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土石山

38、第 38 章

　　电视剧马上就要杀青，拍摄进度虽然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但是他开始为comeback做准备，其余的时间也被练舞，录音占个七七八八。

　　还是很忙，有时候都会忘了今昔何夕。

　　但是他却清楚地记得，她回来已经六天了。

　　晚上没有拍摄，他在练习室练习最新单曲的舞蹈。

　　初次尝试拍戏就获得了认可，这让他倍感鼓舞，今后还会在演技上继续挑战。

　　同时更清楚自己更喜欢以歌手的身份站在舞台上，

　　对这次comeback他充满期待，比以往任何时候准备得都认真。

　　在休息的时间，给她打个电话。

　　“喂”电话接通，

　　“在哪儿呢？”他问，

　　“拍摄，积了不少工作，你呢？”

　　“我在排练。”

　　“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恩，......，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吧。”

　　“......”她沉默了，

　　“怎么？......”

　　“先专心工作，忙过这过段时间再说吧。”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得去工作了，再见。”电话那端有人喊她名字。

　　“好，再见……”

　　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声音，他继续盯着手机屏幕。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自她回国，发给她的短信她只是简单地回答

　　“恩，注意身体！”，“哦，加油！”……

　　节省得不能再节省。

　　给她打电话想约她见个面，她都是说先忙过这段再说。

　　隐隐有些不安。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是否又回到原点了呢？

　　本来以为胜利在望，怎么突然又感觉遥遥无期呢？

　　并不介意重新开始努力，但是他也想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说还没想好，要好好想一想，他本来也打算好好配合，给她充分的空间，但是以这情景看，她究竟在想什么呢？......是否在胡思乱想呢？......

　　心里有了打算......

　　凌晨三点排练结束后，和韩哥说要去个地方，第二天自己去片场。

　　直接开车到她的公寓楼下，

　　她公寓楼上已经没有什么灯光，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

　　看到一辆车缓缓驶进来，刺眼的车灯让他睁不开眼。

　　这辆车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居然是她的车。

　　看她打开车门，下车。

　　他也下了车，走近，“您好！”

　　她吓了一跳，立即回头，看到他很惊讶，

　　“啊......，怎么是你？”

　　对她笑着，“是呀，没想到能这样碰上，好巧。”

　　她斜眼看他，“巧？......在我家楼下碰到我？”

　　“正想打电话给你，你就出现了，当然巧了。”

　　看看她的穿着，裙子好短，还好有穿丝袜。

　　“怎么来了？”她问，

　　撇撇嘴，原来这样的话会让人如此不爽，好像在WGM日本行时他曾经也对她说过。

　　“是到我车里还是去你家？”

　　她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去你车里吧。”

　　坐在车里，他偷偷观察她，她有些疲惫，脸色很平静。

　　“去club了？”她这么晚回来，他忍不住问，

　　“拍画报稍晚了一点儿。”她看了他一眼，说，

　　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刚才没敢靠得太近，怕你给我一个过肩摔。”

　　招来她一记白眼，“我差一点儿就动手了，干嘛突然出现......”

　　看着她，“你在美国好像过的不错。”

　　“恩，是还不错，像休假一样，......你怎么知道？”她转头问，

　　“因为......你胖了......”说完看着她反应，

　　果然她有点紧张地摸着脸，对着车里的镜子照了照，

　　“真的？有这么明显?”

　　他笑了起来，她瞪了他半天，最后也露出笑容。

　　“为什么来？”她又问，

　　“想……想来看看你。”斟酌了一下，笑着说，

　　她看了他一眼，“......现在看过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既然来了，可不会那么容易被她打发走。

　　看着她，“你……你真的和我没话说？”

　　“……”她没有回答，看着前方，

　　“你说过还没想好，是真的吗？”

　　“......恩，……，是的”她想了想说，

　　“现在也是？……”

　　“恩……”她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见我？……”

　　“……，在考虑好之前暂时不想见面。”她终于看了他一眼，又迅速转过头看着前面。

　　“为什么？”

　　她低下头，玩着手指，过了一会儿，

　　“还没有做好见面的心理准备，我怕......见到你会影响我的判断。”

　　这个原因......，他有点哭笑不得，

　　“你考虑的内容能说给我听听吗？”

　　她抬起头，皱眉，“一定要现在谈吗？”

　　她有些不耐烦了，但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否则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新问题。

