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人闲猫无事

10、第10章

　　新年最开始的三天是在论文和参考书中度过的。就连吃饭也是匆匆来，匆匆去。没有办法，那个魔药的论文比别人整整多出一倍啊！两英尺的论文还可以勉强咬牙忍受，四英尺的论文对于一个11岁小姑娘就完全就是摧残了。
　　作业堆积的程度已经到了白天不够用的程度。对于论文的严谨和论据的真实性有着苛刻要求的SUSIE不愿意糊弄着完成作业。看来在父母的影响和波顿爷爷的熏陶下，自己就是想偷懒都没有机会了。但是不糊弄也要玩得成，图书馆晚上就关门了，幸好假期里公共休息室里没有多少人，那个狭窄的小寝室的确不适合用来学习啊。
　　这天，忙完了其他作业后，SUSIE终于打开了魔药课本。说是课本其实还不如说是配方书和案例分析。一个配方，一个案例，简单也缺少温度。翻到膨胀剂那一页，并写下论文题目：血罗草和蓬蓬粉在膨胀剂中的各自用处和相互影响。
　　说来，SUSIE还是感觉自己很悲哀，一开始的时候作业就是别人的两倍长，她已经在心里很抱怨了，但是这个没办法，谁让自己耽误了教授的时间，可是为什么在自己已经基本上跟上进度的情况下，作业的长度没有相应的减少？她这个才一年级的学生已经开始负担将近二年级的作业量了。
　　SUSIE曾经就这个问题和爸爸在信件中进行的严肃且深刻的探讨。在摆出教授的严厉态度和似乎是针对自己的作业长度，还有每次作业发下来时的充满冷嘲热讽的评语后，爸爸很认真的在回信里给出了意见：“宝贝，我认为你的魔药学教授或许并不真的向他的评语一般认为你的作业完全不值得一看，否则我想他是不会愿意抽出时间仔细阅读，并在最后批下评语的。可见你的作业或许并不如那位教授所说的，接近山怪的程度。
　　山怪！这个才是SUSIE纠结的重点。每次的作业只是得了个A也就罢了，为什么批语上都要注明这个A其实和T相距不远？明明中间还有P和D的。
　　就连每个人每节课都睡得人事不知的魔法历史课，SUSIE都能轻松的拿个E，那么为什么耗费自己最多精力和时间的魔药学永远都是那个SNAPE教授眼中：接近T的A？
　　他就那么不待见自己？
　　即使已经渐渐习惯了自己的魔药论文长度，SUSIE依然觉得时间不够用，与圣诞假期前相比，假期后魔药学教授对她的要求更多了，而论文的长度和内容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一年级学生的课程范围。评语的范围更从单纯的论文内容涉及到了对SUSIE本身能力的怀疑。这甚至有点影响小姑娘在其他课程上的信心。她不得不开始考虑能不能和SNAPE教授商量一下，让她的作业回到稍微正常点的长度，以便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应付别的课程和作业。
　　但是，这显然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
　　在犹豫了整整一个月之后，SUSIE决定在下课后到魔药教授的办公室走一趟。但是该怎么开口呢？那个看起来脾气非常不好的严厉教授，真的会答应么，他可是整个霍格沃兹最不好说话的教授。
　　在脑海中反复演练着呆会要和教授说的话，SUSIE的手上动作依旧迅速。但是一心二用的思维方式果然不应该出现在魔药课堂上。手上一滑，一大坨的南美箭蛙卵掉在了坩锅边，并顺着锅沿往下面的火焰缓缓滑动。
　　“速速消失”，伴随着坩锅的消失，旁边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响起：
　　“斯莱特林扣2分，SUVARI小姐，今天晚上7点到10点到我的办公室来，禁闭！另外关于南美箭毒蛙的生活习性与其作为魔药价值的关联性给我写一份论文，四英尺长！”
　　哦～～～梅林的胡子，看来自己不用找借口去魔药办公室。SUSIE苦中作乐，不过这样也不用去考虑什么减短论文的长度了，相信这位教授会把请求和论文一起丢回给自己，顺便还带着若干嘲讽。
　　晚饭的餐桌上，坐在餐桌中部的几个一年级斯莱特林学生毫不掩饰的和旁边的伙伴们鄙视着SUSIE，这个扫帚恐惧儿，她居然让斯莱特林丢分了，简直就是耻辱。她应该回到落后的麻瓜社会，那里才是她该呆的地方。只有旁边几个有过泛泛之交的几个孩子投给她同情又无能为力的目光。
　　低垂着眼帘，充耳不闻越来越大声的讥讽。甚至，SUSIE认为他们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身为一个11年来都在现代工业社会长大的孩子，居然会成为一个巫师，对谁来说都是很诡异的事情吧？何况还要到一个如同中世纪古堡般的学校来寄宿，更不幸的被分配到一个充满歧视和鄙夷的学院。任谁都不会习惯对吧？如果自己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如果自己不是这么需要一个能够寄宿的学校的话，或许自己正在一个美丽的英国小学和同学们幸福的玩着可爱的女孩子游戏呢。
　　不过，这样的落井下石，那么他们下次是不是不再好意思找自己借魔法历史课的笔记了？自己可是宾斯教授今年一年级里面唯一一个加过分的斯莱特林哦……
　　真是没脑子的小孩子。SUSIE完全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居高临下的状态，不过这依然改变不了她接下来的命运：禁闭，地点：魔药办公室。

