感不断翻涌，想生气又觉得有点可怜，烦躁了半天也就憋出了一句“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吃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到涩谷的另外俩人颤了一下。
“左马刻，一郎 。”
还是神宫寺寂雷开了口，他动了动发僵的身子，但却没用要把头发拽出来。
“抱歉让你们俩忙到现在，这个时间赶回去太晚了，今晚就在我这歇…”
他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一屋子的人，愣了一愣。
他的屋子没法让这么多人歇下，却也不好让奔波了一天的他们中的谁去打地铺。
左马刻是开车来的，一郎要搭的新干线最后一车次已经过了时间。他们忙了一天到了这个时间确实不适合让他们再开着车赶回去。
寂雷心里这点事左马刻还是看的出来的，他顺手点了根烟，并不在意
“那间是客房吧…让他俩凑合挤一晚上就完了，乱数这家伙今天晚上大概得医生你来照顾了吧。我和他去外面找宾馆住一晚上就行了……反正我明天还得赶紧回横滨，这家伙大概也着急回去找他家的小鬼弟弟们…既然找到了我俩明天就不过来了，电话联系吧。”
他看了看涉谷的两个人，又看了看乱数，最后拿手指了指旁边的山田一郎。
山田一郎像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么多话，又或者震惊于他现在还能清晰的了解自己的想法，又可能是没想到那个左马刻能这么体贴。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并没说什么。
“但现在这个时间宾馆已经…”
“没问题的，又不是一家。总能找到空房间的，医生你不用担心。”
神宫寺寂雷只能点了点头，跟他俩道了再见。
⑤
这个时候找空房间确实很难。
他俩跑了好几家宾馆才勉强找到了一间双人房……幸亏有两张床。
房间不大，两张床挨在一起，到跟一张床没什么区别。
两人都没什么想洗漱整理的欲望，折腾了一天后只想凑合睡一晚上然后第二天赶紧回去。
左马刻坐在床上另一边抽着烟，像是在想着点什么。
刚开始还好，后来烟变的越来越浓，呛人是难免的。
山田一郎就是被呛的那个。
“咳…咳咳…”
咳嗽声唤回了左马刻的思绪，他看了眼呛得不断咳嗽的一郎，掐灭了手里的烟。
“啧…受不了烟就早点说，你这样子好像老子欺负你了似的。”
“我…咳…咳咳…”
山田一郎还想说点什么，但左马刻没理他，径直关了灯，躺上了自己的那边床。
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山田一郎嘴里要说的话也憋了回去。
他们一人躺在床的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机，漆黑的房间里只有手机屏幕散发出来的一些光，让他们能看清对方的脸。
山田一郎并没在玩手机，他只是烦躁的滑动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鬼使神差的，他停在了这张照片上。
是TDD时期的他们。
左马刻搂着他的脖子，旁边还站着医生和乱数。
那时候他还很尊敬左马刻，医生和乱数的矛盾也还没产生。
他没法不怀念TDD，那确实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
想划掉这张照片，手指却不停使唤的迟迟不动。
“大家…还能回到从前吗？”
他问出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的话，用些许颤抖的声音。
可没人回答他。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左马刻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哈？既然已经成年了就别给老子别问这种小孩子一样任性的话啊你这家伙……”
“过去的时间怎么可能回得来啊…”
明明是和平时一样暴躁的内容，确是意外平缓的语气，声音轻到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耳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身旁的山田一郎已经睡着了。
？
“……睡着了还是这幅没什么防备的蠢样子。”
大概是做了噩梦，面前的在睡梦中仍皱起了眉，眼角还似有似无的挂着滴眼泪（）
左马刻用手指轻轻擦过那人的眼角，感觉到了点点湿润。
“都说了你是个爱哭鬼…”
⑥
第二天左马刻就回到了横滨，刚回到组里就接到了铳兔的电话。
“急事？知道了老子这就去…”
“………这就是你所谓的急事吗混蛋铳兔！”
“…你冷静点左马刻……事出有因”
左马刻看见那边心情不错哼着歌烤着不知名生物的理莺和捏着蜘蛛腿整个人僵住发抖的铳兔，脸色白了白。
“理莺的烧烤做多了吃不完…没你不行。”
…………
“入间铳兎…”
“你这个混蛋…！”
⑦
最近组里意外的清闲，没什么需要他出马的地方，难得能剩出来点休息的时间。
久违的能坐在沙发上喝着热咖啡看早间新闻。
“地区战的冠军麻天狼近日协助警方成功破案…”
“涩谷代表队Fling Posse大受欢迎……”
电视上的新闻全是关于各组的报道，无论多无聊的小事都能吸引那帮狗仔的注意。
也真是够闲的。
“昨日池袋地区发生一起抢劫案，Buster Bros的队长山田一郎又一次成功解决…”
盯着电视机上那人自信的笑脸，左马刻发了会呆。
那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还需要自己担心的小鬼了。
还有中王区…
行政监察局副局长，碧棺合欢。
他们已经都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
“合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咽下了最后一口凉透的咖啡。
⑧
短暂的休闲time之后是意料之中的加.班时间。
□□还是挺忙的。
“啧…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别特地拿来烦老子啊混蛋！！！！”
吼完这句就直接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真是暴躁呢…左马刻他。”
“需要小官特制的薰衣草茶吗？有安神的作用。”
刚才还坐在那烤蝾螈的人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个大水壶，向着左马刻慢慢逼.近.
