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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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感受到少年的某个反应磕到了自己，她才猛然觉察，他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床，自己也由趴着的姿势换成了平躺。至于后臀的那点儿疼痛，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停下——”她的声音软得没有威慑力。
听到女孩叫停，少年终于暂时性的恢复理智，克制住化身为狼的冲动。
“对不起，晓娴。”他起身，不好再放肆地压着她。
不知为何，他滚烫身体的离去，竟让汤晓娴感到一阵空虚。
乔嘉木重新拿起手机继续下单，忽然又问她，“对了，你今晚回去的票买了吗？”
他是在赶自己走吗？他们明明刚刚才……
“还没有。”汤晓娴忽然敏感地委屈起来。
“正好，我来买吧。今晚我跟你一起回去。”
“什么啊？你不多待几天吗？”
“我不放心你……”为了避免她心里有负担，他又临时补充道，“我本来也打算这两天回钱市的。”
“那就好。你赶紧点外卖吧，我饿了呢。”身体燃烧的反应解决不了，口腹之欲总得解决吧。
本来想毕业后再安排今天的戏份的，无奈男女主角太猴急了……
两人在客厅拆外卖。汤晓娴望着后院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们走之前，能不能去把院子整理一下？”
“当然可以。”乔嘉木将芥末酱等小料拆开。
汤晓娴点点头，那就先安心享用美食吧～
饭后两人把餐盒收拾干净，又去了后花园儿清理残花，才出发去往高铁站。
晚上八点整，上了高铁，男孩的屏幕一直停留在备忘录的页面，时不时敲击着什么。
“你在弄什么？”汤晓娴瞟了一眼。
“在整理我所有社交平台、游戏平台的账号和密码。”
哦。好吧。汤晓娴没多想，闭上眼想要小憩一会儿。毕竟今天起了个大早，一直没怎么合上眼。
列车行程过半，抵达中间站的时候，汤晓娴被走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闹醒，她恍然间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起就躺在了乔嘉木肩上。
“我睡了很久吗？”她忍不住想打哈欠。
“不久，半个小时左右吧。”男孩低声问，“还接着睡吗？”
汤晓娴摇摇头，揉了揉酸沉的脖子，“不了。”
乔嘉木听她说不打算再休息了，这才将手机的某个页面截图，发给了汤晓娴。“你看下微信。”
女孩听话照做，只见图片上记满了一堆密码和账号。“这是......？”
“我所有的社交平台、游戏平台的账号和密码。”
“你发给我干嘛？”其实她心里已经隐约明白他为何这么做。
“我觉得你有这个权限知道。我只是想表达，对你，我不会有什么隐瞒可言。这是最基本的，不是吗？”
因是在高铁上的缘故，周围还有人，所以压低声量的少年只能凑在女孩耳朵旁说话。
“支付宝我擅作主张，帮你绑了亲密付，放心都是我自己的钱，不是父母的。还有我的手机密码是249426，用我手机设置你的替用面容ID 解锁。”
他不知道怎么对女孩好才算好，只能尽自己所能，把曾经、现在、以后自己有的都悉数交给她。
她稀不稀罕是一会儿事儿，但他的态度必须在线。
没有花言巧语的谄谀，没有油腔滑调的老练，有的只是笃定的、真挚的话语让灼热的湿漉气息扑在她的耳根。
他纯净的眼神透露着一丝不确定女孩反应的紧张。
自从亲吻她后，他就下了某种决心。原本计划出国后再同她表白，但现在已经有了亲吻之实，一切都提前了，他必须给足她安全感，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没名没分。
所以这时候手机里的知乎派上了用场。
趁汤晓娴不注意的时候，男孩的搜索记录包括但不限于“怎么才能让女朋友相信自己？”、“怎么打动女孩？”、“怎么表达真心？”“如何让喜欢的女生没有顾虑？”。
为掩饰心里像瀑布一样止不住流淌的甜蜜，汤晓娴竭力保持稳重状，侧着脸问他，“249426是什么意思？”
“要不你猜猜看？”他没想到她会问其中的特殊含义，还没做好直接道明的准备。生怕自己表现得太痴汉太热情似火会吓到她。不过，他可以保证的是他对别人可从不这样。
“我想想……”
就在这时，乔嘉木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他爹。
男孩接起电话，对方本意是让他到家后报个平安，可却忍不住喋喋不休说了好久。让他在家多读书少玩游戏、趁着在国内多去看望爷爷奶奶、没事多跟他妈妈吵架，气气他妈，是的，汤晓娴没听错，乔爸真是这么说的。最后还是乔嘉木以快下车了为由才结束通话。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他被女孩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以为你跟你爸爸关系不好，没想到......”
