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人闲猫无事

23、第23章

　　整个十月，SNAPE教授都在试图收集尽量完整的材料，从最常见的乌头、颠茄到很难在正规商店看到的稀有材料如角驼兽的眼泪和毒角兽的尾巴。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SUSIE可以说见识到了众多稀奇古怪之前听也没听过的东西。她的记录本也消耗掉了整整三本还多。顺带的SUSIE也初步了解了SNAPE教授的私人储藏库里原料的整理方法。而和并不庞大的成药储藏室相比完全可以用浩瀚来形容的材料库给SUSIE带来的冲击让她用张大嘴巴的傻瓜姿势足足站了有十分钟。
　　她不得不为院长的睿智感到惊讶。因为在通常的管理方式中，大都采用名称排序的方式，或者用途归类和属性归类相结合的方式。但是聪明强大的男巫，斯莱特林的院长独创了一种排序方式，他用一种密码本。不过是薄薄十张纸，就概括了整个储藏室里上万种材料的放置位置，大致用途还有毒性尺度。而且根据这份密码本，在要调用某种材料时根本不需要去一格一格翻找，只要启动相应的咒语，储藏室里设定好的魔法阵就会自动把材料交给使用者。同时，这本密码，在不了解内情的人手里完全只是一本魔药配方手册，只不过比较详细而已。
　　在得知魔咒、魔法阵、整个储藏室的规划甚至密码的编写都出自SNAPE教授一人之手后，SUSIE被震撼了。这样的魔法高度不要说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就是在魔法部工作的那些成年巫师们也做不到其中任何一项。
　　由于魔药的熬制已经进入的实质的阶段，需要时刻关注药物变化并做出相应调整的SNAPE教授在SUSIE的强烈要求和说服下终于同意让SUSIE背下那个密码本。不过相应的，他要求SUSIE对这个秘密下了赤胆忠心咒。红色的光芒将两个人罩了进去，并在SUSIE发下誓言后没入了她的皮肤。SNAPE教授的储藏室里终于不会只有他一个人能进去了。
　　在圣诞节即将来临的时候，SNAPE教授的试验进入了一个关键阶段。之前的一个月已经证明了多种药材之间药性不可协调性，而若要为了持久保持药性似乎必须从根本上改变原理。并不惮于庞杂的推理过程从头来过，只是纯粹想从前人现有的成果中吸取更多的精华。SNAPE教授调整了一下，稍微改变一些药物的分量，并放入了一些之前没有试过的药材，他希望能够看到一些改善。
　　只是，虽然整个斯莱特林都知道他们的院长现在正在进行一项非常繁杂的工作，并对其给与充分的体谅，但是霍格沃兹的某些活动还是需要他参加的。聪明的小蛇们知道如何趋吉避凶，他们的一位同学是最好的情报来源。于是在SNAPE教授还算轻松的一个周末，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在蛇院学生以各种诡异的理由拖延了两个礼拜后得得以进行。
　　坐在高高的看台上，SNAPE教授并不怎么担心比赛的状况。虽然在之前的几年中斯莱特林都没有拿到学院杯，不过那并不是由于魁地奇上的失败而导致的。四个学院里，格兰芬多绝对是凶猛的，不过和斯莱特林对战时一样讨不了什么好去。他板着严肃的脸坐在教授看台上只是由于霍格沃兹的惯例和预防最坏的结果出现。
　　而应该全体学院生出席的斯莱特林看台上依然有个空位，它属于今天某位在魔药教室里关禁闭的学生。SNAPE教授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即使明白对方透露某些情报的目的，他还是无法对某个自说自话的小巫师轻易释然。这家伙知道给克莱尔通风报信，却忘记稍微提醒一下自己的院长，导致他对着刚开始熬制的坩埚纠结了许久才出现在这个看台上。那么，在全院都去观看魁地奇比赛的时候，让她来照看刚刚开始熬制的基础溶剂就不是什么太严重的惩罚了。
　　SNAPE教授的心情在看到斯莱特林学院已经超过格兰芬多一百二十分时稍微好转了些，如果这次那些喜欢在高处乱飞的傻瓜们居然在自己面前丢掉胜利的话，除了要承担自己的怒火，恐怕还要面对自家同学的怨念吧。
　　正在天上悠然徘徊的斯莱特林找球手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寒涔涔的冷气袭来并迅速通过大脑传到身体的每个末梢神经上。对危险直觉灵敏的杰弗里家小儿子知道自己过于从容的表现已经快要引起了某些不必要的麻烦，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把胜利的欢呼声丢在脑后，SNAPE教授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回地窖。他并不着急，那间教室里的小巫师肯定还在熬制自己布置的七种基础溶剂，他也不担心药剂的品质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等距离的步伐昭示了魔药学教授现在的心情其实很不错，他绕过魔药教室直接从另一边的门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等着那个没有助理自觉的小巫师自己发现警报早已解除了。

