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一生》墨北大夫

6、第 6 章

　　六忆影迷宫
　　张起灵搂着怀里睡的香甜的黑瞎子，维持着一个动作已经一个小时了，华和尚他们的那边也快接近收尾工作，张起灵准备叫醒怀里那人，谁知苏万不怕死的小跑过来，不怕死的摇晃着黑瞎子
　　\"师傅师傅，醒醒啊，你快点看看这是什么啊\"
　　黑瞎子被苏万摇晃的不舒服，正要调戏苏万，被张起灵出声打断，并打掉苏万摇晃黑瞎子的手
　　\"我来\"
　　说完给黑瞎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树背上，站起身走上前去，走时还不忘拉上一脸蒙槽的苏万，苏万任由张起灵拉走不敢反抗，黑瞎子看着这一幕，心想着也许这种生活也不错呢，华和尚看见张起灵走了过来，几个伙计连忙让道，张起灵站在地上往斗门看，华和尚走到张起灵跟前
　　\"张爷，您看出这是什么了吗？我们怎么破了东西\"
　　张起灵低头想着，众人也不敢打扰，张起灵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这是黑瞎子的专长，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树下休息的黑瞎子，张起灵知道那人醒着也不客气
　　\"瞎子，你来\"
　　黑瞎子不语，张起灵也不恼，默默的等着他，黑瞎子知道自己的定力比不过张起灵，缓缓睁眼抬头，还是那副痞笑
　　\"呦，还有你张爷不知道，不了解的东西？让爷瞧瞧什么好东西\"
　　张起灵什么也没说，黑瞎子站起身走过去低头看看，抬头想想，下去蹦蹦，伸手摸摸，打个响指，吹声口哨，张起灵知道黑瞎子搞定了，黑瞎子大步跨上来，贱笑道
　　\"咯咯咯，这个墓不简单啊，也不知道四阿公从哪找来的\"华和尚说话了
　　\"咋样黑爷，能破不？\"黑瞎子笑的放荡
　　\"哈哈哈哈，华爷说笑了，瞎子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是是是，黑爷说的是，那您先给我们说说这斗门要如何开启？\"
　　\"那你们都给爷听好了，这个墓主人是谁还不清楚，但你们看这斗门上是按照罗盘上的位置摆放的\"
　　\"罗盘\"华和尚惊呼，黑瞎子接着说
　　\"没错，就种类来说，明清以后传承至今大略的主要分为三合盘、三元盘和综合盘三种。三合盘在徽州最为盛传。故又称为徽盘亦或扬公盘，相传为唐末扬筠松所造，这里的三合名称据传是取自术数中的双山三合五行学说。它的主要特征是由三层二十四方位组成，即有地盘正针、人盘中针和天盘缝针三环，它的后两环的两套方位系统与第一道正针方位系统又彼此顺逆错开7.5度，这样的设置当是源自磁偏角的发现，于是形成了三盘三针相合；三元盘又称卦盘或易盘，据传亦出自扬筠松之手，后到明末蒋大鸿将其加减，所以后人又称为蒋公盘，主要特征是有易卦、继而各种六十四卦圈层，且保留一层二十四方位即正针二十四山，而二十四山阴阳分配格局又不同于三合盘，是三阴三阳相间，组成了天地人三元，这下有意思了\"
　　\"那如何破解\"
　　\"其实很简单，懂得奇门遁甲和阴阳六十四卦的人都会一些，你们看罗盘的第二层应该是龙上八煞，龙上八煞有的称八曜煞，坐山八煞等。它的形式是分圆周八格，每格上标有一支。它是以文王八卦（即后天八卦）与二十四向中的八支的关系来占断的，故而在徽盘中绝少直接载上后天八卦。这里涉及到八卦、地支、五行三者的配合。卦有六爻，按纳甲之说的胎育原理，六爻分别与六支相配。如乾初爻交于坤得震，是父母生长男，所以震卦初爻与地支子相配。以子为首顺数六支，因震为阳为奇，所以要从子顺数六个奇数位地支。这样得到震的六爻与六支相配：初九配子、六二配寅、六三配辰、九四配午、九五配申、上六配戌。震五行属木，而六支之中只有申属金，金可克木，所以申克震。二十四向中四正用支不用卦，震正东，即卯位，卯也属木。于是，卯向与申方建立了对应的相克的关系。在罗盘上的这一层内，与震相邻的一格就标申字。乾初爻与坤相交得艮，乾九三纳地支是寅顺数奇数位的第一位，即辰，艮六爻所纳地支也从辰顺数。乾、震、坎、艮为四阳卦。它们所纳都是按奇数位地支顺数，这样就得到了四阳卦各相配的六个地支，再按八卦所属五行与地支所属五行，就可得每卦与相克，而它所运用的是罗盘上的第九层与第二层完全相反的作用，所以只要转动罗盘让其归位即可\"
