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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回 赴京城义结金兰 ...

  •   龙青云坐在轮椅上微微点了点头,郦寒月向剑门十大弟子拱手一揖,连连赔罪。
      “诸位师兄,无心多有得罪,还请各位师兄海量汪涵。”
      “哼!无心师弟说的哪里话?是我们几个不中用,既拙眼,又笨手,我们根本就不配留在傲剑山庄。”
      应声的人是剑门十大弟子之首申无清,郦寒月明白,大师兄是在生自己的气。
      “大师兄……”
      “无心,不必多言,随为师去傲剑堂。”
      郦寒月想解释些什么,却被龙青云打断。郦寒月心中隐隐有些不快,默默地随着龙青云来到了傲剑堂。

      傲剑堂是傲剑山庄的正堂,也是傲剑山庄庄主升座的地方。龙青云的轮椅已进入了正堂,郦寒月只能紧随其后。
      “无心,坐在正堂的交椅上,从今往后你就是傲剑山庄新一代的庄主,这里所有的产业都归你所有,剑门十大弟子虽然是你的师兄,他们也同时是你的属下。”
      剑门十大弟子分立在两旁,闻听龙青云此言,一起向郦寒月行礼。
      “剑门十大弟子见过掌门师弟。”
      郦寒月并不想接替傲剑山庄庄主一职,不由暗自叹息。
      师父到底这算办的什么事情?本来十位师兄就对自己早有不满,而如今师父却非要让自己力败十位师兄,这让师兄们的颜面何存?
      虽然郦寒月极不情愿,却还是坐上了傲剑山庄庄主的宝座。
      看着十位师兄极不情愿地向自己行礼,郦寒月简直如坐针毡。
      “师父,我实在无暇顾及傲剑山庄的事情,还是请大师兄照应山庄内的一切事由吧。”
      郦寒月望着龙青云,希望能从他脸上找出答案。龙青云面无表情,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掌门师弟,你一人就可力敌我们十人,你就不必再推托了,我等日后还要听你差遣!”
      申无清并不理情,直接赌回了话头,郦寒月只能勉强接下傲剑山庄的事情。
      “师父,马上就要到大比之年了,徒儿还要赴京赶考,这是我对家父的承诺,也是必须做到的事情。”
      “无心,接任傲剑山庄并不影响你入仕,你放心参加考试吧!”
      郦寒月不好再拒绝,心中却更加不悦。

      郦寒月在傲剑山庄小住了几日,申无清将过去二十的傲剑山庄的帐目全都搬了出来,让郦寒月过目。
      郦寒月从帐目中可以看出这二十年来申无清经营傲剑山庄不但非常尽心,而且也很不容易。
      龙青云当年总喜欢四处游历,傲剑山庄的支出远远大于收入,申无清已然费尽了心机,才能勉强度日。
      再后来,龙青云退隐江湖,去悠幽谷隐居,偶尔才会回傲剑山庄一回。而当时的傲剑山庄失去了庄主,申无清更是艰难支撑。
      龙青云并不善于经营产业,而申无清的精力这么多年大都花费在傲剑山庄的维持上。郦寒月不禁对这位大师兄肃然起敬。
      与郦寒月不同,申无清的心情异常烦闷。这么多年,自己苦心经营着傲剑山庄,却从未得到过师父的一句夸奖。如果不是自己的执著,傲剑山庄早已成为一座荒废的庄园。而自己多年来努力的一切,也只是想得到师父龙青云的一句夸奖,却让申无清没有想到的是,在师父心目中,自己永远都只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申无清不由自主地将这一切全部怪罪于郦寒月的出现。与自己相比,师父对郦寒月简直是过于宠爱。申无清从内心憎恶着这位深得师父欢心的小师弟——郦寒月。

      郦寒月总想找个机会好好和大师兄攀谈一番,然而申无清却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与郦寒月交谈。
      大比之日已临近,郦寒月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先去赶考,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解决。

      ******************************************************************************

      郦寒月终于回到了郦府,郦员外正在为会试临近而焦急万分。
      郦寒月一切已准备就绪,直等着能金榜提名,圆父亲当状元爹之梦。
      郦寒月并没有带仆从,而是骑着快马向京城进发。郦寒月不想耽误太多时日,会试之后自己还得处理傲剑山庄的繁琐事情。一想到这里,郦寒月倒希望会试永远不要结束。

      从郦寒月所居住的县城赶往京城不算太远,至少比去江南来算是近了许多。
      郦寒月一路快马加鞭,急于赶路,却还是忍不住四处游览名山大川。
      这就样一路走走停停,转眼已临近京城。

