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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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茶站在外边安静等着。
“你好。”一道低沉嗓音从背后响起，陆茶回身，发现竟然是先前楚矜矜说的那个寸头男生。“有事？”他看着对方，寸头男生又靠近两步，陆茶闻到他的信息素，是个alpha。
“你是附中的学生？我是二中的，读高二。”alpha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校服，“刚才在烧烤摊上我就注意到你了。”
他在和朋友吃宵夜时也注意到，另一桌有个漂亮的omega，当时朋友还怂恿他过去认识一下，他只当玩笑没在意，结果回家时看到omega一个人站在路边，脸颊薄红，安静沉思，心想大概是个缘分，脚步不由向omega走去。
陆茶错愕，这是在搭讪自己？
Alpha望着陆茶略带诧异的眼神，觉得这个omega有些可爱，他笑着拿出手机，低声问：“能加个微信吗？”
反应过来的陆茶，礼貌道：“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Alpha没在意他的疏离，正要开口说什么，卓骜就提着东西过来，他认得对方是坐在omega身边一起吃宵夜的人。
卓骜瞥了眼寸头alpha，对着陆茶道：“走了。”
陆茶和alpha说了句再见，然后跟上卓骜一起离开，把对方甩在身后。卓骜把一瓶冰水扔给陆茶，自己拧开盖喝了两三口，又低头去看陆茶因酒而泛红的脸，似乎有些嫌弃地说：“冰一冰脸，你看看都红成什么样了。”
“很红啊？”陆茶举着瓶子贴在脸上，发烫的脸颊被冰敷，非常舒服，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卓骜煞有其事道：“红啊，猴子屁股一样。”
“不会吧。”陆茶轻蹙眉，才两杯啤酒脸就这么红，omega体质这么特殊？他瞥眼卓骜，对方正一脸逗你玩的神情，直接拆穿他：“你骗我。”
“原来你不傻啊。”卓骜拿着水瓶，单手插兜，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
陆茶：“……”他哪里表现得很傻了。
“不傻你还跟陌生的alpha站那聊半天，”卓骜望着前边，接着又随口问，“那alpha好像是楚矜矜说的那个，他刚才找你做什么？”
“……就是要个微信。”陆茶其实有点不好意思，他以前也不是没被人搭讪过，但对方都是女孩子，今天还是第一次被男生要联系方式。
“你给了？”
“没，拒绝了。”陆茶把冰瓶子换到另一边脸，他从没谈过恋爱，但知道自己性取向应该是正常，也不反对同性恋，只是被同性搭讪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虽然他们一个是omega，一个是alpha。
“那个alpha很帅？”听见回答的卓骜又问。
陆茶点头，纯粹是从男性和欣赏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abo世界观的加成，他见过的很多alpha和omega，无论男孩女孩，在容貌上很受老天宠爱。
卓骜表情一顿，又抛出下一个问题：“我帅还是他帅？”
这个问题有股迷之小学生的气息，陆茶在孤儿院听过太多类似的问话，他放下瓶子，看向卓骜反问：“我要是说他帅，你是不是还要和我绝交？”
卓骜沉默不语，陆茶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他。
额头饱满，鼻挺薄唇，端正的五官因为年少青春而肆意张扬，脸廓锋利，英俊不凡，右颧骨上点了一颗痣，让一张俊脸又增色不少，好像多了点俏皮之意，尤其是卓骜打坏注意的时候。
那本陆茶只看过一些内容的书里，没仔细描写过卓骜的相貌，陆茶不知道二十几岁的他是什么模样，但从学生时代的卓骜能大致想象到他往后会是什么模样。
假以时日他披上岁月的沉淀，完完全全展现他真正的样子，在情场上怕是无往不利。
望着他认真的眼神，卓骜竟然觉得有些紧张。
也许是近在眼前的缘故，卓骜觉得陆茶的目光仿佛化为实质一般，从他的额头移到眉眼，再一寸寸往下看，皆在所过之处留下一层让人不适的浅薄热意。
卓骜皱眉：“你看什么？”
“啊，”陆茶的目光重新和他对接上，“我在看卓小朋友帅不帅。”
陆茶凑近点，装模作样地左看看右瞧瞧，最后点着头，满意笑道：“看来看去，还是卓小朋友最帅。”
卓骜生平第一次被噎得哑口无言，他自己挑起的话头，没想到被陆茶借着调侃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于是他选择转身继续往前走。