　　黑瞎子解说完在此下去转动着罗盘，斗门缓缓开启，黑瞎子痞笑着
　　\"华爷，可以下去了\"
　　\"好，有劳黑爷了，我们走\"
　　张起灵趟雷，黑瞎子断后，这是他们默认的队形，张起灵心里有些烦躁，还是不放心黑瞎子，下斗之前拉住黑瞎子
　　\"瞎子，万事小心\"张起灵不安的说着
　　\"哑巴，我没事，万子跟着我呢\"
　　张起灵听见苏万的名字，生气的用力捏下黑瞎子的手臂，转身跳下斗去，黑瞎子在地上笑的打颤，苏万用眼神嫌弃着自家师傅扯上自己，本宝宝还想多活几年啊，苏万为自己默哀了几秒，张起灵是真的生气了啊，不会在斗里杀我灭口吧，一边吐槽着自己，一边埋怨着黑瞎子，黑瞎子笑够了，拍拍还在欲哭无泪的苏万
　　\"万子，走吧，就剩我们了\"
　　苏万想掐死自家师傅，奈何打不过，还是乖乖跟上，等黑瞎子和苏万都下来，张起灵趟雷众人向里走去！
　　\"张爷，我们都走了好几个时辰了，这什么也没发生，也没有发现耳室啊\"
　　华和尚忍不住说道，张起灵快走两步沿着墓壁摸索着，像是在找什么，华和尚没有在出声打扰，让队伍先行停下，黑瞎子见众人停下休息，拍拍苏万的肩膀让他坐下，绕过华和尚他们走向张起灵，黑瞎子知道张起灵在找什么，这个墓的确太奇怪了！
　　\"哑巴，找到了吗？\"张起灵摇头
　　\"啧，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你的记号一个都没看到？\"张起灵点头
　　\"咯咯咯，有意思\"
　　张起灵不想理神经癌又犯了的黑瞎子，苏万虽说听不见他们在嘀咕什么，但也知道遇上麻烦了，站起身走过去，拉过黑瞎子胳膊小声说着
　　\"师傅，我们是不是遇见鬼打墙了？\"黑瞎子摸着苏万的头说着
　　\"呦，万子还知道鬼打墙啊，不错不错，可惜我们遇到的不全是\"
　　苏万被黑瞎子说懵了，到底是还是不是啊，光顾思考黑瞎子的话，全然忘记黑瞎子的手还在自己头上，感到一阵阵寒意，苏万才回神，看到张起灵怒火中烧的愤怒全然表现在脸上，苏万吐槽着谁说道上斗神张起灵是面瘫来着，我下次绝对掐死谁，这表情丰富的赶上变脸了！张起灵看着苏万毫无自觉伸手拿下黑瞎子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黑瞎子觉得张起灵莫名的吃醋还是挺有意思的，张起灵伸手的时候其实把苏万吓坏了，心想自己没有惹张起灵啊，这充满恶意的眼神是神马情况，当张起灵拿下黑瞎子的手，苏万才知道自家师傅干了什么，赶紧退后两米远乖乖坐下，头也不抬，动也不动，黑瞎子看着苏万这样，笑的趴在张起灵身上浑身颤抖，完全忘了他们现在的处境，张起灵也配合的抚摸着黑瞎子的背给他顺气，黑瞎子笑够了，离开张起灵，干咳两声
　　\"咳咳，哑巴，我们把正事给办了吧，据一路走来的情形看，应该离耳室不远了\"
　　张起灵点头，黑瞎子转身对华和尚说
　　\"华爷，我们在走一段应该就能到达耳室了\"
　　华和尚应声站起，冲黑瞎子点头，让伙计们整理下装备继续往前走，不出黑瞎子所料，半个时辰后他们找到一间耳室，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粽子，没有明器，没有守门物，也没有棺材，就像我们家里的仓库一样，不，应该说是一间没有使用过的空房才对，华和尚不死心，带几名伙计向里面走去，在墙上敲敲打打，剩张起灵，黑瞎子，苏万在门口停歇着，苏万忍不住好奇开口
　　\"师傅，这间耳室有问题\"
　　他黑瞎子怎不知有问题，说来真是奇怪，第一这个耳室太大，再别的墓里被挡主墓室也不奇怪，第二太干净了，一般来说会有壁画什么的，第三也是最大的遗虑，这个耳室里有风，没有通风口，却有风进来，黑瞎子突然想到什么，放下背包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像是在验证着什么，不间断的走走停停，伸手摸摸，看着打火机的微光不断的跳跃，没有要熄灭的意思，黑瞎子皱眉，从黑瞎子放下背包离开位置开始，张起灵的视线在黑瞎子身上从未离开，黑瞎子的一举一动都被张起灵看在眼里，生怕这人有什么意外，自己好冲过去护他，黑瞎子转了一圈走回来，熄灭打火机，张起灵在等黑瞎子的开口
　　\"哑巴，这里有风\"张起灵在耳室门口就感觉到了
　　\"不该\"
　　黑瞎子点头，把打火机打开放在张起灵的面前，张起灵惊愕的看着黑瞎子，等待着答案