“不…不用了理莺……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所以快把你那个拿开！！！！！！！！！
“为了防止他再度焦躁，还是让他喝一杯比较好吧。”
这是来自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某位警官。
“铳兔你这混蛋…”
“小官也赞成。”
“撒…快喝吧。”
杯子就停在了他脸面前，已经没有退路了。
“入间铳兎…老子…绝对要…宰了你…”
这是他在昏迷前能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理莺…得手了吗？”
“嗯…当然。”
“那就走吧。”
⑨
那天醒了之后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天台上，请求一求这位左马刻大爷的心里阴影面积。
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的催命电话。
“啧…我知道了。”
之后又忙了几天都没回过家，现在好不容易结束了，他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所以说…”
“为什么你们会在我家里？！”
看着前面在他屋子里忙活的两人，左马刻觉得脑袋有点疼。
“你回来了啊左马刻…还以为会再晚一点呢”
后面那半句左马刻并没听清。
“铳兔你刚才说了什么…？”
“不，没什么。”
铳兔继续在那里挂着调幅，没再瞅左马刻。
“说起来你的品味…没想到是这种风格…”
他撇了撇头，意示左马刻看向正在做饭的理莺。
军装外面套了个小熊的围裙，意外的还蛮有看点。
“那是合欢的…”
左马刻咽下了后面的话。
“说到底你们为什么会在我家！！还有现在是在干什么？开party吗？？！？”
“冷静点左马刻…别那么着急，我会好好回答的。”
铳兔推了下眼镜。
“钥匙是那天我和理莺偷配的…不用担心等会会还给你的。至于party……你还真是迟钝啊。”
他看着一脸懵——甚至马上想要暴起的左马刻摇了摇头。
“啊忘记和你说了……祝你生日快乐，左马刻。”
“哈？”
“今天是你生日不是吗？11月11日，听起来就很不妙的数字。”
“为什么老子的生日就不妙了啊！！！”
理莺端着蛋糕走了过来，看起来是普（neng）通（chi）的蛋糕，上面还画着一只小马。
“既然蛋糕已经好了，那就再说一次…”
“生日快乐啊，左马刻。”
“生日快乐，左马刻。”
“哦…哦…谢谢。”
今天的小马也害羞了——
⑩
“也算是谢礼吧…上次我的生日的时候…”
“小官也很感谢那次的烟花，非常美丽。”
两个害羞人he一个稳重人难免就会让空气变的安静。
“啊对了…我们帮你收了一些包裹…就在那边，好像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铳兔指了指那边堆成小堆的礼物，及时的打破了安静。
“哦…我去看看。”
只有少数人会知道他家住在哪，而在这少数的礼物中，他挑出了最特殊的几个。
医生送了他一块劳力士的表，看起来很简约但明显价值不菲。
乱数的是一个大盒子，打开时候是一套蓝色的恐龙毛绒连体衣，还配了盒发胶。
还有一张卡片
「To：Samatoki
这可是拉姆达我的最新杰作哦——超超超可爱的说*
左马刻你穿上的话肯定会改变你的凶脸收到小姐姐们的喜欢哦——！诶嘿ξ( ＞)
——Ramuda」
…………
诶嘿个屁啊！！！！
他果断的把这玩意撇到了一边。
还有张印着中王区标记的信，信封上没有署名。
没什么犹豫的他就拆了开。
信上这个笔迹，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上面写着
「哥哥，生日快乐，还有照顾好自己。」
信纸上有折痕，还有些水痕，晕开了一点墨迹。
他感觉信封里还有点什么小东西，倒出来发现是一只耳钉。
这个还是当初合欢说要当做护身符，像是哥哥能一直陪着她守护她一样。
可她刚拿走没几天就去了中王区。
“合欢…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他握紧了手，耳钉的扎在手心的肉上，有一点点疼。
这对耳钉一只在合欢这，另一只…
他下意识的寻找另一份礼物，但并没看到。
“果然…”
突然他的手碰到了一个小盒子，上面光秃秃的，连个包装都没有。
“这是什么？”
他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包烟和他的另一只耳钉。
烟是三年前他喜欢抽的那个牌子。
差点忘了，那家伙也到了可以合法买烟的年纪了。
没有卡片，没有署名，但他就是知道这个盒子是来自谁的。
分别了三年的耳钉在今天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
明明三年前还都在他的耳朵上。
想了一会，他拿着耳钉和发胶去了厕所。
“你拿着发胶干什么？生日太快乐了想要臭美？？？”
“屁，老子想换个造型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马马生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