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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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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其他人还沉浸在暑假最后半个月的时光，附中高三的学生提前开学了。
转眼踏入了高三，为了将来的高考，他们要抓紧时间去复习高中课程的所有知识，所以即使不停地抱怨，他们还是提前半个月开学。
陆茶在开学前一天就辞掉了奶茶店的兼职，高三的学习量他是知道的，他的重心得放在学习上，这半年兼职多少攒了点钱，还有存款和奖学金，只要不生什么大病，足够支撑他到高考完。
因为他的到来，这半年奶茶店的生意好了不少，陆茶离开前陈晴还多给他发了半个月工资。
附中开学就考试的老规矩，并没有因为他们是高三生而打破，两天考试过后，试卷就被老师们加班加点批阅出来，上半年一直稳坐年级第一的陆茶，这次竟然落在了第二。
“茶茶，难道你暑假开窍抛开书本了？”楚矜矜摸着下巴的小肉问，暑假天热，除了外出补课，她几乎躲在空调房里吃喝玩乐，一个假期不见胖了点。
看眼手机里的年级排名表，同桌陈水抬起头，“就差两分，不是大事，不过这周劲确实是个大学霸。”
楚矜矜：“现在不是大事，高考的时候就是大事了。”
陆茶来之前，年级第一的宝座一直是由三个人竞争，周劲就是其中之一。
偶尔有黑马杀出他们的重围夺得第一，但总得来说还是他们占据的次数最多。高二下学期的开学考，陆茶就如黑马突降到第一，然后整整一个学期就没下来过。
周劲是个beta，陆茶在办公室见过他，当时两人还认识了一下。陆茶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的分数是追得最紧的，有一两次都只差几分。
现在周劲就以一分之差得了第一名。
“周劲是玩竞赛的，听说还有大学招生办老师找过他，好像是要保送。”
“茶啊，一分而已，别难过，下次努力。”
听了陈水这话的卓骜，敲了敲陆茶桌面，“陆学霸，难不难过？”
陆茶摇头笑了笑，心里并没有难过，成绩的事没有人能完全保证次次都是第一，人外有人，高手之外还有高手，就算他在附中是第一，到了云市，或者再扩大范围，那就不一定了。
他只要能保持住自己就好。
看着年级排名表，陆茶的视线跃过自己名字后继续向下，找到了同桌的名字。卓骜这次排名在年级二十，他扫过每个科目的分数，其中语文和生物有些拉分。
“暑假没学习？”陆茶也敲了敲卓骜的桌面，又补一句：“天天喝酒？”
“陆学霸可别冤枉人，”卓骜挑眉，又想起喝酒那夜的情形，“我就算喝了点酒，也是要和陆学霸一起写试卷的好学生。”
暑假作业能证明他的清白。
“难道是你犯懒了，就随便写一写？”陆茶继续开玩笑。
他上学期开学考只填选择题的骚操作，至今还有不少人记得呢。
卓骜哦了一声：“被你发现了。”
前头听见的楚矜矜喊：“卓校草，你可给别人留点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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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陆茶在学校吃完晚饭，照例去操场走几圈。
虽然没开学，整个校园就高三的学生，但有些刻苦用功的学生，这个时候会坐在操场上背书，像他这样出来放松的也有。
陆茶走了一小会，在操场上认出了张宁，对方正盘腿坐在中间的草坪上，拿着本子好像在练习画画。
他从背后走过去想打个招呼，意外看见张宁在用蒋珺天的照片作练习对象，瞥眼画纸上用铅笔勾勒出的赤.裸上身，陆茶忽然有点犹豫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招呼。
他还在思考时，张宁被身边突来的人影吓了一跳，忙抬起头，发现是他后明显松了口气，“是你啊，陆茶。”
“好久不见，”陆茶点点头，视线转了转，“这样坐着低头画画，脖子不难受么？”
张宁这才发现，手机还亮着屏，画本大咧咧摆放着，某人照片和临摹成果都被顶上的陆茶全看光了。
“昂，你别误会，我在练习人体，”他仰着头，干巴巴道，“蒋珺天……肌肉不错，适合练习。”
