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一生》墨北大夫

17、第 17 章

　　十七 梦魇
　　从陈皮阿四府中出来，张起灵一路抱着黑瞎子，因为药效和失血过多的关系黑瞎子一直很安分，只不过仅限于身体而已，从陈府出来后黑瞎子的嘴就没停过，一直在说陈府的近事和银的事，当然该省略的地方通通省略掉了，张起灵的脸越听越黑，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想杀一个人，不管是伤害黑瞎子的陈皮阿四还是爱慕着黑瞎子的银，都觉得碍眼，尤其是那个银，占黑瞎子便宜被自己发现索性直接告白，黑瞎子还在不停的说着银的事，越说张起灵越不想听，低头看着怀里的黑瞎子嘴角带笑的模样，火气更是曾曾的往上涨，想要堵住他的嘴，当然张起灵也这样做了，当黑瞎子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时，张起灵毫无征兆的吻便落了下来，因为黑瞎子一直在说话张着嘴，张起灵便单刀直入的带着黑瞎子的舌吻了起来，直到黑瞎子喘不过来气，张起灵才放过了他，看着被自己的吻弄的脸泛红的黑瞎子，张起灵的心情大好，就算有人喜欢黑瞎子又怎样，黑瞎子的心是自己的，不，人也是自己的，于是心情大好的张起灵飞快的向家而去。
　　黑瞎子被张起灵吻糊涂了，之前是为了证明自己没事才一直说话，让张起灵放心，但好像说的有点多了，张起灵的脸越来越黑，还没搞清楚为什么，张起灵便吻了自己，此刻黑瞎子的大脑已然当机，张起灵趁着黑瞎子没反应过来，迅速跑回家。到家时张起灵把黑瞎子慢慢放到床上，嘱咐他不要动便出去准备药品和热水，黑瞎子躺在床上也没心思更没力气动，张起灵回来后看见黑瞎子还是自己出去时的样子，甚是满意，看来自己的话黑瞎子是听进去了，黑瞎子看见张起灵走向自己，心里是拒绝的，如果让张大爷给自己上药，不就全暴露了嘛，因为药效还没过，黑瞎子没法儿动，嘴上倒是不闲着
　　“哑巴，你放着吧，等会儿再弄”
　　“。。。。。。”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真没事，只是被他们下了药没力气而已”
　　“我不信，手拿开”
　　“别介啊，哑巴，啊啊啊，哑巴有话好商量，别动手啊”
　　“好，那你躺好别动”
　　“。。。哑巴，我。。。”
　　“闭嘴”
　　“我还什么都没说”
　　“瞎子，别逼我动粗，拿开”
　　“好好好，拿开还不行嘛”
　　“瞎子乖”
　　“。。。恩？你是张起灵吗？不会被人掉包了吧？”
　　“。。。。。。”
　　“啊啊啊啊，我错了，张爷小的错了，放开我的脸，爷也是靠脸吃饭的”
　　“。。。以后我养你”
　　“哈？你说真的，说话算数啊”
　　“恩”
　　“嘿嘿”
　　张起灵看着黑瞎子冲自己傻笑，心里也开心了许多，当然脸上还是面瘫一个，黑瞎子到不介意，反正他都习惯了，张起灵心情好黑瞎子还是看的出来的，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张起灵不再管黑瞎子慢慢的退下衣物，原本的好心情也因为越退越多的衣物而变坏，进墓之前黑瞎子的伤虽愈合却未调理，之后出墓又被陈皮阿四带走，还在黑瞎子身上下药，回来后新伤旧伤一并爆发，真不知道刚才这人哪来这么多力气跟自己说话，心疼的抚摸黑瞎子的伤口处，可能是张起灵微凉的手太舒服了黑瞎子就着床边睡着了，待张起灵想开口询问黑瞎子的状况时，发现这人竟然睡着了，张起灵无奈轻轻挪动黑瞎子的身体让他睡着更舒服些，有些事也不急于一时，张起灵放好黑瞎子开始慢慢的为黑瞎子清理伤口和身上的污垢，等到全部整理完天已然大亮，张起灵见黑瞎子还未醒，便出门买早餐，等着回来再叫醒黑瞎子，张起灵刚刚离开，黑瞎子便不安分的乱动，手紧紧的抓住被子，眼睛紧闭，双脚不停地蹬着什么，丝丝的冷汗从黑瞎子的额头渗出，不一会儿便打湿的枕边，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张起灵回来后便听到黑瞎子的呼声，迅速跑过去发现黑瞎子是梦魇了，刚开始张起灵没有特别注意，后来黑瞎子越来越颤抖的身体和越来越多的冷汗，让张起灵害怕了，不停的叫着黑瞎子，不停的引导他醒来
　　“瞎子，瞎子，没事的，没事的，你看看我”
　　“。。。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瞎子，我在”
　　“真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瞎子，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没有”
