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过来》扣猫

6、夜谈

　　离开校门没多久，律就感受到两股强大的灵压对撞，其中一个是更木剑八队长，另一个是……旅祸？
　　考虑一下，律以更快的速度跑向相反方向。

　　参观旅祸的机会还有很多，不一定非得这次。
　　由此可见，律对旅祸，不过是叶公好龙。

　　在外面闲逛了大半天，才想起或许该看看朽木露其亚，毕竟那位是将自己带入这个世界的人。

　　只不过，没有蓝染队长带路的她，运气好像一下子变坏了。比如面前这位——律满头黑线的站在吊桥上，看着挡在道路当中的朽木队长。

　　……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静灵庭没人了吗？竟然让六番队的队长看牢房？

　　“违反纪律的人绝对不可原谅。”朽木队长冰冷的开口，“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

　　看着朽木队长背后得意笑着的那个男生，律不着痕迹的叹息：“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你还有什么好说？每天晚上都出去夜游，你一定是跟旅祸有勾结！”少年大声的指控，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真奇怪，”律淡然以对：“，据我所知，男生是禁止接近女生宿舍吧，最近更是不允许任何学生离开宿舍半步。更何况还是半夜三更……而阁下却说我每天晚上都外出，难道说，这位同学天天违背宵禁蹲点在女生宿舍只为了监视我？谁给你这个权力的？”

　　没等朽木队长发话，她一鞠躬，“我是最近在十二番队实习的真央学院三年级六班学生蓝染律，今晚代替最近刚刚失踪的四番队七席探望朽木露其亚，因为是特殊时期，兼之人手不够所以才出此下策，所以卯之花队张特别交待我不要声张，以免引人注意。”

　　朽木队长闻言侧身让开道路。

　　这就可以了？我是十二番队的实习生，然而现在却是代替四番队的席官来探望被严密监控的罪人，不觉得奇怪吗？就算忽略过去，难道进入高塔不用出示通行证吗？
　　还是说，朽木队长有意放自己进入探望露琪亚，为什么？

　　律缓步经过朽木队长，侧目而视。
　　月光下的侧影，完美，清冷，单薄。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
　　心底某根弦被轻轻拨动，她眨眨眼，快步进入高塔。

　　高塔里囚禁着公主，这是小时候童话里提起的。但是，如果朽木露其亚是公主，她就是那个恶毒的巫婆么？谁会扮演王子的角色？旅祸？

　　还是夜半时分，更深露重，依旧挺立身姿，坚守在高塔之外的朽木队长？

　　“……还记得我吗？”律对坐在阴影下的少女轻声询问。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也对，你送葬过的人太多了，不可能每个都记得。”律坐到地上，“死神这份职业很辛苦吧，不仅没有什么福利保险，有时候还会遭人怨恨，为什么……你宁可在这里坚持下去，也不在流魂街生活呢？那里虽然条件很差，至少自由啊。”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顿了一下，律又开口道：“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我原本以为死亡是一切的终结，却不料这仅仅是开始。我知道你被冤枉，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做，对不起……”

　　“不，我触犯了规则，就该遭受处罚。”朽木露其亚开口说话了：“我记得你，那个来自异国的女孩。你现在，有名字了吗？”

　　“我现在叫做律。……放心吧，即使被架上双殛，你也会活下来的。”

　　朽木露其亚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而且，我相信朽木队长也不会袖手旁观。”律试探着，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朽木露其□□绪十分低落：“你错了，大哥不但不会为我求情，有可能的话……，反而会亲手杀了我。因为大哥收养我四十多年，从未正眼瞧过一眼。我想，大哥一定十分讨厌我吧。”

　　“我倒是觉得这件事一定有什么隐情，因为没有人会——”身后一道冷气让律成功的住嘴，——没有人会一直守在自己讨厌的人门外，即使是这位朽木队长从未正眼瞧过的妹妹。

　　律抓抓半长不短的头发：“那个，我今天好像说太多了。不过，你也别太过沮丧，某些正在进行事情你不知道，而那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也许最终会改变你的命运。浮竹队长也好，卯之花队长也好，大家都在为你的事尽力奔走，还有那个旅祸……你并不是孤单一个人的。”

　　“还有，我觉得你可能不太了解朽木队长。”不顾身后冷气加强，律仍旧壮着胆子说：“自从旅祸来到这里后，我见过朽木队长两次。尽管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但我总觉得他一副很煎熬很痛苦的样子。我认为他绝对是十分担心你的，只是有什么东西束缚着他的行动，他很矛盾……好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谢谢你的安慰，但那是不可能的。”朽木露其亚静静说道。

　　“你很仰慕朽木队长，对吧。”律安静的说道，“可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却说过：[仰慕]是距离[理解]最远的感情。你因为过于仰视对方，所以并不了解朽木队长的内心。我虽然也是外人，可是我感觉的到，朽木队长的内心——很痛苦。大概贵族要坚守的东西很多，难以取舍吧。”

　　身后的冰山气息消失了。

　　律站起身来，松了口气，“不要太钻牛角尖，就算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也会每年给你坟前送花，不会让你太寂寞的。对了，你死后喜欢看小说还是漫画？”

　　“……谢谢。都可以”这算是安慰吗？= =|||朽木露其亚一头黑线。

　　“那好吧，我两样都烧点……其实我今天是偷溜出来的，而且还对看守在牢门前的朽木队长撒了谎，明明是在十二番队实习的人怎么可能代替四番队的队员来探望你，朽木队长好粗心 ~”

　　“真的……很感谢你，你其实完全不必过来的。”朽木露其亚在律背后低声说道。
　　“我才应该谢谢你……”让我可以遇见，那个人。

　　回到宿舍，律毫不意外的被告知：留校察看。
　　举报人，朽木白哉。
　　理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