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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5章 京城二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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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晨被洪贤重伤后,就一直在静养当中。这日,宫羽来到他的屋中。
“身体可好?”
高晨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主上,身体已无大碍。”
一旁的玄一却按捺不住,怒气冲冲,恨不得当场就宰了洪贤:“为何主上还要放他走?他这样的人杀了不是刚刚好吗?!”
高晨闻言,神情却严肃起来,摇了摇头。
“事有蹊跷,洪贤为人一向小心谨慎老奸巨猾,这次贸然出手肯定是打足了准备。而且属下在和他交手时,发现他的武功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他的武功着实深厚,这背后肯定有人操纵,所以主上才没有立刻杀他。”
“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了解,那日他突袭我,不料受此重伤。”
“我留在神殿的一个分身,被他误以为是我,分身不敌,我有所感受便回来了。”站在屋内的男人身形俊伟,只是身上的戾气让人胆战,玄一他们不敢多言,他们知道主上现在心情不好。
朝祭城
江邑领着一批人在街道上晃着,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呦,江~~二少爷?今天怎么不在家里跪祠堂了?您母亲肯你出来了?啧啧啧,真不知道你这一事无成的样子怎么比得上你哥哥?”
尖酸刻薄的话语从一个满脸讥笑的年轻男子嘴里蹦出来,字字都如一耳光狠狠地打江邑的脸。
江邑停在那儿微微侧头。
见戳到了江邑地痛处,朱耀得意地笑了,嗤笑一声“你那哥哥也是,一个病秧子,再聪明能有什么用呢?”
低着头的江邑忽然冲向朱耀,左手下去就是一拳,“呵,我江家为百年世家,哪是你个庸俗地暴发户随便可以诋毁的?我哥这样,是谁干的,你朱耀比谁都清楚!”
朱耀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擦了擦嘴角,大战一触即发,可没多久江邑就被朱耀几掌打倒在地,和江邑在一起的下人连忙扶起江邑,然后蜂拥而上,可谁知,朱耀也是个练过的人,武功不低,这些下人无一不满地打滚。
拍了拍手,朱耀掸了掸灰尘一样,在江邑面前忒了一口,得意洋洋地走了。
“江邑,你这没用的废物,武功就像一个三岁小孩一样,哈哈哈哈!”
江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握起的拳头青筋暴起。
可没多久,他便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江家
“快来人啊,大少爷吐血了,现在咳嗽的厉害,快喊大夫来看看!”
江家现在乱的一锅粥,可江淮依旧不见好转,嫣红的血染了半个手帕,擦拭的水盆里已经是嫣红一片。
池遥和柒染赶忙赶到屋里,看着大夫哆嗦的双手和逐渐密集地汗珠,池遥赶忙上前:“我略懂医术,让我来看看。你们先出去稍稍等待一下。”看着江淮苍白的脸色,池遥不敢怠慢。
等到用法术慢慢平息江淮的气息之后,池遥眉头紧锁,江淮的情况很不好。他的气息微弱,就好像是漂浮的浮萍,稍微一点风吹浪打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刚刚到达的江夫人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看到池遥出来时,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她握住池遥的手,池遥只能安抚地劝她,“目前情况已经安稳,暂时不会有大碍,只是为何江公子的身体会这样弱?”
江夫人背过身去,身体微微抖动,掩声哭泣。
门外树叶细细簌簌,像是在悄声说话。
见江夫人悲恸如此,池遥也不敢多问,和柒染正准备回房。
突然,门外跑来了一个伙计,气喘吁吁。
“江夫人江夫人,不好了,二少爷被朱家公子打晕了,快去看看吧。”
江夫人刚刚平复的心态一下子就崩了。
池遥和柒染又赶忙跑去江邑那里,江邑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气息紊乱,一口血堵在喉咙里,加上情绪不稳,晕了过去。
看着双双晕倒的两公子,柒染和池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几日,柒染也和池遥打听到了江邑的事情,听闻是朱家嫡子总是挑起事端,从小到大秉性顽劣,也是个出了名的京城恶少,每每百姓提及,都称他们是京城让人闻风丧胆的京城二少。
不过朱家的兴起是源于朱耀的父亲,她父亲是个习得法术的人,听说能窥探天机,一时名声大噪。皇帝出于好奇便问了他国家兴盛之势,朱耀的父亲便回答“百日之后江北大旱。”果不其然,那年江北真的几月无雨,百姓收成寥寥无几。
皇帝大惊,便把他留在宫中,结果事事皆如他所料。朱家地位一跃而起,从此再京城安家,显赫一时。
不过让他们结下梁子的还是年少时,朱耀和江家的两位公子在宴会后花园内,朱耀和江邑炫耀父亲教自己的法术,结果法术失误,江淮推开了江邑,自己被法术束缚掉进池里动弹不得,据当时的人说,江淮被捞上来时已经快要没有呼吸了。
自此,江邑性情大变,变得比朱耀还要蛮横顽劣,朱耀总是吃亏,后来偶然一次朱耀发现江邑的武功极为废柴,世家当中很多人为了年轻一辈能有所成,都送去仙门派一段时日,世家子弟的武功并不差。朱耀便抓住了江邑的把柄,时常武力制服江邑。
江邑只能忍气吞声,每次回家都是遍体鳞伤,年少时埋下的恨意在他们长大以后肆意生长,纷争不断。
了解到事情背景之后,柒染忽然觉得江邑这孩子却是顽劣得有些天真,江家管教极严,他在外也就只有一个空名声,实则自己什么坏事也没搞成。
反观朱家,柒染若有所思,这样一个凭空出现的人,通晓天机,在朝中有很高的地位,却并无什么背景,单凭皇帝的赏赐就能在京城占据一席之地,此人绝对不简单。
“我们要不要去朱家打探一番?这有点奇怪,窥探天机这种事,你听说过吗?”
柒染觉得自己这神仙白当了,“我都不知道天机,他凡人是如何得知的呢?”
池遥咬了一口桂花糕,冷漠地看着她,“你想多了,在你没拿全妖骨恢复神格时,你不过是一个能力媲美神仙的大妖而已,在人界是人人都得躲着的。”
“……”当她没说。
“今晚先去朱家打探一番,立刻回来。”
柒染点点头,“可是他都能窥探天机了,他会算到我们去他家里吗?”
“……我不知道。”
当晚,柒染和池遥潜入朱府,两人用神识交流。
然而朱家一切都很平常,没什么不对劲的,这让他们有些失望。
屋内灯火通明,朱耀坐在那儿咒骂江邑,满脸愤然。正坐在堂中的人双目紧闭,对朱耀的话充耳不闻。
“父亲,你快和皇帝禀明吧,就说江家以后意图谋反,把他们家端了吧!”
“哼,你什么时候能学学江淮那小子?狡猾得像一只狐狸,却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你看看你,什么都不会,什么兵法治国之道一样都拿不出手,别妄想我把朱家留给你!”
朱耀立刻站了起来,把手上的茶杯摔得稀巴烂,走时还踹倒了椅子。胸口剧烈起伏憋了很久还是愤然离场。
柒染和池遥挑了挑眉,两人离开朱家,空中闪过两道黑影。
坐在堂中的人睁开了双眼,看了看两人刚刚离开的位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