　　只是这样难得的轻松时日是很稀有很稀有的。太多的努力和太多的失败在带来一点进展的同时也堵死的大多数的出口，SNAPE教授的狂热劲在冬天完全可以融化黑湖上的冰，而那个被魔药学教授赋予某种程度信任的小巫师则成了最直接的受害者。
　　所以，即使这天是圣诞节，SNAPE教授依旧在冰冷的地窖里看着那口冒烟的坩锅。而SUSIE则在简单的吃过晚餐后就直接赶过去了。如果她没记错，从三天前开始，SNAPE教授就没怎么休息了，他的精力已经被透支，就连进餐也是在SUSIE稍微帮忙接手的时候简单打发了事。SUSIE今天离开前瞄过SNAPE教授的试验计划，在某些材料被放入后，大概需要搅拌三十分钟，然后熬煮4小时，再也看不下去的小SUSIE决定利用这个时间让SNAPE教授休息一下。
　　等她到了办公室以后，才发现教授已经快把材料放好了，给旁边已经冷掉的晚餐施一个加热咒，SUSIE把咖啡换成了红茶倒给SNAPE教授。
　　“接下来是顺时针搅拌30分钟对吧？那么我来吧，SNAPE教授，你该吃晚饭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大勺交给了SUSIE，这个小姑娘在这半年内了表现已经得到了SNAPE教授充分的认可。起码他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这个聪明的孩子是不会犯错的。
　　只是，他是不是有点纵容这个孩子了，瞪着那杯散发着蒸气的琥珀色液体，SNAPE教授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喝下它。
　　一边用固定的频率搅拌着药液，一边用余光观察着SNAPE教授举动的SUSIE看到教授迟迟没有拿起热茶，只好开口解释：“SNAPE教授，你现在的脸色很差，红茶有助于提高精力，还有我在里面放了点月长石的药液，应该不会有那种涩味了。”
　　“SUVARI小姐，我不需要你的多此一举，而我更不认为你现在有干涉我生活方式的权利。”脸色苍白的SNAPE教授依然在抗拒，他感到有些被冒犯，虽然知道只是自己的抵触心，但他还无法坦然接受这个孩子的过于深入的接触。
　　“对不起，教授，不过月长石药液很容易挥发的……”态度很好，也很坚决。
　　觉得为一杯茶争执的确很傻，SNAPE教授选择了妥协，只是他的脸色更加青白交加。
　　“哼，”昂起脖，一口气把那杯红茶灌下肚，SNAPE教授的脸上终于稍微浮上了些血色。
　　“谢谢教授，还有20分钟，您先活动一下，时间到了我会叫您的。”
　　SUSIE在成为助理后已经把谢谢教授，对不起教授，好的教授当成了口头禅，有时候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在谢谢什么，又对不起什么了。
　　SNAPE板起脸，看着拒绝把长勺交回给自己的小助理，难道自己现在已经无法震慑住这个小孩了么？
　　到储藏室里拿点材料，顺便看看还有哪些需要补充的，另外再把那堆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作业统统划上大大的P，20分钟其实很快就度过了。
　　再次站到坩锅前，在药水颜色变深后放入新鲜的荚果汁和三段1.2厘米长的嚏根草，SNAPE教授看着并不再起任何变化的药水知道今天的试验或许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但是现在放弃很显然不是他的习惯，就算失败也要再得到结果后分析原因才是他之前会成功的秘诀。所以原先预定的熬煮四个小时并没有改变，SNAPE教授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去分离那些药水中的残留物，以便进行更好的修改。
　　“教授，四个小时的话，也交给我来观察可以么？”
　　看着SNAPE教授挤压着眉头瞪着那锅颜色诡异的药水，站在旁边一直做记录的SUSIE再次借着圣诞节提出难得的要求。
　　拧起眉，看着一脸微笑的小斯莱特林，SNAPE压下想扣分的冲动，“SUVARI小姐，难道你今天是被狼人咬了么？还是某个山怪居然撞大运偷到了复方汤剂？”
　　直接把耳边的话过滤掉，SUSIE听到的只有两个字：不行。
　　“教授，四个小时，我可以坚持的，以前不是也做过么？上次您去校长室开会，那些观察记录我都没有落下来，还有上次五年级格兰分多的魔药课爆了7个坩锅导致课程足足延长了一倍的时候，我也完成了。”额，举例后好像SNAPE教授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教授，这个药剂现在要持续到圣诞后，你去休息四个小时并不能缩短它熬煮所需要的时间，我发誓我会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我发誓我说的是实话，教授。你现在出门的话真的不比格兰分多的尼克爵士好到哪里去，我想如果庞夫雷夫人看到您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一定会把让你整个圣诞假期都在医疗室渡过的。”
　　而在场的两人都明白那位校医在霍格沃兹是如何强大的存在，更明白现在的SNAPE教授是绝对不可能放弃这个难得的假期……
　　唉呀呀，好像不小心踩到雷区了？SNAPE教授的眼睛都快要喷火了。
　　“有任何意外情况立刻叫醒我，口令是绝音鸟羽毛。”
　　SNAPE教授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直到他甩上门，SUSIE才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眯眯笑的眼睛里哪里有刚刚声音中透露出来的惊惶和胆怯？
　　终于去休息了，SUSIE并没有觉得自己刚刚有说错，如果不是一直呆在地窖里，相信SNAPE教授现在出门肯定会被庞夫雷夫人关到医疗室去的，不过希望他最好能先洗个澡，收拾一下自己，否则整个霍格沃兹还能呆在SNAPE教授身边的估计只有自己这个快变成油腻腻小蝙蝠的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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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偶在胡言乱语？？？
好吧，偶也开始混乱了，都是高温惹得祸啊……
私以为，电影里教授爬梯子拿药剂的场面实在不怎么华丽，所以偶就改掉了，各位亲随便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