汤晓娴以为乔市长这种量级的人大概会成熟内敛、不苟言笑、不轻易透露喜恶，每天生活在尔虞我诈的权力中心，必要时杀伐无情，对儿子也会惜字如金，没想到啊居然婆婆妈妈得有些可爱。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乔嘉木不甚介意地笑了，温声问她，“是因为觉得我爸妈离婚了？所以家庭关系不好？”
汤晓娴点点头，“不好意思，刻板印象是这样，而且之前也听说过一些你家的事情。”
“其实我爸妈关系挺好的，就算离婚了，也一直是朋友。我小时候以为他们是为了我才勉强维持虚假的和谐，后来我发现，他们是真的在祝福彼此、盼望彼此好。我爸说，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自由的，我妈嫁给我爸没多久，就被安排进内体制内上班，别人求之不得的清闲和安定，在她看来却是相当无聊和压抑。后来离婚了，反而每天都光彩熠熠的。”
谈话间，他发现女孩将手心交给了自己。少年温热的手掌回握住她，紧紧地，有一辈子都不想分开的架势。
“上次你请了三天假，我很担心。”汤晓娴突然说，“但是不敢多过问。”
“哦那会儿啊，我只是担心我爸妈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负面情绪。当时请假也只是因为我爷爷病了，还蛮严重的，一直昏睡不醒，但总是嚷着我名字。都这种情况了，我当然得去。你看老人家五个孙儿孙女，就叫我，我得多得意啊。”
“那就好。”汤晓娴破愁为笑，随即又忐忑起来，“不过，你跟你爸爸的现任妻子关系好吗？我不小心破坏了人家的花园，她会不会算在你头上啊？”
“放心，王阿姨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王阿姨这人吧，不说对我有多好，但肯定也不坏。”乔嘉木摩挲着女孩的柔荑，忽然靠向她的脑袋，“你是不是也听说她瞒着我爸收了赃款？”
“嗯啊...偶然听说的。”汤晓娴有些意外他会主动提及。
“王阿姨跟我爸生的小弟弟去世后，她的精气神确实不如从前了。来受贿的人是她弟弟的同事，也在鹿城的机关部门上班，一直想调岗往高处走，各处疏通关系。后来那人通过王阿姨，想搭上我爸的关系。他跟王阿姨私下联系，说是在功德最旺的灵喜寺给已故的孩子立了块牌位，弄到的位置还是最好的，为此花了不少钱。这个牌位王阿姨是肯定不想撤的，最开始给钱人家，人家也不收，就心存侥幸了，一直拖着，后来人被查了，找王阿姨的事情自然也被有心人牵扯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汤晓娴喃喃点头。
乔嘉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也许这就是对汤晓娴和一般人的区别吧。别人对他的家里事表现出关心，他会避之不及。可是面对眼前的女孩，他愿意将一切都毫无保留的主动倾吐出来。
出国前，汤晓娴请乔嘉木去看了场CBA。当然了，还带了个100瓦电灯泡顾嘉阳，算是答谢他之前因为寥媞的事儿对自己帮助了。
众人将视线聚焦在战况激烈的球场上，观众席上的顾嘉阳偶然间看着乔嘉木很自然地接过汤晓娴喝剩的矿泉水，心碎的声音被进球的欢呼声的掩盖。少年偷偷捡起碎片，凝望着女孩的侧脸，他微微苦笑着，放下手，默默做了祝福的决定。
乔嘉木和汤晓娴送顾嘉阳回学校上课。
这是出国前的最后一面了吧，他们的人生至此就要分隔亚欧大陆两端了。就算以后回国了，也不一定会有什么更多的交际。
三人挥挥手道别。
与顾嘉阳一同消失的，还有少年没有宣之于口的喜欢。
遗憾吗？
也许吧。可是人生之路最不乏的就是遗憾了啊。
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若一直学不会调整心态，以后的遗憾还多着呢。
至于那位才对汤晓娴才萌生好感就被恶意浇灭的秦时越学长，已经考上了国内某个top政法大学，离开了钱市。他们俩往后的命运是否会再次相交，我们不得而知。
从中作梗就一定会被揭穿甚至得到报应吗？事实上，现实生活中做了坏事儿还安然无恙的人比比皆是。
就在出国前两天，乔嘉木的爷爷去世了。他不得不临时改签，而汤晓娴只得单独先行出发。
总有意外打破我们事先的规划。两个人一起走的路变成了分开走，但好歹我们的目的地始终是一样的，坚定的。永远不曾改变。
汤晓娴十八岁的那天，乔嘉木的手探进了她的上衣里。昏暗的公寓里，喘丨息声与甜甜的水响被无限暧昧的放大。女孩在迷离中，忽然想起高二运动会撞见他在领奖台后换衣裳的那个夜晚，弯唇笑出了声。
“笑什么?”埋头苦干的男孩抬头看她晦暗中那双清亮妩媚的眼。
她凑到他耳边，“你还记得高二运动会吗？”
“嗯啊，怎么了？”
“我那会儿就已经注意到了你。”
她竟然那么早就关注自己了，这让乔嘉木心里窃爽，继续吻她敏感的耳垂。他对她初夏水蜜桃般的身体已经渐渐了解，知道从哪里下手更能引燃她。
汤晓娴接着诉说心意，“当时我撞见你换衣裳了，在领奖台后面，那会儿就很想摸一摸你的腹肌。”
(后面因为审核原因删减了些，以后改了补上)
——撒花完结——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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