      是日,微风送爽,郦寒月手持着折扇,一路走马观花。遥遥望见远处有一座茅亭,里面还有几位年轻的书生也像是赴京赶考之人,郦寒月亦策马向茅亭而去。
      茅亭内,坐着三名书生。两名年级稍长的俱靠在亭柱上看书。一名身着淡粉色襕衫的少年却在亭中挥毫泼墨,写意山水。
      少年的山水画很有笔法,郦寒月忍不住抚掌称绝。
      “妙!果然精妙!这位公子的画卷落笔不俗,且布局精妙,真是少见!”
      少年望着面前的郦寒月,淡淡一笑。却不由打量起郦寒月来,只见此人一身淡绿色的软缎长袍,虽然两只袖子过于宽大,但应该也是个读书之人。
      “这位公子太过奖了。”
      粉衫少年继续作画,郦寒月索性拴住马,就坐在旁边观瞧。
      眼见天色已渐晚,两位年长的书生已有些不耐烦。
      “宁珏,我们还是赶紧去投栈吧!都说北人多彪悍,天若晚了我们遇到歹人可怎么好?”
      两位书生说话间,却有意无意地瞅了郦寒月一眼。郦寒月心中暗自好笑,却不便明言。
      “好吧!反正这里的美景我也全部收于画卷之中了。”
      粉衫少年已收拾好画具,随着两名书生上了马,一起前去投栈。
      听几人的口音,像是江南人氏。郦寒月本想问问几人是否也是赴京赶考的举子,看对方满脸戒备的神情,郦寒月便不想再问。
      黄昏的美景更是怡人。粉衫少年离去后,郦寒月索性在茅亭里作起了画。
      与粉衫少年不同,郦寒月的写意山水布局宏大,落笔洒脱,完全是另一种境界与风格。
      夕阳西下,落霞醉人。郦寒月已将一切美景收于画卷中,才悠闲自得地前去投栈。

      *****************************************************************************

      吉祥客栈,投栈的基本全是赴京赶考的举子。
      郦寒月来到吉祥客栈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郦寒月要了一间上房,便准备休息。
      突然从对面的房间内传出朗朗书声,像是有人在吟诗。
      郦寒月不禁有些兴趣,忍不住推开房门欲看个究竟。
      对面的房间内异常热闹,像是正在举行什么诗会。郦寒月忍不住轻轻扣了扣房门。
      开门的是一位身着粉色襕衫的年轻书生,正是方才在茅亭中遇到的那个作画的书生。
      郦寒月轻轻一揖,面带微笑,轻摇着手中的折扇。
      “在下郦寒月,欲往京城赶考,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身着粉衫的少年微微一笑,也随之一揖。
      “在下余杭白宁珏,也是应考的举子。房中那两位是我的义兄赵方斌和钱友协,也都是江南的举子。和我一同赴京赶考的。”
      “在下冒昧前来,只因为几位的吟诗之声不断传入,所以想认识几位才俊。”
      “郦公子,既然同是举子,里面请。”
      郦寒月随着白宁珏一起进入了房间。赵方斌和钱友协的眼神却并不友好。
      “两位义兄,这位郦公子也是赴京赶考的举子,方才我们在茅里还见过面,谁想到投栈也投到一处,真是有缘。”
      白宁珏请郦寒月坐了下来,赵方斌却冷笑一声。
      “谁知道这位郦公子是无意还是有意?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郦寒月并不理会赵方斌,却将几案上的那副画拿了起来,仔细端详起来。
      “白公子的画真的很有意境,落笔也很奇巧。”
      “看来这位郦公子是为了舍弟宁珏的画而来吧?宁珏的画在江南非常值钱,郦公子还真是识货!”
      钱友协也盯着郦寒月,却仿佛若有所思。
      “白公子,在下也很喜欢写意山水,方才白公子走后,我也在那里涂押了几笔,虽然难以入目,不过还是想请白公子雅正。”
      “哦?郦公子的画在哪里?雅正不敢当,在下愿意与郦公子探讨一二。”
      “画就在对面我所住的房间中,我马上就取来。”
      郦寒月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白宁珏的房间。见郦寒月离开,赵方斌和钱友协一左一右劝阻白宁珏要小心,谁听过北方能出什么才子?说不定此人乃是骗子。
      郦寒月并不在意二人的闲言,已从自己房间内取了画,交给白宁珏。白宁珏展开画卷,却赞叹不已。
      虽然画的是同一个风景,郦寒月画的是黄昏时分。在布局上郦寒月的画卷潇洒大方,点点几笔却大有意境。白宁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画,却忍不住拿起笔来,为郦寒月的画提了一首诗。
      白宁珏的字如龙游大海,隽秀挺拔。郦寒月点了点头,却也拿起笔来为白宁珏所做的画题了一首诗。
      郦寒月的字却是另外一种风格。洒脱而出尘,就好像人间谪仙一样。
      两人的诗也是各有意境,白宁珏万万没有想到,北方竟然也会有如此的才俊。
      赵方斌和钱友协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吃惊。真没想到小小的客栈竟然也会卧虎藏龙,这个郦寒月如此才俊,与自己的义弟白宁珏伯仲之间,此次会试,到底谁能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呢?
      郦寒月虽与三人萍水相逢,却对白宁珏有种惜惜相惺之感。看来此次赶考,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敌。
      这一夜,四人便对坐一起吟诗作对。赵方斌和钱友协水平相当,却始终不是郦寒月和白宁珏的对手。
      四人一会论诗,一会论画,兴致勃勃。白宁珏提出要重新结拜,原本他与赵方斌和钱友协已在江南结拜,如今加上郦寒月,要四个人一起结拜。
      赵方斌和钱友协看得出郦寒月绝非泛泛之辈,此次必能得中,当然愿意结拜。郦寒月不想扫了白宁珏的兴致,于是四个人重新结拜。
      赵方斌依然是老大,钱友协行二。郦寒月与白宁珏虽然同年,郦寒月的月份要比白宁珏在,于是郦寒月行三,白宁珏行四。
      四人一起焚了香,索性在一起边饮酒边攀谈起来。白宁珏将手中的折扇送于郦寒月做为见面礼,郦寒月也以手中的折扇回赠,看来能在他乡得遇知己,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直至三更时分,四人才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郦寒月总感觉这间客栈似乎有些奇怪,却不明白哪里奇怪。
      郦寒月轻轻展开白宁珏的折扇,上面是白宁珏所画的一副江南水乡的美景,从画面到提诗都充满着江南的意味。郦寒月非常喜欢这柄折扇,便小心地收在枕边。