　　\"咯咯咯，哑巴，的确是你想的那样，这里有风，打火机的火苗却没有丝毫晃动，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是阴风，哎，这幕里的东西碰不得啊\"
　　张起灵知道黑瞎子什么意思
　　\"瞎子，我们。。。\"话还没说完被苏万惊恐的声音打断
　　\"啊啊啊啊啊啊，师。。。师。。。师傅啊。。。\"
　　黑瞎子用力敲打苏万的头，让苏万冷静下来
　　\"你师傅我好好的，说吧\"冷静下来的苏万，趴着自家师傅的腿
　　\"师。。。师傅，他。。。他们。。。华爷他们不见了啊\"
　　如果苏万不说张起灵和黑瞎子还没有发现，华和尚他们消失了，在只有一个出口还被他们两个把守着的地方消失了，别说苏万被吓得不轻，就连张起灵和黑瞎子也没有料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黑瞎子快速回神，拿过背包拉起还在地上蹲在吓坏了的苏万，对着张起灵说道
　　\"哑巴，这地方太邪门，别分开了\"
　　张起灵点头，发现墓室里起雾了，正要提醒黑瞎子当心，转身哪还有人在，张起灵慌了，心中的不安和烦躁比往常更加明显，叫了几声不见有人回话，张起灵知道黑瞎子也许跟自己不在一个空间里，那人去哪了，有没有受伤，心中的慌乱让他不知所措，张起灵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着那人跟自己一样强大，没事的！冷静下来的张起灵分析着眼前的一切，值得庆幸的是这雾对人体没有伤害，张起灵在雾里摸索了一段没有任何进展，突然感到一股杀气，雾里站着一个人，张起灵戒备着，那人像是不怕似的慢慢走到张起灵面前，笑着看他，张起灵惊愕的开口
　　\"。。。瞎。。。子。。。\"
　　黑瞎子这边，正和张起灵说完别分开，这人就跟自己玩儿失踪，现在这种情况是怎样，好歹苏万还跟着自己，把自家徒弟弄丢了，他黑瞎子在道上的名声就完了，黑瞎子叮嘱苏万半步不能离开自己，苏万了然
　　\"万子，不管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的身边，别像某个失踪专业户\"
　　苏万心里笑着，担心人家张爷还不直说，师傅原来这么不坦率啊，苏万还在心里乐着，没注意到已经停下来的黑瞎子，所以直接撞上黑瞎子结实的背部
　　\"哎呦，疼死我了，师傅您干嘛呢\"
　　苏万越过黑瞎子和他并肩，朝着黑瞎子看的方向望去，雾里有个人，那人走近了才看清
　　\"嗯？师傅，这不是张爷嘛！张爷我们还以为你不见了呢！哎哎哎哎，师傅你干嘛啊，那是张爷啊，您老别拔枪啊啊啊啊，要死人啦\"
　　苏万狂叫着，黑瞎子砰砰两抢，射杀了\"张起灵\"
　　苏万坐在地上抱着黑瞎子的大腿
　　\"师傅啊，您把张爷给杀了啊，您说您这着什么急啊，让张爷连句遗言都没留下\"
　　黑瞎子无语的看着在地上耍赖的苏万，半蹲着用力扇了苏万一巴掌
　　\"呀啊啊啊，好痛啊，师傅您这是下死手了啊\"黑瞎子还是表情不变
　　\"万子，你白跟着爷混了，张起灵是斗神，没那么弱\"
　　苏万听完黑瞎子的话，仔细想想是啊，他张大斗神是和自家师傅齐名的人，不可能让自家师傅一枪给蹦了啊，心里想着，像是对这个解释很满意，身体配合着猛点头，黑瞎子看着苏万止不住的笑，苏万愣是没发现，
　　\"好了，别想了，找找有没有出路\"
　　苏万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被黑瞎子的话拉回现实，愣了愣拍拍屁股站起身来
　　\"是，师傅！哎，师傅我们闹了半天，这个雾还是没散啊，路都看不清了，怎么找啊\"
　　\"别废话，我教你的都是白学的，别离我太远\"
　　\"是，师傅\"
　　苏万吐槽着自家师傅，关心我还不直说吧，偷偷捂嘴笑着！二十分钟过去了，苏万什么也没找到，失望的去找自家师傅求安慰，回过神才发现自家师傅不见了，喊叫了两声，没人回答，苏万懵了，跌跌撞撞的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一边喊着黑瞎子，一边喘着气
　　\"哎呦，好痛啊，谁这么没有公德心乱扔东西\"
