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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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白桃和小葵两人都无睡意，白桃想过马上打电话给修知远，但理智告诉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有人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了，现在他应该正在忙着处理后续事情，这个时候，不该去打扰他。
“痞哥刚告诉我，学校的事曝光在网上没几分钟，修氏的股票已经跌了2个百分点了。”小葵从手里上抬起头来，神色担忧。
白桃不知道股票涨跌意味着什么，但这件事已经对修氏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修知远的压力一定很大。
还有学校的名声……
这样的事情白桃在现实生活中的网络上见识了太多。
且不说他们学校——紫金花大学附属高中，因为修知远紫金花大学教授的身份，恐怕紫金花大学也要受到牵连。
又因为莫延庭是Beta装Omega，恐怕所有学校的第二性别分班制度都要受到质疑。
当你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说明这间屋子里已经有数不清的蟑螂了。
最严重的一点是，他是在学校里受到侵犯，与侵犯者并不是恋爱关系，这在法律上该如何界定？恐怕又会造成Omega团体的恐慌。
本身Omega由于身体条件的限制和发情期的限制，再加上信息素很容易影响到Alpha，在社会上就更容易受到侵犯，而这一点也变成被行业拒之门外的理由。
现在在学校里，都不能受到保护，那么还有什么能够保护Omega，给予Omega团体应有的权利？
如何惩罚施暴者？如何立法？如何能寻找到一条更有效的途径来辨明AO关系中混乱不明的真相？
白桃的脑海中一时闪过了太多念头。
最后只留下一句话：信息素不会说谎。
福至心灵一般，自她穿到这本小说里，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闻到的感受到的各种各样的信息素，都一一在她脑海里浮现。
信息素不会说谎。
信息素不会说谎。
她可以闻得到！
她刚从医务室醒来的时候，最先闻到的是小葵的信息素，暖暖的很阳光，又带着一点涩味。
那时候她以为这是向日葵花朵的味道，香味很淡，而且带有一点苦涩的味道。
可是后来每天和小葵同进同出，她都没有再闻到这股涩味，直到——
直到第二天她暴露原主容貌之后，小葵以为她有哮喘，又急又担心地把班级人隔开时，那股涩味又冒出来了。
这说明当小葵担心，或者着急的时候，信息素会有一些变化。
现在想想，她和小葵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可是闻到的信息素却并不一致。有时变化比较小，有时变化就比较大。
她不仅能在一定范围内闻到所有人的信息素，还能通过信息素的味道辨别TA的情绪。
怪不得……怪不得……
白桃想到她跟莫延庭第一次见面时，她还觉得莫延庭酸奶味的信息素不好闻，又想起刚才遍布的血液中散发出来纯净的牛奶味，心中一痛。
莫延庭，你放心吧，你死的时候，是干净的。
***
论坛一晚上没消停。
听说还有Omega宿舍的同学想偷偷溜出去找校长和校董要说法，被宿管阿姨拎回来了……
底下有人回复：没事去找宿管阿姨不痛快，同学，你真勇敢！
还有宿舍连夜给Omega信息管理中心打电话投诉，还有给AO纠纷事务所打电话的，还有给市长打电话的，还有给谢家打电话的……
底下有人回复：不如先给工商管理局打电话，听说陈塘家里做生意的，查查有没有问题吧。
……
当然，这些都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小葵讲给白桃听的。
晚上熬到很晚，白桃终于熬不下去，直到睡着了也没去打扰修知远。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快8点了，眼睛干涩得睁不开，就听小葵说论坛上的各种风波。
白桃闭着眼睛跟小葵聊天：“你一晚没睡啊。”
“可不是，跟痞哥聊了一晚上，一直讨论Omega的权利问题。”小葵眼睛也红红的。
“一晚上事情已经发酵起来了，不过网上竟然还有人骂这个Omega，说他装B是他不对，骂的可难听了。”
“痞哥先看见的，气不过就在网上跟他们怼起来了。”
小葵说着有些忧心：“之前跟白飞松相处的时候，只感觉他是学霸，什么都会，很厉害，昨天晚上一直聊天，真的感觉他有些怀才不遇，这个社会对我们Omega还是太不公平了。”