　　“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瞎子，你在做梦，没事的，睁开眼睛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对不起你们，来生。。。再报”
　　“瞎子，我是哑巴，你要报什么”
　　“。。。哑巴。。。哑。。。巴。。。我错了”
　　“不，瞎子，你没错，你看着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恩？”
　　也许是张起灵的呼唤起到的作用黑瞎子终于醒了过来，张起灵本该高兴的脸上却出现了心疼。黑瞎子在哭，道上强大的黑爷像个孩子一般的哭泣着，张起灵知道现在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就这样仅仅的抱着这个人就好，让黑瞎子知道他张起灵在这儿，不会让任何人在伤害自己，黑瞎子兴许是哭累了，趴在张起灵的肩膀上睡去了，感觉黑瞎子不在哭泣，自己慢慢移动到黑瞎子的后方搂着他身体，拉过黑瞎子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把所有的体温奉献给最在乎的这个人，张起灵也忙活了一夜，搂着黑瞎子异常安心便也沉沉睡去，直到黑瞎子的第二次醒来天已入夜。黑瞎子舍不得吵醒张起灵，这个人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不能再这样下去，是时候了断了，黑瞎子的怒气张起灵当然感觉到了，但是什么让脾性好的黑瞎子这般生气，张起灵打开黑瞎子握着的拳头，心疼的来回抚摸因为怒气而被掐出的血痕
　　“瞎子，你。。。”
　　“哑巴，如果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你会生气吗？”
　　“。。。不会”
　　“为什么”
　　“你想做什么都行，让我陪着你就好”
　　“。。。哑巴，我。。。对不起”
　　“瞎子，不要再说对不起，我不需要”
　　“恩，以后不会了”
　　“好”
　　后来黑瞎子沉默了好长时间，张起灵知道黑瞎子是准备告诉他所有的事情，所以他会等，等黑瞎子整理好，不管听到什么，他只需要一直陪在黑瞎子身边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但敢伤害黑瞎子的人他张起灵一个也不会放过
　　“哑巴，我决定还是告诉你，所有的事情，这本是我们齐家的债，如果。。。如果你。。。”
　　“瞎子，我爱你”
　　“。。。好，够了，足够了”
　　“恩”
　　“哑巴，我也爱你”
　　“恩”
　　之后黑瞎子把发生在陈府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张起灵，提前催生的长生珠的培育方法，还是陈府每天死一人的残忍手法，银对自己的关怀照顾，黑瞎子一五一十毫无隐瞒的告诉了张起灵，黑瞎子描述的简单易话，张起灵听着心一阵一阵的抽痛，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黑瞎子，要没有银的存在，自己见到的可能会是黑瞎子的尸体或者连尸体都没有，张起灵不愿往下想，随着时间的流逝，黑瞎子的话也讲完了，黑瞎子知道在讲的过程中张起灵的反应，但他没办法，毕竟已经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看着张起灵的脸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黑瞎子知道张起灵害怕失去自己，更害怕如果没有银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这个问题黑瞎子自己也不敢想，没有张起灵的世界将不再有黑瞎子，对于张起灵也一样，没有黑瞎子的世界将不再有张起灵，他们都是因对方的存在而活着。黑瞎子微微转身死死的抱住张起灵
　　“哑巴，我没事，我在你身边，你看”
　　“。。。瞎子。。。”
　　“恩，我在，我很好”
　　“。。。别再离开我”
　　“恩，我们是时候该了断了”
　　“好，等这件事过去，我们退出，然后离开这里”
　　“好，听你的”
　　“瞎子，答应我保护好自己”
　　“恩，你也要保护好我啊”
　　“好”
　　“哑巴，我们去找陈皮阿四，银还在他们手上”
　　“瞎子”
　　“哑巴，你知道没有银，我在那里不会活着，或者说不会活的这般轻松”
　　“好，等你身体再好些，我们就去”
　　“恩，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恩，谢谢你让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