美术生练习人体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可蒋珺天是他男朋友，现在被陆茶抓包他画男朋友裸.体，虽然只是画个上半身，但也蛮尴尬的。
看出他有些不自在，陆茶笑了笑，只说：“画得很好。”
有人夸奖自己，张宁开心道谢，露出一边浅浅的酒窝，敲敲腿上的本子，“我还画了很多，你要看看吗？”
那是一本活页素描本，一个指节那么厚，已经快被用完了。陆茶接受他的邀请，坐在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画本，从头一页页翻看。
内容多是素描和速写，偶尔会有水彩，张宁什么都画，不同容貌姿势的人物、各种各样的物件、或是独特的风景，陆茶不是美术生，品不出其中技术的好坏，只觉得每一幅都画得很好。
用以前看到的一句话来说就是，神仙太太下凡真是幸苦了。
“画得很好看，很厉害。”陆茶赞叹。
张宁在陌生人面前腼腆，但只要和他熟悉了，他就会暴露出欢脱的性格。他给陆茶讲了不少练习这些画时有趣的事，开始对方还会应他，后来就没了声，张宁奇怪地看过去，发现陆茶正看着一张素描出神。
纸面上的人物是卓骜，他闭着双眼靠在窗边，似乎是在睡觉，有光斜打进来，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光痕，右眼和颧骨上那颗痣就敞在光中。
画面感很强，陆茶脑海中闪现出久违的一幕。
他和卓骜在小巷子里第一次带血的见面，他被对方抱在怀中几乎晕厥，模糊的视线里，他只看清对方被弱光照亮的小部分五官，还有抹掉鲜血的慢动作。
那时候的卓骜锋利血腥，完全不像画里给人宁静又有些孤独的感觉。
陆茶摩挲着纸面，心中涌上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这是五月份时候画的，”思绪被打断，陆茶看向张宁，“那时就我一个人在画室，蒋珺天过来找我，没想到骜哥也跟来了。”
“不过他过来就找了个角落睡觉，当时画面不错，我就给画下来了。”
陆茶看回纸面上的人物，“很好看。”
“你很喜欢吗？我送给你吧。”张宁迅速拆开活页的画本，把那张素描拿出来给陆茶，朝他投去一个暗示的眼神，“骜哥颜值真的能打，还是个A。”
接着又来一句：“你颜值也是真的能打，还是个o。”
陆茶都来不及拒绝，素描就落到了手上，等他想着张宁最后两句话时，就听见有人在喊张宁名字。
蒋珺天拎着东西从一边走来，身后是卓骜。
张宁“啪”的合上画本塞进书包，收好手机，蒋珺天边走过来边看着两人，略微诧异：“没想到你和陆茶在一块，刚才在做什么？”
“正巧碰上。”张宁从他手里接过奶茶，“就给陆茶看了看我的画。”
卓骜也走到三人身边，瞥见陆茶手上拿着一张纸，好奇地问：“你拿着白纸做什么？算题？”
“张宁以前画的素描，说送给我了。”陆茶把画纸面朝上给他看。
看着素描画上的自己，卓骜都不太记得这是在哪里了，他弹了弹纸张，震出两声清脆响，“这么帅的alpha，就这么送给你了？”
从口袋掏出一个被找零来的钢蹦，陆茶扔给他，“给，不用找了。”
卓骜抬手接住，顺势塞进自己裤袋，旁边的张宁看了两人一眼，插嘴道：“陆茶盯着那画好久了，我看他很喜欢，就送他啦，骜哥不介意吧？”
卓骜摇头，当然不介意。
晚霞映在天际，天色渐暗，蒋珺天和他们招呼一声，然后带着张宁走到跑道上散圈。
两人走后，卓骜晃了晃手里纸张，盯着陆茶笑道：“这么喜欢啊，本尊天天都站在你面前，你还没看够吗？”
陆茶装没听见，也走到跑道上散步，看见前边的蒋珺天和张宁已经是牵手漫步。这个时间，不会有老师出现，所以操场上还是有几对小情侣在散步的，只是没有他两明目张胆。
跟上来的卓骜看眼前头两人，又看向陆茶。
“还看张宁呢，那么馋他手里的奶茶？”他把奶茶放到陆茶手上，“乖，□□岁也有，哥哥给你买了，不要盯着别人的东西流口水了，怪可怜的。”
陆茶眼神怪异，觉得今天的卓骜尤其恶劣，于是他拒绝了奶茶。
“嗯？难道你知道我买奶茶，是有事情要请你帮忙了？”拿着被推回来的奶茶，卓骜扎入吸管，再递到陆茶面前，“不是吧学霸，再给我个机会？”
认为他是在逗自己，陆茶故意没接，还问：“什么忙？你先说说。”
直接把奶茶塞到他手里，卓骜才慢慢开口：“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想请学霸给补个课。”
这倒是出乎陆茶的意料，不禁询问：“给谁补课？你亲戚朋友么？也是高三生？”
卓骜注视着他，认真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