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过来》扣猫

8、实习

　　翌日清晨
　　律早早起来，刷牙洗脸铺床叠被。失恋伤感了一晚上已经足够，接下来要烦恼的事还很多。昨天才知道九番队队长也是蓝染物右介那伙的，真是意外。

　　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败露多少，现在跑路还来不来得及？律胡思乱想着，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导师，通知她处分撤销，赶紧到四番队报道。

　　卯之花队长笑得温柔无比和蔼可亲，心里有鬼的律战战兢兢俯首以对。

　　“虽然是三年级的学生，但是这段时期以来一直表现的很成熟。”卯之花队长说话的声音也是温软的，“要不要考虑提前毕业，加入四番队呢？”

　　“谢谢队长，四番队的确是我第一志愿，只是我现在……白打刚刚及格，斩魄刀也还没找到，提前毕业的话，有点难度。”律一脸腼腆，表情既期待又高兴还带点不安。若是蓝染物右介在场，一定会大力称赞她演技出色，深得自己真传。

　　“四番队是以综合治疗为主，需要的是体贴他人的心与出众的医疗技术，我看过你的平时成绩，药理学方面很出色，如果你也有这个意愿的话，我会直接将你调过来。”

　　律闻言绽开笑颜，低头一鞠躬：“听凭队长安排。”

　　等到一人独处的时候，律依旧挂着欣喜的微笑，但是眼色已经暗下来：
　　——这么急着让人毕业就说明，前线已经缺人到连菜鸟也要派上去当炮灰的地步了。
　　……或者，有人察觉自己私下跟蓝染的关系，想要就近监视。

　　不管哪一样，都不怎么美好。可是想到能够换个地方，不必再面对身为朽木家后代的班长，律还是开始了四番队实习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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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的实习生，把这碗药端到三楼六号病房去！”旅祸虽然平息，但是带来的骚动却远远没有停止，像不断增多的伤员就是十一番队跟旅祸切磋的结果！真是麻烦！

　　不过……托那些伤员的福，最近队里新增了不少美丽景色，比如眼前接过自己托盘的美女……四番队五席望着对方发呆。

　　“是。”律微笑着接过托盘，稳稳的向楼上走去。

　　门没有关，窗户也是开着的，风吹起白色窗纱，遮住了病人的脸。
　　“哎呀，这样子可不行。窗户开这么大，仅仅穿着单衣吹风会感冒的。”律一边说一边走近病人，“至少请关上一半——”

　　窗纱落下，托盘内的药碗微微一斜，随即被平稳放置在茶几上。

　　律永远都不会告诉朽木白哉，自己因为仅仅看到他的侧脸就失了神。

　　四番队的护士们私下里议论，说朽木队长啊，就好比开在悬崖的高龄之花，只可仰望不可近观。
　　可是律不在乎，即使是悬崖上的花，只要喜欢，就一定会摘下来，就算会跌的粉身碎骨，也要固执的跨出那一步。

　　律直直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朽木白哉，想就这样把他的身影烙到心底，作为自己的秘密收藏起来。

　　“虽然名字叫律，却是个毫无自觉的女人。”冷冰冰的批评，“你的视线在看哪里？”
　　“对不起。”律低头行礼，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但是却又有些开心。

　　朽木白哉恢复沉默。
　　过了一会儿，看朽木白哉没有反应，她直起身子，“姓名根本做不得准，就好比队长姓朽木，却并非朽木不可雕也一样。”

　　“无礼的家伙 。”冷冰冰的驳斥，却吓不倒那个放肆乱看的家伙。
　　不仅如此，那个叫做律的少女还伸手去解开他的外衫：“您该换绷带了。”
　　“下去，这里不需要你，换别的人来。”朽木白哉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就是拒绝她碰触自己。

　　“请不要任性，现在是非常时期，医院里人手不够，才会把我这种被留校察看的学生也叫过来帮忙。”律闻言停下动作耐心劝说，“卯之花队长既然允许我照顾您，就说明她信任我的能力，也请您相信卯之花队长的选择。”

　　“我只是不相信你，”朽木白哉冷冷的说：“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就因为我也姓蓝染，所以注定要跟那位有什么关系吗？”律在朽木队长手边半蹲半跪，仰望对方：“如果是这样，我一定会跟随那位一起离开。以前就因为这个姓氏造成过不少误会，以后大概也只能收到更多怨恨吧……但是，姓什么不是我能选择的，我只能选择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它。”

　　朽木队长闻言不再表示反对，别开头去任律摆布，所以没能看到律嘴角微微翘起。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就因为知道病人受伤后肯定心神脆弱比较好说服，所以才会这么大胆行动，果然，终于吃到朽木白哉的豆腐了，哦哦哦>\\\<

　　这样的话，自己大概就会满足了……如果，她对于朽木白哉的感情仅仅是花痴或者颜面控的话……这样的接触，一次就足够了。

　　收拾好剩余的绷带和药物出去时，朽木白哉突然说了句：“可能的话，毕业后来六番队报道吧。”
　　能有那么诚恳澄静目光的少女，不会是坏人……而且她帮过露琪亚……医术也不错……朽木白哉皱起眉，为自己一时冲动的发言感到不愉，却也收不回来了。

　　律有一瞬间想答应，却拼命抑制住，低首回答：“抱歉，我之前已经答应卯之花队长了，四番队将会是我的首选。”

　　“这样啊。”朽木白哉闻言收回目光，再次成为遥不可及的冰山。
　　“对不起，虽然六番队很好，但是人不能失信。”
　　“我知道，你下去吧。”忽视心底被拒绝的不爽，朽木白哉扭头槛向窗外。

　　随着门板被轻轻掩上，朽木白哉望着窗外思考：真空地带的经历，尚且稚嫩的年龄，精湛的医术，探视露琪亚那天晚上所泄漏的瞬步功底，超乎年龄的沉稳……如果说她这一切真的跟蓝染物右介没关系，那么，她对露琪亚透露的话又意味着什么呢？她在蓝染叛变的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知道多少内情？

　　还有，她……选择了四番队而不是六番队，自己真的那么难以亲近吗？话说回来，刚才自己对她的态度似乎过于严厉了？朽木白哉皱着眉，没有发觉自己正渐渐往奇怪的方向思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