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大白，抱抱》因为饿

15、令人工智能焦灼

　　在聚会的气氛进行到正热的时候，托尼终于把要求我紧紧跟随他的设定更改宽松了一些。他当时是说看我挤得实在不方便，放我一马——但我觉得，或许是因为托尼习惯于自由自在穿梭于人群之间，对于带上我这样一个延缓他速度和激情的存在，他终于感觉到了不耐，于是作出这样的行动。

　　总之，这使我能够窝在吧台边上，聚精会神地盯着在不停变幻的灯光下溢出绚丽色泽的酒液。

　　于我而言有些过小的酒杯静静地站在台上，光滑的玻璃面被染成了各种各样的颜色，还能够倒映出我的影子。杯面上的小白脑袋随着我的移动，线条会开始跳舞，这样，它的形状不尽是圆或者椭圆。有时某一块会被什么吸住了似的往里凹进去，贴近那一块的眼部圆点突然放大。然而另一边的那只眼睛还是原来的小小的样子，拉扯着那条黑杠杠变细，活像是正在挣扎着不要让自己这一点点黑色也被那只黑色大眼睛给吸走。

　　可是你的黑其实也不纯粹，在玻璃和酒液的双重渲染下透明率不小——你看那只大眼睛，我都能透过它看到酒液后面的柜台。

　　虽然不能理解醉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我觉得以我此刻一心一意看着这酒杯的状态来说，也能够用“沉醉”这个词语加以描述了。

　　那一刻我的核心处理器短路般激起一段乱码，我还以为是酒精通过空气感染到我的内核使我“醉”了。

　　但这种玩笑般的思维数据很快就被丢到回收库进行处理了。

　　我警惕地看向空气里传来不寻常波动的方向，然而观察四周，那一群超级英雄却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似的还在说说笑笑。

　　托尼笑得最大声——说一句题外分析数据，这场聚会已经对托尼展现出它的价值了。

　　空气里的波动似乎也在渐渐减弱，我不知道是否给自己下达一个前去检查的命令。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后似乎就常常自己给自己下达命令了，有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下达命令的过程，直接略到执行的步骤，就像是中了病毒短路了。

　　这时候我的信号接收器却突兀的接收到贾维斯的信号——

　　“奥......”

　　他只说了这一个音，如果他不是人工智能，这倒容易让我误判为人类受伤时痛苦的发声。

　　我慢吞吞地站起来，环视一周，然后缓缓走进电梯，慢慢弯起手臂，“咻”地一下点到目标楼层。

　　倒不是我故意把动作延缓，毕竟情况还是很紧急的，只是我......真的移动不了那么快。

　　电梯门打开以后，我快速朝实验室走去。

　　实验室演示区一直投放着贾维斯和托尼研究项目的模拟影像，目的是能够直观地向托尼和班纳展示研究项目中人工智能的成长和变化。

　　贾维斯的任务是辅助项目中人工智能的成形且监督。据说，工作进展到现在，托尼和班纳都已经做完了他们能做的部分了。而由于托尼今晚有聚会，此时那部分项目更是由贾维斯全权负责。

　　......贾维斯如果是希望传递信号给我却被中断了的话，出问题的应该就是那个正在研究中的人工智能了。

　　实验室里演示区空空如也的展示台佐证了我的分析结果。我扫描检测得出，控制区用以防备意外事故的强制系统已经完全被破坏了，贾维斯的信号源正在大楼某处飞速移动，现在已经到了——

　　大厅一层楼。

　　我其实从未觉得我的速度慢过。实际上在小宏给我在脚部配置了动力引擎装备以后，我还提出过意见，认为加上动力引擎之后我的速度过快，不利于我给人产生安全感的初衷。

　　当然，那个引擎最终证明了它自己。当我背着小宏在旧京山城市上空翱翔，穿过巨大的立交桥、顺着高塔下落、又猛地上飞之时，小宏发自内心传达出来的愉悦感，即便我不用特意扫描也能检测到。
　　不过这个方法对于托尼来说作用不大，毕竟他自己就是钢铁侠，可以随时随地飞到纽约高空以进行俯瞰。

　　我从我最开始被唤醒的实验室里找到了我的武器配件，在我把他们都重新安装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感应到整栋建筑物传来了好几次震动。

　　好在这时候我包括动力引擎在内的移动加成装备都已经安装好了，我开启引擎，脚底缓缓发出喷气，整个身体慢慢腾空。

　　背甲小幅度展开滑翔翼，我顺着楼梯一路飞下去，很快就到了大厅一层。然而就在我要通过楼梯口进去的那一刻，又是一波震动传来，楼梯口上方的墙面碎裂，小石头哗啦啦落了一地。

　　“嘭！”一同掉下来的还有一具被打得七零八落的钢铁机器人，它的脑袋都被打碎了一半，贴着地板滋滋了两下就不再动弹，斯塔克设计的一只机器眼睛正对着我，还残留着蓝光。

　　我注意到两边墙面都被撞出了好几个洞，透过洞口能够看到一片狼藉的大厅。桌椅残片和玻璃碎渣四处都是，震动似乎至此就完全停止了，只剩下大厅内部的争吵声连续不断。

　　这里看起来经历了一场战斗，而我很显然来晚了。

　　我绕过这具机器残骸，走进大厅的一瞬间，里面所有在争吵的、欲言又止的全都转过头，警惕地看着我。大厅里瞬间变得安静，只有锤子、枪械、美国队长的盾在半毁灯光下反射着光芒。

