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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怕高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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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被白鹭霜发现的那张字条,其实是陶夭夭在发现自己穿书后,就立马准备的。
字条上破绽很多,比如因为当时在聚义仙府情况紧急,陶夭夭好不容易找到笔墨后,赶忙就写下了那张字条。
因为从头到尾时间都太匆忙的原因,所以那字条上的字迹,其实还有些没干。
好在,今晚的大雨帮了她。
她那字条淋了雨,其实已经有些花掉了,大抵也是因为如此,这白鹭霜才没发现破绽。
而这一会白鹭霜让她重写,显然是在试探于她。
然而,陶夭夭想到她预先设想的那个计划,目前还不能如白鹭霜的愿。
思此,陶夭夭一手拄腮,歪头望了望窗外翠林城的夜景,懒洋洋的回道;“我不写。”
陶夭夭如此直接干净利落的拒绝,简直是将对面落座的白鹭霜,给惊的眸色都顿了一下。
他面上的好奇压也压不住,出口的声音依旧好听动人;“小丫头片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陶夭夭闻讯后眉毛也没动一下,依旧将一双眸色落在窗外,出口的声音缓缓;“知道呀,抢华胥鼎的仙人呗。”
“但是我说了,那鼎你们抢了也没用,那鼎上有禁制,除非将禁制抹去,否则其他人根本用不了。”
“现在,恒家的人都被你们杀的差不多了,抹去禁制的方法,大抵也没几个人知道了。”
“而我,就是这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奇货可居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你让我写那纸条上的字,我就算不写,你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陶夭夭说的振振有词。
而她之所以不愿重写纸条里的诗句,其实还有个原因。
原因就是目前她还不确定,当白鹭霜知道了她的穿越者身份后,是认老乡后的照拂,还是直接一杀了之。
要知道,这本大道仙尊中的男主角,也是穿越大员的其中一位。
然而男主从头到尾都在隐瞒自己的穿越者身份,并且在猜测到白鹭霜可能也是穿越者之后,立马就起了杀心。
小说中,白鹭霜的做派与男主谢韶自然不同的,但是陶夭夭目前还要试探一下。
而且,她还有一个坑要给白鹭霜挖。
小说中,白鹭霜在聚义仙府得了华胥幽冥鼎后,也来了翠林城。
并且还在翠林城中,遇到了他的宿敌,清风道长。
而且当夜还被清风道长用计引到城外,从而被阵法伤到重伤。
而这一次的重伤,也直接导致了白鹭霜的第二人格,占据了主导地位。
从此以后,白鹭霜做事越来越没有底线,也越来越丧心病狂。
魔头之名,从刚开始的仙盟污蔑,到后面的做实,都是从这一次开始的。
陶夭夭到没那么大的野心,比如拯救魔头什么的。
但是,她想活着。
一个好奇心,一个似是而非的老乡身份,能让这位魔尊大人就给她抱大腿吗?
陶夭夭作为一个社会人,几年的社会经验让她知道,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要想抱大腿,要想在这弱肉强食的临仙界活的好,只是简简单单的从魔尊手下逃出,显然是不够的。
所以,下一步计划,陶夭夭是要白鹭霜尽快的离开翠林城。
至少,别让白鹭霜今晚中清风道长的计。
而且,她也要做个小实验。
小说中的剧情,她这个小小的路人甲炮灰,能改写吗?
而且白鹭霜算是这本大道仙尊中,最大的反派BOSS了。
这些思量,都在陶夭夭的脑中一闪而过。
现实中,不过须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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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的这幅有恃无恐,显然是将白鹭霜给激怒了。
几年的魔尊生涯,白鹭霜已经甚少遇见敢忤逆他的人了,然而今天不但让他碰到了,而且这人还只是个不能修炼的凡人。
白鹭霜一边觉得稀奇,一边觉得不快。
他冷了脸,出口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寒意;“我再问一遍,你写不写?”
陶夭夭依旧有恃无恐;“不写。”
白鹭霜眼一眯,随即出手。
他一把掐住陶夭夭的脖子,直接将陶夭夭从地板上拎起来;“小小婢女也敢跟本宫有恃无恐?”
“一个华胥鼎罢了,本宫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小说中,这会的白鹭霜个性已经十分的阴晴不定了,但她也未预料到,白鹭霜说出手就出手。
脖子被掐的呼吸不畅,脸瘪的通红。
然而即便如此,陶夭夭也没立马认输,她伸手一把攥住白鹭霜的手臂,出口的语调,一字一顿;“你们这些所为的仙人,也只敢拿凡人出气吧?”
“有种去杀仙盟的人去?”
“不敢得罪仙盟,只能欺凌弱小。”
“我呸。”
白鹭霜被陶夭夭说道痛处,手上的力道更重;“本宫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
陶夭夭被掐的已经说不出话了,然而不说话当然不行。
她得把白鹭霜给逼出翠林城才行。
思此,她凭着过人毅力,慢腾腾的又回了白鹭霜一句;“蝼蚁又如何,蝼蚁便就没有生存的权利了吗?”
