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试阅》鱼尽欢

5、《念森》119生日贺文

　　念森119番外 By:鱼尽欢
　　11月9日，赤城大雪。
　　林森从办公楼匆匆出来，快步往家属院走。走到积雪浅薄处，他滑了一跤，索性没什么事，踉跄了几下站住了。
　　这一滑，他拍拍额头，路灯下，细长的牟中懊恼隐现。跟着，他调转方向往外走去，那一抹蓝融入雪夜中。
　　顾念蜷缩在沙发上，眼看快十二点，眼睛支撑不住打着颤。她忙了一天，顾不上休息，从单位回来就开始忙活，好一通手忙脚乱。不过看看眼前茶几上的成果，还不错。
　　只是林森怎么还没回来？
　　顾念又拧着脑袋看看表，跟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里浸出泪水。

　　林森上楼，是跑着上来的，长腿一迈，至少两三节台阶。进门前，他拍拍肩头，深吸两口气，抬腕看表，还能赶上。
　　他刚一开门，顾念瞬间惊醒，顾不上穿拖鞋，踩着毛茸茸的地板袜，瞬时冲到他面前。
　　眼里是星光璀璨，嘴角是弧度高扬。
　　“你回来了！”

　　林森手里拎着个塑料袋，下意识往身后收收，可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还是咬着牙拉着顾念坐在沙发跟前。
　　从茶几下抽了张湿纸巾，林森边揩手指边说，“拆开看看？”
　　顾念兴冲冲拿过印着超市名称的袋子，拆开一看，是一盒马卡龙，色彩艳丽，配色如彩虹。
　　“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说着，林森抬头看着顾念，“虽然你说不用特别庆祝，但我想了想还是得要一点仪式感。”
　　“只是现在这个时间，买不到蛋糕了……”
　　越说越懊恼，林森眉头绞着。分明记着早点下班去挑，结果还是一加班就忙忘了。透明盒子上贴着价签，显得很不上档次。
　　“没关系！”顾念当即拆开盒子，拿了一个粉色的马卡龙出来，“我也很喜欢这个。”
　　林森下意识往桌上那个倒扣着的盆上看，盲猜的话，线索不多。
　　“我也有给你准备，闭上眼睛？”顾念说着，有些紧张。
　　林森依着她，牢牢闭上。只是虽然眼不能看，嗅觉却很灵敏，顾念掀开盆，跟着飘出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今天119，和你的职业有所关联，”顾念说着，拇指摩挲着食指关节，“这个送给你，为你庆祝火焰蓝一周年！”
　　林森睁开眼，茶几上摆着个巴掌大的蛋糕，白色奶油，上面点缀着芒果粒和草莓，119三个数字一看就出自顾念之手，9的尾巴向里卷起，个人特色十足。

　　“那需要我许愿吗？”林森说着，双眼明亮，腮边线条柔和。
　　“当然没问题呀！”顾念从抽屉里拿出根应急用的蜡烛，红彤彤一根，喜庆。
　　“星星，你呀……”林森闭上眼，替顾念许了几个愿，只是不知道他不是寿星，上天会不会受理他这几个心愿——
　　一愿顾念健康，二愿顾念快乐，三愿她无忧。

　　眼见林森吹灭蜡烛，正好十二点。顾念捧着马卡龙，有些舍不得，嘴里催着林森：“快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天知道，她为了这么一个蛋糕，失败了多少次。
　　平心而言，蛋糕偏甜了些，芒果酸涩，林森咀嚼间还咬到了蛋壳。只是，这些都出自顾念之手。一想到她第一次尝试是为了自己，林森当即觉得，没有什么比眼前这个蛋糕更好吃。

　　“顾念，结婚纪念日快乐！”吃完蛋糕，林森从卧室柜子里拿出个首饰盒。
　　这天的意义多重又非凡，他怎么会忘记。
　　顾念嘴角还挂着马卡龙的渣，近乎是跳起来从林森手里接过礼物，打开，是一条项链。
　　镶嵌着碎钻的吊坠，是顾念的星座。而吊坠背面，刻着：N&S。

　　“不止结婚纪念日快乐，也不止生日快乐，”顾念低头看着项链，“和你携手此生的每一天，都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