陆茶跟上，还问：“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应该不会和我绝交了吧？”
卓骜装没听见，陆茶又接着问，“你也因为喝酒，才脸红的吗？”
卓骜瞪他一眼：“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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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市最近突然高温来袭，温度一下直上三十七八度，虽然热得厉害，但学校还是没给开空调，一般六月份开始，附中才会提供冷气。
大课间卓骜和李航信几人打了会儿篮球，就热得满身大汗，最后他去厕所痛快地洗把脸，低头冲了会凉水才回教室上课。
这节是英语课，年轻的老师站在讲台上流着汗讲课，借着让学生们思考问题的空隙，端起水杯喝了几口凉水，又用书本扇扇风，然后才继续讲课。
“周正伟，起来朗读第二段。”
即使热得厉害，还是有人打瞌睡，英语老师点了个困倦的学生，让他站起来醒醒神。瞌睡的周正伟吓得一个激灵，站起来磕磕绊绊地把课本第二段英文给念了出来，念完了人也精神了，才被老师放过。
英语老师拍拍课本继续讲课。
天气热又没有风，光是坐在教室里人也热得浮躁，卓骜坐在位置上，右手转着笔，因为烦躁听不进去，他扫了全班一眼，除了瞌睡的，不是在扇风听课，就是和他一样开小差。
他左手边是李航信，两人中间隔着条过道，李航信课间篮球还打得十分生猛，上课时一把扇子拼命扇，现在被英语这么一催眠，已经抱着手臂在打瞌睡，脑袋都要垂到胸口上了。
卓骜伸手抽出他手里的扇子，迅速用扇柄敲了一下他脑壳，李航信还以为是老师，惊得差点蹦起来，结果一看是卓骜在搞鬼，委委屈屈看他一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眼皮又开始打架。
板书的老师没发现底下的动静，陆茶却把他的所作所为全看在眼里。
卓骜扇着扇子转回来，就看到同桌在看自己，他挑了下眉头，脸上不自觉挂着笑。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老师捏着粉笔写字的摩擦声，偶尔还有窗外的清脆鸟鸣，英语老师板书完，继续讲这节课的语法知识。
陆茶盯着她的板书认真听讲，时不时做笔记。卓骜看了他一眼，转笔的手停下，在便签本上随便写了几个字，然后又继续转笔。
发现他在开小差，陆茶便指了指黑板，用嘴型说了“认真听课”四个字。
卓骜便放下笔，向后靠着椅背，又瞥见陆茶脸有些红，热的。
他看眼手中从李航信那抢来的扇子，椭圆扇子不大，是某个教育机构发的，上边还印有广告，卓骜侧身贴近右边的小书架扇风，然后调整下位置加大力气，凉风吹着自己的同时，还吹到了旁边的陆茶。
正热着要抹汗的陆茶，忽然一股凉风袭来，侧头看去是卓骜懒洋洋挨着小书架，边扇风边听课。
陆茶回望讲台，蹭着同桌的凉风。
虽然还是热，但因为有风不停吹来，心里也就没那么浮躁，陆茶心静不少，也觉得没那么热了。他提笔正快速记下老师说的一句英文，忽然心悸一下，没当回事，结果几分钟过去后，他开始觉得身体有些疼。
他刹那醒过神，鼻尖闻到浅淡的味道。
那熟悉的茶香正随着风，一股一股向他扑来。
卓骜无意间看向他，发现陆茶脸上热出的薄红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略白的脸色，还有微蹙的眉头。卓骜正疑惑，忽然闻到自己的信息素。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信息素外泄了。
“报告！”卓骜停止扇风立即道，全班瞬间都看过来，“老师，陆茶不舒服，我送他去医务室。”
被打断的老师懵了一下，她看陆茶面色确实不太好，就说：“赶紧去吧。”
卓骜起身扶着陆茶出门，他的靠近让疼痛加剧，陆茶忍不住颤了颤，察觉到的卓骜动作微顿，扶着他加快脚步，等走到了楼梯口，他就迅速放开人，远离发病的陆茶。
“自己能不能下楼？”卓骜盯着靠墙的陆茶。
陆茶点头，还没疼到走不动路。
他扶着梯杆慢慢下楼，卓骜后悔刚才着急忘记带上阻隔喷雾，现在不敢靠近他，就保持距离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出教学楼，一前一后走在校园里，因为迅速远离了排异源，陆茶身体的痛感其实消散了一些，身上有些疲软。
好在医务室不远，两人走了五分钟就到，校医给陆茶检查发现omega信息素浓度有些高，但不用打稳定剂，就让他躺下休息，看他热得流汗，还体贴地给他打开空调，让他休息得舒服些。
卓骜没跟他待在一块，而是去校医那买了瓶信息素阻隔喷雾。
他拿着通用型喷雾去厕所喷了好几遍，等了一会儿又补一遍，才走进病房。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