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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初次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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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吗...”电话一旁的顾渊楞在原地，耳边的风声忽然间大了点，没听清云落接下去的话，倒是被一阵冷风吹散了心头的燃着的一团烈火，柴火烧干了，只剩下微弱的火苗，缓缓地烧着，在心底给它腾出一块位置，由那次临时标记所连接起来的微弱联系，也在短短的几天内迅速消散了，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不过还有小部分的信息没拿到，公安那一边还有程序要走，快的话应该还有两三天，说不定还能找到呢，别灰心。”云洛安慰道，“倒是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支援。”
“不清楚，还没搞清楚遗物的等级，还无法定性事件，毕竟本来就是考核，在没有确定成一级事件以上之前是没办法停止的，说不定还会被灌上懈怠考核的名号。”顾渊虽然这么说着，但内心总是有隐隐的不安，像是狼的天性在提醒着顾渊危险的到来，血脉在奔涌着，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欣喜，像是面临危险时那般全身战栗但却热血沸腾一般的义无反顾，恐惧本就是伴生着对未知的好奇，面对恐惧，是因为害怕恐惧，还是本身本就向往着成为恐惧本身。
顾渊望着眼前的愈发偌大的医院，愈发兴奋。
“你应该见过吧，池余，那两件遗物。”云洛靠在车边，望着周遭寂静的公路，放眼望去不见一个人影，原本就是通向深山的僻静公路，平常时候本就少人，在被封锁之后自然更是不见人影，当然也偶尔有几个不怕死的偷偷溜进来，但好在都没进不去被戒严的医院。
“见过。”江池余幽幽道，“那次我和他...是能把这两个东西一起回收的，但是被摆了一道。”
“摆了一道？谁？能记住什么不？”云洛问道，他知道这事的曲折，所以并不多问他们两个之间的细节。
“完全没印象，或者应该说他的表现在我的常识之外。”
“常识之外？”
“云洛，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彻底让自己无论是外观上还是身体上都丝毫不被人发现是兽血种的药物？”
“这种药物不现实。”云洛摆摆手。
“说到底我们平常的样子就应该足够现实生活中需求了，与常人无异，不需要药物辅助，况且我们同类之间若有怀疑，在接触之后稍微感知一下都能知道对方的身份，血是不会骗人的，就算再怎么用药物，也无法彻底改变血液原本的构造。”云洛撇了一眼江池余，“怎么？他发现了？”
“没有，顾渊没怀疑过什么，他应该一开始就把我当成普通人类Omega了，没有刻意去确认，倒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
“嗯。”江池余点点头，“他用的是假名，这部分被遗物篡改过的记忆也没办法完全确信，但我清楚记得我试探过他，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类，体内没有丝毫的兽血因子反应，但却在最后时刻，用权能夺走了遗物。”
“你确定？那不排除有这种权能的可能，但问题是，这是学院安排的考核，就算出了岔子也不可能混进来其他兽血种，而且...”云洛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被江池余的下一番话打断了。
“而且那里面，还有无法恢复人形的兽血中，我不知道用这个称呼对不对，但是我不会看错了，在他的梦里，他说他之前只不过是普通人类，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池余？”云洛有点茫然，但他的所学过的知识告诉云洛着绝不可能，“理论上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有没有因子是区别普通人和我们之间的鸿沟，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可能强行植入，也是有悖伦理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因为他们...”江池余话说一半顿了顿，“都死在里面了，出不来了。”
一时间车内寂静无声，江池余不断地梳理着在遗物内的记忆，但是却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无论江池余怎么想回忆清楚，就是无法记起整段的记忆，只能会想起支离破碎的画面。
“我会去调查看看的。”云洛拍了拍江池余的肩膀，“至于那些事情就不要在想了，想不起就算了，本来就是不一定真实的记忆。”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搞不明白。”
“搞不明白什么？”
“那家伙的意图。”江池余幽幽道，“他似乎早就知道回收遗物的方法，但是一直在故意，试探什么。”
谈话的时间过得飞快，江池余还想说些什么，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他现在需要尽早的适应自己的新身份，那个F级的alpha新生，江池余。
他们是从后门绕进去的，躲开了堵在大门那些蜂拥而至的记者，似乎还没有向外界具体透露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简简单单地归结为突发事件。
“直接就进去没关系？”江池余看着眼前的警戒线。
“当然，之后我们就是来处理这些事情的，习惯就好。”云洛很自然地跨过眼前的警戒线，“别担心，通行证许可证那些是学院那边会处理的，我们不需要考虑这些。”
“倒是你。”云洛语气调侃，“想想怎么和顾渊见面吧。”
江池余顺着云洛的方向望去，那是顾渊，是自己想象中的模样差不多，高大的狼兽，健硕的身躯，颜色深邃的绒毛闪着健康的光亮，还有...似乎还有很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
江池余的视线看着看着，总不免往顾渊的嘴唇看去，去看那微微露出的锋利尖牙，藏匿在后颈深处的腺体不自觉微微刺痛。
在想什么呢，江池余。
“你好，你就是江池余吧，我和你一样是新生，第一次见呢，我叫顾渊。”
“嗯，你好，我...”
“初次见面。”
听到这话江池余微微一愣，淡淡地笑着，“嗯...初次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