      无独有偶,白宁珏也同样在欣赏着郦寒月所赠的折扇。郦寒月所绘的是北方的名山,虽然不似江南的美景清秀,却充满着豪情。白宁珏对折扇也是爱不释手,也将折扇小心翼翼地收好。

      清晨,四人已起身,准备结帐后一同赴京赶考。
      掌柜的却不急着算帐,一双贼眼总在白宁珏和郦寒月身上打转。
      “各位才子,我听说江南有位白解元,不但文采好,而且还是少年风流。不知两位公子哪一位是解元公?”
      白宁珏刚想应声,郦寒月却扯了扯他的衣袖。白宁珏正在踌躇,郦寒月却笑问着掌柜。
      “解元并非是状元,又有什么好稀奇的?请问掌柜的要找解元有何贵干?”
      “哈哈哈哈……我家小姐一直想见见这位白解元,难道阁下就是白解元?”
      “是即不是,不是即是。又何必当真呢?”
      郦寒月故意打开了白宁珏所赠的折扇,掌柜的看得清折扇上的落款正是白宁珏。
      “哈哈哈哈……果然是江南才子,人生得如此风流标致!白解元,我家小姐有请!”
      掌柜的拍了拍手掌,突然从客栈中窜出许多黑衣人,手中提着钢刀。
      黑衣人们将手中的钢刀纷纷架在客栈内投店的举子脖颈上,白宁珏、赵方斌和钱友协已吓得双腿发软,郦寒月却依然面不改色。
      “掌柜的这是何意?难道你家小姐就是这样招待本解元的吗?”
      掌柜的已认定郦寒月就是白宁珏,忍不住大笑起来。
      “白解元,我家小姐一向博爱。这些举子都是年少的书生,我家小姐当然要一一过目,不过,白解元你是我家小姐亲点的,所以请您稍等,我家小姐说话就到。”
      “你放了他们,我随你们走!”
      郦寒月指着众位举子,已沉下了脸。
      “白解元,您还顾得上别人的死活吗?”
      “哼!本解元可不喜欢和这些人一同去见你家小姐,如果你不放了他们,本解元就是死了也不见你家小姐。”
      掌柜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黑衣人放下刀。白宁珏仍在发抖,却紧紧拉住郦寒月的衣袖。
      “三哥……你……”
      “四弟,我去会会他家小姐,就算是妖怪我也不怕,何况只是位小姐而已。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掌柜的笑了笑,使了个眼色。几个黑衣人押着郦寒月离开了客栈。
      白宁珏等人仍被扣在客栈内,却不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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