能让小葵都有这种感受……
白桃睁开酸涩的眼皮，两人对视着沉默。
白桃拿过手机，意外看见了修知远发来的消息。
[修知远]别担心，已经初步安排好了，早上9点发布会直播。
发送时间是凌晨4点多。
白桃又心疼又甜蜜，心疼他一晚没睡商讨应对办法，又甜蜜他在这个时候还想着给自己发条消息，让她不再担心。
“小葵，9点修知远发布会直播。”白桃刚说完，手机就跳出一条新闻。
【修氏集团负责人，紫金花大学附属中学校董将于今日上午9时召开发布会，就莫延庭自/杀一事接受记者访问。】
“我看到了。”白桃和小葵都戳进直播间，等待发布会开始。
9点01分，直播间连上了。
镜头对准修知远，白桃盯着小小屏幕里的人影，满眼心疼。
他穿着她熟悉的西装，领带是墨蓝色的，看起来英俊帅气，但眼下是团团青黑，没有用任何遮瑕手段掩盖。
调试好声音，修知远开口，声音里有明显的沙哑。
“针对昨日傍晚我校莫同学跳楼自杀一事，学校立即联系警方报警，并成立紧急调查小组，配合警方连夜调查事情始末真相，目前已有了进展，还有一些细节需要确认，此处我不做报告，请耐心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我们相信，警方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校方也会无条件配合警方，进行后续的办学工作。”
“今天召开发布会，主要是针对公众在意的几点，以学校方进行说明。”
“第一点，据悉莫同学第二性别是Omega，但却在本校B4班就读，这其中是否有学校手笔，校方是否对该生跳楼行为负一定的责任，校方是否能保证目前在校就读的所有学生第二性别无误。”
“我们的回答是，对于莫同学的遭遇，我们很同情，也不推卸我们的责任，学校在这方面没能及时察觉莫同学的情况，是学校的失职，也是学校机构建设的漏洞。但——我们绝不承认校方知情不报，甚至横插一手的污蔑。”
“所有学生入校时，是按照身份证上的第二性别信息进行登记，初步分成ABO三大部分，再分别分班。莫同学入学时的身份证信息就是Beta，这里是入学时莫同学提供的身份证复印件信息。姓名及证件信息已打码，请大家见谅，我们不希望他收到过多的打扰。”
“至于为什么两年来学校都没有发现莫同学的真实第二性别，我想市面上各家遮盖剂研制公司应该很清楚，凭借遮盖剂的效用，可以轻松瞒过许多人。”
“我们并不是在推卸责任，我们承认，校方是有失误的。针对学校这一漏洞，为了保证校内不再出现此类情况，学校董事会一致决定，每学期开学免费为所有同学提供体检，其中包括血液样本检查。”
“针对目前在校学生，近期内我们也会分批安排所有学生进行体检，及血液样本检查。”
一口气说到这里，修知远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示意下面的记者有无问题。
整个直播间里鸦雀无声，没有任何记者举手提问。
白桃看着那个站在最前方的人，不卑不亢，有责任，有担当，内心涌上一股自豪感。
“第二点，此次事件一经曝光，AO平权问题又称为舆论焦点，许多人都在关心Omega的社会生存处境，这我无权置喙，针对学校内如何保障学生安全这一点，我寻求了各方帮助，目前拿出了一个尚待完善的方案，请各位体谅，时间紧迫，我们会慢慢将方案完善。”
“在保障校内学生人身安全上，我们已经有很完善的安保措施，这一次的事件警醒我们的是学生心理健康安全，我们决定废除当下的心理咨询室，与帝国信息素研究所达成合租，在校内开设阳光聊天室，帮助学生解决心理问题。方式方法多样，严格保密所有前来聊天的学生信息，并积极给予帮助。”
“时间紧迫，我们请帝国信息素研究所第一研究员，也是我的弟弟——修臣，来为大家说明暂行的聊天原理。”
紧接着，屏幕里，另一位男士走了上来，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面无表情，却并不呆板，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绝对的沉静。
白桃惊讶地轻呼一声。
小葵问：“怎么了？你还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白桃喃喃，但是他长得有点像陈休学长。
刚走上台的人，声音很稳，话语很少，没有废话，全程冷静，并且，不管下面的记者是否听得懂。
“聊天室还在建立中，如有意愿的志愿者，可以联系我们，此段经历可作为帝国信息素研究所实习资料。”
“以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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