　　刚抱怨完一想自己还在墓里哪来的东西啊，慢慢移动过去，虽然是个背影，但已经让苏万吓破了胆，这个背影苏万在清楚不过，绊倒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师傅黑瞎子，苏万连忙站起来，快速跑过去，轻轻扶起黑瞎子，检查身上有没有伤口，还好除了人没醒之外没有外伤，要是让自家师傅受伤了，在遇到张爷，自己真的就死无全尸了，想着自己的未来用力摇晃着黑瞎子，想把黑瞎子晃醒，但晃了半天也没见人醒来，苏万沉思着没有注意到黑瞎子身上的变化，无意识碰到黑瞎子的腹部，那里一片粘稠，苏万慌神了，顾不上那么多，脱下黑瞎子外套才发现不止腹部的伤口在流血，胳膊上，肩膀上，胸膛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苏万被吓呆了，刚才自己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自家师傅受伤，这怎么回事，苏万想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放下背包，拿出酒精，纱布，止血袋，为了以防万一苏完还给黑瞎子打了一小管儿血清，做完这些苏万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发现绷带上已经有血渗透出来，不可能，不要，苏万用力按着出血的伤口，让这些血停下了，现实是血液通过苏万的指缝中流出染红了大地，苏万带上哭腔，
　　\"师傅，师傅，您醒醒啊，为什么。。。为什么止不住啊，谁。。。谁来。。。谁来救救他啊\"
　　回到张起灵这边，张起灵惊愕的看着来人
　　\"。。。瞎。。。子。。。不，你不是他，你是谁？\"
　　张起灵拿起黑金古刀对准面前的\"黑瞎子\"
　　\"咯咯咯，我是谁？我是谁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张起灵怒视着和黑瞎子一样的外表的人\"不，你不是他\"
　　那人也不生气，痞笑着
　　\"我就是他，我是你心中的那个他，是你失去记忆中的那个他\"
　　张起灵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看张起灵不语，那人接着说
　　\"是你张起灵把他忘了，让他活在失去你的痛苦当中！是你张起灵狠狠用刀刺向他时，他还对你说着温柔的话语！是你张起灵给了他无尽的幸福，却又在他需要你的时候无情的推开！是你张起灵，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配不上他，你不配拥有这个人的爱\"
　　张起灵听着这一切的一切，原来自己伤害那人这么深，原来这都是自己的错，张起灵的头越来越低，手里的黑金古刀应声落地，张起灵陷入过去，回忆着自己和那人的一切，回忆着与黑瞎子的点点滴滴，这一切只不过是幻想，这些雾能让人产生幻觉，把自己最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过去，通过这些雾把它们变成真实的，再重新来过，在幻觉中受到的伤害，在现实中也会体现出来。
　　张起灵睁开眼，面前是一座房子，大门开着，张起灵毫不犹豫的走进去，一只脚刚进去，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越往里表情越难看，不过也难怪！谁看了这景象也忍不住，满地的尸体，被血液染红的大地，张起灵表面没什么变化，心里也不好过，越过满地的尸骸，走进内堂，一路上都是死尸，不过从人数和衣服上看，倒像是个大户人家，走到内堂张起灵愣住了，那里有一个人，那人的周围有一群黑衣人的尸体，张起灵觉的那人像一个死去的活人！
　　黑瞎子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房子里，说是房子，但看着咋这么眼熟啊，黑瞎子从屋里出来，慢慢走着，看着，分析着，看着看着站定不动了，些许的冷汗从额边流下，自言自语到
　　\"不。。。不可能，不可能留下\"说着疯狂的跑向外室，在通过内堂的时候看见一个人，一个大概只有十几岁的孩子，黑瞎子魔障的走上前，面对着孩子的正脸，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孩子是当年惨遭灭门的自己！张起灵在发现孩子的时候就注意到疯狂跑来的黑瞎子，忍住怀抱那人的冲动，注视着黑瞎子的一举一动，黑瞎子走上前看着\"自己\"，没有任何的情感，没有痛恨，没有哭泣，没有一个十几岁孩子该有的一切，黑瞎子很想抱住这样的自己，但这只是回忆，没有真实存在，当黑瞎子的手穿过孩子的时候黑瞎子就明白了，这是自己的过去，变成一个人的开始！