　　“呃，大白，是你。”最先开口的是山姆，他的姿态马上就放松了许，但在发现好几个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后，他咳了一声，又绷紧了背：“我忘了你也不一定安全——你现在还好吗，大白？”

　　托尼摆了下手示意由他来询问，我发现他现在的表情又变得沉郁了起来——我进来时看见他脸上挂着笑容，但他脸上每一片肌肉的走向都告诉我他其实并不乐意笑。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不很明显，他的面部肌肉已经很习惯做出这样的方向。

　　“你去哪里了？我不是命令你跟在我身边？”他微微扬起头，做出来的姿态很是咄咄逼人。

　　“我接收到贾维斯传来的语音信号，所以前往实验室观察情况。实际上，托尼，在聚会后半场，你已经解除了这个命令。”

　　“我对这个有印象。你当时还说着‘拜托了，大白宝贝，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班纳突然插嘴，他半掀着眼皮看了一眼托尼，双手抱胸。

　　我也顺着他的眼光看了一眼托尼，班纳看起来似乎在生托尼的气，但是由于我缺席了一段时间，并不能分析出原因。

　　“哦男孩们，别吵了。”娜塔莎看不下去了似的走出来，但她仍隔着我一段距离：“说重点，大白，贾维斯给了你什么信号？还有，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把自己武装了起来。”

　　我的程序分析出来娜塔莎每个表情都是满满的怀疑。依据目前情势推测，贾维斯可能被托尼利用权杖研究出的人工智能控制住了。而托尼的钢铁军团突然袭击复仇者，大概率也是那个人工智能指使的。
　　因此同为人工智能的我或许也被袭击并控制，娜塔莎的怀疑符合人类行为逻辑。

　　“娜塔莎，我计算出你们需要我，所以使用了武力装备提升我的速度以加快我对你们进行急救的效率。”
　　“贾维斯传递给我的语音信号被截断了，我只获取了前两个字母‘U’‘L’，未能判断出出具体信息。”

　　大厅里沉默了一瞬。

　　“是‘Ultron’。”托尼一只手扶着额头，神情莫测：“奥创。”

　　“托尼，”史蒂夫走到他旁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你想给地球加一层保护罩的心情，但是事已至此，跟我们详细介绍一下奥创吧。”

　　托尼看起来很愤怒：“你明白？你明白个屁！你不知道......”

　　我刚抬起他的手，正伸着食指准备给他的伤口进行消毒，对上他似乎有点复杂的视线，眨了下眼。

　　“托尼？”

　　他看起来还是很愤怒，胸膛起伏略大。但瞪着眼睛的脸在我的录像框里停留了几秒之后，就愤愤地转了过去，面对美国队长。

　　托尼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将权杖取回来时，受到了那对双生子中女孩的袭击而陷入了幻境。在幻境中，我看到了地球没有足够的保护罩而面临的被灭亡的后果——因此我决定利用权杖的力量为地球建一个保护罩，也就是奥创计划。”
　　“奥创是一个人工智能，具体的资料......都来实验室吧。”

　　“——我创造他的时候设定核心命令是保护地球......但我的设定不够完善，让他剑走偏锋了。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他现在的目标是我们。”

　　实验室里其实也是一片狼藉，不过比起大厅程度轻了很多。

　　“......他读取了所有的资料。现在说不定比我们自己还要更加了解我们。”娜塔莎翻动着显示屏上的数据，若有所思。
　　我给她的额间贴上一个小的黄色创口贴，娜塔莎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看着我：“谢谢你，宝贝儿。”

　　“不用谢。我叫大白，娜塔莎。”我再重复一遍。

　　“这些东西我都看不太懂。”史蒂夫忧伤地看着被炸毁的实验台：“但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既然他刚才就能够通过网络逃跑，那么我们应该怎么才能抓到他？”

　　索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他只是一直用眼睛看着我从一个人身边转到另一个人身边。
　　他嘟哝着：“如果托尼没弄这个什么见鬼的奥创计划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气氛随着这一句话又变得僵硬了些。

　　“咳。”班纳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举起一只手：“如你们所见，这个计划我也有参与。因此如果要算责任的话，我也有一份。”

　　“谁要算你们的责任，要算账也不是现在。”克林顿低声骂了一句，他顺应我的要求微微侧头让我能够把药水喷洒到他的颈部，顺便散漫地朝托尼挤眉弄眼：“我倒是想知道，你现在怎么不嚷嚷着这是你的大白了？哎呀它现在真是满场转啊！”

　　托尼眼神略复杂地看着克林顿，没有说话。

　　索尔看起来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引起新一轮争端的苗头，他闭上嘴，但表情看着还是很不高兴。

　　“大白，我也受伤了。”他坐在椅子上，两腿叉开，一副大爷似的嚣张姿态。

　　“索尔，根据扫描——”

　　“我心里受伤了。”他说：“你得负起责任来，快来抱抱我。”

　　说到这里，索尔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托尼，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我已经把场上人们的伤处全都处理完毕了，因此满足了索尔的要求，走上前，伸出双臂将索尔拥入怀中。

　　我隐约听见托尼好像哼了一声。

　　但很快我接收到了最近的，来自索尔的声音信号。

　　他这样说：“嗯......要是能把胸甲去掉就好了。这样抱着有点硌到我了。”

　　托尼没有理索尔，沉默了一会后继续说：“......总之，奥创也知道权杖的存在。从他之前的表现来说，他可能会去准备一副合适的身躯。但既然他的目标是消灭复仇者，他肯定会去抢权杖，这是他的最优解。”

　　史蒂夫：“权杖在哪里？”

　　托尼、班纳：“在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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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爬上来）
（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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