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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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青他们到达姜氏钱庄的时机很不巧，里面恰好有人在闹事。
“周掌柜，我劝你最好识相点，乖乖为我们魔教所用。不然……呵呵。”
说出此话的是一个身材火辣、衣着暴露的女子。她身上仅仅围着几条红纱，欲遮不遮，欲露不露，引人遐思。
女子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黑衣男子，他手里持着一把巨斧，即使立在一旁不发一语，也难以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钱庄的掌柜等人都聚集庄前，试图与那魔教的一男一女商量。
“这是怎么了？”李四问一个围观群众。
“魔教想抢了这钱庄，为他们办事呗，不过这掌柜的不愿意，正在对峙呢。”
李四皱起眉头。
这段时间，魔教越来越胡作非为，行事肆无忌惮。在之前，已经发生了多起魔教抢劫屠杀事件了。
对于魔教，江湖中人的意见越来越大，他们间的关系也愈发紧张，许多位于正道地盘上的魔教产业都不得不关门。这样下去，迟早得发生一场大战。
“啊——”
人群中突然发生了一阵骚动，百姓们一股脑得扭头向后跑。
“杀……杀人了！”
钱庄前，那个蒙面的魔教男子忽然一斧斩出，直接将掌柜劈成了两半。
鲜红的血液喷溅出来，掌柜的两截身体倒在地上，人却还没死，目眦欲裂得瞪着那一男一女，口中吐着血，发出“嗬嗬”的怪声。
钱庄里的伙计当场吓晕了几个。
几息之后，掌柜不动弹了。
“我们是来通知，而不是来商量的。”
魔教男子的声音十分沙哑怪异。
围观群众转眼间便散了个干净，周围只剩下了白雅青三人。
这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三人可谓是始料未及。
魔教男子将斧头扛在肩上，扬声道：“明日此时，我来查收。”
说罢，二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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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缪本是个书生。在参加了几次科举却都落选后，程缪认清了自己几斤几两，索性来了姜氏钱庄做了一个账房先生。
这份工作薪资优厚，说出去也体面。程缪一干就是几十年。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在这个位置上做一辈子，却没想到，世事多变，天有不测风云，他们钱庄，也到了关门的日子了。
这天下午，两个魔教之人找上了门。
他们自称魔教的四大护法之二，要求程缪他们从钱庄里滚出去。
周掌柜气得发抖：“你们这是抢劫！还有没有王法了？”
“哈？”那个女子，也就是魔教的护法柔儿，嗤笑道：“王法？魔教就是法。有本事，你去报官啊？”
听闻此话，程缪心中一片绝望。
近些年魔教青天白日下抢劫的事件越来越多，可有几个官府敢管？毕竟如果朝廷不出手，地方官就算势力再大，也只是个芝麻小官罢了，怎敢与魔教这样的庞然大物对上？
程缪以前听到魔教闹事的消息，也只当是个饭后谈资。却不想有一天，他也要变成别人的饭后谈资了。
周掌柜仍不愿放弃。这可是他经营了大半辈子的产业啊，更何况，他既然被任命为掌柜，就有保护这个钱庄的责任。
周掌柜试图与两位护法商量，他们愿意付给魔教一大笔钱财，二人能不能放过他们钱庄。
“噗嗤。”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蓬血雾从拦在他们前面的掌柜身上炸开。
“咳……嗬……”掌柜话只说了半句，口中便喷出了大量鲜血。
看到掌柜的死不瞑目，程缪腿一软，差点没跪倒在地上。
他们钱庄，是真的守不住了啊……
他也想，干脆晕过去算了，但他还不能晕。掌柜一死，这里他最大，他还得安排后面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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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生此变故，白雅青和李四是怎么也不能直接走了的。
他们帮着收敛了一下掌柜的遗体。
当晚，钱庄便挂上了丧幡，吹起了唢呐，飘起了惨白的纸钱，上上下下一片哭号声。
李四找到账房先生，向他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你说，他们自称魔教护法？”
程缪遭此变故，整个人失魂落魄了许多。
“是，他们一个自称魔教三护法柔儿，一个是魔教四护法韦傲柏。”
李四的表情十分古怪。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强抢你们钱庄吗？”
程缪凄惨一笑：“还能有什么原因？魔教不都喜欢做这些事情吗？”
又安慰了程缪几句，他们三人便离开了。
李四和白雅青照常是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出乎意料的是，姜转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竟也执意和他们一起。