“你们这些所为的修士,又是凭着什么来决定凡人的生死。”
“你别忘了,在未修炼前,你也一样是个凡人。”
陶夭夭这话,句句都在戳白鹭霜的痛处。
白鹭霜这人,就是因为底线太高,才会被仙盟那帮玩意打击成那样。
要知道,白鹭霜的第二人格在入魔后,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依旧心心念念的也只想回到现代,在看一眼父母的墓地而已。
凡人这个身份,是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基石。
所以,等陶夭夭这话一出,白鹭霜突然就撤手了。
他将刚刚掐着陶夭夭的那只手背在身后,手指微微颤抖。
他强压了压,才将那股颤抖给压了下去。
他用剩余的另外一只手揉了揉眉心。
面色难看的,好像刚刚被掐的人,不是陶夭夭而是他白鹭霜一般。
而陶夭夭被白鹭霜放开,一下就摔倒地板上,她一边揉着还痛的脖子,一边望了一眼屋中的沙漏。
这沙漏,陶夭夭还不太看得懂,然而凭借着拍古装戏的经验,陶夭夭猜测快到寅时了。
眼看着哪位清风道长马上就要来了。
难道小说中的剧情,她这个炮灰根本改变不了吗?
在聚义仙府的时候,陶夭夭自己逃过一劫,还以为白鹭霜也可以。
现在看来,好像又有点悬。
不大的客房中俩人各有心事,气氛顿时就沉寂了下来。
半响,陶夭夭叹口气,难道小说剧情,她真的改变不了吗?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安静的白鹭霜突然走到陶夭夭面前,一把将陶夭夭从地上抓起来,接着揽住陶夭夭的腰间,御剑而行。
俩人直接从客栈的窗户破窗而出。
陶夭夭心情其实不太好,然而瞅见白鹭霜御剑的方向,是出翠林城的,不免就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白鹭霜抿嘴不言,一双秀眉微微的篡着,只眸色轻轻的往下一瞥,淡淡的扫了陶夭夭一眼后,又将目光收回。
陶夭夭见白鹭霜不言,也就闭嘴不说话了。
然而,陶夭夭有个缺点,她有点怕高。
她怕高不太严重,二层楼的高度,她不在话下,但是再高就不行了。
这一会,白鹭霜一言不发,带着陶夭夭御剑而行。
而且俩人还越飞越高,陶夭夭就有点控制不住的,伸手将白鹭霜的袖子给捏紧了。
白鹭霜是何许人也,陶夭夭这些许变化,并未逃过白鹭霜的眼睛。
白鹭霜眸色微眯,出口的语调淡淡的;“你怕高呀。”
陶夭夭心虚一笑,不敢回了。
白鹭霜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爽朗一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带着陶夭夭越飞越高。
陶夭夭吓的闭上眼睛,直接死死的抱住白鹭霜的胳膊,口中亦道;“仙长,你要干什么?”
“你能不能干点人干的事?”
白鹭霜听而不闻,见陶夭夭吓的闭上眼睛,直接又带着陶夭夭飞到了一座悬崖峭壁之上。
这处高山,也不知道是哪处的险要。
壁上恰好突兀的多出一块石壁来。
陶夭夭反抗不得,被白鹭霜带着飞到了崖边。
此时天光幽暗,然而认真瞅,还是能看见天色的。
陶夭夭压根不敢往下看,揪住白鹭霜的手袖,快哭了;“仙长,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白鹭霜任由陶夭夭捏着他的衣袖,出口的语调淡淡的;“本宫本想带你回玄宁宫,将你看管起来。”
“总能让你说话做事的那天。”
“然而本宫瞧你好像怕高的很,这样也好。”
白鹭霜说罢,做势就要将陶夭夭放到崖上多出来的那块石壁上。
陶夭夭吓死了,一把揪住白鹭霜的手不放;“仙长,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别把我往石壁上放。”
山崖高入云稍,险要异常。
这种高度,陶夭夭只要往下一瞅,只觉得脚底心都在发麻,全身都在发抖。
她以前拍戏吊威亚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恐高,但是好像不严重。
然而到了如今的这种万丈悬崖的高度后,陶夭夭这才发现,她居然怕高很。
白鹭霜自然也发现了这点。
瞅见她抖成筛子后,这才一揽陶夭夭的腰,将御剑的高度放缓。
最后带着陶夭夭,在一处矮山的山顶上落了脚。
脚一落地,陶夭夭的志气又回来了。
她四周打量了一下,见周围青山隐隐,虫鸣不歇,就问了一句;“仙长,这里是哪儿?”
白鹭霜一手背在身后,转头看了陶夭夭一眼,出口的语调带着淡淡的嘲讽;“哦,小丫头片子,这是又活过来了?”
“这里是紫荆山,地处玄宁宫地界,你想跑,也不会有人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