　　“现在有什么不好，夜深人静，没人打扰，气氛也正合适。”

　　说完盯着她，她也在看着他，

　　对视良久，看着她的眼神由烦躁慢慢变柔和。

　　她叹口气，移开目光，

　　“也许你知道，我和前男友交往了8年。”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说起她的过去，他静静地听着。

　　“在他跟我提出分手的前一刻，我都坚信我们会结婚，生子，天长地久。”

　　“8年，好长的时间呀，我很努力地经营，可是.......”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转头看看她，她正咬着嘴唇，控制着情绪，他的心不由揪紧。

　　停顿了一会儿，她继续说，

　　“他说我们性格不合，我不认为这是真正的原因，......，过了那么久我已经释然，但是我仍然想不出失败的原因，......，也就是说，我也不了解如何做......才能成功......，朋友说我还没有彻底从那件事中恢复过来，......我一直不愿承认，但却是事实，我......失去了爱的勇气，你......能明白吗？”

　　她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下。

　　突然感到一股苦涩的味道涌向喉咙，他不由咽了咽唾沫，说不出话来。

　　“谢谢你，让我又有了爱的感觉......，”

　　她对他笑了笑，他也扯了扯嘴角，换个时间听到她这样的话，他一定会非常非常高兴，但是此时此刻他却笑不出来。

　　“正因为如此，我会有得失心，会计较，会要求结果，.......你喜欢的皇甫慧静是什么样子呢？识大体，包容，不计得失，很会照顾人......，你能不能适应这样的我呢？会小心眼，会耍赖，会嫉妒，会无理取闹......，你想要的是真实的我......还是你想象中完美的皇甫慧静呢？”

　　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想法，一直自以为是地认为就算他不多说什么她也会明白的，没想到......

　　不由为她心疼，要求她回应的同时，却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而她在这么不安的心情下，还在不断对他付出。

　　伸出手，握住她的。

　　她僵了一下，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并没有挣脱。

　　他清了清嗓子，笑了笑，“你说的不完美的一面，我很期待能看到呢，是否可以给我这样的机会？”

　　“。......我不是完美的人，也不想要完美的人，太累了。......我只希望工作之外，和爱的人舒服的相处，平静地生活。”

　　“虽然抱歉，我必须跟你坦白，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完美，我们是一样的人，并不太会掩饰自己。”

　　她低着头默默地听着，

　　停下来，看着她的侧脸，不清楚她的表情，握着她的手不由收紧。

　　现在她能听得进去吗？突然一阵心慌，她也承认对他的感情，却还是下不了决心，如果她缺乏的是勇气和安全感，那么放任她自己考虑清楚再决定，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对她来说，问题可能永远比答案多一个。

　　“如果你还是不确定，不放心，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做最后的决定，但是在那之前，可以试试不要排斥吗？”

　　她的眼里满是疑问“你的意思是......？”

　　“不要排斥我靠近，不要排斥见面，不要排斥联系。”

　　“那......是什么关系呢？”她嚅嗫着，

　　他想了想，“恩......，试用期，怎么样？给你试用的机会，什么时候转正或者......解聘，你说了算。”

　　她瞪大眼睛，嘴张开又合上，半天才说出话来，

　　“怎么能这样呢？对你......对你很不公平。”

　　不由笑了，她现在还在为他着想，“对我是不是公平，得由我来判断。”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越陷越深怎么办？......最后伤了心怎么办？”她说，声音低沉。

　　除了用行动和时间证明以外，他此时此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已经了解了她的想法，以后会试着从她的角度来考虑，多为她着想。

　　“从现在开始让我也想想......，想想你说的情况该怎么办，好吗？”

　　他看着她，她的眼里慢慢笼罩一层湿气，泪水突然决堤，串串滴落。

　　看着她流泪不止，他的心也一阵揪痛，轻轻把她搂进怀里。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抽泣着，泪水渐渐沁湿他的衣服。

　　......

　　良久，她哭得有些喘不上气，他轻抚着她的后背。

　　“干嘛感动成这样，我当你答应了哦。”

　　“谁......说我......感动了？”她没有抬头，哽咽着说，声音闷闷地，

　　“不是感动？不会吧，不至于那么悲壮吧，又不是要你英勇就义。”

　　听到她的轻笑，他也笑了。

　　“你觉得我可以转正了，就带上我送的礼物；反之，就拒绝。”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点点头。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