“我不像我姐姐那么聪明能干，去了也帮不上忙，还可能因为身份暴露吸引魔教那二人的注意力，到时候他们要是用我威胁我姐我爹，可就遭了。”小少爷很有自知之明，分析得挺到位。
今天晚上没有什么云，月亮很亮。小路旁的草丛里埋伏着的蟋蟀叫个不停。
姜转几步蹦到前面，倒走着问李四：“李四哥，你是不是也发现那两个人是假的魔教护法了？”
“是。”李四有点惊讶，这小少爷看起来一无是处，心思还挺敏锐的。“我以前见过魔教的三护法，她并不长那个样子。”
姜转举手：“对对对，我也见过柔儿姐姐，柔儿姐姐才不是她那个样子呢。”
“你见过魔教护法？你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吗？”白雅青十分震惊。
原著中对姜转的描写就是，一个梦想闯荡江湖，却被迫继承亿万家业的小少爷。总是一副乐呵呵的小傻子模样，像是个吉祥物一般，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哦，给男女主们送钱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所以，白雅青很奇怪姜转居然会和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魔教中人认识，听语气还能亲密？
“啊，白姐，你是不是也以为魔教穷极凶恶？”程缪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其中关窍。毕竟这也是绝大多数人对魔教的看法。
李四解释道：“其实魔教说是魔教，也只是个大一点的江湖组织而已，而且相较于正道的无上剑宗，魔教更重视商业发展，对打打杀杀兴趣没有那么搞。”
魔教不爱打打杀杀，只爱发展商业挣钱？
李四：“魔教的存在主要是为了控制一些穷极凶恶之徒，顺便威胁一下正道。而且自魔教新任教主莫千秋即位以来，魔教一直很安分。但这一年多以来，有不少自称魔教的人到处惹是生非。”
姜转点点头：“我家和魔教也有些生意上的来往，所以我见过柔儿姐姐……啊！”
倒着走的姜转一个没注意，一脸踩进了一个小土坑里。
小土坑不知为何，居然一下塌成了一个大土坑，露出里面的阶梯。
可怜的姜转一路滚到底，摔得七荤八素。
“那个缺德的挖坑不填？！”姜转抱头哀嚎。
听他嚎得那么响，约莫是没什么大事。
正在他们拉了姜转，要走时，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幽幽传来。
“各位稍等。”
姜转：“？”
姜转：“是不是有人喊咱们？”
白雅青：“荒山野岭哪有人？你听错了，快走快走。”
一听这话，那道声音更急了：“各位少侠留步。”
这一次虽然仍旧沙哑，却比之前音量大了一点点，让他们听得清清楚楚，这声音是从土坑里传来的。
这下，白雅青也拦不住了。
姜转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平日里话本看得不少，此时眼睛一亮，不由得猜测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神秘老爷爷”？
少年心头一热，也这情形的诡异，连忙跳回了土坑。
因为夜黑看不清，姜转又摔了个狗啃泥。
动静太大，把“老爷爷”也吓了一跳：“年轻人，小心着点呦。”
李四无奈得把他拎起来。
那个“老爷爷”又出声了：“年轻人，你们过来点。”
土坑其实并不只是一个坑，而是一个人为开凿的地下室。
只是再远处，月光照不进来，他们看不见，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得站在阶梯处与“老爷爷”对话。
李四：“敢问您是哪位前辈？又为何在此处？”在刚刚，他隐约听到了锁链撞击声，由此推测，这人可能是被关在此处。
果然，那位“老爷爷”长叹口气，道：“我本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绝尘子，谁知一着不慎，被小人暗算，只能困居此地，除送饭的外，已整整二十年没见过活人啦。”
姜转想了一想，忽然道：“您就是那位以轻功闻名的江湖第一侠盗‘绝尘子’？”
绝尘子似是被勾起了久远的记忆，语气沧桑：“想不到，竟还有人记得我？”
姜转知道这人，李四却是不知道的。
姜转主动介绍道：“绝尘子，二十多年前名盛一时的侠盗，传闻出入皇宫盗窃如入无人之地。因其轻功一骑绝尘远超江湖千百侠客，遂自称为‘绝尘子’。”
“只是二十多年前，绝尘子突然消失不见，据江湖传言，是他太过作死，在皇上大寿那日去偷盗贡品琉璃盏，结果不幸被人抓到，当场斩杀。”
“因为他的死法过于作死，江湖之人觉得丢脸，便很少提及他了。我也是偶然间翻阅一本‘宫中秘事’……咳……”姜转说到一半，想起这里还有位姑娘，忙改口：“反正就是一本地摊读物，然后书中提到了几句绝尘子，我才记住了这个人的。”
即使姜转改口快，但白雅青也听了个完全。一本小黄书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可怜绝尘子他老人家死得丢人，死后还只能作为一部小黄书中一闪而过的配角为世人所知，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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