　　7点整，SUSIE准时的敲响了SNAPE的办公室门。
　　丢给她一大盆的泡泡茎后，SNAPE教授径直走回自己的办公桌。他交给SUSIE的任务就是处理这些泡泡茎并收集它们的黏液，并且他交代的很清楚，做不完明天继续禁闭。
　　SUSIE开始庆幸自己之前为了写论文而看得众多的参考书籍。好像是《根茎类药物处理的注意事项》中有提到这些滑滑的并长满大大小小绿色泡泡的东西是改怎么处理的。而SNAPE教授也很自然在旁边放了一把木质小锤子和一副手套。这样更方便了。还好不是处理那些会令人发痒的接触火后更会爆出剧毒粉末南美箭蛙卵。
　　套上龙皮手套，再轻轻从下到上挨个的敲打茎干上的绿色长包，并慢慢把那些汁液挤到旁边预备的玻璃瓶中。拜之前的广泛阅读所赐，SUSIE的第一次劳动服务做的还算顺利。而教授在一开始瞄过她一眼后就专心的批改起作业。
　　9点半不到，SUSIE已经做好了今天的工作。而教授则把另外一沓的作业放到自己面前。SUSIE趁教授起身时把玻璃瓶交给SNAPE教授。
　　“既然你的大脑并不如我所预料的已经被山怪完全占领了，那么我不明白SUVARI小姐今天为什么会做出连格兰芬多都不屑的愚蠢举动？”SNAPE教授的毒舌并没有因为SUSIE的提早完成工作而有所减弱。
　　一边嘲讽着SUSIE，SNAPE一边在手上的羊皮纸上划下大大的P，甚至都没有评语，就直接扔到一边去了。旁边堆着一大沓的论文，除了有几份上面写着评语，大都数上面都是画着P和T ，SNAPE教授用力抿了抿嘴，这些格兰芬多的小鬼为什么要学魔药学？他们简直就是为了毁灭这项艺术而存在的灾难。
　　“事实是……”SUSIE看着SNAPE教授的手用力的捏着羽毛笔，如果自己的回答不够令人满意的话，这位似乎正在暴怒边缘徘徊的教师会不会也给自己来个大大的T？
　　能说实话么？还是沉默比较好？
　　“事实？我等着听你的事实……SUVARI小姐，如果你的事实无法让我原谅你今天的愚蠢行为，那么明天你将继续禁闭，并且这个月的空闲时间你都将和费尔奇先生度过。”
　　或许SNAPE教授看出来了魔药办公室的劳动服务并不能给这个小斯莱特林带来什么麻烦，他换了威胁中的宾语，并成功的在面前这条小蛇的脸上看到一丝畏缩。
　　啊？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在教授咬牙切齿的说着令人沮丧的长句时候自己听着就好了，反正对方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就当听BBC的广播剧好了……SUSIE现在知道什么是后悔了。相对严肃的魔药学教授，显然面相狰狞的守门人更具有震慑力。
　　“我那时……那时是想……是想，今天，今天和您探讨一下关于我的作业的……问题……”终于，还是坦白了。
　　“你的作业？SUVARI小姐，我不认为你那表面上勉强在A的边缘徘徊其本质更接近于T的作业值得我和你探讨。”明明A和T之间还有P和D，为什么这位教授就这么喜欢把T给挂在嘴边？
　　“不是，不是内容。是长度，教授，我认为我的魔药学作业都是别人一倍的长度，最近更是一倍还多。这让我比别的学生多花很多时间在上面，您知道，我……”
　　“我不知道，”SNAPE教授很不耐烦：“如果你认为我布置的作业超出了你的能力，而你无法按时完成的话，那么以后的魔药课SUVARI小姐都不需要再浪费你仅有的可怜脑细胞去完成对你来说的不可能任务，而我也会很乐意的看到那堆恐怖的作业中少掉最恶心的一份……”长句被毫不停息的挤出SNAPE教授的嘴唇，他的眼角已经开始闪烁恶意的轻蔑。
　　这是什么结论？不交作业？不交作业自己以后的魔药课还能及格么？
　　即使被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施以恐吓，SUSIE依然很敏锐的抓住那些一连串单词所要表达的重点
　　完败啊……自己果然不是SNAPE教授的对手，甚至都走不上一个回合就被教授完全给击退了。底下头懊恼不已的SUSIE听到了SNAPE教授最后的一句话：“禁闭到此为止，不过下周一前，除了今天的作业外，你另外交给我一份论文，关于泡泡茎的采集和用途，三英尺长！”
　　啊？难道今天是自己的黑色周三？为什么打击一个接着一个？
　　看看转向作业堆的教授，SUSIE安静的告别后离开了，她是如此的沮丧，甚至没有注意到关门时教授唇边一抹浅浅的上行弧度。

　　有分就有动力，有评就有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