　　张起灵不忍心在看到黑瞎子漏出这样的表情，刚抬脚上前，眼前的景象开始倒退，回到了一切开始并终结的原点！大院里的人都活了过来，貌似在庆祝着什么，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一个看着像管家的人吆喝两声
　　\"谁去把少爷叫下来，告诉少爷马上要开始了，让他准备好\"
　　\"知道了，管事，马上去\"
　　张起灵看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任谁也想不到一场屠杀，正在悄悄进行，下人应了管事的话上楼叫准备盛装出席的\"黑瞎子\"，黑瞎子小时候不叫黑瞎子，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齐墨
　　\"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已就坐，宾客们也都入席，就等少爷您了\"
　　齐墨不开心的答应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来人退下，齐墨小声的嘟哝着\"这都快开始了，也不知道起灵哥哥去哪了，还不回来\"
　　张起灵惊讶于他和黑瞎子这么早就认识，为什么那人从未提过，齐墨拉开房门，一声声的惨叫声声入耳，服侍齐墨的下人先行反应过来，冲出去趴在栏杆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外面，一群黑衣人在屠杀齐府的人，不论何人见人就杀！张起灵看着这一切束手无策，紧握着拳头心却在滴血，张起灵感觉身边的人的动静，伸手拉过黑瞎子把他固定在自己怀里，黑瞎子挣扎着，喊叫着
　　\"不。。。不要。。。不要杀我父亲和阿妈，不要啊啊啊啊啊\"
　　当年年少的黑瞎子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自己的父亲和阿妈是怎么被人一刀一刀砍死的，最后连自己孩子的面都没有看到，黑瞎子再也忍不住了，抱头痛哭起来
　　\"啊啊啊啊啊，父亲。。。阿妈啊\"
　　张起灵从未见过这样的黑瞎子，哭的像个孩子，用力把黑瞎子禁锢在自己怀里，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黑瞎子回抱着张起灵一声一声的对不起，都疼在张起灵的心上，黑瞎子的苦，黑瞎子的痛，他怎不知，张起灵痛恨着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抬手抚摸黑瞎子柔软的发丝，轻声说道
　　\"瞎子，别哭，你还有我，我在这里，你看着我，我在你的身边\"
　　黑瞎子不敢抬头，他怕这一切都是梦，又害怕这一切的真实，张起灵伸手摘下黑瞎子的墨镜，让他看着自己
　　\"瞎子，我是真实的，我们看到的才是梦，这场屠杀才是梦\"
　　黑瞎子看着张起灵深邃的黑瞳内心渐渐平复下来，还未张口
　　\"头儿，没有见齐家的少爷\"
　　\"废物，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
　　\"哑巴，我想让你知道，我还是我\"
　　张起灵不明白黑瞎子的话，听见楼上有打斗的声音，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无法插手，只能静观其变，楼上几个黑衣人被打下二楼，楼下的黑衣人戒备着，齐墨雪白的长衣早已被鲜血染红，眼神凌厉的注视着这帮不速之客，带头的不怕死的拿刀冲向齐墨，齐墨转身躲开，按藏在衣袖里的小刀狠戾的划向头目的脖子，那是齐墨第一次杀人，几人见状不好下手落荒而逃，就有了张起灵进内堂看到的一幕，齐墨收回刀，走向父亲和阿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等张起灵回来的时候齐墨早已不知道去向，只留下被灭门的齐府！张起灵之后找了齐墨五年也没找到，最后自己格盘把齐墨忘的彻彻底底，直到再次遇见黑瞎子！张起灵知道黑瞎子的过去，自己也找过那人，没找到，这次终于找到了，张起灵看着黑瞎子
　　\"瞎子，这次我找到你了，我们离开这里，我会再次找到你，等着我\"黑瞎子放心的笑着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